37.她才是答案


    天邊的那輪金黃逐漸往下落,向海平麵靠近,刹那間,一望無際的海麵上浮動著粼粼波光。鄭號錫拉著池晏走在軟糯的沙灘上,風吹過二人的發絲,池晏將墨鏡掛在胸前,眺望逐漸下沉的落日,鄭號錫把握在手裏的小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腰側,抬手就將愣神的池晏攬進懷裏。


    與下意識抬頭看過來的池晏對視,搭在她肩上的胳膊也挪了挪,伸手去捏了捏她的側臉。


    “我記得你以前裏說過,想和喜歡的人看一次落日。”


    “那個時候沒有和姐姐們一起看,現在我陪你看,我也是你喜歡的人,這是我們兩個的落日。”


    落日說還是剛出道的時候,深夜電台裏的問答。


    池晏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孩,是在認識自己之後補的知識,還是在從前某個深夜裏,曾聽她訴說過自己憧憬的生活和想要去做的事情。


    但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


    池晏想,不論是之前還是之後,她都能被對方的愛意撞個滿懷。


    以前她的生活裏,這種愛意是一個很奇怪的存在,除了公司前輩,再就是哥哥團內的異性,她的目光總是習慣性的落在那些熟悉的人身上,從不去在意自己會被誰看在眼裏。


    所以那個時候讓她眼前一亮的林在範是她的光,是在烤肉店的煙熏火燎裏,衝她笑的眉眼彎彎的那個人。


    直到那次機緣巧合的緋聞,她的生活才打開了一扇窗,窗外是鳥語花香,是夏日蟬鳴,是秋日落紅的楓葉,也是冬日的皚皚白雪。


    鄭號錫是貫穿四季的風,從半開的縫隙裏滲進來,喚醒了窗邊曬太陽的池晏,讓她沉迷於這道風,不舍得再關上那扇窗。


    她深知自己的一生很短,短過數十年隻是一眨眼之間,但她和鄭號錫的愛很長,長過足以想要和他過一輩子。


    看著眼前的男孩子,俊俏溫柔,仿佛在他身邊天塌下來也是不足擔憂的小事,這種安定感,讓她的心逐漸火熱,隨著鄭號錫嘴角越來越上揚的弧度,她的腦袋仿佛也跟著一片空白起來,她發了懵似的突然說著


    “號錫,我比任何時候都更想抱你。”


    池晏的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是海風微涼還是落日微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已經滾燙,搭在對方腰側的手心也在隱隱冒汗。


    鄭號錫身子微愣,但也很快就被巨大的驚喜感衝擊,他看著池晏的臉頰變得粉嫩,那句下意識的說出的“號錫”帶著甜糯感,比“前輩”和“歐巴”都要撩撥他,他突然跟著緊張,隻是那一瞬間他好像更喜歡池晏這樣叫他。


    對視著,風也從他們兩身邊變得溫柔起來,海麵突然旖旎著,連落日都仿佛羞紅了臉的小姑娘。


    喉結滑動的那個瞬間,鄭號錫鬆開池晏,板正了她的肩頭。


    他微微彎下身,視線與池晏持平,笑著點了點微愣少女的鼻頭,側頭看向她後張開了雙手,“那就抱吧。”


    他等小姑娘主動的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金南俊抱著胳膊看著窗外,池晏和鄭號錫擁抱的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裏,男女主人公在海麵享受了多久的午後慵懶時光,他就在這裏站定了多久,白色的窗紗被海風吹起,輕輕撫過榻榻米上的抱枕一角。反著光的玻璃另一麵,遮陽傘下的陰影裏,鄭號錫正一手提著防曬包,一手將墨鏡遞給池晏,池晏側過頭笑著看他,雙手背在身後,眯著眼把臉湊過去。


    金南俊看到,鄭號錫有些寵溺的搖搖頭,一手替對方戴上了墨鏡。


    墨鏡下,池晏嘴角微微吐露出的舌尖,給鄭號錫嘴邊的微笑又添加了一絲弧度。


    陽光灑在金南俊身上,剛好從臉龐上劃過,他有些無奈的勾了唇,看向房外的鄭號錫和池晏,心裏突然欣慰起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池晏的時候,不太愛笑的少女,低垂著頭依靠在衛生間門口把玩著指甲,你還沒靠近她她就會條件反射的抬頭,那雙濕漉漉的小狗眼睛與你的視線相撞,一下子就把那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感打破。


    鞠躬打招唿的時候會下意思的後退一步,雖然聲調軟糯,卻總是有種防備感,一點也不像隻是呆呆楞在原地時,向你投來目光的那個狀態。


    進衛生間時路過她的時候還會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明明淡淡的,卻連進了衛生間那樣的環境,鼻尖都仿佛還是她的味道。


    他這才記起來,那時候鄭號錫還會很快解決,一度讓他以為號錫當時有炎症,症狀表現為尿頻,甚至很多時候都會特別主動的詢問成員們有沒有要去衛生間的,不管自己有沒有需要,都會很歡喜的陪同。


    甚至...很多次都會借著洗手來遮掩,偷偷透過鏡子打量著低著頭的少女。


    金南俊想到這裏突然笑了笑,把客廳裏調著電視的閔玧其弄得莫名其妙。


    閔玧其仿佛葛優躺似的,酥了骨頭一樣躺在沙發上,狀似無力的握著遙控器,看著屏幕,一絲目光都沒有留給窗邊的南俊。


    “笑什麽呢?”莫名其妙。


    南俊嘴角刹那間的勾的越發明顯,“沒事。”


    他隻是想到了,原來自己很早以前,就見證了號錫那萌芽的愛意了。


    那時候他偷偷躲在衛生間的門後,看著號錫呆愣愣的站在洗手池前,水龍頭因為他的雙手一直未曾移動,而一下又一下流出來的溫水,還有鏡子前,號錫紅著的耳朵,和不斷滑動的喉結。


    水蒸氣給鏡麵添加了霧氣,卻無法擋住有人路過時,號錫一瞬收迴的目光,和慌忙低下頭假裝洗手的樣子。


    那時候他沒有想這麽多,隻是單純的以為號錫喜歡洗手,甚至還很認真的找他談心,問他有什麽壓力,是不是把洗手作為發泄的方式。


    現在想想,號錫當時結結巴巴的樣子,原來不是害怕自己擔心他,而是一種小心思被人發現時,本能的反應。


    “他肯定很開心吧...”


    南俊忍不住感歎著,窗外號錫和池晏手牽著手,一路走一路撿著貝殼,兩個人的笑意仿佛都隨著風縈繞在整個海麵和沙灘。


    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逐漸變多的號錫和軟軟甜甜甚至會像小孩子般調皮撒嬌的池晏,或許是遇見愛情時,他們將麵對這個世界所披上的盔甲,用最溫柔的方式去卸下的樣子吧。


    這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閔玧其倒沒想這麽多,他看著南俊的背影,又想起剛剛其餘成員們對著池晏和號錫兩個人各種情侶物品一通亂拍時的舉動,心下有些迷。


    完了完了,這地方我就說不正常,戀愛的酸臭味讓南俊都不正常了,嗶嗶...莫名其妙對著人家小兩口笑個x啊...


    “南俊xi,sugaxi,這邊戴一下麥。”


    閔玧其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進來的工作人員打斷,原本消失在一樓的幾位成員也打打鬧鬧的從二樓下來,站在樓梯口的地方衝著工作人員彎腰問好,然後熱熱鬧鬧的有聚集在一起。


    “hionghiong,我們剛剛看到厚比哥他們二樓隻有一個臥室誒。”


    “真的?”


    碩珍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粉色的烤箱雙耳盤,想繼續問幾句卻因為忙內幾個早早的戴好了麥克而作罷。


    開玩笑,一個臥室,那就同床共枕了。


    節目再怎麽作秀,畢竟主人公不是自己,收音的時候錄到一群人討論對方是不是睡一張床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不禮貌的。


    金碩珍沒問出來,但卻一直拋著媚眼,金泰亨默契的迴了自己的“cp粉”搭檔一眼,卻被身後的樸智旻和田柾國看的一清二楚,四個人瞬時間憋不住的偷笑,把閔玧其弄得心裏越發發毛。


    “wuli夫婦們即將到家,請各位做好準備,按照自己的歡迎方式製造驚喜吧。”


    節目組特意遞給南俊一張粉色小卡片,在南俊念出文字的時候鏡頭還特意帶到了身後幾個偷瞄的成員。


    “呀,驚喜的話,我們好像來不及了。”


    “誰讓你們在樓上跟參觀一樣不下來,哥一個人想準備驚喜都準備不來呢。”


    金碩珍看了眼樸智旻,卻一秒破功,有些心虛,“看什麽?”


    “哈哈哈呀,這哥明明來的時候還說,不要準備驚喜了,自己就是最大的驚喜來著。”樸智旻指著他笑,一下子拆穿


    “自己一個人偷偷躲在廚房不出來,跟南俊兩一個在飄窗那一個在廚房跟透明人一樣,我才是那個說要不要準備驚喜的人好嗎”閔玧其一想到孩子們跑去二樓後,對著老大老二詢問要不要把箱子裏準備的氣球彩帶那些拿出來裝扮一下的情景,話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一個對著碗碟,一個對著男女主人公,又是啞巴又是聾子的,鬱悶到躺在沙發上也當起甩手掌櫃的閔玧其,心裏一瞬希望他們兩還能成為個瞎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盒盒盒盒盒”


    鄭號錫和池晏快到家的時候,落日才正垂落到一半,被海平麵分割,露出一個半圓在天邊。


    橙紅與橘紅交錯,銜接著落日的地方還有逐漸變得紅嫩的雲朵,餘暉灑在海麵和沙灘,都泛上一層金光。


    小屋從他們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坐在沙灘上看著落日的少女,恬靜又溫柔。


    耳邊都變得安靜起來,連海麵也趨於平靜,院落裏的白秋千微微蕩漾,鄭號錫牽著池晏推門而入,卻發現門角的位置,有粉色的玫瑰花瓣正不偏不倚的隨著推門時的風落在他的腳邊。


    “噢?”


    “怎麽了?”


    “阿尼,好像有花瓣迷路了,掉在我們家門口了。”鄭號錫彎下腰撿起那片花瓣,笑著湊近池晏,正打算遞給她看,“你看,它.....”


    “surprise~”


    “hiong~”


    “新婚快樂啊厚比”


    “呀呀呀,ayan呀,阿尼哈賽喲”


    微掩的門一瞬被打開,鄭號錫和池晏錯愕的看去,狹窄的門洞那邊,擠滿了六個眉眼彎彎的少年,池晏已經楞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麽反應,仿佛上一秒還出現在手機屏幕那邊的人,隻不過一個落日的時間,就閃現在她麵前。


    拿著攝像機對著她和號錫記錄著的樸智旻,咧著四方嘴笑的眼睛彎彎的金泰亨,笑起來有些害羞卻很明朗的少年田柾國,大哥金碩珍手裏拿著一捧玫瑰花瓣扔到了空中,在她眼前洋洋灑灑的飄著,金南俊和閔玧其一個依靠著門,側著身子朝他們勾著嘴角,一個雙手抱胸眼睛都變成了月牙。


    那一瞬她不知道號錫當時的想法是否同她一樣,但這熟悉又陌生的幾個人,竟然突然間戳的她心頭一軟。


    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成長的幾個少年,都明媚而溫暖。


    她很害怕社交,卻在那一刻覺得,真正美好的人從不會讓你懼怕,而是會在無盡的溫柔裏,緊緊的吸引著你。


    眼前這幾個少年是,她的鄭先生,亦是。


    “...哇......”


    鄭號錫有些說不出話,呆愣在原地良久後,連帶著有些濕潤的眼眶卻也隻是發出了一句感歎。


    關於見到他們,他有太多話想說,卻在那一瞬間覺得語言是務必匱乏的存在。


    “新婚快樂厚比”金南俊看到鄭號錫變紅的眼睛,打斷了孩子們的熱烈,笑著讓了一個位置,又看向池晏,“我們要來打擾你們了。”


    閔玧其看著池晏也笑了笑,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你好,接下來兩天要辛苦你了,弟妹。”


    一句弟妹的效果比閔玧其想象的要大得多,池晏明顯比他最初認為的那樣好接觸,進屋後按照導演組的指示選擇晚餐食材準備,池晏像個乖娃娃似在廚房忙碌,身為中華神奇料理羊肉串一把手的池晏,隻需要一秒就同樣贏得了大家的好感,在得知閔玧其愛吃也會料理後,主動詢問號錫,可不可以讓閔玧其幫忙一起。


    這句話明顯惹得兩個人有些不滿,一個來自正牌男友委屈撅起的小嘴,小聲的和池晏嘀咕著自己想陪著她在廚房;一個是來自大哥憤憤不平喋喋不休的嘴,大聲的埋怨著“明明哥也會做啊,為什麽不叫我,呀柾國啊,你覺得哥做飯好吃嗎”


    池晏用一句“可是歐巴是一家之主,要招唿好朋友呀”外加一個鄭號錫死皮賴臉的親親換來了對方屁顛屁顛帶著忙內們鬧的乖乖男友。


    而他閔玧其,隻用了一句“哥閉嘴吧,嗶嗶。”


    我用“弟妹”兩個字換來的好感,你個做大哥的跟著瞎摻和什麽亂七八糟的。


    食材準備就緒,鄭號錫就不準池晏動手了,池晏手裏不動彈顯得有些無聊,卻也不敢一個人坐在那裏和大家聊天,成員們也不介意,他們知道池晏的性格,不然這麽多年了,也不會有那麽多高嶺之花的昵稱。


    相比以前遇見,她帶著疏離的禮貌來打招唿的樣子,現在的池晏,要鄰家可親的多了。


    在他們眼裏,鄭號錫和池晏換上了同款的寬大白t,站在烤爐前身後都是燈光的光影,看那背影也是般配的不行,兩個人私下都是不爭不搶,不吵不鬧的性格,在忙內幾個聊家常的襯托下,更像是掉進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閔玧其以前覺得,像他們這種兩腳都踏進光圈下的人,很難有這種平淡溫柔的小日子,更何況是同一個光圈下,兩個都站在世界眼前的人,他其實壓根就不敢想象在現在這個年紀,能有這樣幸福得時刻。


    煙火繚繞,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鄭號錫像是被嗆到,池晏就馬上乖乖的扇著風,明明是很小的舉動,他卻覺得鄭號錫側頭看向池晏,兩個人相視一笑的樣子,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嗑糖嗑嗆著吧”


    金南俊正坐在對麵看他,見他突然被口水嗆到有些好笑的補刀。


    泰亨不是一個坐得住的主兒,坐在原地吃幾口開胃沙拉後就跟著柾國外放的音樂搖擺起來,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隻小博美,圓滾滾的腦袋,毛茸茸的一小團,泰亨剛站起來扭了幾下就被這小家夥吸引目光了。


    “o,kiyo”


    “哪裏來的小家夥啊,好可愛”


    “......”


    節目組的嘀咕聲都響起,不光是女職員,好些男職員都跟著那團小白球轉悠著目光。


    被吸引的還有池晏,那麽小個小家夥,眼睛圓溜溜的在燈光下溢光,原本替鄭號錫擦著汗的手也停在那裏,鄭號錫好笑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姑娘,手上不方便就用鼻尖向前靠了靠,他頂在池晏的手心上,見對方看了過來,眼裏閃著光的樣子讓他跟著一滯。


    “去跟著泰亨玩玩吧,這裏有我在,別擔心。”


    “人都跑遠拉還看,厚比啊,等個吃完這個就來幫你啊”餐桌旁的金碩珍看著池晏衝鄭號錫開心一笑後就跑開了,唯獨號錫待在那裏,看向自己小姑娘的目光舍不得收迴來。


    “還是第一次看厚比哥這樣呢,”


    “我覺得厚比就是心動了”


    “我倒是覺得厚比哥現在像是結婚了一樣”


    “呀,人家本來就結婚了”


    “阿尼,我是說哥像是結婚了一樣給人一種安穩感了。”


    “沒錯沒錯,心動是年少的愛情嘛。厚比哥現在當然是安定感啦。”


    “…”


    烤爐的煙有些熏人,鄭號錫聽著身側成員們的對話,隻是靜靜笑著沒有做聲。


    直到一旁大哥過來拿肉,仿佛聊家常似的問他“厚比啊,你說,我們誰的答案是對的”


    金碩珍的話說出口,倒是有種直接撞在人家八卦正主頭上的勢頭了,剛剛還討論著的幾個人就勢也不做聲了。


    一個個裝作不經意似的往鄭號錫那邊瞄,大哥也不走,端著肉直接就在他身邊站定。煙都熏得他眼光有點冒淚光了,他還是看著號錫做wink,像是賄賂著他迴答自己的說辭才是對的一樣。


    鄭號錫不知道是被煙熏得還是緊張了,他清了清嗓子,抬頭偷偷看了眼和泰亨玩著小博美的池晏。


    他的女孩舉著小狗的小爪子,用鼻頭去輕碰它的鼻頭,燈光打在她那雙好看的眸子裏,有了絲皓月墜進琥珀裏的錯覺,泛著好看的光澤。


    他看到池晏突然笑的很開心,身旁的泰亨也跟著一起大笑起來,兩個人逗著小狗玩起握手遊戲。


    池晏的一顰一笑都柔柔的,軟軟的,白白嫩嫩的像個小娃娃似的把那團毛絨絨抱在懷裏。


    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連耳邊大哥一直追問的聲音好像都弱了,什麽都變得逐漸安靜了。


    鄭號錫也跟著笑,不由自主的彎了眼角。


    他的嗓音帶著暖糯糯得笑意,無比溫柔的低聲說著,


    “她既是我年輕時的心動。”


    “也是我現在的安穩。”


    他感覺到金碩珍突然就禁了聲一臉驚訝的看向他,轉過頭看去,隻見樸智旻正瞪著眼睛看他,柾國喝了水還包在嘴裏,鼓著腮幫子像是聽到了什麽大新聞。


    隻有南俊和玧其兩頭也沒抬的還悠然自得的喝著飲料,但兩個人嘴角若隱若現的弧度都在告訴鄭號錫,他的心動時期,他們兩都明了。


    鄭號錫也不介意,笑著看了眼幾個大驚小怪起來的成員,又認認真真的烤起了肉。


    “人一生都會碰到很多心動的人,很多人都會誤以為那是喜歡,其實也不過是某一刻的好感,但我很久前遇見ayan的時候,她就是我心動的所有。”


    “台上的她我和你們同時認識,可私下的她,在很久以前,就成為我心動的□□了。”


    鄭號錫在燈光和煙霧的渲染下,又記起了當年遇見池晏的那個夜晚,在那個烤肉店的巷口,那個他隻是一眼就被笑意勾走思緒的少女,現在真真切切的就在他眼前。


    那個時候,他沒想過要去接近,也從不敢想象和她親近起來,可現在兩個人卻過著他最愛的安穩日子。


    融入他的生活,見過他生命裏榮辱與共的另外六個自己,成為了他生活裏的那道光。


    這所有歡喜的給予者,都是她啊。


    “當我和她在一起,心動每一刻都有,從沒有因為時間而減少。若你對不同的人都有過心動,大概也不能稱之為答案,隻有心定才是真。”


    “所以如果你問我心動和心定哪一個是答案,我隻能說ayan是我的心動,也是我的心定。”


    鄭號錫說話間,剪好烤熟的肉,夾在金碩珍的端住的盤裏,最後一片放進去時,他認真的看著碩珍的眼睛,那片溫柔的笑意裏,夾雜著讓人心顫的幸福感。


    “她才是我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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