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放肆的打量,大都隻是略微的看了一眼,邵兵小心的看了一眼之後,此時坐在主位的這位燕國長公主,嘴唇略薄,黛眉細長,一眼望去便看到一股淩厲的氣勢,是此時堂中這些人裏麵給邵兵壓力最大的一個。


    當然,這或許也是權勢之力,畢竟大漢長公主,衛將軍,掌幽、冀兩州軍事,一聲令下,萬人俯首,這種權勢之力,非是凡人可以直麵的。


    邵兵此時又看到了右邊席位的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此人皮膚顯得非常蒼白,就好似吸血鬼一樣,麵容俊逸清秀,哪怕是從男人的角度來講,他也是足夠俊秀的,他坐在右邊席位的第三席,不知道官位是什麽,在邵兵進來時這人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酒杯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為外物所動的模樣。


    “諸位!”此時楊伊舉杯,聲音清脆卻又不乏威嚴,此時她朝著宴會上的諸人微微笑道:“本宮得諸位賢才相助,共扶我大漢江山,如今稍有成績,諸位賢才的功勞不小!”


    “敬諸位,請滿飲!”


    眾人舉樽,朝著楊伊同聲道:“敬殿下!”


    楊伊此時一口飲盡,看著在場之人,然後笑道:“本宮有諸位相助,必能內撫黃巾亂匪,外剿亂臣賊子!”


    “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酒宴隻是走一個過場,楊伊敬了幾杯酒之後,點了幾個名字,比如邵兵,比如郭嘉,比如程鵬等等,相同點都是五百石以上的大吏,然後宴會就算是完了。


    楊伊就帶著左右侍女退下了,剩下時間就交給了文武官員交流,比如淳於瓊帶他認識了一下徐榮,劉備稍微和他說了幾句話,關羽則是微微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邵兵又聽淳於瓊介紹了一下文臣,比如沮授、蔡邕、陳曦、田豐、郭圖等人,隻是沒能交際,此時隻是認上一麵,不是貿然上前敬酒的時候。


    倒是有己方幾位低階武官來和他敬了酒,算是多認識了幾個人,人脈稍有擴充,人脈擴展不是這一會的事,得慢慢交際,何況他一黃巾降將,此時願意和他交個朋友的也少。


    比如那程鵬,聽淳於瓊介紹說也是黃巾降將,不過是在輔軍中任職,此人頗為頹廢,竟然也沒和他有交流的意思,邵兵自然也沒有主動去。


    畢竟他職階上來說,算是比較高的,在軍中已經算是中上層了,此時初來乍到,不適合拉幫結派。


    等著交流的氣氛逐漸冷落,文武官員便各向己方的老大們拜別,之後便一一退下,邵兵看著沒什麽事,也想跟著退出去,可是他才剛剛走出去宴廳,便有一名女侍出來攔住他,對著他道:“邵將軍,殿下有請!”


    邵兵稍微愣了一下,看著周圍燈火通明,漢軍禁衛離得很近,宴廳之外,禁衛不少,邵兵也就放心了,這應該不是林衝擅闖白虎堂的那種陷阱。


    他跟著那女侍,隨後便進入了府內,被領進了一處房間,入門便知道這可能是書房,看著擺的滿滿的書架,一本本經、史、子、集,本本都是價值千金的。


    “平賊都尉邵兵拜見殿下。”


    邵兵施了一禮,並不規整,當然也不會有人指責於他。


    進來之前,邵兵曾感應了一下四周,這裏伺候的女侍很多,裏裏外外都有,有些是穿甲帶劍的侍衛,有些是嬌俏的侍女,這些人的氣息大都不凡,邵兵甚至感覺到近處有人的氣息不在他之下。


    見邵兵低眉順耳的,楊伊此時已經瞧出他的身份了,和程鵬一樣,都是命運拉來的棋子,操控不了的那種,可能是世界上限太低,命運固然能投入棋子,但是卻不能操控。


    楊伊看了邵兵一眼,她自然也不認識邵兵,此時也沒有攜帶儲存了全球人物資料庫的維納斯,她也沒有拉什麽交情的說法,而是依著自己的身份,淡淡說道:“坐吧,邵將軍,本宮有幾句話要問你!”


    這裏自然不隻是楊伊一人,除了內外的侍女之外,還有兩名年輕的文士坐在不遠處,邵兵經過剛才的宴會自然也認識這兩人,一名是如今長公主府中的郎中令陳曦,就是文官第三席位上的青年,另一位則是郭嘉,這自然是那位“天生郭奉孝”了,任長公主府中治書。


    邵兵在位置上坐下,恭敬的說道:“請殿下相詢。”


    楊伊此時放下書卷,抬頭目光掠過邵兵一眼,自己卻沒有說話,此時卻是陳曦起身,他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看向邵兵,盯著他緩緩問道:“平賊都尉毫無功績,卻得到殿下如此厚重的封賞,為千石大吏,論名你隻是稍有薄名,論文你毫無建樹,論武你隻不過是斬殺了一個小小的牛輔,卻也因此與河東太守董結下仇怨,但卻被殿下封為如此高位,你可知為何?”


    邵兵聞言心中一怔,是的,他雖然統軍兩千餘,但是對於大漢這算不得什麽,武勇他雖然有些薄名,但是大漢也不缺忠勇之士,他雖然有些猜測,但是這種猜測卻也不便說出,轉眼心中無數念頭,他搖搖頭緩緩道:“末將得殿下恩賞,當效犬馬之勞,至於緣由卻是不知。”


    此時,又有幾人進來,分別是徐榮、關羽、張飛、趙雲等人,他們分別找座位坐下。


    楊伊此時看著眾人,目光淩厲,她沉聲說道:“公孫瓚、審配、郭圖、張郃、高覽都是世家子,雖然為本宮所用,但卻並非本宮信重,他們和那些黃巾一樣,大都不是為了建立什麽太平盛世,都是為了家族和個人的利益罷了。


    如今天下,世家豪族為禍甚重,方才有張角這等亂賊趁勢而起,朝堂之上,朽木為官,普通百姓,蒙昧無知,如今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聽到這一番話,邵兵一怔,隨即不由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一點眼前燕國長公主,這位雖然是名女子,但是卻不像是一般的女子,反而像是一位豪傑,不,像是一名帝王!


    這種穿越者,就是放到現代也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邵兵想起了一人,同樣是才華橫溢,橫壓一世,短短幾年就成為權勢榜的第一人,甚至超過了許多國家的總統……


    ……


    孫信,此時打退了兩次漢軍的進攻之後,第一次是孫堅,第二次是朱俊,地盤稍微縮小了一些,實力損失不大,雖然戰果頗豐,但是此時他已經在憂慮了。


    第二次漢軍來攻,完全發揮了漢軍勢強的優勢,數員大將齊頭並進,南郡黃巾的個體實力就算強上一點,但是麵對千人敵、萬人敵的大將,哪怕勝了,損失也是十分巨大的。


    他已經考慮再向南撤軍了,渡河,這是九死一生,荊州水師一直在虎視眈眈,哪怕是渡河過去了,南邊漢軍的實力看似小了,但是環境卻也更差了。


    孫信知道了南方毒蟲泛濫,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沒的慘劇,哪怕是熱水這種法寶,麵對著還未開辟的深山老林也不是萬能的。


    “大帥,有一名叫左慈的道士求見。”


    左慈?


    孫信渾身一怔,他自然知道此人,三國的文也看了不少,他還曾了解過一些道家的傳承。


    道家的傳承,有一個著名的人物,那就是葛洪,也是的作者,這個人無論是否乃修煉之士,都是或多或少聽說過一點的,這個葛洪是師從他的從祖父,也是一位三國時代的人物,叫做葛玄。


    他就是左慈的弟子,葛玄從左慈學道,受、、三經。


    道家符籙一脈,從三國時代之後就已經開始嚴重衰弱,原因就是在於張角死後,中的符籙法門基本上都已經失傳了,後來所傳承下去的符籙法門,差不多都是徒有其表!


    張角於東漢末年救世濟民,帶弟子奔走於瘟疫地區,其信眾受符籙而愈。


    真實的曆史不說,這個世界中卻不一樣,比如有一點是無法否認的,那就是張角確實是救活了許多感染病痛瘟疫之人,要不然的話也就沒有了那飛速壯大的三十六方眾,更沒有那麽多人願意賣盡家資舉族投奔黃巾,也沒有迅速壯大的數百萬黃巾眾!


    道家分為幾脈,和太平道不同,左慈的卻是內丹一脈,不知道這位神仙找上他是為何,邵兵稍微一想之後,還是立刻起身,說道:“快請!”


    ……


    張角此時正和他眼中的女兒馬小玲說話,此時他卻是滿臉憔悴,沒有了攻下鄴城時的意氣風發,主要是黃巾大業如今處處受阻,像是已經沒有了前途一般。


    雖然占領的地盤並不小,但是統治未穩,各處都麵對著強大的漢軍,雖然互有勝負,但是和大漢王朝打消耗戰,黃巾卻是必死無疑。


    “有人投書,說你父我將會病死,黃巾起義也將被漢庭鎮壓!教眾死傷百萬!”


    張角此時有些猶疑,他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不過看著眼前的局勢,這好像是真的,前幾日黃巾陣斬漢軍大將牛輔的訊息傳來,他還未曾封賞,正要把邵兵那冒領的渠帥之位變成真的,但是就傳來消息稱那邵兵已然引軍降了。


    這就快要把張角給氣死了,堂堂黃巾大將,剛剛有了不小的名聲,就投降了漢軍,這對黃巾的士氣打擊,不下於一場大敗了。


    北方的那位大漢長公主、衛將軍,張角很想領兵去討伐,但是卻隻能按捺住了,北方漢軍據他也觀天象,暗自推算,最少有三位以上天階戰將,這是何等的恐怖?


    西麵隻有一位,中原地區有著兩三位,也是他攻下鄴城之後,這天象才讓他明了,他原來和那陳勝吳廣一樣,竟然都是為王前驅。


    這種情況下,他差點就吐血而亡,也就是那封不知何處送來的預言,讓他有了鬥誌,方沒有放棄,不過,此時麵對著如斯對手,他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北上、南下、西進,都是死路一條,天下之大,竟然沒有黃巾的容身之地,黃天當立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卻要為數百萬的黃巾眾找一條活路。


    說?


    還是不說?


    馬小玲此時心中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定了。


    對於黃巾,她已經很有感情了,展露過力量之後,她的聖女之位也名副其實了,黃巾上下都很尊重她,特別是張角,給了她根本未曾體驗過的父愛。


    張角此時卻是落寞無比,正在仰頭閉目沉思,馬小玲正想著該如何說,她還沒說話,張角卻是滿是悵然睜開了眼睛,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天命如此!”


    馬小玲方才明白,張角剛才是在推算,推演黃巾的去路,但是北上、南下、西進,都沒有絲毫的活路,東麵是大海,以黃巾的能力,此時跑到大海上也是死路一條。


    張角的神色落寞無比,他緩緩地坐了下來,神色間有一抹哀傷,一絲不甘,他並沒有繼續演算下去。


    他隻是一臉黯然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地道:“角本是醫者,時天下瘟疫橫行,各鄉各裏感染病者數以萬計,病死者無數,角深山遇南華老仙,得以賜下三卷。


    時天下疫病無窮,我兄弟三人力有所殆,根本不足以救民於水火,於是角創立太平道,收教眾百餘人,傳符籙之法,往來奔走於各地,這才讓瘟疫消弭。


    可是朝廷無道,宦官當政,外戚掌權,角施以藥石,輔以符籙,隻能救命治病,卻還有更多的無辜百姓死於暴政酷吏之下。


    天下連年大災,朝廷既不減稅賦,也不開倉賑災濟民,酷吏橫行,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地,角空有一身唿風喚雨之能,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餓死!


    直至一日,角終於明白這時間盡是枷鎖,想要救世濟民,唯有推翻了這腐朽黑暗的蒼天!


    於是角廣收教眾,派弟子分往九州各地,聚三十六方教眾,定於甲子年起事,推翻這天下,要建立一個真正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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