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啟程開始,陳戰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這注定是個充滿艱辛的旅途。


    塞派給他們準備的車子並不算多好,充其量隻是那種國內幾萬塊錢的剛好能夠代步的小麵包車,但是在這種環境下,能給他們準備一輛車,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剛果的國境並不大,他們上午出發,等到日暮西山的時候,已經快要抵達剛果的國境線了。


    經過這大半天的旅途,陳戰很快便發現了在接下來的旅途中他們將要麵臨的一大問題。在剛果境內,他的手機還有信號,還不至於迷失方向。但是一旦到了撒哈拉或者無人區,手機既沒信號也沒點,屆時方向便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站哥,怎麽樣,還前進嗎?”


    虎子別過頭來,不知道陳戰是什麽意思。眼看天色就要黑了,路況又不好,並且又沒燈。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前進,效率不僅低下,而且還不安全。


    畢竟國內某某遊客去非.洲遊玩然後葬身猛獸腹中的這種先例也不是沒有。


    陳戰看了看車窗外,此時他們所處的環境類似於國內的國道,附近根本沒有居民,更別提可以過夜的地方了。沉默了片刻,陳戰緩緩的道,“還是先找個地方,今晚將就一下。”


    “我看恐怕是後麵的很多晚都要將就了。”


    虎子苦笑,但是卻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既然來了,他們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站哥,導航上顯示附近有一家酒吧和旅店,兩家是在一起開的,要不,我們就在那裏過夜吧?”


    雖說是帶著詢問的語氣,但是虎子已經向那邊掉轉了方向。錯過這家,他們今晚恐怕就要在公路或者大草原上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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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來到酒店門口,離的有些遠的時候便能聽到酒店內的嘈雜聲。陳戰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們是來這裏休息的,可不希望一整晚都在失眠中度過。


    光從這音樂的嘈雜程度來看,陳戰就能估摸出來裏麵人的數量絕對不少。想來也是,這附近沒有其他的娛樂休息場所,從公路上下來的人流量,自然而然的都隻能往這裏聚集了。


    “先去喝一杯吧,還沒到休息的時候。”


    坐了一整天的車,陳戰隻感覺腰酸背痛,一下車就連忙活動活動了下筋骨。越往酒吧走去,便越能聞到撲麵而來的酒精氣息。


    事實上,雖然軍人忌酗酒,但是陳戰對究竟這玩意兒還是沒有太大的顧慮。有時候壓力大了,必須要靠著一些外力來釋放一下,不然人是很容易崩潰的。


    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瓶人頭馬,給三人都倒滿,陳戰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了陳玉風,“怎樣,吃得消不?”


    虎子是一開始便跟他走南闖北的老戰友,他的身體素質陳戰是知根知底,唯有陳玉風這個二世祖,萬一路上他的身體出了啥問題,那到時候可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放心吧戰哥,沒問題,保證不會給你們拖後腿。”


    陳玉風拍了拍胸脯,在得到了陳戰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目光便開始在酒吧中流連起來。


    酒吧裏的女人,向來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尤其是在這裏比較混亂的地方,那可真的是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原住民、雇傭兵、淘金者、冒險者,形形色色的人交織在一起,很容易便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你兩可以去放鬆一下,但是記住不要壞事!”


    察覺虎子也有些蠢蠢欲動的心理,陳戰有些無奈的道,他們走的時候,塞派不僅給他們準備了淡水和幹糧,還弄來了不少的槍|支|彈|藥。再加上陳戰本來就對自己的身手有著十足的信心,是以也根本沒有什麽顧慮。


    虎子哎了一聲,轉身便對不遠處一個團隊中飲酒的金發妹子吹了一個口哨,身體在向舞池走動的時候,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誰知那女子不僅對虎子的手勢充耳不聞,同桌的一個白人還做了一個輕蔑的眼神,豎了一個中指。


    “哈哈,虎子,看來你的魅力不行啊,人家女的看不上你。”


    這一說,虎子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被女人的同伴嘲諷他能忍,被陳玉風譏笑他能忍,可是在被嘲諷的同時又被陳玉風譏笑,虎子便感覺臉上有些無光。


    走到了那白人桌子麵前,虎子目光不善,從兩個男子的臉上掃過過後停留在那女子的身上,又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這次那兩個同伴倒是沒有理會他,女子隻是淡淡的瞥了虎子一眼,嘴裏慢慢崩了個幾個單詞。


    “getlost!”


    陳戰雖然腦海中一直在思索接下來的進化,但是注意力可是始終沒有從虎子和陳玉風兩人身上離開過。此時那金發女子一罵人,陳戰才注意到了她。一雙黑色的皮衣緊緊的包裹在大腿上,小腹之處一件馬甲,再加上上身的護肩,將妙曼的身子顯現無疑。


    虎子吃了個閉門羹,就要發作,然而想起了陳戰的話,還是悶悶的將這口氣給咽了下去。隻是一邊走嘴中卻一邊罵罵咧咧,媽的,要不是站哥發了話,老子今天非要給你們這幾個白皮豬一點教訓。


    隻是這話剛說完,那座的三人齊齊臉色一變,原本朝著虎子比劃中指的白人猛的一拍桌子,“stop!”然後一句蹙腳的漢語吐了出來,“吃那豬,你剛才說什麽?”


    這下,不僅是虎子臉色難看,就是陳玉風和陳戰,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對於華夏人而言,吃那豬這個詞語已經不僅僅是罵人那麽簡單了,一百多年的屈辱曆史,這個詞已經成了他們心中永恆的痛。


    白人罵人的同時,手上並沒有停止,桌子一拍完,伸手就抓起一個酒杯,劈頭蓋臉的朝著虎子給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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