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穗禾走出了省經閣,關上了門太微才換了一副表情,目光慈祥柔和,從位子上起身走到潤玉身前問道:“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潤玉不為所動,隻是迴道:“多謝父帝掛礙,孩兒已無大礙。”


    太微點點頭:“嗯,本座看你近來時常出入省經閣,都在讀些什麽書呢?”


    潤玉退開半步,行禮道:“迴父帝的話,孩兒最近發現了幾本上清天有關修身養性的典籍,正在研讀。”


    太微神色更加和煦,拍了拍潤玉肩頭:“很好,你一心向善,好學這是好的事情,但是有關那些天史和兵法的書,也要看一看。”


    潤玉腦海中閃現很久前的畫麵,勾起唇角,看似如風一笑:“孩兒忽然想起幼年父帝教孩兒讀經書的情景了。”


    太微也迴想起來,收迴手:“難得你還記得,當年荼姚有私心,不肯為你請經師,本座實在看不過去,所以才傳授你一二。隻是本座當年軍務繁忙,隻能督促了你半年,未免有些遺憾。”


    潤玉心裏嗤笑,麵上卻裝得很是動容:“孩兒當年仰賴父帝親自教導,才不至於荒疏墮落,孩兒一生受用不盡,感激不盡。”


    太微感歎:“不容易啊,隻要你一心求學求好,這省經閣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潤玉跪地參拜:“謝父帝”


    太微連忙俯身一邊扶起他,一邊說道:“快起來吧!這凡間常說皇帝重長子,百姓愛幺兒,有理啊!你是為父的長子,為父怎會不愛惜你呢?你從小便一心向善,勤奮好學,為父也是對你寄予厚望的。隻是你當時幼弱無力自保,荼姚又耳目眾多。為父若是對你稍加辭色,你必會成為眾矢之的。反倒對你不利。”


    潤玉衣袖下的拳頭緊了緊:“父帝苦心孤詣,加以保全,孩兒豈會不知。”可您不該,千不該萬不該,殺了娘親後還想動阿羨。


    太微轉了轉身,試探問道:“為父當年做了對不起你生母之事,你可會記恨於為父?”


    潤玉掌中捏出血痕:“往事已矣,父帝您又何必重提。”難道就因為現在荼姚毫無威懾之力了?


    太微難得心生一絲微末的內疚繼續說道:“實屬無奈,當年魔界大舉入侵,而東南水係兵強力壯,卻鼠首兩端,隔岸觀火。本座也是實出無奈才出此下策。通過你的母親,拿下了八百裏太湖軍令牌。解了兵危之困,這麽多年以來,為父對你,還有你的生母,一直都心懷愧疚。為父總是找機會,希望能夠盡力彌補你們母子。”


    潤玉鬆開雙手,拂了拂袖:“父帝能將當年真相據實以告,孩兒……感激不盡。”但太晚了,一點悔意沒有的愧疚歉意那便隻是徒勞,他也早已不在乎了。


    太微看著潤玉的側顏,又道:“旭鳳執掌五方天將府,節製天界門戶責任重大。然則,旭鳳行事乖戾悖逆,本座甚是擔心,本座看就暫時移交給你掌管吧!”


    潤玉低頭頷首:“潤玉領命,潤玉必定慎始敬終,不負父帝厚望。”


    半個時辰後,潤玉走出了省經閣,看著穗禾等在屋外,看了看她。


    穗禾上前:“剛才多謝殿下解圍。”


    潤玉不似方才那般隱忍了:“天行有常,自有因果,我無非不忍見鳥族生靈因天後之果,公主之失,無辜受累罷了。


    假意彈彈衣袖上根本沒有的灰塵,繼而又開口:“舉手之勞,公主不必掛懷。”


    他也該快些迴去看看阿羨那邊怎麽樣了,緣機仙子心思不純,見風使舵,如今怕是隻聽太微一人號令了,他有些擔心魏嬰。


    於是,潤玉便也顧不上還想再對他說些什麽的穗禾了,加快腳程,幾乎是用最快的飛行速度趕迴璿璣宮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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