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殺手密布,如同頭頂的黑幕,即使在月光照射下,依舊有冰冷的刀光劍影,揮之不去,使得這月光揮灑不下來。


    “哼,夠冷的呀。”阿海陰沉著臉,跟隨著無名踏入雲家,雲辰早就內心冷笑,能夠如此,除了皇族會刁難他,別無他人。


    “雲辰,想要如何?”無名冷冷的說道,比起往日,這一次的更為寒冷,比起玄冰,不逞多讓。皇族這樣的做法,令他不齒。


    “殺無赦吧。”


    話音一落,身處大堂的邰荒遺,猛的一迴神,身旁的桌子上,所有的茶杯,砰的一聲,碎片如銀蝶亂舞,落地之音,敲響起所有殺手的警鍾,這是個信號,即使無意之間,可殺手隻會遵從命令,他們不需要揣度主人的意思。


    “殺……”


    劍影飛舞,刀光乍現,房梁上,屋頂上,大堂前,所有的殺手與刺客,霎時間出現。他們的眼中,隻有雲辰,無名與阿海,成為幻影。


    “找死嗎?”真性情,自小的環境因素下,阿海可容不下朋友受傷,即使自己受傷,也不願朋友如此。這一刻下,雲辰已是他心中的永遠。


    轟,塵土揚起,阿海直接一掌,轟碎一個人,這樣的力道,與其說是打鬥,倒不如述說成發泄更為直接。


    雲辰麵含慍色,暗中的主使者,他已然猜測到幾分。


    “排雲掌。”雙掌一轉,周身的脈術,活躍跳動,和諧的旋律,彈奏起盛大的死亡宴會,空氣隨著雲辰的腳步,不斷往外凝聚,他的身體,如同一往無前的弓箭,銳不可當。


    轟,殺手降臨,劍影未曾出現,雲辰無比迅速,直接一掌拍在殺手頭顱,雲辰排雲掌的威力,連絡境巔峰之人,都要忌憚三分,隻是六七脈的殺手,頃刻間,化成無頭屍體,飛濺出來的腦漿,被雲辰格擋在身體之外,場麵無比的血腥。


    阿海與雲辰都出手,無名又怎會例外。他的出手,格外的優雅,手中似乎有著一根線,牽連著四把色彩各異的光劍,在手指的浮動之下,瘋狂掠奪殺手的性命。


    這一次來的殺手,足足有百人之多,這幾乎是滄瀾國以及周邊國家殺手組織的所有精英,這是要大價錢才能雇傭,而且出手之人身份顯赫才可。


    顯然,符合這樣的人選,唯有滄瀾國主。隻有在他的認可下,它國殺手才能進入滄瀾國,隻有他才能出得起價錢,也隻有他,才會去害雲辰。


    雲家所有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地麵上沒有打鬥痕跡,雲辰猜不透為何會如此,可內心始終認為,與滄瀾國主息息相關。


    “全都給我死吧……”怒戰之中,雲辰嘶吼著,雲家的各種遭遇,無時無刻不掠過他的心間,可他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猜想,他的父親,如此實力,怕是如今的自己,也隻能在堪堪之間,不敢妄言超越。


    轟,一聲又一聲的轟鳴,光劍往來穿梭,阿海浴血奮戰,不過全是殺手的鮮血。


    這一次的暗殺,卻成為雲辰三人的獨特舞台,展現實力的演練。


    “大人,他們竟然……”百來人的殺手,轉眼間七零八落,受傷的都是少數,被三人碰到的,幾乎都是死無葬身之地,要麽無頭而倒,要麽割喉封血,要麽心髒破裂。


    三人不同的方式,同時傾瀉殺人的極端。


    邰荒遺的侍從,早就心驚膽寒,悔不當初,跟著邰荒遺來這裏觀賞。


    “哼,慌什麽?不是還有老夫在嗎?”邰荒遺不慌不忙,當初能把雲辰逼得走投無路,這一次,才短短幾個月,他完全不信雲辰進步如此之大。


    ……


    大堂之前,是雲家的正廳,雲家的設計十分巧妙,從大堂之中能看到外邊的情況,視野良好,直接展現雲家的大門。


    可從大門那邊看去,卻又無法看到大堂的情景,像是被隔著一層紗布,這其實是符咒的作用。這樣的小玩意,但凡有點地位的家族,都會用上一些。


    可這種符咒,看似無用,實則奇妙無窮。


    “就讓我看一看,還有人嗎?”雲辰對於雲家,了如指掌,這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熟人,何況是這樣有趣的玩意。


    脈絡運轉,竅旋成一個黑洞,與全身連為一體,永不截斷的吞噬著力量,轉化為自身實力。心隨意動,雲辰伸起手,隔空對著隱蔽在暗處的符咒,輕輕一彈。


    咻,雲辰臉色驀地一寒,邰荒遺那不可一世的神情,正對著他顯現。


    “不好,被那小子發現了。”每一個符咒,都有著不同的激發方式,因人而定,對於雲家的符咒,邰荒遺完全不知如何開啟,一下子處於被動狀態。


    “原來是他?滄瀾國主身邊的人?”任憑阿海再不諳世事,可還會聯係到滄瀾國主。


    “去吧……”四把光劍,纏繞成柄巨劍,直接轟向大堂。


    “好強大的氣息,完了……”內心猛地一震,邰荒遺突然發現,自己貌似忽略了什麽。


    轟,牆壁粉碎,一把巨劍,橫空而出,劍光閃亮繁星,照射夜幕下的星空。


    “啊……”光是巨劍的氣勢,就已經把邰荒遺身旁的人擊垮,那猛烈的氣勢,加上危險的氣息,令那些人內心崩潰,雙膝跪地。


    “破。”隨著無名微微張嘴,巨劍分裂,同時間,承受不住的人,五馬分屍,四肢爆射。


    鮮血刹時飛濺,毫無準備的邰荒遺,臉上塗滿紅色。


    “讓我來吧。”雲辰看著邰荒遺,擋下無名,後腳一蹬,爆射過去。


    “少爺,他可以嗎?”阿海半信半疑,雲辰的具體實力,他完全不知道。


    “可以,熟悉的氣息。”無名深吸口氣,莫名的猜測,蜂擁而出。


    ……“邰荒遺,今天一別,明年今日我會拜祭你的。”雲辰冷冷的一聲怒喝,全身實力,蓬勃而出。


    “找死嗎?小子?”邰荒遺手一拍桌子,身體倒轉,“五荒掌。”


    “排雲掌。”


    一上來,雙方不留情麵,全力轟殺。


    砰,兩個巨大的掌印,轟然撞上。


    邰荒遺的五荒掌,看似巨大,但卻沒有掌紋,未到達返身之境。


    可雲辰的排雲掌,卻是掌紋密布,返身之意,赫然顯化。


    三十六脈,一百零八竅,兩者合二為一,早就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再加上自身的肉體之強,完全媲美絡境巔峰,何況眼下的邰荒遺,未曾到達那種地步。


    “不好……”一個照麵,邰荒遺落入下風,“異步鬼蜮。”


    身影浮動,浮光掠影之下,隻留下清風一陣,扣動雲辰心弦。


    “還是如此之快。”雲辰雙目微凝,臉色有些沉重,邰荒遺出名的是他的鬼步與秘法,他見識過。


    “去死吧,小子。”身後,心念轉動間,邰荒遺悄然而至。


    沒有人能提醒雲辰,無名和阿海還在外邊清理殺手與刺客,刺客善於隱藏,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好。”雲辰急忙轉身,緊促之下,一掌轟出,身體不禁倒退數步,這一次,是他的失敗。


    “哼,還有呢。”一擊不成,邰荒遺腳踩石柱,飛身上去,鬼步之下,落地無聲,欲要靠近雲辰。


    “念。”雲辰現在隻能做到使用念攻擊,大腦一動,神秘莫測的念,散發四周,化成利劍,飛射四方。


    嚓……輕微的碰撞,皮肉擦破的聲音,雲辰雙耳一動,已然知曉邰荒遺的位置。


    “去死吧,極限排雲掌。”忍耐已久,雲辰宛如滔天大浪,整個人都轉變,他的掌下,便是無邊無垠的大海,海浪隨時迸發。


    “九龍訣。”關鍵時刻,邰荒遺不敢托大,內心震驚的同時,可還是閃現出一絲冷笑,越強大的少年,愈能激起他心中的殺意,抹殺這樣的天才,可是難得一次的機會。


    雲辰強大,他承認,可九龍訣這樣的秘法在,雲辰還能翻盤?


    轟,氣勢如巨浪,拍打在懸崖峭壁上,激射出晶瑩的浪花。


    邰荒遺不緊不慢,單掌抬起,麵臨極限排雲掌之際,緩緩一按。


    “五荒掌。”狂風倒卷,空氣若滾石,如雷霆的躁動,轟擊雲辰,半步化境,這便是邰荒遺這一刻的實力。


    “這……”盡管早有預料,可雲辰依舊心驚,半步化境,當初的嗜血獅,便是如此。


    “父親,你如何打敗滄瀾國主的?”雲辰暗自問道,同時也在思索。滄瀾國主已是絡境巔峰,再加上九龍訣,那豈不是超越半步化境,可雲天昊卻沒有秘法,雙方能打成平手,匪夷所思。


    “縱雲踏。”雲辰急忙閃躲,迅速避開這一掌的反震之力。


    兩掌對轟,這一次落敗的卻是雲辰。


    氣浪反推而至,雲辰借浪踏步,展現出多年來戰鬥素質。


    “血染,隻能靠你了。”雲辰思緒一動,血染咻的一下,從腰間劃出,轉變成一把水晶長槍,三尖兩刃,兩個外刃,精心設計。它的本體,才是它最強的狀態。


    唿唿的大風之下,雲辰倒卷而來,舞動血染,轟擊他的胸口。


    “小子,想用寶器?”邰荒遺不知道法器會被雲辰馴服,看著雲辰手中的武器,三階寶器,已然是猜測的極點,況且沒有妖丹呈現,他不以為意。


    伸手直接對著雲辰的轟擊,隔空一抓,這不是他自大,而是他向來不用寶器,他的手掌,早已經過錘煉,媲美絡境妖獸的利爪,否則當初也無法與毒獠對轟。


    “哼。”冷笑聲,雲辰再度發力,瞬間衝入邰荒遺的手掌。


    “不好……”隻有臨近,才能感受到血染那寒徹心底的冰意,邰荒遺急忙倒退,同時另一掌發力,轟向雲辰。


    “吼。”驀然間,一道身影閃現,一掌排散邰荒遺的攻擊,而後再度襲殺過去,電光石火間,邰荒遺無法逃避。


    砰,整個人,塌陷在大堂的牆壁上,這可是黃金澆鑄,可還是包裹了邰荒遺整個人。


    不僅如此,那道身影,再度衝上去,一掌抵住邰荒遺的胸口,而後如魅影般閃動,背部勾住邰荒遺的脖子,狠狠的甩在雲辰腳下。


    “毒獠?”雲辰啞然一笑,來的不是誰,而是當初救過他的毒獠。


    此時的它,威風凜凜,報了當初不分上下的仇。


    “啊……”邰荒遺雙眼翻白,雙手緊緊擰住毒獠的尾巴,脖子與手掌,鮮血淋漓,那種窒息的難受感,多少年了,他再一次嚐到。


    “毒獠,交給我吧。”一來二往,雲辰對於毒獠,少去了敵意,卻突出了幾分友誼。


    “吼。”輕微的一聲低吼,毒獠放開尾巴,一掠而過,消失在雲家。它之所以能趕到,當初留下的印記,功不可沒。


    獸影消失,雲辰轉視邰荒遺,此刻他的狼狽不堪,全身浴血,脖子上的血,還是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勉強壓住,否則喉破而亡。


    “說吧,雲家怎麽了?”


    “哼,小子,今天算我失算,敗就敗吧。”邰荒遺眼皮下垂,鬥誌喪失,外麵還有兩個實力莫測的人,雲辰又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今日怕是選擇了麵對,意外與明天,還是意外來臨。


    “說出雲家消失的原因,交出九龍訣,日後你可以遠走天涯,時間還有,你有無限可能。”不知是安慰還是逼迫,雲辰毫無憐憫的說道,神情不變。


    “如若不呢?”


    “生不如死。”斬釘截鐵,雲辰驀地一下,一道劍影流連,破開了大堂外邊的世界。


    一片血肉,無名站在中央,阿海單手抓著一個頭顱,戰鬥已經是最後一刻,他們把握的時間,很巧妙。


    “少爺,我們這樣可以了吧?”阿海狡黠的神色下,隱瞞著邰荒遺不敢置信的一麵。殘忍與天真並存,這樣的人,世間罕見。


    “走吧。”無名麵不改色,四把光劍,滴著血液,似乎為他開辟道路,同時也震懾著邰荒遺。


    “可以講了吧?”雲辰再度開口,耐心在否,深深沒於心中。


    “如果不行,噬腦蟲,準備著。”無名再度開口,隻見一隻小蟲,盤旋在他的掌心,惡臭散發。不僅如此,伴隨著惡臭的充盈,周圍的血氣,不斷凝聚而來,逐漸注入蟲子的身體,血紋突顯,如同腦髓,密密麻麻,令人一見膽生寒。


    雲辰也不例外,乍一見,心驚肉跳,不自覺的想退後。


    跟隨無名數載的阿海,麵色不驚,因為他知曉,可心底的還是有絲懼怕。


    “該說了。”平淡無奇的語氣,充斥著不可抗拒的威勢。


    “唉……九……雲家……神秘……”


    斷續的幾句,邰荒遺含笑著,道出了隱瞞多年的秘密,雲家的情況以及此行的真正目的。


    ……


    “雲辰,沒想到你們雲家這麽強大?”路上,阿海再度開扯。


    “當年,雲天昊縱雲踏下,絕步半步化境,令其望塵莫及。”


    “當年,雲天昊排雲掌下,嗬斥八方國主,令其仰為觀止。”


    “當年……”


    阿海不斷整理昨夜,邰荒遺的話語,同時震驚了他,他在深度體會。玩樂的心,含蓄著強者的道路。


    “沒想到,父親竟然折斷殺器?”雲辰喃喃,昨夜,麵對即將解脫的邰荒遺,道出的實情,語不驚人死不休。


    “滄瀾國主欲滅雲家,雲家全族神秘消失,夠神秘。”無名難得說這麽多字,他也在欽佩雲天昊。


    “好了,滄瀾國主必死。”雲辰狠狠一握拳頭,斷了暗殺的計劃,他還要更進一步,斬皇。斬去滄瀾國的皇帝。


    ……


    皇宮深處,滄瀾國主眼皮直跳,邰荒遺久日未歸,心中總有不祥預感。手中的半度法器,他還是無法掌控,差一點,就差一些。


    九龍訣下,他還是差上一絲。


    “怎麽辦?難道被那小子逃走?”作為一國之主,運籌帷幄,是必要。未雨綢繆,是需要。未卜先知,是緊要。


    “洛莫能一擊抗拒國主級別的人?可那個跟著雲辰的人,還能進入前五?可其餘三個呢?”


    “難道說是落殤?還是情天雨亦或是月溪?”


    “落殤的殺器?情天雨天資出眾。可月溪也不差,還有一個傲希,會是他們之中的?”


    “可五個人全在,又有前五,有些詭異。”


    “難道是說謊?”思緒散落,滄瀾國主猛地一驚,多疑的心思,加上多年來的縝密,他仿佛預料到一點,很重要,卻又縹緲。


    ……


    “滄瀾國主,你的日子,到頭了。”


    虛幻的聲音,由遠至近,緩緩飄入在深思的滄瀾國主耳畔,輕微的步伐聲,落在玉石地麵,踐踏著無形的尊嚴,下一步的節奏,或許是毀滅的步驟。


    暴風雨前的寧靜,真實的呈現在波瀾不驚的海麵。


    海燕未曾遠去,可來去匆匆,打破一切的風暴,瞬間來襲。


    血染閃爍銀光,剛剛浸透完血液,現在即將來臨,而且還是強者的血液,如果法器有靈,或許正在渾身顫抖。


    它沒有顫抖,雲辰堅實的手臂,卻因過度用力,顯得顫顫巍巍。


    “受死吧……”整個皇宮,對於雲辰,早就來去自如。


    “找死嗎?”緊急之下,滄瀾國主揮起半度法器,擋下一擊。


    而後,鏗鏘之音,如同暴走的巨獸,地動山搖略顯誇張,但卻玉石碎裂,平整光滑的地麵,坑坑窪窪,蜘蛛網的痕跡,密布著所有腳步。


    “小子?你還活著?”雲辰出現,一切不攻自破,猜測成為現實。


    滄瀾國主血氣蓬發,氣血翻滾,越戰越心驚,稍有不慎,雲辰便可發出致命一擊。


    兩人法器亂舞,雖說品階不同,可卻處於同一層次。


    未被激活的半度法器與法器,實則沒有多少差距,堅硬度與鋒銳的層次,差不多處於同一水平。


    武器上分不出高低,實力上雲辰境界特殊,超脈的境界,加上旋竅與震脈,黑洞連接全身,或許現在不真實,卻有其形。


    虯龍般的脈,流竄全身,三十六脈,足夠遍布軀體所有的部位。


    滄瀾國主青筋暴跳,所有的脈術,他早就過濾一遍。


    雲辰不比雲天昊,他的縱雲踏,還是差上很多,他的排雲掌,少了獨有的霸氣。


    可偏偏,雲辰更為霸道,不要命的打法,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忍受不了滄瀾國主的陰沉。


    頭一次麵臨成熟,他比誰都傷心,從此以後,心智與至法相連。


    “該了結了,塵歸塵,土歸土。”雲辰說著,一掌震蕩而出,氣浪翻滾,恰當推開滄瀾國主。


    而後縱雲踏下,四周成影,浮光掠影般的輕靈,躲開了滄瀾國主的攻勢。


    “極限排雲掌。”數息之後,雲辰內心暴喝,異軍突起,巨大的手掌,呈現出掌紋,返身之力,從九天垂掛而來。


    “九龍訣。”臨危之際,滄瀾國主怒喝一聲,半步化境,甚至強上一些,直直的一拳,沒有花俏的轟擊。


    轟,巨掌消散,緊接而來的,是一個帶著玉指環的手,強勁的拳風,欲要劃破雲辰的臉頰。


    雲辰內心冷笑,臉上展出一絲冷意,而後驀地停止退讓,硬生生承受。


    砰,不知是什麽響聲,雲辰沒有倒飛,九龍訣及時綻放,化為排山倒海之力,翻卷而去,轟向滄瀾國主的頭顱。


    血光四射,宣告著一代帝皇的生涯結束。


    如此隱忍,雖不是上策,卻是表示出殘忍的一塊鏡子,對於滄瀾國主,不如此,勝負難分。“咳。”話音剛落,雲辰捂住胸口,有些發悶,但身體無礙,強健的體魄,著實駭人。


    半度法器哐當落地,沒有平躺,而是插入玉石地麵,飛射出碎石塊。


    “雲辰?”緊接著,突兀的一聲驚嚇,明峰出現,震駭與恨意,徘徊交織,直衝天靈蓋。


    “明峰?”雲辰轉身而視,但卻揚起嘴角“日後,希望你能做個明君吧。”


    淡淡的一句話,半度法器他沒帶走,反而留下了九龍訣,皇子不能修習,唯有太子方可。


    明峰曾經的桀驁,已經改變,雲辰這樣做,隻是感激當日的奇怪,或許日後好壞,命運的無常,混合之後的產物,又會是什麽?


    ……


    “父親?他是為何?”砰地一聲,明峰跪地,雲辰的品性,他還是有些了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修行的世界裏難得。


    可如今,血脈相連的人,平日對他最疼愛的父親走了,他的實力或許夠了,可心態的改變,死亡原因的宣布,種種的一切,他在這一晚必須抉擇……


    “雲辰?那個人會放過你?”阿海跟著雲辰的腳步,疑惑道。


    “我信他。”雲辰沒有絲毫擔憂,明峰不是衝昏頭腦之人,仇恨隻會激發多年的帝皇之心。


    斷殺斬皇,仇已了斷,本來的相安無事,卻換來了一時猜忌,人與人之間,缺乏信任後的慘劇,雲辰初有體會。


    “日後,如若我於此,你會如何?”沉默不語的無名,在不恰的時候,卷起雲辰內心的仿徨。


    “你也會如此?”雲辰內心自問,無名那優雅高貴的氣質,雲辰已經大概知曉他的真實來曆,糾結之下。


    夜晚皇宮的涼風,吹走寂寞與冷清,帶出了不變的決心“若如於此,初心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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