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光瑤也不問了,倒是含光君接過了話茬問道:“那你們在如枬的房中發現手稿,是一起發現的還是你們其中一個發現的。”


    此話問得尖銳且直戳要害。所有人都等著金闡的迴答,果不其然金闡答道:“是……是……是劉幸從如枬的箱櫃中拿出來的。”


    “是你親眼見他從如枬的箱櫃裏拿出來的,還是你見他打開了箱櫃,卻沒有見他拿出來?”含光君繼續細細的問。


    “他……他,我沒有看到他拿出來,我當時正在看床下,一迴頭便見箱櫃開著,手稿就在劉幸手上。劉幸與我說這手稿便是從如枬的櫃子裏拿出來的。”


    金闡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下來了,他害怕地可憐,眾人見他如此表現,自然知道居心不良是有的,但是栽贓嫁禍卻一定沒有他的份。


    江澄此時便道:“既然如此,便有兩種可能,一是原本手稿就在如枬的櫃子裏,二是劉幸隨身攜帶栽贓嫁禍。”


    “若是真的,那他那裏便可能不止是有這一樣魏無羨的東西,怕還有。”秦蒼業撚著念珠,半合著眼睛,前半場他一直安靜,沒怎麽說話,也沒什麽情緒,似乎是入定了,但卻一直站在如枬的身邊。


    如枬聞言,想起之前秦蒼業和自己說的話,她心下知道劉幸這迴是必死無疑了。


    劉幸的神色也十分奇怪,他自進門也沒說什麽話,隻是任由他人說,江澄說他栽贓嫁禍他也沒有什麽反應。


    江澄挑著眉,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道:“即是如此,那便先去他屋子裏搜上搜吧!”


    金光瑤笑道:“即說起搜,我也不好去,未免說起我栽贓嫁禍,那便勞動含光君了。”


    含光君微微點頭,便帶著思追和景儀出了門去。


    一時含光君搜了東西來,眉宇間秉著火氣而來,似乎要燒著他的眉毛了。如枬向著他身後看思追和景儀,景儀似乎隨時要把自己手裏的大匣子丟出去的表情,便更加地好奇那大匣子裏盛著的是什麽?


    思追倒是神色如常,隻見他手裏捧著的是一個狹長的盒子,那個盒子上頭還放著一個方形的小盒子。


    劉幸瞧著那人捧著東西來,便好似瘋了一樣,哈哈哈地笑出了聲。


    含光君先對著眾人行了禮,便先將大匣子打開,隻見裏頭放著的是一顆人頭,赫然便是莫玄羽,見思追臉色不好便讓對方將匣子擱到一邊的桌子上。


    又打開狹長的匣子裏麵是一些殘缺的符咒,細看確實是鬼道之人所用的符咒,眾人皆是一驚,若是不知人頭是誰他們不好發作,看到夷陵老祖的舊物能不發作嗎?


    最後將最小的匣子打開,裏頭的東西讓所有的人震驚了,因為那赫然是半塊陰虎符。如枬沒有見過這東西,而思追和景儀隻知道自家含光君,看了這東西臉色變不好了。


    含光君側臉問劉幸道:“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說!”


    劉幸笑得更大聲音,他站起身來道:“自然是傳下來的,魏無羨,夷陵老祖,他也不過是個替罪羊了。”


    此時江澄也站起身來,抓著劉幸的衣領子問道:“什麽替罪羊?你什麽意思?說清楚。”


    “說清楚就是,魏無羨他是被你們這些名門正派誣陷,殺死的!”劉幸笑了將所有的人指了一遍,也讓所有人心驚肉跳了。


    金淩也憋不住了,跳了出來道:“劉幸你什麽意思,你說清楚呀!”


    “你知道嗎?你爹的死,你爺爺也有份的,溫寧失控和魏無羨倒沒什麽關係,和金光善關係卻大了,你猜為什麽呀!”劉幸說著,歐陽宗主都不敢下筆了。


    金淩衝過去,大聲叫道:“你說清楚啊!說清楚!”


    此時秦蒼業才站出來說道:“此事牽涉甚廣,我們還是讓孩子們出去,我們來處理這些事吧!”


    與此同時外頭報來聶二宗主到了。如枬有些頭疼,局麵已經夠亂了,含光君一副要拔劍刺劉幸的模樣,金淩一副要刨開劉幸看看真相的樣子,至於江澄那裏紫電已經‘滋滋’發出聲來。


    最終金淩讓思追和景儀架了出來,金闡也被關到了自己的院子裏不許出來。如枬出來時隻晃眼看到金光瑤那看似慌亂的表情裏,藏著穩坐釣魚台的情緒。


    劉幸看著如枬走了出去,看著秦愫對如枬眷戀的神色,他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著自己要死了,這是他能夠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那就是——把劉家拖下水讓這些為了權勢富貴毀了自己母親,和自己一生的人,為自己和母親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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