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秋獵開了,第一場還是各家的孩子上場去比騎射,這一次的秋獵是以仙督的名義舉辦的,自然是比之前的都要盛況空前的,一時到的世家小姐公子多了,也就隻能將小姐公子們分開比。


    如枬本來在修士堆裏就是出挑的,現在出了來和一群世家小姐比,那更是拔尖了。


    第一場是騎射,說白了一幫子小姐騎著馬在草場上獵隼,如枬一上馬氣度調子便起了,秦愫的眼睛哪裏舍得離開如枬,生怕她墮馬,還是懷桑在一邊寬慰道:“如枬的騎射是大哥手把手教著學的,這裏許多及笄的小姐都不如她,不必擔心。”


    秦愫的神色鬆了鬆,還是看著隻是沒那麽緊張。卻是白擔心的,如枬沒有墮馬反倒是頭彩,一群小姐們圍著她說話。如枬隻是笑,也不對恭維的話做什麽迴應。


    便有人不開心了,那是姚宗主的長女,仗著大一些,趁著如枬還在眼前便挑釁起來:“如今金三小姐可是一朝鳳在天,便目下無塵了,之前不是對我們點頭哈腰的,就是上一年的夏獵,也是在不淨世,也就是在不久前,怎麽寄丹兒竟不記得了嗎?”


    接著又補了一句道:“哦~!不對!不是寄丹兒,是金如枬,哎呀!就是叫順口了,瞧你穿聶家的校服也瞧順眼了,如今你與我們站在一處,穿這身金星雪浪,怎麽瞧著那麽別扭呀!”


    如枬冷笑,隻覺得對方沒腦,也不想和她對嘴,正想走,可那小姐見她要走居然覺得如枬怕了,上前去攔住。


    金淩見如枬那邊鬧哄哄的,便想過去,卻是蘇青攔住他道:“那邊都是小姐們,咱們幾個公子莽撞撞的上去不好看。”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上席上坐著的秦愫。


    隻是秦愫哪裏需要金淩替她報信,姚小姐正發難,秦愫那廂便收到風,斂芳尊自然也是聽到了,想著著急過去。


    如枬淺笑也不慌忙,也不十分說什麽隻道:“夏獵的時候,您是聶家的客人,我是聶氏的門人,主人自然要對客人恭敬的,不僅僅是你任何一個聶氏的客人,我都會恭敬以待,不然難道像清談會上,據對方的尊位高低,排座次定席麵嗎?那我隻怕姚小姐這樣子的騎射功夫,連末席都摸不著。”


    已然有人偷笑,姚小姐便慌亂了,她道:“我們閨閣女眷本來就不以騎射修為主……”


    “那照姚小姐想,修仙世家的小姐們該以什麽為主呀!身為仙督我倒是想知道。”聶明玦說著便和幾位宗主都到了眼前。


    諸小姐都行禮問安,聶明玦示意不必多禮,姚家小姐不知這種小爭端會引來大佛,趕緊一拜道:“我們隻是女兒間玩鬧說笑罷了。”


    秦愫氣了起來道:“玩鬧說笑?玩鬧說笑話會說得這麽刻薄?想來姚家沒有長輩,教不會你‘分寸’二字。”


    一時氣氛凝結,誰也不敢出大氣,還是如枬出來說了一句:“好好的秋獵大家都別站著,散了去玩吧。”一麵說著,一麵上去挽住秦愫的臂彎,拉著她說說笑笑地到席位上去了,聶明玦是十分知道對方是個不愛計較的,便也離了。


    一時到了晚上宴飲,席麵鋪了一地,景儀覺得局促便拉著思追和如枬離席去玩,可憐金淩離不了席 ,他是金家的大公子,雖然不需要他飲酒,但畢竟小叔叔是斂芳尊,還是得帶著他走個麵子,倒是景儀,思追輕快沒這些場麵需要應付。


    幾人在聶氏的院子裏轉悠,景儀說說跳跳,不妨衝撞上一位抱孩子的夫人,思追趕忙上前去與對方告罪,那位夫人見對方也是孩子,也不氣惱笑著說沒事。


    那夫人懷裏抱著的小孩兒不過五六個月大,正是可愛,景儀忍不住,伸出手指逗了逗,那小家夥偏了偏頭,如枬見了也喜歡。


    但說來也怪,那孩子也不愛如枬,也不愛景儀,卻偏喜歡思追,伸著肉嘟嘟的小手要思追抱抱,那位夫人也爽氣,便給思追抱了,誰知抱了那孩子便不讓思追撒手,死死抓著思追的一縷頭發,要抱迴來就‘嗯哼嗯哼’地不願意。


    那夫人說兩人有緣,思追便就勢問了孩子的姓名,原來夫人姓“寧”是江氏門下的一位小宗門的夫人,孩子叫——寧追遠,慎終追遠的意思。


    如枬撫掌道:“思追,追遠,的確有緣的很。”


    最終小追遠因為肚子餓,還是迴到了自家娘親的懷抱,思追把小追遠還給對方時也戀戀不舍,一直目送出好遠,最後才道一句:“感覺那孩子似乎很久之前就認識。”


    如枬想,或許前世有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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