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過後，沒有彩虹。
夜色下的南方，處處透露著一股極其冰冷的氣息。遠處的深山之中，若不是偶有野獸發出嘶吼，恍惚會讓人覺得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此刻，圍坐在一起的三個人臉上全都籠罩著陰霾。許久之後，還是判官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將另外兩人從愁悶之中喚醒了過來。
“別這樣，再過幾天可能就會有消息傳迴來了。”
婷婷看了看窗外的黑夜，轉臉向判官苦笑道：“你真這樣覺得嗎？”
“怎麽了？”
判官不解，道：“細作已經混進去了、、”
“沒用的。”
婷婷搖了搖頭，道：“按你的說法，這已經是第三批派出去的細作了。我看再等上十天八天也不會有什麽消息傳迴來的。最多是他們被斬殺的消息。”
判官沉默了下來。其實他又何嚐不怎麽擔心？
又是長久的沉默，就當婷婷想要起身走出去透透氣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玄女忽的抬起頭來。
“怎麽。想到辦法了嗎？”判官急忙問道。
“沒有。”
玄女搖頭，不過目光卻是十分的堅定，道：“我們幾個親自走一趟。”
“不妥吧？”
判官鄒起了眉頭，低聲道：“一旦被發現，恐怕雙方開戰就在所難免了。”
“顧不了這麽多了、、”
玄女咬了咬牙，道：“如果霹靂口中說的都是實情，那此次心碎的處境絕對很是淒慘。即便思燕那丫頭想要維護他，恐怕多少也要照顧一眾手下們的感受。他在對抗中可是殺了不少的人、、”
“可是、、”
判官還想辯解幾句，卻是被婷婷猛的在腦袋上賞了一個大巴掌。抬頭苦笑道：“好好打我做什麽？”
“你閉嘴。”
婷婷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聽到心碎此刻可能正在受苦，她心中又狠又急，轉臉向玄女道：“別管他，咱們兩個過去。大不了跟他們幹起來。”
“婷婷、、”
判官一旁插嘴。
“幹嘛，膽小鬼？”
婷婷冷言譏諷。
“就算去刺探或是營救，恐怕你也不能去吧？”判官苦笑。
婷婷怒目相視，道：“為什麽？”
“你不是說老馬讓你來這裏是秘密潛伏嗎？你想提前暴露目標啊？”
判官轉臉向玄女道：“我們兩個去吧。”
“恩。”
玄女點頭，向想要反駁的婷婷笑道：“你協同落花將後方守好，這可是咱們最後落腳的地點，一定不能有什麽閃失啊。”
“好吧。”
婷婷無奈的嘟起嘴巴，道：“你們一切當心，一旦遇到危難一定要發來信號。”
“知道了。”
玄女站起身來，率先邁步向屋外走去。判官衝著婷婷咧嘴一笑，隨即也邁步跟了上去。
嗚嗚、、
風大了，也更冷了。這濃濃的夜除了黑暗，貌似再也沒有其它。婷婷站在門邊靜靜的看著二人漸漸消失的身影，許久之後才慢慢的關上房門。
******
******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應該再過不久我就能有底氣把你接出去。”
思燕說著站起身來，剛要轉身離開，突然發現自己的衣角被心碎緊緊的抓在手中。
“怎麽了？”
話剛出口，思燕卻自己首先流下了眼淚。她故意錯開心碎的眼神，將頭轉向旁邊，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收手。實話跟你說，隻要能達成心中所願，即便是成了本服的千古罪人，我也在所不惜。”
“嘿。”
含糊不清的笑聲突然從心碎的口中發出，他慢慢的鬆開了手。在眼睛閉上的那一瞬間，兩行清淚再次湧出了眼眶。
思燕悄悄的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猶如刀絞一般難受。她死死的咬緊嘴唇，半晌後開口道：“勝者王、敗者寇。這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的話。終有一天，你一定會理解我所做的一切。”
轟隆隆。
萬斤的石門緩緩落下，石室內再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啊、、、”
突然，原本靜靜躺在石床上的心碎如同發瘋一般掙紮了起來。周身的鐵鏈嘩嘩作響，石床之中那懾人的寒氣再次將他的全身籠罩其中。
點點薄霜結成冰晶，冰晶繼而慢慢加厚，將他如同儲藏的食物一般凍結在了其中。
沒有了聲音，心碎如同一具屍體一般靜靜的躺在了那裏。隻是不知為何，朝他臉上的神色看去，已經冰凍的他似乎仍在拚命的嘶吼掙紮著。
石室外，思燕並沒有立刻離開，她正趴在那石門之上，無聲的痛哭著。
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更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眼淚包含了多少無法訴說的委屈與辛酸、、
******
******
斬將台，其上此刻燈火通明。十多名手持刀斧的大漢正圍成一圈，一個個冷冷的注視著場中跪在地上的那六七名低著腦袋的弟子。
“都在這裏嗎？”
“都在這裏，總共七個人。”
聲音響處，思燕在眾多弟子的簇擁下邁步走上高台。有人立刻搬過獅頭椅，思燕緩緩坐下。
一名刀斧手走上前來，彎腰請示道：“城主、現在可以行刑了嗎？”
“再等等。”
思燕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一絲冷意慢慢爬上眉梢，道：“吊起來，每個人頭頂懸掛一盞紅燈，讓他們死的悲壯一點。”
“啊、、”
那刀斧手似乎沒有明白過來，不過思燕一聲冷哼嚇的他趕緊乖乖照辦。
“走吧，咱們大夥今晚熱鬧熱鬧。”
思燕站起身來，伸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座高樓，道：“就那裏吧，吩咐下去，我今晚要跟兄弟們好好的喝上幾杯。”
“是。”
有人領命，即刻轉身前去準備。
思燕再次看了看那七個正被緩緩吊起的家夥，隨即心中冷冷一笑，帶著一幫弟子轉身離開了此處。
“大爺的，殺了豈不是更省事、、”
沒有得到指令的那些刀斧手們隻能乖乖的站在斬將台上，口中小聲的抱怨起來。
******
******
唿啦啦。
路邊的草叢之中猛的竄起一隻夜鶯，一隊巡邏的士兵被嚇了一跳。隊長模樣的男人正要下令檢查那一處草叢，突然一樣東西從空中落下，剛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什麽東西、、”
那隊長被嚇的急忙跳到一旁，定眼朝那地上的東西看去。
“我靠，原來是一隻死兔子。”
那隊長伸手拍了拍胸口，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了低低的笑聲。轉臉看去，十多個手下一個個捂著嘴巴，眼中滿是笑意的盯在自己身上。
餓、感覺有些丟臉啊。
看來最近細作活動頻繁已經深深傷害了自己脆弱的心靈。可即便如此，也決不能在自己手下的麵前失去了威嚴。
“咳咳。”
那隊長重重咳嗽兩聲，立即端起了老大的架勢，惡狠狠的盯著一眾手下，沉聲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遇到特殊情況應該做出的反應。都記住了嗎？”
噗呲。
他雖然說的有模有樣，煞有介事。但其中一個手下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呦、你這灑脫的一笑到底包含了幾個意思？難不成是對我說的話有什麽懷疑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
那隊長忽的踏上一步，伸手就給了那個家夥一個重重的巴掌，怒道：“你大爺的，老子這是在給你們普及保命的常識，懂不懂？”
“懂、我錯了老大、、”
那失聲的男子眼見各位小夥伴都把腦袋轉向了別處，心中有苦難訴，隻能抱著腦袋裝慫道：“老大教訓的是，那個、那個要不要檢查一下剛剛危險發出的地方啊、、”
“檢查你個頭啊、、”
那隊長把臉一沉，嗬斥道：“老子教你們保命的方法，又不是讓你小子變成膽小鬼。都看到是一隻夜鶯跟一隻死兔子了，還有檢查的必要嗎？”
“啊、、”
那人不太開竅，腦袋上立時又挨了一個巴掌，嚇的趕緊閉上了嘴巴。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走，到別處檢查去、、”
那隊長猛的挺起了胸脯，說著當先邁步朝前麵走了過去。
隨著眾人的離開，此處又慢慢恢複了寂靜。
大約又過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那剛剛飛起夜鶯的草叢之中突然又發出了絲絲的聲響。
唿啦。
有兩個身裹黑袍的家夥走了出來。看著剛剛那支士兵離開的方向，片刻後，其中一人忽的發出了一聲滿是讚歎的歎息。
“怎麽了？”
另外一人不解問道，聽聲音居然是個女子。
“沒什麽。”
那人搖了搖頭，反問道：“這一路走來你有什麽感觸嗎？”
“感觸？”
那名女子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笑道：“你是說這裏防衛森嚴嗎？”
“不錯。”
那人點頭，苦笑道：“如今看來心碎敗得無話可說。這丫頭果然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你說的很對。”
那女人認同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啦，暫時別想這些了。還是趕快內裏潛行吧。”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正事。”
那人剛想邁步，忽然眉頭微微鄒起，道：“這白骨城構造有些複雜，你說他會被關在什麽地方呢？”
“這個說不好。”
那女人微微思索了片刻，抬頭道：“心碎在位的時候我也曾來過幾次，暗中多少也留了些心眼。依我看來，如今最有可能關押他的隻會有一個地方、、”
“哦，什麽地方？”
“千年寒冰洞。”
“恩，很有道理。”
“你知道千年寒冰洞？”那女人奇怪的看著那人，笑道：“幹嘛迴答的這麽肯定，我隻是假設而已。”
“嘿嘿。”
那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笑道：“我是聽那名字很霸氣，所以才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的。”
“切、、”
那女人笑著碎了他一口，正色道：“那洞確實有些古怪，咱們一定要當心。”
“恩。”
那人點頭，隨即邁步向前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麽，低聲道：“對了，你好好的怎麽會留意這古怪的地方啊？”
“還不是為了以後一旦你再次失蹤了好去救你。”
“餓、、”
那男人忽的閉上了嘴巴，貌似曾經的傷痛又湧上了心頭。
“咦、、”
那女人忽然停下腳步，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伸手指向一處道：“那幾盞燈火怎麽這麽奇怪？”
“哪裏、、”
那男人聞聲急忙抬頭看去。
夜色下的南方，處處透露著一股極其冰冷的氣息。遠處的深山之中，若不是偶有野獸發出嘶吼，恍惚會讓人覺得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此刻，圍坐在一起的三個人臉上全都籠罩著陰霾。許久之後，還是判官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將另外兩人從愁悶之中喚醒了過來。
“別這樣，再過幾天可能就會有消息傳迴來了。”
婷婷看了看窗外的黑夜，轉臉向判官苦笑道：“你真這樣覺得嗎？”
“怎麽了？”
判官不解，道：“細作已經混進去了、、”
“沒用的。”
婷婷搖了搖頭，道：“按你的說法，這已經是第三批派出去的細作了。我看再等上十天八天也不會有什麽消息傳迴來的。最多是他們被斬殺的消息。”
判官沉默了下來。其實他又何嚐不怎麽擔心？
又是長久的沉默，就當婷婷想要起身走出去透透氣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玄女忽的抬起頭來。
“怎麽。想到辦法了嗎？”判官急忙問道。
“沒有。”
玄女搖頭，不過目光卻是十分的堅定，道：“我們幾個親自走一趟。”
“不妥吧？”
判官鄒起了眉頭，低聲道：“一旦被發現，恐怕雙方開戰就在所難免了。”
“顧不了這麽多了、、”
玄女咬了咬牙，道：“如果霹靂口中說的都是實情，那此次心碎的處境絕對很是淒慘。即便思燕那丫頭想要維護他，恐怕多少也要照顧一眾手下們的感受。他在對抗中可是殺了不少的人、、”
“可是、、”
判官還想辯解幾句，卻是被婷婷猛的在腦袋上賞了一個大巴掌。抬頭苦笑道：“好好打我做什麽？”
“你閉嘴。”
婷婷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聽到心碎此刻可能正在受苦，她心中又狠又急，轉臉向玄女道：“別管他，咱們兩個過去。大不了跟他們幹起來。”
“婷婷、、”
判官一旁插嘴。
“幹嘛，膽小鬼？”
婷婷冷言譏諷。
“就算去刺探或是營救，恐怕你也不能去吧？”判官苦笑。
婷婷怒目相視，道：“為什麽？”
“你不是說老馬讓你來這裏是秘密潛伏嗎？你想提前暴露目標啊？”
判官轉臉向玄女道：“我們兩個去吧。”
“恩。”
玄女點頭，向想要反駁的婷婷笑道：“你協同落花將後方守好，這可是咱們最後落腳的地點，一定不能有什麽閃失啊。”
“好吧。”
婷婷無奈的嘟起嘴巴，道：“你們一切當心，一旦遇到危難一定要發來信號。”
“知道了。”
玄女站起身來，率先邁步向屋外走去。判官衝著婷婷咧嘴一笑，隨即也邁步跟了上去。
嗚嗚、、
風大了，也更冷了。這濃濃的夜除了黑暗，貌似再也沒有其它。婷婷站在門邊靜靜的看著二人漸漸消失的身影，許久之後才慢慢的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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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應該再過不久我就能有底氣把你接出去。”
思燕說著站起身來，剛要轉身離開，突然發現自己的衣角被心碎緊緊的抓在手中。
“怎麽了？”
話剛出口，思燕卻自己首先流下了眼淚。她故意錯開心碎的眼神，將頭轉向旁邊，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收手。實話跟你說，隻要能達成心中所願，即便是成了本服的千古罪人，我也在所不惜。”
“嘿。”
含糊不清的笑聲突然從心碎的口中發出，他慢慢的鬆開了手。在眼睛閉上的那一瞬間，兩行清淚再次湧出了眼眶。
思燕悄悄的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猶如刀絞一般難受。她死死的咬緊嘴唇，半晌後開口道：“勝者王、敗者寇。這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的話。終有一天，你一定會理解我所做的一切。”
轟隆隆。
萬斤的石門緩緩落下，石室內再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啊、、、”
突然，原本靜靜躺在石床上的心碎如同發瘋一般掙紮了起來。周身的鐵鏈嘩嘩作響，石床之中那懾人的寒氣再次將他的全身籠罩其中。
點點薄霜結成冰晶，冰晶繼而慢慢加厚，將他如同儲藏的食物一般凍結在了其中。
沒有了聲音，心碎如同一具屍體一般靜靜的躺在了那裏。隻是不知為何，朝他臉上的神色看去，已經冰凍的他似乎仍在拚命的嘶吼掙紮著。
石室外，思燕並沒有立刻離開，她正趴在那石門之上，無聲的痛哭著。
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更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眼淚包含了多少無法訴說的委屈與辛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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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將台，其上此刻燈火通明。十多名手持刀斧的大漢正圍成一圈，一個個冷冷的注視著場中跪在地上的那六七名低著腦袋的弟子。
“都在這裏嗎？”
“都在這裏，總共七個人。”
聲音響處，思燕在眾多弟子的簇擁下邁步走上高台。有人立刻搬過獅頭椅，思燕緩緩坐下。
一名刀斧手走上前來，彎腰請示道：“城主、現在可以行刑了嗎？”
“再等等。”
思燕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一絲冷意慢慢爬上眉梢，道：“吊起來，每個人頭頂懸掛一盞紅燈，讓他們死的悲壯一點。”
“啊、、”
那刀斧手似乎沒有明白過來，不過思燕一聲冷哼嚇的他趕緊乖乖照辦。
“走吧，咱們大夥今晚熱鬧熱鬧。”
思燕站起身來，伸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座高樓，道：“就那裏吧，吩咐下去，我今晚要跟兄弟們好好的喝上幾杯。”
“是。”
有人領命，即刻轉身前去準備。
思燕再次看了看那七個正被緩緩吊起的家夥，隨即心中冷冷一笑，帶著一幫弟子轉身離開了此處。
“大爺的，殺了豈不是更省事、、”
沒有得到指令的那些刀斧手們隻能乖乖的站在斬將台上，口中小聲的抱怨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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唿啦啦。
路邊的草叢之中猛的竄起一隻夜鶯，一隊巡邏的士兵被嚇了一跳。隊長模樣的男人正要下令檢查那一處草叢，突然一樣東西從空中落下，剛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什麽東西、、”
那隊長被嚇的急忙跳到一旁，定眼朝那地上的東西看去。
“我靠，原來是一隻死兔子。”
那隊長伸手拍了拍胸口，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了低低的笑聲。轉臉看去，十多個手下一個個捂著嘴巴，眼中滿是笑意的盯在自己身上。
餓、感覺有些丟臉啊。
看來最近細作活動頻繁已經深深傷害了自己脆弱的心靈。可即便如此，也決不能在自己手下的麵前失去了威嚴。
“咳咳。”
那隊長重重咳嗽兩聲，立即端起了老大的架勢，惡狠狠的盯著一眾手下，沉聲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遇到特殊情況應該做出的反應。都記住了嗎？”
噗呲。
他雖然說的有模有樣，煞有介事。但其中一個手下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呦、你這灑脫的一笑到底包含了幾個意思？難不成是對我說的話有什麽懷疑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
那隊長忽的踏上一步，伸手就給了那個家夥一個重重的巴掌，怒道：“你大爺的，老子這是在給你們普及保命的常識，懂不懂？”
“懂、我錯了老大、、”
那失聲的男子眼見各位小夥伴都把腦袋轉向了別處，心中有苦難訴，隻能抱著腦袋裝慫道：“老大教訓的是，那個、那個要不要檢查一下剛剛危險發出的地方啊、、”
“檢查你個頭啊、、”
那隊長把臉一沉，嗬斥道：“老子教你們保命的方法，又不是讓你小子變成膽小鬼。都看到是一隻夜鶯跟一隻死兔子了，還有檢查的必要嗎？”
“啊、、”
那人不太開竅，腦袋上立時又挨了一個巴掌，嚇的趕緊閉上了嘴巴。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走，到別處檢查去、、”
那隊長猛的挺起了胸脯，說著當先邁步朝前麵走了過去。
隨著眾人的離開，此處又慢慢恢複了寂靜。
大約又過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那剛剛飛起夜鶯的草叢之中突然又發出了絲絲的聲響。
唿啦。
有兩個身裹黑袍的家夥走了出來。看著剛剛那支士兵離開的方向，片刻後，其中一人忽的發出了一聲滿是讚歎的歎息。
“怎麽了？”
另外一人不解問道，聽聲音居然是個女子。
“沒什麽。”
那人搖了搖頭，反問道：“這一路走來你有什麽感觸嗎？”
“感觸？”
那名女子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笑道：“你是說這裏防衛森嚴嗎？”
“不錯。”
那人點頭，苦笑道：“如今看來心碎敗得無話可說。這丫頭果然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你說的很對。”
那女人認同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啦，暫時別想這些了。還是趕快內裏潛行吧。”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正事。”
那人剛想邁步，忽然眉頭微微鄒起，道：“這白骨城構造有些複雜，你說他會被關在什麽地方呢？”
“這個說不好。”
那女人微微思索了片刻，抬頭道：“心碎在位的時候我也曾來過幾次，暗中多少也留了些心眼。依我看來，如今最有可能關押他的隻會有一個地方、、”
“哦，什麽地方？”
“千年寒冰洞。”
“恩，很有道理。”
“你知道千年寒冰洞？”那女人奇怪的看著那人，笑道：“幹嘛迴答的這麽肯定，我隻是假設而已。”
“嘿嘿。”
那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笑道：“我是聽那名字很霸氣，所以才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的。”
“切、、”
那女人笑著碎了他一口，正色道：“那洞確實有些古怪，咱們一定要當心。”
“恩。”
那人點頭，隨即邁步向前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麽，低聲道：“對了，你好好的怎麽會留意這古怪的地方啊？”
“還不是為了以後一旦你再次失蹤了好去救你。”
“餓、、”
那男人忽的閉上了嘴巴，貌似曾經的傷痛又湧上了心頭。
“咦、、”
那女人忽然停下腳步，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伸手指向一處道：“那幾盞燈火怎麽這麽奇怪？”
“哪裏、、”
那男人聞聲急忙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