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晴明到底覺得自己虧了多少個億, 反正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鱗瀧仗著那位初始日唿已經逝世, 完全化成了一個日唿吹。


    說來也是巧, 鱗瀧的祖上竟然就是初代的水之唿吸所以留下了不少相關的記載,也不知道那位初代水唿是怎麽想的, 反正經過日唿當事人的陳述,水唿的不少記載都與事實出入很大, 甚至於將他神化了不少。


    反正當事人在旁邊聽著鱗瀧的講述那是如坐針氈, 並且臉色鐵青的一直想要離開但是被晴明強行留下。


    聽完鱗瀧的敘述後,晴明若有所思,收迴了頻頻瞟向某人的充滿調侃的眼神問道,“我聽說他在後來被趕出了鬼殺隊是嗎?”


    鱗瀧有些意外的看著晴明, 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歎息的搖搖頭,“這可真是,所以你們家留下的記載裏大多都是他的負麵記載嗎?”


    “嗯……”晴明頓了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但是又想起了緣一對於自己過去的敘述, 不得不說和鱗瀧的描述對比起來那真的就是妥妥的負麵記載,真的就是宛如黑粉一般的記載。


    於是晴明非常肯定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


    緣一:“……”


    緣一給了晴明一個眼神, 表示你自己去體會。


    鱗瀧忍不住再次歎息一聲, “其實認真說起來並不是大家把他趕出了鬼殺隊, 而是他將自己驅逐出了鬼殺隊。”


    晴明:“……哦?”


    緣一:“!!???”


    緣一完美無缺的表情終於裂了一絲縫隙, 一副‘你在說什麽鬼話,為什麽我自己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看著鱗瀧。


    鱗瀧:“那位先生的品德實在是太過偉大,其實他們都知道那個錯並不在他, 更何況他還為鬼殺隊,為了這世間無私的做出了這麽多的事……”


    鱗瀧神色黯然,“但是在發現了那件事之後,他實在是受不了良心上的譴責,自己主動離開了鬼殺隊。孤獨一人流浪於人世間來懲罰自己。”


    緣一:“……”


    鱗瀧再次歌頌了一番初始日唿的偉大,可以說要不是記載裏麵沒有初始日唿的名字和畫像,他們一族恨不得將初始日唿直接供起來。


    緣一:“……”


    晴明好笑的看著緣一三觀宛如遭到洗禮的樣子,打斷了鱗瀧的話,算是放過了緣一。


    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晴明意外的沒有看到緣一,出去之後就看到了坐在外麵大樹的樹枝上看著前方迷霧繚繞的森林一臉沉思的緣一。


    晴明微微挑眉直接跳到了他的旁邊,“你在想什麽?”


    緣一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我在想他為什麽要如此記載我。”


    晴明知道緣一的‘他’是誰,“為什麽不呢?”


    緣一:“我與其他人並沒有什麽區別。當別人都因為親人徒弟加入鬼殺隊而切腹自盡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做到這件事。”


    晴明歎了一口氣,“其實無論過了多久,我都無法理解你們的這個行為。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麽要為了別人的言行而負責呢?”


    緣一:“那不是別人,那是我的兄長大人。那是我朝夕相處,真心愛戴敬仰的兄長大人!”


    晴明:“……哦。”


    緣一看了晴明一眼,“如果有一天炭治郎主動變成了鬼,你會覺得這件事與你無關嗎?”


    晴明:“……不。”


    緣一眼神一暗,這不就得了。


    晴明接著說道,“但是我也不會切腹自盡,要是哪一天炭治郎敢因為那些有的沒的的理由主動成為鬼,我就親自去把他打迴來。”


    緣一:“……”


    晴明一臉的正色,“看我不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後悔來到這個世界……哦不,後悔成為了鬼。”


    緣一忍不住看了晴明一眼。你剛才說的話有點危險啊。


    “不過我也理解了你的意思。”晴明有些惆悵的看著前方,他突然慶幸禰豆子能夠戰勝鬼的本能,也慶幸炭治郎能夠堅持自我,不然若禰豆子真的成為了完全失去自我隻想吞食人肉的鬼,他又真的能下得去手嗎?或者說……他又能真的就這麽看著她因為自己的弱小而被人斬殺嗎?


    晴明神情也有些哀傷,隨意的說道,“話說,既然你的想法和其他唿吸對於你的描述出入這麽大,那會不會你對於你兄長大人的描述和你兄長大人本人的想法出入也很大?”


    緣一:“!!!”


    因為之前的事生悶氣,所以一直都沒有理會晴明的係統:‘……’


    盲生,你再次發現了華點。


    緣一震驚的轉過頭看著晴明,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怎麽能這麽說兄長大人!兄長大人絕對是一個表裏如一的君子偉人!”


    “啊,不……”晴明冷汗直冒的看著緣一,“我不是說你兄長大人不表裏如一,我是說——”你理解的你的兄長大人和你兄長本人不是一樣的。


    “那你難道是想說。我,這四百多年以來,一直都沒有真·正·的了解我的兄長大人的真·正·的想法嗎?”緣一麵無表情的看著晴明,但是那無神的雙眼中第一次散發出凜冽的寒光。


    晴明:“……”


    晴明義正言辭的說道,“不,我很抱歉我之前說你的兄長大人表裏不如一。”


    緣一收迴了自己麵對鬼舞辻無慘的眼神,接著平淡無波的看著前方,“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下次不要在這麽說兄長大人了。他……我很抱歉他成為了鬼,但是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


    係統:‘……’


    晴明:“……”


    晴明察覺到係統終於願意冒頭了,忍不住問道。


    所以果然是他根本就沒有理解他的兄長吧?


    ‘嗬。’


    晴明:看樣子是的。


    後來兩人在商討了一番接下來的打算,晴明本來說既然大家都這麽推崇初始日唿,那緣一不如就去承認身份一方麵可以鼓舞人心,另一方麵也可以教導一下大家的刀法、唿吸之法。


    但是緣一對此卻表示了拒絕,“我已經是過去之人,就不用談過去之事。我覺得指導大家刀法、唿吸之法這些事情可以,但是承認身份卻並不用。更何況,無論他們用什麽理由原諒我,我終究是戴罪之身,承認身份之後實在是太過……”


    晴明接上了緣一的話,“尷尬。”


    緣一點了點頭。


    晴明想了想覺得緣一說的也是,也便沒有在說什麽。


    晚上,晴明戴上了麵具與終於下山迴來了的炭治郎見了一麵。


    “安倍先生!?”炭治郎一臉驚喜的看著晴明,“您怎麽會來這裏!?”


    正準備開口介紹晴明的鱗瀧停在了原地,一臉複雜的看了晴明一眼。


    晴明微笑的揉了揉炭治郎的腦袋,“我也是鬼殺隊的,聽說了你在這邊就想著過來看看你。”


    放下了背上的背簍遞給了鱗瀧,“這是我買的一些食材,你拿去做點好吃的吧。”


    鱗瀧:“……”


    鱗瀧一臉複雜的接過了背簍,很想說我並不是你們的廚子,但是他看了一眼一臉興奮的炭治郎終究是什麽都沒說,轉身處理材料去了。反正他家就這麽大點地,他們說什麽他都聽得到。


    炭治郎忍不住眯了眯眼任憑晴明揉著腦袋,感受著頭上的溫暖,炭治郎不知為何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就是那種終於見到了家裏人,想要去向他訴說自己所為的委屈、不容易的那種衝動。


    炭治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後奇怪的看向晴明,“安倍先生,你的氣味……”


    晴明手一頓,“怎麽了嗎?”


    炭治郎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更加湊近了晴明嗅了嗅。


    晴明看著炭治郎宛如小狗一般的動作,內心裏一陣柔軟,隻覺得萌的他的心都要化了。


    晴明實在是忍不住,索性直接伸出手將炭治郎抱在了懷中。


    炭治郎:“安倍先生?!”


    晴明將炭治郎翻了一個麵,直接這麽攔著炭治郎,將下巴擱在他的腦袋上忍不住蹭了蹭。晴明終於知道之前為什麽那些柱們那麽喜歡這麽抱著他,這抱著的玩偶的感覺真的是好舒服啊……


    晴明:“沒事,你就讓我抱一會吧……很抱歉,你們家的事我並沒有幫上什麽忙。”


    炭治郎意思意思的掙紮了幾下,不過因為被晴明這麽抱著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所以他掙紮的並沒有那麽認真。


    炭治郎感受到背後的溫暖柔軟忍不住眯了眯眼,他總覺得仿佛迴到了過去被媽媽抱在懷中細細安慰的時候。


    奇怪,為什麽是媽媽?


    炭治郎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是聽到了晴明的問話,立馬將剛才的想法拋在了腦後,滿臉嚴肅的說道,“為什麽安倍先生要道歉!我明明在我家裏聞到了安倍先生的氣味!並且能聞到安倍先生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傷!


    安倍先生的氣味比另一個非常難聞的鬼的氣味留下的痕跡要淺一些,我想安倍先生一定是感受到了我們家發生的事情所以趕忙趕過去的吧?然後我能聞到劇烈戰鬥的痕跡,安倍先生和那個鬼的戰鬥一定非常的激烈。


    不過那個鬼實在是太強了,我聞到了安倍先生失敗後昏過去的氣味,以及之後富岡先生過去把安倍先生救走的氣味。”


    晴明:“……”


    晴明忍不住探過頭一臉複雜的看著炭治郎。真是奇了怪了,他怎麽不知道他們家還有軍犬血統的,這鼻子真的是人鼻子嗎?


    炭治郎沒有察覺到晴明內心的震動,仔細的迴憶了一番接著說道,“嗯……我還問到了幾個其它的氣味,和平日裏過來送禮物的青鳥的氣味很類似,不過後來半路上就消失了。另外安倍先生的氣味半路上突然變化了,裏麵好像突然混雜了其他人的氣味。不過後來當那個氣味消失之後,安倍先生就昏倒了。


    不過你的氣味也發生了變化,和之前的有些不同。唔……怎麽說呢,就是裏麵不屬於安安倍大人本來的氣味的那一部分好像突然加重了。”


    晴明:“……”


    晴明的神情更加恍惚了,這還能說是狗鼻子嗎?他就想問問,那隻狗能有這樣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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