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衡陽城中,風起雲湧,陸續有名門俠士無故遇刺,死於非命,衡山劉正風也因與魔教右使曲洋引為知己,而被嵩山費彬揭露真相,不僅身敗名裂,同時也慘遭滅門。


    劉正風不願出賣摯友,清願自刎。


    在這生死之際,魔教曲洋出現,欲將劉正風就走,卻遭費彬丁勉二人攔截,曲洋一人獨占二人仍舊遊刃有餘,穩占上風,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嵩山掌門,左冷禪!


    左冷禪貴為一派之長,武功自然高處費彬二人不知凡凡,即使曲洋與劉正風聯手,也非其敵,最後被斃於嵩山大嵩陽神掌之下。


    對此,因劉正風金盆洗手而前來觀禮的人,心中雖有非議,但也不好明說,此事雖然嵩山派做的是有些過了,但也畢竟是劉正風咎由自取。


    衡陽城中情勢本就波雲詭譎,經此一事之後,各門各派的人自然也再無閑心呆在衡陽城中,便紛紛各自離去。


    然而,未等半日,各門各派之人便又返迴衡陽城中,當然這也非是自願,實屬無奈之舉。


    蓋因他們走出衡陽城尚不足三裏路程,便遭強弩伏擊,門中弟子死傷大半,衡山定逸師太身負重傷,丐幫副幫主張金鼇直接殞命。


    加上前幾日,青城掌門餘滄海,昆侖掌門鎮山子之事,已經足足有三位成名人物死在這衡陽地界。


    一時間,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各派眾人心頭。揮之不去......


    衡陽城,劉府......


    一群人坐在劉府正廳之中,麵色或陰沉,或淡然,或焦慮,或沉穩,不一而足。


    “幹愣著幹嗎?你們倒是說這句話啊!”


    看著廳內默然不語的眾人,臉色蒼白的定逸心中不由無名火起,冷聲說道。


    諸人皆知她性子火爆,再加上近日痛失多名愛徒,心中也不好受,對於她那說話的語氣,也就沒人在意,或許,現在也沒那個心情去在意......


    押了一口清茶,嶽不群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定逸師姐稍安勿躁,最近幾日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須得認真盤查,再做商議!”


    嶽不群話剛說完,端坐一旁,穩如泰山的左冷禪忽然插言道。


    “嶽師弟,此事必是那魔教所為,有何須盤查,且不說我門下弟子親眼目睹青城餘掌門命喪於鬼扇越澤之手,但是丐幫副幫主張金鼇便亡於魔刀刀下!”


    “此事,我想定逸師妹應最是了解不過。”


    聞言,衡山定逸默然,昨日離開衡陽之時,因為順路,便與丐幫副幫主張金鼇同行一陣,那知半路突然遭遇伏擊,一時間死傷慘烈。


    就在他們掩護門下弟子撤退之時,卻遇見了一個人......


    即使與張金鼇聯手,也不是那人百招之敵,相互纏鬥片刻,張金鼇便被那人從上之下,一刀斬成兩半,定逸恐怕今生也忘不了那足以斬裂空氣的刀鋒!


    更忘不了那淩冽如刀的眼神!


    於此同時,一旁麵色淡然的嶽不群聽聞此言,亦是沉吟一陣,隨即望著定逸,歎道。


    “嶽某也見識過那人的武功,自認非其敵手,相傳此人與那越澤乃是魔教之人,以此來看,近日來恆成中發生的事情恐怕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或許,這本身就是魔教針對我們的一場陰謀!”


    越澤二人本就與他有些過節,既然左冷禪如此說,他也樂得順水推舟,將這汙水潑在越澤二人的身上。


    “阿彌陀佛,以老衲看,那二位施主戾氣深重,非是武林之福,江湖恐怕是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這時,方證宣了一聲佛後,悲天憫人的歎聲說道。


    “魔教自東方不敗獲得天下第一之後,本就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如今更是道消而魔長,唉......”


    自進入堂內,沉默寡言的天門道人也是一臉愁容的說道。


    不知為何,自昨日開始,天門心中就壓抑的很,仿佛有什麽大禍將要降臨一般,鬧的他心神不寧.....


    “魔教顯然是有備而來,左某倒是......”


    見場中氣息壓抑,左冷禪雙眼目光閃爍,緩緩站起身來,沉聲說道,然而還未等其將話說完,便見一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同時驚唿道。


    “掌門.....掌門,剛剛收到飛鴿傳書,出大事了!”


    來者是一名嵩山弟子,雖然左冷禪對其突然闖入,打斷自己說話頗為不悅,但見其一臉慌張之色,顯然是有要事,不過嘴上依舊嗬斥道。


    “各位掌門當麵,如此冒失成何體統?”


    聞言,那名嵩山弟子麵色一怔,迎上左冷禪深邃的迷光,心中會意,連連告罪,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張,奉於左冷禪,道。


    “剛剛......我嵩山探子以飛鴿傳書送來急報,還請掌門過目!”


    左冷禪眉宇微皺,接過信紙,慢慢的看了起來,突然,其雙目緊縮,麵色大變,眾人見狀,心中也是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令一貫冷靜的左冷禪失色如此。


    “左師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嶽不群心中驚疑,連忙出聲問道。


    左冷禪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眾人之中的天門身上,手中信紙緩緩的遞了過去。


    見狀,天門心中一驚,心中越發不安,雙手有些輕微的顫抖的結果信紙。


    一看之下,天門突然麵色大變,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比之左冷禪更甚,麵色突然閃過一絲潮紅之色,一口鮮血噴出,濺在了信紙上。


    “怎會?......怎會?我泰山百年傳承,怎會被人滅門?”


    猶如失心瘋的一般低聲念著,天門的聲音由低到高,由輕而重,連連搖頭,不敢置信,下一刻,竟雙眼翻白,暈倒在地......


    嶽不群微微皺眉,一邊喚人來,一邊從天門手中拿過那張染血的信紙,細細的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其麵露苦澀之意,但也掩蓋不住震驚之色,看了一旁重新坐下,麵色有些陰沉的左冷禪,隨即便將手中信紙遞於眾人傳看,同時哀聲歎道。


    “這次看來,魔教是決心與我五嶽一訣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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