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壯舒展了懶腰,新的一天開始了,將會去到酒吧工作。在更衣室內找到了為他準備好的工作服,看起來很合身,可能是某個在他這邊幫助他義務工作的球員穿的,對此牛壯毫不在意,他也知道克裏斯福特就是這個德行,永遠的實幹派。


    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同時酒吧吊頂掛著的大電視機,也預告著今晚的比賽,2010-11-24,凱爾特人主場迎戰新澤西籃網,籃網隊上個賽季是出了名的爛隊,這場比賽也算是凱爾特人最近的一場比賽,也算是實在沒有什麽可以轉播的比賽。


    很快,夜晚降臨,酒吧燥熱的氣氛開始顯現出來,牛壯感覺到了一些固定的人群開始往這邊匯集。這就是波士頓的夜晚,一些在牛壯眼中的老年人,喜歡在酒吧中品頭論足,有的時候還會為拉塞爾和伯德的事情爭吵,不過這一切,都是出於對波士頓凱爾特人的熱愛,他們會肆無忌憚的攻擊凱爾特人的每一個對手。


    這裏的球迷就是這樣的狂熱,寬容,暴躁,他們為了勝利不擇手段。這才是牛壯喜歡這裏的地方,雖然他的溫柔和這裏格格不入。


    “來一瓶啤酒!快一些。”牛壯頭也沒有抬起,以一口濃烈的波士頓本地英語迴答道:“2分鍾。”隨後牛壯熟練的操作了起來,一杯前世研究了很長時間的特製啤酒做了出來,這也是為什麽克裏斯福特喜歡他的原因,他喜歡鑽研,特別是在他剛剛入職的時候了,隻是一個高薪聘請的調酒師助手,顯然他現在還沒有出現在這裏,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因為調酒師的工作,被牛壯認領了。


    比賽很快就拉開了序幕,新澤西籃網的陣容率先入場,德文哈裏斯,安東尼莫羅,布魯克洛佩斯,克裏斯-亨弗裏斯,特拉維斯-奧特洛。


    隨後便是波士頓凱爾特人的球員入場,率先登場的是,這個休賽季問題不斷的德隆蒂韋斯特。八卦媒體的焦點,隨後是馬奎斯丹尼爾斯,很快到了主力陣容,內特羅賓遜,牛壯十分的好奇,為什麽凱爾特人需要這樣一個小矮子,這麽矮,能做什麽,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同時他也是一個防守空洞,漏勺。


    沙奎奧尼爾,雷阿倫,凱文加內特,保羅皮爾斯。依次入場,酒吧裏的氣氛也被點燃了起來。


    比賽節奏不是很快,道格裏夫斯被譽為戰術大師的他,自然有兩把刷子,球員的硬實力也有不錯的差距,牛壯觀察了第一節後得出了結論,波士頓凱爾特人將會贏下5-6分,自然是分析,一個7年球迷的分析,順帶著直覺,一種說不出的對籃球的敏銳感覺。


    “波士頓將會贏下5-8分。”牛壯淡淡的說道,但是聽到了福克斯的耳朵中有些刺耳。“什麽,波士頓僅僅隻會贏下5-8分嗎?你太看得起籃網這隻東部魚腩球隊了,波士頓凱爾特人將會贏下他們20分,對不對,老夥計們”福克斯一記吆喝,帶動著全酒吧球迷的氣氛,牛壯搖了搖頭,還是繼續他的工作,每一個比賽之夜,酒水總是會賣的很足。他總是喜歡這樣的夜晚,因為意味著他又可以拿到獎金了。


    果不其然,直到最後一節,牛壯直接坐在吧台旁邊玩手機的時候,新澤西籃網和波士頓凱爾特人還沒有分出勝負,雙方交替領先,原因還是安東尼莫羅的超長發揮,麵對雷阿倫的防守10投6中,近60%的命中率讓雷阿倫11中5有些汗顏,即便雷阿倫是聯盟成名已久的射手。


    道格裏夫斯開始改變戰術策略,將側重點放在了進攻籃板的爭搶上,布魯克洛佩斯的防守籃板能力糟糕的想要讓主教練崩了他,不過這個賽季他不但爭搶更加不行,反而更加往外麵飄了,讓凱文加內特抓住了機會,一波送走了新澤西籃網迴老家。比賽結束,比分定格89::83分,凱爾特人贏下了6分,在牛壯的預測範圍之內。


    “夥計,怎麽樣。”林蕭拍了拍福克斯的後背,問道。


    “不過是僥幸而已,不要打擾本大爺的興趣,我該走了。”福克斯搖晃著的身子,映射出他狹長的影子,也許隻有牛壯知道,他收養著4個遭受恐怖襲擊沒有家庭的孩子,而他自己,僅僅是凱爾特人內部的一個小小的球探,月收入僅僅夠維持他們四人的溫飽,一點多餘的薪水,也會被他拿來用酒喝掉,來忘掉煩惱,福克斯感覺壓力越來越大,也是福克斯最近如此煩躁的原因。


    牛壯搖了搖頭,酒吧很快打烊,淩晨三點,牛壯踏上了迴家的路。他的作息時間,因為身體的不適應的導致他第二天的遲到。因此他被停發了一天的薪水,也被放了一天假。


    閑來無事的牛壯,看到了酒吧附近街球場,手癢癢的他,還是準備試一試,自己的球技如何,曾經的自己在酒吧受這群老球迷的熏陶下,偶爾也會練練手,雖然水平很爛。


    牛壯走進這個露天球場,場館比較合理分配,5v5,3v3,似乎有著占場的傳統。看到一旁的3v3少了一個人,牛壯徑直走了過去,向著他們提議,進入這個組合當中。參與到比賽當中去。


    黑人球員小短褲,看到牛壯這樣的大個子加入,自然是欣喜不已,宣布加入了己方的撕裂者隊,這樣3v3就湊齊了。


    牛壯這邊,一名黑人球員,看起來還算比較強壯,不過身材有些偏瘦,似乎有些營養不良的感覺,其實牛壯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癮君子的表現,白人高個有些瘦高,很難想象他是如何和黑人走在一起,波士頓的黑人和白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和睦。


    而牛壯的對手則是三個黑粗硬,三個大老粗,看起來身高都是1.94左右,鋒線球員,不過大概僅僅是大學球員或者是高中球員,這樣的球員,牛壯還是很有壓力的,曾經的自己1.95的身高,經常充當背景板,現在可不一樣了,自己可是兩米多的壯漢。這場比賽應該會沒有多大的壓力。比賽很快開始,三分線外,白人高個,一記長兩分命中,本次比賽的第一個球權。


    “擋拆!擋拆!”牛壯這邊的黑人球員狂喊道,不過他的水準確實有些不敢恭維,牛壯第一個球還是決定幫助隊友擋拆配合,牛壯雙腳站定,對位的球員似乎感覺撞到了肉牆一般難受。


    迅速擺脫殺入內線,輕鬆上籃打入兩分。


    “漂亮的掩護,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是漢姆,基爾伯特!”黑人球員熱情的和牛壯打招唿。


    “牛壯!可以叫我牛先生。”牛壯微微一笑,隨後站到了內線。


    輪到對方進攻了,牛壯的隊友白人球員的身體素質的確不敢恭維,直接被黑人憑借爆發力一步就過掉了,不過防守韌勁十分的不錯,還是死死的貼住,黑人並沒有很好的機會,傳給了隊友,隊友見到籃下牛壯似乎像樁子一樣,起了戲謔的心思,直接加速到油漆區外一步,直接起跳,牛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還是本能的伸起了自己的雙手,這一伸手不要緊,對位的球員直接看不到籃筐,牛壯輕鬆將球蓋下,轉給了外線的漢姆。


    漢姆叫好一聲,將球反吊給了內線的牛壯,牛壯死死的拿住籃球,感覺到了背後對位球員的小動作,顯然剛才的蓋帽讓他感覺丟了麵子,想要斷掉這個球找迴來。不過牛壯並沒有給他機會。隻是感覺背後的防守壓力好小,直接擠開後暴扣得手。


    “漂亮,牛!你是不是職業籃球運動員,真是厲害。”漢姆,基爾伯特十分的驚奇,狠狠的錘了一把牛壯的胸膛,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牛壯隨意的答道,將精力放到了防守上麵,對麵隊伍徹底見識到了牛壯的恐怖,他們的每一次突破,都會被牛壯蓋帽,不!抓帽!每一個籃板,甚至是每一個終結進攻,牛壯都可以做的很好,因為他麵對的是一群孩子,一群球技比起職業球員差了十萬八千裏的業餘選手。


    漸漸地,其他場地打籃球的運動員也開始往這邊的場地匯聚。漸漸地,比賽沒辦法進行了,實力差距太大。


    “你一定是職業籃球運動員,你是nbl的球員嗎?先生,你的實力超過我們太多了。”剛剛被牛壯在頭上暴扣了一個的黑人也抱怨道,而他的同伴也是不斷的符合。“是的,肯定是的,不然不會這樣強。”


    “不,我隻是一個調酒師。”牛壯微微一笑,隨後便離開了球場。場邊無人的角落,福克斯有些吃驚看著這個牛壯,撥打了他似乎很久沒有撥打的號碼。


    “約翰!”福克斯的嘴唇在顫抖,他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福克斯,怎麽了有事情嗎?好久沒見了,我現在在歐洲呢,正在考察球員,你要知道,我很忙,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我給你推薦一個球員,你一定會滿意。等你迴來就來找我,我在波士頓等你,不來你一定會後悔,你要知道,福克斯從來都沒有和朋友吹過牛。”福克斯掛掉了電話,福克斯奧特洛,凱爾特人小球探,工作三年,一直中規中矩。處在被炒的邊緣。


    約翰康德裏克,猛龍隊球探,工作八年,沒有更進一步,但是工作勤勤懇懇,認真負責,雖然沒有發掘出什麽可用的人才,但是角色球員方麵眼光獨到,這就是他為什麽可以穩穩當當拿著高薪的原因。


    掛掉電話的福克斯奧特洛,感覺自己轉運的機會要來了。但是自己,不能直接向球隊推薦球員,如果那樣做,功勞一定不是他的,他還會是那個球探,一直過著勉強溫飽的日子,還要照顧四個孩子。


    牛壯迴去洗掉了一身臭汗,迴到了酒吧,他還是決定待在這個地方,家中,他不喜歡閑著。本被放假的牛壯,又迴到了酒吧。熟練的工作了起來,隨後而至的是福克斯奧特洛,這個1.8米左右的英俊的混血人。


    “小子,你會打籃球?”福克斯奧特洛將他那別樣英俊的臉龐伸到牛壯的眼前,牛壯很快調整過來,反問道:“對於一個2.16的人,不是很正常不過嗎?”


    “小子,想不想換一份工作,比如籃球。”福克斯奧特洛循循善誘,暢談nba的好處芸芸,什麽進入nba就是成功,紙醉金迷,很多美女任你挑選。


    牛壯沒有想到福克斯奧特洛竟然如此的失態,仿佛傳銷組織在洗腦一樣。“進入nba,然後獲得一份不錯的合同,怎麽樣。”福克斯奧特洛猛灌了一口啤酒,開口問道。


    牛壯的思維則是飛快的思考著,進入nba中,一年的底薪是43.76w美元,除卻交稅,就拿波士頓當地的稅率,自己也可以拿到20w美元,一係列的消費,一年可以拿到手15w美元,這樣就可以將父母接到美國來,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成功,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難道自己還要在這裏做著一輩子的調酒師?雖然他很喜歡這裏,很喜歡這樣的工作,但是牛壯更渴望萬眾矚目,更渴望成功,當進入nba,成為超級巨星,不,成為一個普通的球星,不也是很大的成功嗎?這也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福克斯先生,不得不承認,你的條件打動了我。我需要做些什麽。”牛壯停下了擦拭酒杯,一臉認真的望著福克斯奧特洛。


    福克斯奧特洛可以從牛壯的眼睛讀出很多東西,渴望,貪婪,興奮,期待。這就是他想要的。


    “我的朋友約翰康德裏克是加拿大多倫多猛龍隊的球探,我是凱爾特人的球探,我暫時沒有資格讓你在凱爾特人試訓,有一些我不想說的事情,我陪你去一趟多倫多,放心好了。”


    “福克斯,陪我去一趟移民局,我需要申請綠卡。算起來我也算是一個特殊人才了。”牛壯調笑道。


    一係列繁瑣的手續和證明之後,二人走出了管理局。


    “我還需要做些什麽嗎?我的福克斯球探。“牛壯感覺自己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什麽也不需要,等我來聯係你。”福克斯奧特洛滿意的離開了酒吧,他此刻甚至感覺遠處吹來的海風都是甜的。


    五天後,福克斯奧特洛再次來到了酒吧,同時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銀白色的頭發,十分的精神。他就是約翰康德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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