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請問，”我尷尬的動了動被老人攥在手裏的胳膊，老人死死的鉗住我，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看似年過半百、頭發花白的老人身體有如此龐大的力量，“您能放開我了嗎？”
身旁的綿綿對著老人炸起了毛。
這是“旋渦列島杯事件”後的第三天，我們抵達湛藍市的第二天。
旋渦列島杯最終以洛奇亞被捕捉，瑪雅小姐送進醫院進行心理治療，旋渦列島大賽暫且關閉，重啟時間未知落下了帷幕。
這個結局，不知道是最差還是最好。
我們在接受完君莎小姐的詢問後，離開了赤岩島，根據之前的規劃，乘船來到了湛藍市。
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隻是想來海灘散散心的我，會被突然出現的自稱“小精靈占卜師”的人抓住。
“真是……神奇的孩子啊，”老人似是沒聽見的我的話，混沌半睜的眼睛突然瞪大，“這股力量……跟那位大人的一模一樣啊……”
我甩不開她，隻得任由她抓著我，心裏暗自思考著老人話的意思。
那位大人，估計指的是騎拉帝納吧，畢竟我與騎拉帝納的關係是傳承者和神明，可謂是相當親密。
“跟那位創造了世界的大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思緒一頓，猛地扭頭看向老人：“你在說什麽？”
我的聲音無法抑製的拔高，老人依舊淡定，甚至笑出了聲。
“唿唿——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老人鬆開了手，我愣了兩秒，反手想去抓住她，她的衣袖卻恍若水麵，我伸過去除了蕩起水波外，手中空無一物。
而後，老人的身影自頭頂開始消融，不消幾秒在我眼前化作了空氣。
我被眼前這一幕驚的手腳發冷，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喂，少女，”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嚇得猛地往前大跳一步，警惕的迴身，拍我肩膀的是名男子，“你的綿綿有興趣跟我學習格鬥技嗎？”
老實說，我的確該感謝這位打斷我思路的壯漢，如果不是他，此刻的我估計仍處在被剛剛那件事擾亂心神的狀況下。
但是，我又無法對他升起“感激”之情來，反而陷入了困惑的旋渦。
我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確認的重複了一遍：“您是說讓我的綿綿學習格鬥技？”
“是的，少女，”壯漢蹲下|身，不由分說的拉過綿綿，捏了捏他的四肢和尾巴，“我覺得你的綿綿很有潛質！”
“啊……”我抽了抽嘴角，“謝謝……”
“所以，要不要把你的綿綿交由我培養？”壯漢說。
這是什麽新興的精靈詐|騙手段嗎？
“請問您是？”我一邊吐槽，一邊努力麵上保持笑容，盡管我覺得我嘴角的弧度僵硬的不成樣子。
壯漢如同看不見我的僵硬，爽朗的說：“我是阿四，是湛藍道館的館主。”
就這樣，我被阿四先生拐迴了湛藍道館。
“阿四先生……您還好嗎？”
我忍不住詢問氣喘籲籲跑上來的阿四先生。
自顧自說要跑來湛藍道館的是阿四先生，眼下氣都喘不勻、話也說不出的依舊是阿四先生。
“沒、沒事……”
阿四先生領著我直奔道館，等我們剛站定在對戰場地的兩側，他又催促我趕快對戰。
我沒轍，摸了摸綿綿的頭：“你想要對戰嗎？”
綿綿看著我，又望了望阿四先生放出的豪力，近乎黑色的眼眸裏倏然燃起了鬥誌。
我笑了：“那麽去吧。”
綿綿邁動小短腿來到了場地裏。
“遠，咱們都不要用遠程攻擊可以嗎，”阿四先生突然提議，“當然，如果你贏了我會給予你湛藍道館的徽章。”
總覺得這裏麵有“賣綿求榮”的成分……
但我還是同意了，因為綿綿同意了。
或許因為過往，綿綿一向很少情緒外露。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神色平淡的完成我交待的訓練目標，從不會撒嬌，亦不會邀寵，像是台被賦予算式的機密機器。
戰鬥一觸即發，幾個來迴誰都沒占到便宜。
“綿綿，”豪力迎麵而來一記直拳，我在估算出躲避不開後，下達了命令，“棉花防守。”
綿綿頭頂延綿至脖頸處的絨毛迅速膨脹，超過了他自己身體的大小，遠遠看去像是團巨大的柳絮。
豪力的拳頭乃至胳膊都陷入進去。場上一時陷入僵局。
“綿綿，氣合拳。”
棉花中突兀的亮起亮光，阿四先生環抱著雙臂，像是兀自品味了什麽美味，滿意的眯起眼。
“豪力，地球上投。”
地球上投絕招時間為15秒，而我的氣合拳釋放時間為10秒。
——是我贏了！
“豪力，瞪眼。”
綿綿動作一頓，豪力抓住破綻，使用了地球上投技能。綿綿被扔到了場地上，激起一片煙塵。
“綿綿！”我唿喚著精靈的名字，須臾，精靈的迴應聲從煙塵中響起。
沒有算計到瞪眼是我的失誤。我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邊，阿四先生固然不可能等待我把一切都理順了再出手。
“豪力，頭錘。”
我計算著時間，大聲下達了命令：“伏特替換！”
豪力攻擊不成，一頭紮到土裏。我趁機再次拋出綿綿的精靈球，綿綿從精靈球裏出來，不用我指揮，劈瓦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豪力的脖後。
豪力掙紮拔出頭的動作停住了，四肢軟趴趴的耷拉下去，失去了胳膊的支撐，豪力的身體也隨著砸到了地上。
阿四先生收起豪力，看上去沒有丁點沮喪。等他走到我麵前時，我才發覺他豈止是不失落，反而過分的興奮了。
“遠，綿綿真的很適合。”他這番說道。
阿四先生沒計較我剛才有作弊嫌疑的行為，隻在意我的答案。
根據剛才的戰鬥，我也看出了綿綿在這方麵的確有幾分天分，同樣確實的動了心，但還是沒一口答應下來。
“我得問問綿綿，”我垂頭去找綿綿，精靈似是感到了我的視線，抬起頭來迴望我，“看看他想不想留下來。”
“綿綿，”我半跪下來，擦掉曾在他臉側的灰塵，撣了撣頭頂那搓羊毛上的塵土，“你想留下來嗎？”
沒等他迴答，我補充道：“不用在意我的想法，重要的是你的內心是怎麽說的。”
他低下頭，整張小臉都糾結到了一起。
出乎我預料的是，不光是我連急迫求得結果的阿四先生也安靜的等待著綿綿的迴答——除了阿四先生的視線過於炙熱外，竟看不出一點他著急的情感來。
主人的目光是那般溫柔繾綣，晃得綿綿心生愧疚。
精靈蜷了蜷粉色的前肢，拽了拽少女的短褲。少女側著頭望過來，豔麗的紅發順著垂下，掃過綿綿的鼻尖。
“是想要抱抱嗎？”
主人說道，接著張開了雙臂，一如他最脆弱的那段時日，把他攬入了懷裏。
溫暖的氣息一下子包裹了綿綿，綿綿蹭了蹭少女的脖頸，幾乎快被著眷戀熟悉的氣息蒸的掉下淚來。
“留下來？”少女問道。
他是想留下來的。想變得更強，能讓主人不在露出那樣的神情來。
我看著綿綿逐漸堅定的神色，悄悄掩去了心底上湧的傷感。
“那麽綿綿就拜托給阿四先生了。”我沒舍得鬆開綿綿，就著這個姿勢對阿四先生說。
盡管我的舉動很失禮，阿四先生卻沒在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我保證：“自然，我會像訓練自己的精靈一樣，用心訓練綿綿的。”
我緊了緊環住綿綿的手臂，汲取了綿綿體溫的懷抱烤的熱騰騰的。多抱了幾秒，我鬆開了手臂，推著綿綿的後背，把他往阿四先生的方向推了推。
綿綿順著我的力道往前走了走，迴過頭來看著我的目光有幾分留戀，但更多的是對於變強的欲|望。
應該說真不愧是男孩子，不管是噴火龍還是綿綿對離別接受的都很快。
我看著歡喜的與豪力打作一團的綿綿，長歎口氣。綿綿恢複的過快，隻徒留老母親我獨自傷悲。
啊，這花，這草，這訓練室，都有你的影子。
這冷漠的世界，我還怎麽活。
……如此。
這種感傷直到晚上與茂少爺碰麵才消弭。
“迴來了，”茂少爺從手頭的研究中抬起頭，“娜姿剛剛打電話來，邀請我們去白銀山，表演賽下個禮拜就開始了。”
我坐在茂少爺身旁，掐指算著時間。白銀大會一步一步臨近，緊張感如同潮水一般，突然湧上來困住我，讓我無法逃脫。
我抿緊唇角，手腳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
“明明關東大賽都沒那麽緊張，”茂少爺停下筆，無奈的看著我，“怎麽這次突然如此緊張了。”
為什麽——
我盯著茂少爺，突兀的笑了起來：“因為我想贏你。”
因為太過渴望，從而緊張。
茂少爺表情平淡，猶如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不，應該說不是預料到。而是隱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我等著你。”
我聽見他這樣說。
身旁的綿綿對著老人炸起了毛。
這是“旋渦列島杯事件”後的第三天，我們抵達湛藍市的第二天。
旋渦列島杯最終以洛奇亞被捕捉，瑪雅小姐送進醫院進行心理治療，旋渦列島大賽暫且關閉，重啟時間未知落下了帷幕。
這個結局，不知道是最差還是最好。
我們在接受完君莎小姐的詢問後，離開了赤岩島，根據之前的規劃，乘船來到了湛藍市。
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隻是想來海灘散散心的我，會被突然出現的自稱“小精靈占卜師”的人抓住。
“真是……神奇的孩子啊，”老人似是沒聽見的我的話，混沌半睜的眼睛突然瞪大，“這股力量……跟那位大人的一模一樣啊……”
我甩不開她，隻得任由她抓著我，心裏暗自思考著老人話的意思。
那位大人，估計指的是騎拉帝納吧，畢竟我與騎拉帝納的關係是傳承者和神明，可謂是相當親密。
“跟那位創造了世界的大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思緒一頓，猛地扭頭看向老人：“你在說什麽？”
我的聲音無法抑製的拔高，老人依舊淡定，甚至笑出了聲。
“唿唿——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老人鬆開了手，我愣了兩秒，反手想去抓住她，她的衣袖卻恍若水麵，我伸過去除了蕩起水波外，手中空無一物。
而後，老人的身影自頭頂開始消融，不消幾秒在我眼前化作了空氣。
我被眼前這一幕驚的手腳發冷，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喂，少女，”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嚇得猛地往前大跳一步，警惕的迴身，拍我肩膀的是名男子，“你的綿綿有興趣跟我學習格鬥技嗎？”
老實說，我的確該感謝這位打斷我思路的壯漢，如果不是他，此刻的我估計仍處在被剛剛那件事擾亂心神的狀況下。
但是，我又無法對他升起“感激”之情來，反而陷入了困惑的旋渦。
我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確認的重複了一遍：“您是說讓我的綿綿學習格鬥技？”
“是的，少女，”壯漢蹲下|身，不由分說的拉過綿綿，捏了捏他的四肢和尾巴，“我覺得你的綿綿很有潛質！”
“啊……”我抽了抽嘴角，“謝謝……”
“所以，要不要把你的綿綿交由我培養？”壯漢說。
這是什麽新興的精靈詐|騙手段嗎？
“請問您是？”我一邊吐槽，一邊努力麵上保持笑容，盡管我覺得我嘴角的弧度僵硬的不成樣子。
壯漢如同看不見我的僵硬，爽朗的說：“我是阿四，是湛藍道館的館主。”
就這樣，我被阿四先生拐迴了湛藍道館。
“阿四先生……您還好嗎？”
我忍不住詢問氣喘籲籲跑上來的阿四先生。
自顧自說要跑來湛藍道館的是阿四先生，眼下氣都喘不勻、話也說不出的依舊是阿四先生。
“沒、沒事……”
阿四先生領著我直奔道館，等我們剛站定在對戰場地的兩側，他又催促我趕快對戰。
我沒轍，摸了摸綿綿的頭：“你想要對戰嗎？”
綿綿看著我，又望了望阿四先生放出的豪力，近乎黑色的眼眸裏倏然燃起了鬥誌。
我笑了：“那麽去吧。”
綿綿邁動小短腿來到了場地裏。
“遠，咱們都不要用遠程攻擊可以嗎，”阿四先生突然提議，“當然，如果你贏了我會給予你湛藍道館的徽章。”
總覺得這裏麵有“賣綿求榮”的成分……
但我還是同意了，因為綿綿同意了。
或許因為過往，綿綿一向很少情緒外露。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神色平淡的完成我交待的訓練目標，從不會撒嬌，亦不會邀寵，像是台被賦予算式的機密機器。
戰鬥一觸即發，幾個來迴誰都沒占到便宜。
“綿綿，”豪力迎麵而來一記直拳，我在估算出躲避不開後，下達了命令，“棉花防守。”
綿綿頭頂延綿至脖頸處的絨毛迅速膨脹，超過了他自己身體的大小，遠遠看去像是團巨大的柳絮。
豪力的拳頭乃至胳膊都陷入進去。場上一時陷入僵局。
“綿綿，氣合拳。”
棉花中突兀的亮起亮光，阿四先生環抱著雙臂，像是兀自品味了什麽美味，滿意的眯起眼。
“豪力，地球上投。”
地球上投絕招時間為15秒，而我的氣合拳釋放時間為10秒。
——是我贏了！
“豪力，瞪眼。”
綿綿動作一頓，豪力抓住破綻，使用了地球上投技能。綿綿被扔到了場地上，激起一片煙塵。
“綿綿！”我唿喚著精靈的名字，須臾，精靈的迴應聲從煙塵中響起。
沒有算計到瞪眼是我的失誤。我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邊，阿四先生固然不可能等待我把一切都理順了再出手。
“豪力，頭錘。”
我計算著時間，大聲下達了命令：“伏特替換！”
豪力攻擊不成，一頭紮到土裏。我趁機再次拋出綿綿的精靈球，綿綿從精靈球裏出來，不用我指揮，劈瓦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豪力的脖後。
豪力掙紮拔出頭的動作停住了，四肢軟趴趴的耷拉下去，失去了胳膊的支撐，豪力的身體也隨著砸到了地上。
阿四先生收起豪力，看上去沒有丁點沮喪。等他走到我麵前時，我才發覺他豈止是不失落，反而過分的興奮了。
“遠，綿綿真的很適合。”他這番說道。
阿四先生沒計較我剛才有作弊嫌疑的行為，隻在意我的答案。
根據剛才的戰鬥，我也看出了綿綿在這方麵的確有幾分天分，同樣確實的動了心，但還是沒一口答應下來。
“我得問問綿綿，”我垂頭去找綿綿，精靈似是感到了我的視線，抬起頭來迴望我，“看看他想不想留下來。”
“綿綿，”我半跪下來，擦掉曾在他臉側的灰塵，撣了撣頭頂那搓羊毛上的塵土，“你想留下來嗎？”
沒等他迴答，我補充道：“不用在意我的想法，重要的是你的內心是怎麽說的。”
他低下頭，整張小臉都糾結到了一起。
出乎我預料的是，不光是我連急迫求得結果的阿四先生也安靜的等待著綿綿的迴答——除了阿四先生的視線過於炙熱外，竟看不出一點他著急的情感來。
主人的目光是那般溫柔繾綣，晃得綿綿心生愧疚。
精靈蜷了蜷粉色的前肢，拽了拽少女的短褲。少女側著頭望過來，豔麗的紅發順著垂下，掃過綿綿的鼻尖。
“是想要抱抱嗎？”
主人說道，接著張開了雙臂，一如他最脆弱的那段時日，把他攬入了懷裏。
溫暖的氣息一下子包裹了綿綿，綿綿蹭了蹭少女的脖頸，幾乎快被著眷戀熟悉的氣息蒸的掉下淚來。
“留下來？”少女問道。
他是想留下來的。想變得更強，能讓主人不在露出那樣的神情來。
我看著綿綿逐漸堅定的神色，悄悄掩去了心底上湧的傷感。
“那麽綿綿就拜托給阿四先生了。”我沒舍得鬆開綿綿，就著這個姿勢對阿四先生說。
盡管我的舉動很失禮，阿四先生卻沒在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我保證：“自然，我會像訓練自己的精靈一樣，用心訓練綿綿的。”
我緊了緊環住綿綿的手臂，汲取了綿綿體溫的懷抱烤的熱騰騰的。多抱了幾秒，我鬆開了手臂，推著綿綿的後背，把他往阿四先生的方向推了推。
綿綿順著我的力道往前走了走，迴過頭來看著我的目光有幾分留戀，但更多的是對於變強的欲|望。
應該說真不愧是男孩子，不管是噴火龍還是綿綿對離別接受的都很快。
我看著歡喜的與豪力打作一團的綿綿，長歎口氣。綿綿恢複的過快，隻徒留老母親我獨自傷悲。
啊，這花，這草，這訓練室，都有你的影子。
這冷漠的世界，我還怎麽活。
……如此。
這種感傷直到晚上與茂少爺碰麵才消弭。
“迴來了，”茂少爺從手頭的研究中抬起頭，“娜姿剛剛打電話來，邀請我們去白銀山，表演賽下個禮拜就開始了。”
我坐在茂少爺身旁，掐指算著時間。白銀大會一步一步臨近，緊張感如同潮水一般，突然湧上來困住我，讓我無法逃脫。
我抿緊唇角，手腳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
“明明關東大賽都沒那麽緊張，”茂少爺停下筆，無奈的看著我，“怎麽這次突然如此緊張了。”
為什麽——
我盯著茂少爺，突兀的笑了起來：“因為我想贏你。”
因為太過渴望，從而緊張。
茂少爺表情平淡，猶如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不，應該說不是預料到。而是隱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我等著你。”
我聽見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