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接酒!”


    樓上的徐子陵此時並沒有下來助戰,剛才令狐衝已有交待他隻需觀戰!


    此時見著這麽些人他們兩人也都並不驚異,道家真傳武功都是神魂氣一體同修的,修煉有成都是靈覺聰敏,他們自然早就瞧出這些隱藏之人!


    兩人自一進這洛陽城就感覺不對了,雖然守城官兵並無異樣,但是兩人都察覺到了窺探之人,本來以為是候希白,後來又見到宋魯,不過以兩人靈覺查探,兩人已經知道這事並不關候希白和宋魯!


    又聽著突厥、高麗、吐穀渾等人,令狐衝已然猜測到了此事恐怕是這些外族禍害的一次聯合!


    坐在窗邊,看著樓下影影綽綽的可疑之人,令狐衝藝高人膽大,就和徐子陵以傳音入密之術商定了策略!


    既然已經進了埋伏圈,兩人也都知道這時候再退走已經是晚了,那麽“狹路相逢勇者勝”!


    令狐衝也想試試自己的劍法到了什麽境界,又能做到什麽地步?想拿下自己,可不是那般容易,華山派的絕世輕功可是還沒顯露,大不了到時候再跑也不遲!


    看著四麵八方皆有人走出,隻看氣勢都是非同一般,不過這些人像是沒有一起立刻動手的意思,橋頭那麵站著的一男一女此時那男的手一揮,他身後就有六人上前,皆是手持鋼槍!


    這六人一出場,也不說話,直接占據了令狐衝所在的各個方位,像是布了一個陣勢一般,然後就直接出槍!


    六人的鋼槍不約而同的刺向令狐衝各處要害!六杆槍也封鎖了四周各處閃避之處,當此情景,令狐衝避得開一杆槍,避不開第二杆,避得開第二杆,避不開第三杆,更何況六槍齊發!


    令狐衝見著陣勢,仍是不慌不忙,看到這六槍攢刺,眼看就要勢無可避,深受重創!在鋼槍將要臨身那一刹那!他忽然抽出長劍,長劍閃出,隻聽得當啷一聲響,六杆長槍一齊跌落,六槍跌落,卻隻發出當啷一響,竟然是幾乎是同時落地,令狐衝一劍分刺六人手腕,自有先後之別,隻是劍勢實在太快,這六人便似同時中劍一般。


    令狐衝竟然趁那六人皆是遞出鋼槍那一刹那廢了這六人的手腕,真是晚一分早一分都不行,晚一分那令狐衝身上就要多幾個槍眼了,早一分則夠不到六人的手腕!


    指派這些人出來的那一對男女之中,那位女子此時竟然給令狐衝喝彩:“好劍法!”


    此女子長得非常嬌俏,瓜子口臉,兩顴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點,予人俏皮野潑的感覺,秀目長而媚,烏靈靈的眼睛充滿不馴的野性,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令狐衝,似乎絲毫不在意他剛剛廢了自己的六個手下。


    “華山派劍法,教人大開眼界!”


    那名男子此時竟然也是讚了一句,又說道:“我這師妹一向被師尊寵縱慣了,令狐兄請勿介意;今趟小弟奉命來此,並非是一定要和令狐兄弟為難,師尊有言,把令狐兄請去一敘,絕不慢待,兼且可傳令狐兄一手絕藝,請令狐兄切勿誤會!”


    令狐衝看著這兩人,此時他已猜出這兩人的來曆,突厥的“武尊”畢玄的兩位徒弟,男的是拓跋玉、女的是淳於薇;請自己幹嘛?想必是想要見識一下華山劍法,再和掌門人拚鬥了!


    畢玄敗於掌門人之手後,想必並不服輸,雙方再戰,肯定就不是沙場征戰了,而是江湖比鬥,倒是楊伊肯定是要用出自己的絕世劍法來,而華山派作為隱世門派,劍法見過的人少之又少,畢玄自然想要提前摸清華山派的劍法底細!


    令狐衝也算是恰逢其會了!


    隻是,畢玄未免想的太美了!


    淳於薇此時還向令狐衝甜甜一笑道:“你的功夫還不錯哩!不過我們今趟來的除我們師兄妹外,還有師尊一手訓練出來的“塞北十八驃騎”,人人悍不畏死,動起手來,怕你可是難以活得了。”


    頓了頓淳於薇又悠然道:“人家還忘了告訴你,隻要你尚有一口氣,我們就有方法為你續命,隻是那時候你可就不好受了!”她的聲音既嬌且甜,又帶點塞外口音,形成一種奇異的味道。


    拓跋玉皺眉道:“師妹客氣點好嗎?能不動手,自是不動手最好。”


    兩師兄妹一硬一軟,尤其拓跋玉、淳於薇兩人作為畢玄的弟子,想必身手不弱,何況身後還有至少十幾個由畢玄訓練出來的硬手,強弱之勢,顯而易見。


    令狐衝此時哈哈大笑著,拿劍指著拓跋玉、淳於薇兩人道:“畢玄親自來中原撒野,也不是被我們掌門一巴掌抽迴去了!怎麽,他不敢來,就派了你們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來,莫不是要你們送死不成?


    這就是畢玄親手訓練出來的“高手”?也不過如此!”


    令狐衝此時忽然持劍橫掃一周,那六個持槍上來圍攻的所謂“高手”,根本來不及防備,就幾乎是一起倒地不起了!


    本來令狐衝還想放這六人一馬,隻是廢了他們便是,不過既然得知突厥畢玄這般狼子野心,他也不留手了!


    “你……”


    他如此辣手,氣的拓跋玉立刻想要來和令狐衝拚鬥!


    隻是,此時他不遠處一人說道:“拓跋兄何必和這將死之人廢話,貴武士既然不堪用,那這位“劍俠”就歸我們了!”


    “少名說的沒錯,畢玄隻派了你們兩個小娃娃來,可是大大的失策!諸位,隻要諸位讓我曲傲擒下這位華山派的“劍俠”,我曲傲定有厚報!”


    這人竟然是曲傲,令狐衝自然也知道這人,又看了一下先前說話那位,想必就是曲傲的兒子任少名!


    此時任少名和曲傲父子兩人立刻殺了上來,來勢洶洶!任少名手持雙刀,向令狐衝殺來,刀法極快,一刀護身,一刀疾攻,左手刀攻敵時右手刀守禦,右手刀攻敵時左手刀守禦,雙刀連使,每一招均在攻擊,同時也是每一招均在守禦,守是守得牢固嚴密,攻亦攻得淋漓酣暢。


    令狐衝此時接連退了四步,便在這時,隻聽唿唿風響,似是有人趁機來襲,令狐衝腳下步伐隻是幾轉,就避開來,那人的攻擊好幾次從令狐衝頭頂掠過,但是卻沒傷著令狐衝分毫!


    再閃避片刻,令狐衝斜刺裏忽然刺出一劍,劍勢飄忽,正中任少名的左腕,


    卻聽得當的一聲,長劍一彎,任少名手中的刀竟然沒有跌落,反而趁勢一刀橫掃過來。


    令狐衝一驚,想到一人,隨即省悟:“他腕上有鋼製護腕,劍刺不入。”


    這任少名果然難纏,不愧是連宋閥也敢招惹的人物!


    不過令狐衝剛才一劍隻是輕觸,並沒有用力,此時他閃退開來任少名這一擊之後,再上前來,手腕微翻,長劍挑上,噗的一聲,就刺入他左肩“肩貞穴”。


    但任少名極為勇悍,左肩要穴被令狐衝刺中,雖然劇痛之下,左手已不能用力,但是右手之刀仍是奮力砍出,但是令狐衝劍法著實精妙,長劍再一閃動,任少名右肩的“肩貞穴”又再中劍。


    他雙臂要穴皆被刺中,已然無法進攻了,手中兵刃再也拿捏不住,此時他果然勇悍,仍是使勁將雙刀向令狐衝擲出,但雙臂使不出力道,兩柄刀隻擲出一尺,便即落地。


    令狐衝剛想要將他一劍刺死,空中不停盤旋著攻擊的曲傲此時仍是毫無寸功,看著這一幕目眥欲裂!


    他可是隻有任少名這一個兒子,怎麽能折在這裏,心裏大悔!


    “令……”


    他停下手,想要出聲哀求令狐衝,可是令狐衝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一劍掃出,劍尖一點,就點中了此時正在飛退的任少名咽喉之上,任少名再退兩步,隨即就倒地不起!


    曲傲此時衝上前去,抱起任少名,看了一下他的鼻息,令狐衝果然絲毫沒有留手,任少名根本沒有任何遺言留下就已經死了!


    這時,酒樓之中走出一人鐵青著臉喝道:“曲先生已然罷手,令狐衝你為何還要下此毒手!”


    令狐衝看了一下他裝束,心中有所猜測,他此時收起手中長劍,說道:“任少名作為鐵勒人,來我中原之地撒野,禍害一方百姓,今日死在中原之地,隻能算是自尋死路!倒是閣下乃是何人,強出頭來,怕不會挨打嗎?”


    那人聽著令狐衝此語,臉色一沉,冷冷的道:“我是王薄,怎麽令狐衝你想要擒本人去見官麽?”


    王薄乃是長白派第一高手,被稱為武林中的“鞭王”,自稱“知世郎”,所作“無向遼東浪死歌”,深入民心,亦懂掌握民心,故極受山東民眾支持,他也可以算得上是此世起兵做反的第一人!


    故而,王薄如今雖然勢力並不怎麽樣,但是聲望卻不小!


    令狐衝道:“王先生雖然起兵作亂,但是並沒有伐害百姓,稱不上罪大惡極,隻要散了手下兵馬,跟我去長安麵聖請罪,最多也就是關個兩三年罷了!”


    王薄聞言,卻是呸了一聲,沉聲道:“胡說八道,王某行事,為何要你來指點!看招!”


    拿鞭向令狐衝當頭砸下!


    不過令狐衝此時抽出劍來,劍光閃爍,長劍發出嗡嗡之聲,朝著王薄就是一劍遞出,單隻這一劍,便罩住了王薄胸口“膻中”、“神藏”、“靈墟”、“神封”、“步廊”、“幽門”、“通穀”七處大穴,不論王薄閃向何處,總有一穴會被劍尖刺中。


    這一劍叫做“七星落長空”,是五嶽劍法中的一式絕招。


    這一招刺出,對方須得輕功高強,立即倒縱出丈許之外,方可避過,但也必須認識這一絕招是“七星落長空”,當劍招甫發之際,立即毫不猶豫的飛快倒躍,方能免去劍尖穿胸之禍,而落地之後,又必須應付跟著而來的三招淩厲後著,這三招一著狠似一著,連環相生,實所難當。


    令狐衝此時存心一招就把他拿下,自然出手第一劍便使上了這等絕招,這一招本是出自五嶽劍派中的“泰山派”劍法,不過自風清揚改良歸納之後,又加入了華山派的“險”“奇”,衡山派的“幻”,如今這一式劍法可是比著原招式要厲害許多!


    連本來有的那稍許破綻也沒了,劍法更是比原來還要淩厲迅疾一節!


    王薄一見敵劍來勢奧妙,絕無可能格架抵擋,他的鞭還沒砸到對手,自身恐怕就已經被刺死了;他那見過這等精妙迅疾的劍法,大驚失色,縱聲大叫,料想自己肚腹定然給長劍洞穿,驚惶中也不知痛楚,隻感覺胸腹處一涼,腦中一亂,隻道自己已經死了,登時撲倒在地。


    其時令狐衝劍尖將及他胸腹之處,便即凝招不發,隻是劍尖之處的森寒劍氣刺破了王薄的衣衫!不料王薄這人,作為一方豪雄,此時大驚之下,竟爾嚇得暈了過去。


    王薄自然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友人眼見他忽然倒地,均道是他已被令狐衝所害,紛紛叫罵,自然是令狐衝剛才那般辣手的後遺症了!


    隻是眾人都被令狐衝劍法震懾,隻敢叫罵,倒是沒有一人敢上前去!


    令狐衝也沒料到王薄這麽不濟,一方豪雄的膽子也太小了!


    伏騫此時忽然開口說道:“諸位,這令狐衝這般手辣,如今又殺了王薄先生,再任他橫行下去,我們這麽些人,恐怕還留不下他一人!”


    他正想鼓動著眾人一起上前圍攻,周圍諸人此時也有些意動,沉於喪子之痛的曲傲此時也顧不得鐵勒和吐穀渾的世仇了,正想要附和伏騫!


    隻見王薄此時忽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叫道:“刺死我了,刺死我了!”


    隻是他身上衣衫坦露,並無傷痕,隻是見他不住大叫,他周圍的幾人盡皆駭然,不知他是死是活。


    王薄叫了幾聲,身子一晃,又複摔倒在地。


    有兩位像是王薄的弟子此時搶過去扶起王薄,扶著他狼狽退往一旁,王薄像是被打傷了心神一般,此時竟然任由弟子扯著走路,自身毫無精氣一般。


    眾人見此更是駭然!令狐衝隻使半招劍法,便將這天下有數的高手“鞭王”王薄打得生死不知,無人不心驚。


    這可是比殺人還要難,王薄究竟是麵對了什麽劍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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