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傍晚了,迴到家估計就天黑了吧。”


    “到時候先把黑澤送迴家,再送赤也,仁王你沒問題吧。”


    “噗哩......我倒是無所謂,畢竟讓人操心的隻有他們兩個而已。”


    “我在神奈川還是很認路的啊前輩!”


    在一眾失敗者沉悶的氣氛下,立海大的四個人倒是還有閑心去商量怎麽迴家的事情。


    第一個受不了的是冰帝的宍戶亮,他兩手握拳相互捶打著,不甘心的說著,“真是遜斃了,遜斃了,難道就這樣結束嗎?你們就甘願成為失敗者嗎!”


    黑澤安靜下來,他雙手扒著椅背,跪在椅子上,反轉過身看向後方的宍戶亮,而緊接著,向日嶽人也不甘心的開口,“怎麽可能甘願啊,再比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輸給侑士那小子的!”


    被調動起不甘的情緒,在行駛的大巴上,好幾個人都站了起來。


    “我的大爆炸可是天下無敵的啊!”


    “沒錯,就這麽離開誰會甘心啊!”


    “沒有好好表現怎麽能迴去啊!”


    麵對著他們鬧嚷嚷的表現,黑澤難得聲音冷了些,“可是啊,現在說這些一點用沒有吧!”他不喜歡失敗以後還總是找借口的人,“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這是不爭的事實!難道你們之前沒有輸過嗎?現在在這裏抱怨給誰看啊!”


    “你們以為自己贏了比賽就會很高興嗎?親手把自己的朋友、搭檔、夥伴趕出訓練營的他們,難道很開心嘛?”一直開朗好說話的黑澤如今突然冷下了臉,湛藍的眸子在昏暗的巴車上格外的銳利刺眼,原本還不甘心的人都垂著腦袋喪氣的坐下。


    是啊,他們知道,勝者也不會高興,但就是......不甘心啊!


    “我們堂堂正正的對戰過,然後輸掉了,這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大石秀一郎開口道,“菊丸他也一定......”


    他話沒說完,原本行駛的平平穩穩的巴車突然一個急轉彎從馬路直衝向山林,崎嶇不平的路麵把毫無防備的人都顛得夠嗆,黑澤看向窗外極速閃過的樹,這不是迴去的路吧?


    “黑澤前輩,這不是迴去的路吧?”和黑澤坐在一起的赤也也看著窗外問道,他如今帶了帽子,還真有幾分真田的神似,而且在戴了帽子以後,他的手就會經常性的下意識放在帽子上,萬一把帽子丟了,真田副部長一定會打死自己吧!


    “胡狼,你去前麵看看,我看著他們兩個。”仁王雅治認真起來,他和胡狼站起身,胡狼去前麵找司機問個清楚,而仁王,雙手扶著赤也和黑澤那邊的椅背,啊~啊~可一定要照顧好這兩個家夥啊,萬一哪個出了什麽事,他和胡狼會被三巨頭打死吧。


    “喂!司機先生,這是什麽鬼地方啊?”


    “我說司機先生,迷路了最好把車先停下來,確定一下地圖比較好。”


    任憑大家多麽苦口婆心的勸說,司機也始終未說一句話,巴車在崎嶇的山路七拐八拐,最後在一個稍稍平整的地方停下,“好了,下車吧!”一直沒有開口的司機站起身,將所有人都趕下了車。


    隨後也沒解釋,看著眾人把行李也拿下來後,他才一聲不吭的又把車開走了。


    被丟在陌生的地方,黑澤背著自己的網球袋和吉他,緊緊的跟著另外三個人,所以......這是要把他們賣掉嗎?


    仁王雅治歎了口氣,“噗哩,感覺會很麻煩啊。”有兩個必須操心的孩子什麽的......


    “我等各位很久了,”齋藤帶著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走了過來,那兩個比賽的時候不知道跑去哪裏的小鬼,絲毫沒有因為學長的擔心而感到愧疚,齋藤笑道,“現在才是我這個精神教練應該做的事情......如果你們想縮短和強者之間差距的話,我建議你們爬上後麵那座山試試看哦!”


    他的背後,是一座高聳的山,看距離,應該是很遠的了。


    而在他說完,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就已經走了,黑澤深吸口氣,“你說爬上那座山就可以縮短和強者之間的差距吧!”


    齋藤看了他一眼,“是哦,我是這樣說的沒錯!”


    “好!”黑澤緊了緊網球袋,“我們走吧!”他麵上是緊繃的樣子,離得近了甚至能看到牙齒咬緊後抖動的肌肉,他確實是害怕著的,但是為了變強,亦或者為了追上幸村,就算前麵是地獄,黑澤都無所謂,少年招唿著立海大的人,開始往山林裏走去。


    沒有想過像黑澤這樣膽子小到可以的人居然會主動往山裏走,仁王和胡狼都詫異的看著他,但是切原赤也就沒有那麽多心思了,他壓著帽子,抬腳跟上了黑澤的步伐,“黑澤前輩,等等我,我們一起!”


    “走吧!”仁王雅治和胡狼點點頭,也跟了上去。


    已經帶頭走了那麽多人了,剩下的人也都緊跟著,到底還是變強的決心在支撐著他們。


    齋藤看著往深山走去的少年們,這一批國中生,總教練一定會很喜歡吧,祝他們好運咯!


    “黑澤,現在膽子怎麽大了這麽多啊?”仁王雅治邊爬著山路邊開著黑澤玩笑,沒辦法,誰讓繃著臉的黑澤太可愛了呢。


    黑澤撇撇嘴,小聲嘟囔著,“因為幸村又不在......”他撒嬌給誰看!隨後他又大聲了點,“再說了,這麽多人都在,而且現在還沒天黑呢!”


    確實,熱火朝天往山上爬的大家都在,周圍全是人氣,再說黑澤那家夥,人越多越在意形象麵子,要他在那麽多人麵前叫喊,好像真的不太現實啊。


    仁王雅治聳聳肩,沒再開口,因為接下來就不是需要用腳走的路了,他們麵前的是一處陡峭的山崖。


    “大家盡量輕裝簡行吧!不用的東西都先放一放!”大石秀一郎提議道。


    其他人也都默認了,畢竟帶著行李去爬山什麽的,還是有些困難,黑澤依舊是網球袋和吉他袋,這兩樣,怎麽想都不能丟下!


    這個山崖還算好爬,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是可以放腳的,打網球的少年體力都不錯,爬到上麵都沒什麽問題。但是之前和鬼十次郎比賽的桃城武,就艱難很多了,手腕受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就算他自己堅持,卻還是從山上摔了下去,幸好半山腰一塊突出的平坦岩石擋了一下。


    黑澤看到後,本想下去幫一下,但看著青學的人都去了,也就沒再注意,他肩上的吉他和網球袋......也是感受到特別的重量了呢,幸好體重秤什麽的,都留給幸村了!這樣想著,他爬上山崖,伸手把落後的赤也也拉上來,他看著小海帶一直不停的整理著帽子,伸手過去,“赤也,轉過身去。”


    聽話的赤也轉身過去,黑澤將真田的帽子調了一下寬鬆,隨後又整理了一下赤也額前被壓著的劉海,“好了!這樣就不怕掉了。”


    “嘿嘿,謝謝黑澤前輩!”赤也笑嘻嘻的接受著前輩的照顧,隨後他突然想起真田把帽子交給他是為了讓他記得下一任部長的職責,“啊!黑澤前輩,不用整理了,我們快繼續走吧!我在前麵開路!”


    “噗哩......赤也還真是幹勁十足啊!”仁王雅治無奈的歎了口氣,感覺爬完山以後,他的小辮子都蔫了呢。


    “快走吧,既然要爬到山頂,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胡狼桑原摻了他一把,“快要天黑了,我們還得關注著赤也和黑澤呢。”


    月亮高懸,山林裏卻依舊充滿著眾人的聲音,走在最前麵的遠山金太郎活潑的像是一隻小猴子,“哇,那個超酷哎!”被他指著的,是一座吊橋,一座很舊的吊橋,麻繩甚至都鬆散了,上麵的木頭也是隔了一段距離才有一塊,被風一吹,吊橋就晃晃悠悠的,似乎隻要有個重物,它就能斷掉一樣。


    黑澤緊緊扒著胡狼桑原的胳膊,他麵上依舊鎮定,但是胡狼卻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要斷了,到底是誰說這麽多人不需要害怕的啊......切原赤也的表現還算好,除了離仁王近一點外,其他方麵都還不錯。


    “噗哩......這是要走這座吊橋吧。”


    “啊,看樣子隻能走過去了,”胡狼點點頭,隨即看向黑澤,“黑澤,你沒問題吧?”


    “哈?當......當然沒問題啦!我又不恐高啦。”


    “我是說,走上吊橋的話,你就不能扒著我了。”胡狼桑原無奈的指了指黑澤的手。


    黑澤鬆開手,勉強的笑了兩聲,“沒事,沒事......”


    大家分開距離走上吊橋,黑澤一手拽著麻繩,眼睛緊緊看著前麵立海大的黃色隊服,沒關係的,前麵有人,後麵有人.......他安慰著自己,隨後吊橋就猛地晃悠起來,完全等不及大家過去吊橋的田仁誌慧站在了吊橋上,“我已經等不了啦!”


    “這座橋好像不太妙哎!”


    “阿慧,你還不能來啊!”


    “怎,怎麽迴事啊!”


    沒事,隻是一個人而已......黑澤深吸口氣安慰了自己一下,平複了剛才因為吊橋的晃動而激烈跳動的心跳,他可是要到山頂變強的人,幸村現在一定在認真訓練吧,他可不能被落下太多啊!


    想到這,原本害怕的心情突然就平複了些,黑澤繼續往前走,但是後麵的田仁誌慧卻突然又出了狀況,一隻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老鷹,成為了吊橋斷裂的最後一片雪花。


    突然的失重感讓黑澤睜大了眼睛,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徹整片山林,眼前的視線一直都是那片天空,黑澤反應迅速的把吉他護住,而隨後,天空被茂密的樹叢擋住,黑澤臉上一疼,下意識的捂住了右臉,手心感受到濕濕熱熱的溫度,黏糊糊的。


    “有沒有繃帶啊胡狼!”仁王雅治落地後的第一時間就去找自家兩個小孩,切原戴著的帽子好好的護著了臉,也幸好穿著長袖,除了衣服有幾塊劃破以外,他看上去狀態還不錯。


    但是在找到黑澤的時候,仁王心裏咯噔一下,黑澤捂著的右臉頰,正不斷地往外滲出血來,少年從地上爬起,有些無措的伸手擦著臉上的血跡,他的臉受傷了?


    黑澤大腦有些空白,呃......就是說他毀容了吧......毀容了就沒有人喜歡了,他咬著下唇,有些委屈的想著,幸村也不會喜歡他了,他完了,差點陷入絕望的黑澤被仁王雅治拉了一把,銀毛狐狸此刻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再碰傷口,臉上是一派的認真嚴肅。


    胡狼的網球袋裏,一直都常備著消毒水和繃帶,他聽見仁王的話,瞬間反應過來,萬幸落地的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溪,黑澤坐在石頭上,看著仁王伸手處理著他的傷口,雖然很疼,但是黑澤知道,要是叫出聲來,恐怕要把旁邊緊張兮兮的小海帶擔心死。


    傷口是被樹枝劃了一道,不算深,但是很長,看著也很嚇人,萬幸沒有傷到眼睛,仁王雅治消毒以後,想把繃帶給黑澤纏上,卻被黑澤往後躲開了,“貼創可貼吧......繃帶纏著腦袋,有點醜。”少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意醜不醜的?”仁王沒有辦法的放下手中的繃帶,還是妥協的喊道,“胡狼,有大一點的創可貼嗎?”


    “我這裏有哦~”帶著奇怪的蕩漾語氣,金色小春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看到黑澤臉上的傷口,他有些心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天呐,這麽帥的一張臉居然受傷了......”


    金色小春遞來的創可貼就是專門應付大麵積擦傷的,不用綁著腦袋,這讓黑澤高興起來,“謝謝你啊,小春。”少年笑的陽光,在小春的美男濾鏡下,更是漂亮的一塌糊塗,“哦天哪~裕次,我想要出軌了!”


    “黑澤沒問題吧?”忍足謙也也走過來問道。


    “沒事沒事,”黑澤搖搖頭,“隻是擦傷而已。”


    “那就好。”謙也點點頭,“過來烤火吧,大家把火升起來了。”


    “黑澤,你沒事吧?傷口疼不疼,千萬別碰啊!”向日嶽人也擔心的看了過來。


    “黑澤前輩,這個。”越前龍馬不容置疑的遞來一個不知道叫什麽的野果子,剛才他們掉下來後,正巧把這一片樹上的野果也砸下來了,對於青學一年級的小鬼別扭的關心,黑澤伸手拍了拍他的帽子。


    “我真的沒事,你們不要擔心啦!”要怪就怪他掉下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護著的不是臉而是吉他吧,越前龍馬不情願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看著對方臉上貼著的創可貼,還是什麽都沒說。


    不過......黑澤碰了碰臉上的創可貼,應該不會留疤吧......傷沒好之前還是不要見幸村的好。


    此時u17集訓營的宿舍,幸村精市手握著手機,再次撥打了一直沒有打通的號碼,而過了一會,手機的提示音依舊表示對方暫時無法接聽。到底怎麽迴事......幸村精市揉了揉太陽穴,暫時將手機放到一邊。


    “打不通嗎?”不二周助也帶了些愁容,“裕太的也沒有打通。”


    “謙也的也沒有......”白石藏之介搖搖頭。


    最開始,是幸村精市一直拿著手機,不二好奇的問他在做什麽,幸村精市笑了笑,“在等黑澤的電話,不過他一直沒有打......”這個時間應該到家了。“我有些擔心,打過去也不接。”


    “那我試試裕太的手機吧。”不二周助也有些擔心弟弟。


    之後,就連白石藏之介也開始撥打起謙也的電話來,但是讓人意外的是,三個人的手機都打不通。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不二擔心的說道。


    “不,出了什麽意外,教練一定會說的。”幸村精市搖搖頭,率先否定了不二的擔心。


    “那應該是鬧脾氣了吧,”白石藏之介猜測道,“輸了比賽總是難過的啊。”雖然他們也是一樣。


    “是這樣嗎......”幸村精市閉了閉眼,他其實最怕的就是這個了,萬一黑澤在車上突然不高興起來,他連哄都沒有辦法。


    “沒辦法,隻能明天看看了,”白石藏之介聳聳肩,“擔心也沒用,我們出去散散步吧,訓練了一天還是出去走走吧!”


    雖然接受了提議,但是幸村精市還是獨自一人倚在看台上,不二和白石坐在球場的觀眾席,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看台上的幸村。


    “關係還真是好呢。”不二笑道,哪怕隻是沒打通電話,也會擔心成這樣。


    白石點點頭,“不過黑澤看上去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哈哈哈,明天肯定會好的啦。”隻能說幸村關心則亂了。


    勝利組的人在結束了訓練後還是很輕鬆的,他們並不知道,在另一塊山頭上,他們擔心的人正圍著火堆,渾身狼狽的取著暖。


    切原赤也有些擔心的坐在黑澤旁邊,“黑澤前輩......”


    他的聲音剛起,山林裏也隱約傳來狼嚎叫的聲音,一時之間,所有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大家拿著火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一聲慘叫,宍戶亮被什麽東西撲倒,離得近的桃城武喊道,“是猴子,不對,跑到那裏去了!”


    “快圍起來!”


    這種時候,果然還是人多比較好,大家把那隻動物包圍起來後,四天寶寺的人才認出,這好像是一氏裕次。


    對方是怎麽變成這幅模樣的原因,隨後出現的財前光給出了解答,因為想要發揮野性本能來尋路最後卻變成了野獸......這種丟臉的事情,還真是四天寶寺可以幹得出來的啊。


    黑澤提不起什麽興趣,從臉受傷開始,少年就顯得消沉許多。


    大家休息了一會後,又舉著火把繼續往前,連續奔波的疲勞讓這群少年的話都少了些,隻有精力超群的遠山金太郎還在興奮的說個不停。


    最後的關卡又是一座山崖,比第一次的更為陡峭一些,有人提議再找其它的路,但是都被財前給否決了,他和裕次已經繞著這裏走了好幾圈,隻有爬上去才行。


    黑澤再次緊了緊網球袋和吉他,在其他人的注視下,第一個往山上爬去,切原赤也驚訝的喊道,“黑澤前輩......”


    “黑澤,說不定還有什麽路可以走。”胡狼桑原喊了一聲。


    “是啊,黑澤,上麵不一定有什麽啊。”


    “你們還真是煩啊!”爬了幾步的黑澤停下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下麵的人,“到底要囉囉嗦嗦到什麽時候啊!這不行,那不行,幸村他們已經在訓練了啊!管他上麵有什麽東西,教練不是說了能變強嘛!那些和他們相差的實力,就是因為你們在找借口找捷徑,才會一點點差出來的!”


    最後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黑澤又轉迴頭去,額頭靠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他為了爬到山頂,連臉都弄傷了,委屈的少年完全不是剛才喊話的兇狠模樣,要是就此放棄,他受的傷難道是白受的嗎!


    “你們還差得遠呢!”越前龍馬也開始往上爬。


    “可惡!”切原赤也咬咬牙,也爬了上去。


    仁王和胡狼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眾人開始咬著牙往上爬山,而就在黑澤他們快要登頂的時候,山崖上突然向下砸來網球,期間桃城武險些從海堂薰背上摔下去,卻被後麵的胡狼險險拉住,眾人在這種時候,拋掉了學校和學校的隔閡,相互拉扯著爬上山崖。


    黑澤把吉他和網球袋全部放上去後,才慢了越前龍馬一步,山崖上的場景讓這個膽子本就不大的少年更是嚇了一跳,但是後麵是懸崖,黑澤握緊拳頭,才鎮定的什麽都沒喊。


    橫七豎八躺倒著的人不明生死,山頂霧氣彌漫,看上去像是人間地獄一般。


    在胡狼上來的下一秒,黑澤就迅速的跑到他身後,仁王雅治拽著切原赤也的領子,認真的打量著四周。


    背對他們坐在樹墩上的魁梧身影緩緩轉過頭來,鷹隼一樣的眼神直直的打量著爬上來的小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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