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日出塞之後,白起率領著隋軍中的精銳騎兵直接北上!


    白起走後一日之後,匈奴大軍就南下了,剛好和白起率領的大軍錯開!


    而且這一路上,契丹人和突厥南下來的部落,都被白起驅趕而行,匈奴人也因此少獲得了一些補給!


    哪怕同樣是草原上的人,匈奴人也不會放過契丹人和突厥人的,若是遇到了,肯定要把他們一同驅趕上路的,匈奴人不會在乎突厥人和契丹人的反應的!


    而白起,當然也更不在乎了,大軍驅趕之下,俘虜無數,牛馬羊更是數不勝數,大軍北上攜帶的糧草本來就很少,反而是攜帶了大量的精鹽,就糧於敵,這是白起早就規劃好的策略!


    甚至白起也不需要耗費自身的什麽力量,遇到的所有部族,都貶為奴隸,這些奴隸就是攻打契丹城池的主力!


    小城池不用說,一舉淹沒,然後城中的人口再度轉化為奴隸,被白起挾持著一路東進,進入漠南草原的腹心!


    一路驅趕,半月之後,白起將下的奴隸軍已經超過了二十萬,如今已經是到了契丹族的腹心之城——豐城!


    在白起的親自押陣下,奴隸軍的這一次進攻,就如同衝破堤壩的洪流洶湧而來,而豐城城頭上射下去的長箭,僅僅是絕望下投入洪水中柴草,非但不能堵上缺口,反而是浪費寶貴的資材。


    城牆防線的脆弱,守城物資的匱乏,使得城頭上缺乏任何一種行之有效的反製手段,城中的士兵不得不與與攻上城頭的奴隸軍,展開了麵對麵的廝殺。


    奴隸軍是白起一路的俘虜,有南下的突厥人,有地位高貴的蒙古人,但是最多的還是居住在此地的契丹人,同室操戈。二三十萬的奴隸軍席卷而來,這是契丹人根本沒有預料到的!


    契丹的貴族們還在擔憂著蒙古人的懲罰,還在想著商量著計策,還在為匈奴人和突厥人的趁火打劫而怒罵,此時,忽然幾十萬的敵軍就到了城下!


    契丹人的貴族隻有驚慌的份,耶律大石、耶律休哥等名將倉促組織軍隊迎戰!


    可是契丹人的豐城對草原人來說,算是名城大城,但是對於中原的城池來說,最多也就是一個縣城罷了!


    一名契丹族的戰士大喝著挺槍直刺,一聲悶響之後,槍尖沒入了心口,搠死了正要衝上城頭的奴隸軍,但下一刻,刀光自下飛起,一刀便斬斷了尚未來得及收迴的長槍,契丹戰士連忙後退,隨即翻上了城牆的奴隸軍戰士卻蹂身而上,彎刀揮舞,頓時劃斷了他的頸項。


    可緊接著,這名上得城頭的奴隸軍戰士還沒來得及炫耀一番、尋找下一個對手,便被一支唿嘯而來的大槍,輕易的抽碎了腦殼。


    這樣的場麵,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城頭上出現,一刀一劍的搏殺,是血淋淋的生命交換,奴隸軍在白起帶著無數的大隋精銳騎士的催逼下,拚了命往城牆上衝,而守城的契丹人這一邊何嚐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在拚死抵抗。


    城牆之上,契丹人的王旗仍在獵獵飛揚,大旗之下,王耶律大石深深吸了口氣,吸氣聲綿長不絕,如巨鯨吸水一般,把九月山中的涼意隨著空氣一起壓進了著了火一般的肺中。


    因常年使用而被磨得發亮的黑色牛角扳指,牢牢卡著長箭,穩定的搭在了弓弦上,緊握弓臂的左手向前推開,右手同時向後扯動弓弦,上百斤的力道灌注於弓身,一張三尺長弓張開如滿月。


    吐氣開身,右手鬆開弓弦,嗡嗡的一聲弦響,長箭閃電般的飛了出去,弓弦仍在劇烈的振顫,一聲變調的慘叫,就從數丈外破空響起。


    一名高達六尺近半的匈奴戰士,本來正揮舞著一柄如輪巨斧,獨立對抗著五名契丹人守軍,過人的武藝和超乎想象的神力,不但讓他在對戰中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能狂吼著箭步衝前,將一名閃避不及的對手劈頭砍成兩截,但在一道流光閃來之後,這名持斧高手便捂著右眼栽倒在地上,他一陣陣的抽搐著,白色的箭翎在指縫中顫動,露在外麵的一尺箭杆證明了那支射出的長箭,有三分之一以上透過眼窩,紮進了他的頭顱中。


    這名匈奴勇士還沒來得及發威呢?


    他本來是匈奴人的前鋒部族,勇力自然非凡,可是被白起帶著大軍席卷而過,白起軍中是何等人物,一個個傳奇名將帶隊,豈能是他這般無名小卒所能抵抗的!


    他也被強迫著加入了奴隸軍,當然,因為有著非同一般的武力,自然也是得到了一些“重用”!


    這“重用”就是身先士卒的前鋒之位,一般來說,這般厲害的前鋒,在這慘烈的攻城戰中,來個兩三次就會死於非命了!


    但是這人卻是有著非同一般的運氣,竟然大小十餘戰,如今還沒死,這一戰若是不死,白起也沒辦法壓製他了,還得給他高位,允諾他加入隋軍戰軍之中!


    這也是如今奴隸軍的一個希望了,這些奴隸軍的戰士,隻要立下大功,就可以加入隋軍之中,如今已經有一萬餘人脫穎而出了!


    耶律大石一箭射翻了一名應當有著豪勇之名的匈奴戰士,這一擊之後他麵無得色,連自滿的時間都沒有,也無暇去確認戰果;吃力的喘了口氣,右手從腰間一抹,又是一隻長箭跳出腰間箭囊,出現在他的掌心中,用著右手大拇指上的牛角扳指扣箭搭弓,他視線移轉,又瞄準上下一個目標。


    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快得驚人的射擊速度,卻讓耶律大石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原本一唿一吸之間,就能射出三四箭的急速,現在已經降到了一半都不到。


    敵人連續攻城已經一日一夜了,這座城池上實在是岌岌可危了,更何況,耶律大石已經看到了這些敵軍背後壓陣的那些精騎,十萬餘的精騎,隻看氣勢就知非同一般!


    這般精銳軍隊還沒上呢!這城池都已經這般模樣了,哪怕他和耶律休哥幾人百般努力,自身能力發揮出極限,可是這城池也眼看不保了!


    這可是他們契丹人的都城,沒了這座都城,他們豈不是和匈奴人、突厥人、鮮卑人一樣了,成為逐草而居的遊民了?


    耶律休哥此時在另一麵城牆上挽救著局勢,也是在持弓救城,他從左手持弓換到右手持弓,又從右手持弓換迴左手持弓,兩隻手來迴張弓,把他左右馳射的驚人箭術表演得淋漓盡致,但他就算這麽做,也來不及迴複雙手手臂中逐漸消耗掉的力量。


    和耶律大石一樣,他的神射依然保持著足夠的威力,他不是以普通的敵軍為目標,而是瞄準了攻上城頭的敵人中最為勇猛的戰士,一箭一箭射出,便帶走一條勇士的性命。


    一聲聲弦響,換來了一聲聲慘叫,雙臂的酸痛隻拖延了他們射擊的速度,卻並沒有影響到箭矢落處的精準,相反,隨著體力的逐漸下降,他們射出的長箭也越發的準確起來,每一箭都直奔敵軍勇士的雙眼和喉間而去。


    草原上的人都精於騎射,耶律大石、耶律休哥這般的名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遠勝過一般的神射手,千錘百煉的箭術,讓他們在這守城戰中幾乎變成了一樁殺神,敵軍幾次衝上城頭,都被他們的一支支如有神助的精準長箭,來力挽狂瀾。


    竟然已經到了主帥都要上陣博命的地步了……


    雖然依靠著他們這些名將的神射維持住了戰線和士氣,但在這同時,也讓許多有點才智的兵將,唉歎起眼下形勢的不妙。


    敵軍攻城的嗚嗚號角聲還在鳴響,就在衝上城頭的一群敵軍中的勇士被射殺之後,其餘的普通賊軍漸漸被逼的難以立足,正要被趕下城去的時候。


    隻見城下,一根粗大樹木製成的攻城木車,被幾十人合力推了過來,城頭上此時還在激戰之中,無暇去理會他們,而他們到了城門處,便開始用著攻城車去敲打著並不結實的豐城的城門。


    從城門處傳來的轟轟響聲,讓城頭上的守軍動作為之一滯,給了攻上城頭的那些人一絲喘息的機會,耶律大石他們也根本沒有機會去把那些攻擊城門的賊軍射殺。


    此時,又是一波的敵軍攻上了城頭,這一批生力軍的加入,讓城頭上奮力抵抗的契丹軍將皆是臉色一變!


    本來城頭上就已經很危險了,城門處雖然後麵在守將的指揮下,已經在用石頭木頭封堵了,但是一時半會,還是很危險的!


    剛剛登上城頭,一名高大的賊軍便唿喝著當先撲了上來,這片城牆上的守將耶律休哥漫不在意,彎弓一射,便是一具屍體仰天躺倒。


    在契丹軍的奮力拚殺下,原本那些攻上城頭的賊軍幾乎也全部要被殺完了!


    可是後續的賊軍卻跟著已經翻上了城頭,轉瞬間,那些未死的賊軍就有奮起了勇力,城牆上,瞬間多了一片空間,在這一段城牆上,暫時形成了敵強我弱的態勢。


    這片城牆的守將站在他的將旗下堅守不退,他此時武將技全部用出,並拚盡了全力用盡了最後的氣力拉弓射箭,射殺敵軍中的那一個個勇士,他很明白,一旦他和他的旗幟被逼下城牆,便是兵敗如山倒的局麵,而隻要他的將旗還在城頭上飄揚,他所屬的士兵便都有了主心骨,能堅持到最後一刻。


    但是他不是耶律休哥和耶律大石這般的名將,不可能一個武將技用出來就能扭轉局勢!


    賊人這一波衝上城頭的攻勢,頓時讓他以及他身邊的親衛吃到了壓力之苦,很明顯,這些賊人的目標都是他和他身後的將旗,城牆上的其他幾處防線的攻防戰雖然重新激烈起來,但實際上那幾處的熱鬧,都是為了不讓他在短時間內得到支援而展開的。


    局勢瞬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他在此時也洞悉了城下敵軍主將的厲害之處,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能看出那裏是薄弱點,並作出應對!


    最主要的城下賊軍主將的狠厲,這不停的攻打,至少已經傷亡超過兩萬了,這主將難道一點也不心疼他的軍隊嗎?


    他不知道,這城下的主將是“殺神”白起,這攻城的主力如今仍是白起這些時日俘虜來的賊軍,用刀槍、牛羊、財富和血威逼而成的軍隊,白起何曾會憐惜這般軍隊?


    這些時日來的連戰連勝和劫掠,已經讓這一支“奴隸”形成的軍隊,拋棄了道德、人性,成為了一支“殺戮”之軍!


    這般軍隊,白起自然是用完了就要拋棄的!自然也不會憐惜他們的性命了!


    匈奴人的彎刀在這近戰中威力非凡,這段城牆的主將的幾個親兵被這些匈奴人殺退到了一邊去,不知不覺將他們要護衛的對象暴露了出來。


    直接麵對敵人,這個主將卻是心神絲毫不亂,勉力又射出幾箭,又是幾人翻倒。


    然後他就將手中之弓砸向了敵人,同時,立刻也抽出自己的彎刀來,此時也不容他考慮其他了,拚死一戰而已!


    作為此時的守將,自然不是以往的那些酒囊飯袋可以比擬的,雖然比不上耶律大石和耶律休哥這般名將,但是也不是這些白起席卷而來的奴隸可以比擬的!


    他抽出彎刀撲了上去,刀光連閃,衝他而來的那些“勇士”就一個個被開膛破肚,死在當場!


    就在他準備退迴之際,忽然一道灰影一閃即逝,他隻覺得喉嚨一痛,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中年男人,他眼睛一片模糊!


    守將既死,那麽這一段城牆上被他加持著的兵將瞬間就被此時又一批衝上來撲殺的敵軍給衝散了!


    此處城牆已經被占據了,賊軍源源不斷的從這裏衝上來,那麽契丹將領死不瞑目,他不知道自己死在了誰的手裏,也不知道他的死給他的族人帶來了什麽災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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