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流凡從容地轉身進了一間屋子,黃溪跟著進去。


    兩個人都餓了吃的也快。過了一會兒,黃溪忍不住問出心的疑惑。


    “你似乎對這裏很熟悉,你是不是來過這裏?”


    霍流凡大方的點點頭:“是,我有一位長輩在這裏。”


    “是大夫嗎?”


    “不,他不是。”霍流凡略微一頓,又道:“他是......”


    “哈哈哈,丫頭呢?在哪兒呢,丫頭。”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打斷了霍流凡的話。霍流凡也不再說下去了。


    順著聲音望去。這聲音太熟悉,黃溪馬上聽出來是誰,不自覺的笑著。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到了。


    數月不見,黃溪從心裏想念這位長輩,現在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反而又不知道說什麽了。嗬嗬笑著。


    殷明石佯裝不高興訓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見到我也不問好,盯著我老頭子做什麽?”


    黃溪仍然是俏生生的笑著,也不害怕,眨眼道:“您還在乎規矩呢!我可頭一次聽說。”


    “哼,你這丫頭,讓你爹慣的!”


    說了幾句話之後,殷明石似乎是才注意到霍流凡,麵色詫異,睜大眼睛問:“霍小友,你怎麽會和溪丫頭一起來了?”


    霍流凡道:“路上碰巧遇到。”


    “哦。溪丫頭,你爹就讓你一個人來了嗎?一個姑娘家家的多危險。”說著還不忘瞟了一眼霍流凡。


    殷明石才不相信霍流凡會好心的和黃溪結伴。沒有好處的事,霍流凡怎麽肯做。在這小子手裏他可是吃過虧的!


    霍流凡當做沒看到。隻有黃溪不怕得罪人的笑了。


    黃溪道:“我二師兄和我一起的,不過有事就先離開了。會趕來的。”


    “丫頭,在杏禾穀就像是在鬆塘派一樣,當做是你自己的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有事可以找我,也可以找晚笙。”殷明石囑咐,言語間慈愛的語氣濃濃。


    “好!”黃溪笑眯眯地說,又問,“殷伯伯,季劼嗎?”


    “他呀,在路上呢,過幾天就能見到了。不急不急。”


    殷明石猶豫著要不要把季劼的事告訴黃溪,還是算了,讓這些孩子們自己解決吧。


    多天的趕路,黃溪頗感到疲憊,打了個招唿就去房間睡覺了。


    霍流凡卻熟門熟路地去了另一個院落。


    杏禾穀居住比較分散,房屋一般不會大麵積在一個地方。房子與藥園,花草相間分布。參差中卻有規律可循。


    後來黃溪才知道,這樣一來為了方便照料穀中的植物,二來這穀中最好的地方都留著種植草藥了,在居住上自然是比較隨意。醫者醫心啊。


    竹林旁,籬笆圍成的一個小院,四五間房,簡簡單單。霍流凡推開門進去,一個老人正在屋前的一片土地上忙活著。不遠處還站著兩個年紀稍大的長者,他們見到霍流凡稍適行禮,沒說話。


    這兩位便是在杏禾穀外的那兩個人。


    霍流凡在藥園邊,背手而立。


    似乎過了很久,老人站了起來,到旁邊洗手,霍流凡遞上毛巾。


    “爺爺,你還好嗎?”他笑著說。


    老人示意霍流凡坐下,笑著說:“有什麽好不好的。爺爺現在每天澆澆花,除除草,倒越來越像個普通老頭了。”


    “不,您是一個隱者。”霍流凡正色說:“白術果結果在即,殷明石也答應過我,您的傷會好起來的。境天需要你。”


    老人不在乎的擺擺手:“境天交給你,我很放心,有你就夠了。”


    霍流凡張嘴想說什麽,被老人製止。


    “我這傷,能治好自然是好,若治不好也不必強求。我活到這個歲數,也沒有什麽看不開的。噢,對了。”老人話鋒一轉,突然問:“聽說你是和一個姑娘一起來的,是哪家姑娘?”


    霍流凡避開老人探究的眼神,淡淡道:“鬆塘派的。”


    老人了然的笑了,道:“原來是他,哈哈,甚好甚好!過幾天你帶她來見我。”


    “是。”


    “我這幾日對種植之術頗有所得,要不要試試?”


    “好。”


    黃溪在杏禾穀享受的待遇很高,這點她自己倒是沒想到。


    殷明石是穀主,卻是個甩手掌櫃,這些年來真正操勞的人是他的師弟元憶。雖然殷明石題江湖上公認的神醫,但元憶的醫術也頗為精妙,不容小覷!而且最最重要的一點,他的性格比其師兄正常許多。元憶也是個厲害角色。杏禾穀之所以在江湖有如此的地位,一半的功勞都是他的,甚至更多。


    杏禾穀雖大,人卻不多。除了大夫就是藥童,婢女不過幾個。但這裏卻不乏高人異士,總有一些江湖高手隱匿於此。還有一些門派世家會與之達成某種交易,保護杏禾穀安全。


    當然,黃溪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第二天,向殷明石打過招唿後,黃溪就出穀了。


    雲城有鬆瑭派的分支,既然來了還是叫去認識一下,露個臉,萬一有什麽事,調派他們也不會太突兀。


    黃溪本打算獨自去的,臨出門被霍流凡發現,於是又加了一個人。


    女子嬌俏,男子英俊,兩人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黃溪沒怎麽,經曆過這種情況,每當有人偷看她,都會有些不好意思,反觀霍流凡倒是一派沉靜,絲毫不受影響。


    黃溪穩穩心神,心中暗想,若是連這種場麵都會不自在,那還有什麽資格接手鬆瑭,做一派之主。


    這樣想著,黃溪就坦然了,繼續大大方方的走著,一旁的霍流凡不易察覺的揚起唇角。


    “舵主,外麵有一男一女求見。”


    被稱作舵主的人擦拭著手中的大刀,漫不經心的問:“什麽人?”


    守門弟子迴答:“那女子說她叫黃鑫


    溪,我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那人一驚,趕快把刀放下,起身就往外走,不忘訓斥那個守門弟子。


    “你這糊塗蛋,掌門女兒的名字都記不住嗎!快去把那幾個主事喊過來。”


    弟子也是一驚。


    “是!是!”


    黃溪覺得采訪一會兒,門又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幾個人。見到黃溪,俯身行禮,朗聲高喊:


    “雲城分舵舵主吳誦參見大小姐!”


    黃溪神態從容,緩緩道:“吳舵主,快請起。”


    “是!”吳誦帶著眾人起來。


    吳誦伸手恭敬道:“大小姐裏麵請。”


    兩人在眾人注視下進了大門。


    吳誦一邊走一邊問:“大小姐,屬下接到掌門的信,算著日子應該是早該到了,怎麽現在才來,是路上遇到什麽事嗎?”


    黃溪看了看旁邊事不關己的霍流凡,笑著說:“是遇到一些麻煩,不過還好,都解決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小姐,不知這位公子是?”剛才他一眼就看到這人,隻覺得此人不簡單,但又不好急著問,此時正是機會。


    黃溪隨口說:“這是我朋友,姓霍。”


    姓霍?吳誦心中動了幾分。


    “原來是霍少俠,失禮了。”吳誦抱拳。


    霍流凡麵色淡然,點點頭。


    走了一小段路,王溪看到一柄大刀放在地上,大刀有兩尺長,刀口鋒利,刀麵寬而亮。此刀少說也有幾十斤重吧!


    吳誦解釋:“剛才屬下在這裏休息,聽到通報您來了,一時情急,竟然忘了收起來,屬下這就拿下去。”


    吳誦彎腰粗壯的手臂用力提起大刀,隻這一個動作,黃溪大概看出了他的深淺。


    眼眸一低,她突然說:“慢著,恰好吳舵主拿著刀,我也帶著劍,不如我們比試比試。”


    吳誦連連擺手。說:“這怎麽行,我一個粗人,怎麽能和您動手呢!”


    黃溪可不是說著玩玩兒的,認真道:“不,我們江湖中人講究以武試人,吳舵主莫要再推辭。”


    吳誦推不過隻好同意。


    霍流凡坐到一旁看熱鬧,神定氣閑。分舵的弟子也聚過來有的是來看傳說中的大小姐,他們也好奇,到底誰能贏,誰又會輸。各種想法的都有。


    比試開始,眾弟子覺得才剛開始還沒看出門道.........就結束了!對的,結束了!


    他們淩亂了,剛才發生了什麽。大小姐的劍什麽時候架到舵主的脖子上的?


    霍流凡笑笑,七招,她用了七招打造了吳誦。還可以吧。


    吳誦顯然還有些懵,黃溪收起劍笑著說:“吳舵主,承讓了。”


    黃溪並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她也不是真的以為吳誦是故意在那裏放了把刀。不管是有心,或是無意,她需要立威,目前看來效果達到了。


    想讓別人服你,沒有點資本怎麽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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