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皓被推了個趔趄,頓時就怒氣衝天,怒喝道:“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


    幾個跟班互相看了一眼,圍住了張生的去路,但他們誰也沒有動手,不是拍了張生,而是他們不想去……喂狼!


    “快動手呀,一幫蠢貨,要是再不動手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剁碎拿去喂狼。”盛子皓見自己的手下都不動手,火氣更大了。


    一幫人都快把張生恨死了,各個都是欲哭無淚,打不打都得喂狼,真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子皓,別胡鬧,給我滾迴去。”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盛子皓聽到聲音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看著張生咬牙切齒道:“小子,你給我等著,出了白骨鎮,我定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真是聒噪!”張生掏了掏耳朵,不屑道:“你要是扒不了我的皮,挫不了我的骨也揚不了我的灰的話,你就是狗娘養的小狗。哈哈哈……”


    “就讓你再囂張幾天。”盛子皓冷哼一聲,“咱們走。”


    眾跟班皆是鬆了口氣,二話不說,跟著盛子皓離開。


    “張生,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竟然連郡王都敢辱罵,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王鴻飛譏諷的撂下一句話,轉身追了出去。


    張生對於這些根本就不關心,反正得罪王鴻飛也是死,他也就不介意再多得罪幾個人。他唯一關心的是剛才的那一道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應該是今天白天在石台上講話的那個老頭,很奇怪,盛子皓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顯然很恐懼的樣子,這個老頭究竟是什麽身份,讓他不禁有些好奇。


    “張生,你是不是太囂張了。”就在這時李三炮有些看不過去了,自從今天到了白骨山之後,張生就和瘋狗一樣,見誰咬誰,就和瘋了一般。


    “李三炮,生哥這叫威武,不懂不要在這亂說。”胡桑看得痛快,聽得過癮,對張生那叫一個佩服,在他眼裏,天王老子都不如他生哥,就是這麽盲目的崇拜,就是這麽的任性。


    囂張嗎?張生也知道自己現在確實很囂張,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張揚的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可能是因為前路渺茫,看不到一點的希望,於是就破罐子破摔,先過了癮再說。


    “走吧!”張生抬了抬手,突然間有些失落,心情也變得極差,領著胡桑和李三炮有些失魂落魄的來到皇女會的地盤,依然沒有排隊,有很多正在排隊的少年男女沒見過張生,紛紛怒罵起。


    這麽多人破口大罵,惹得胡桑一下子不高興了,他瞪著大眼,怒吼道:“我大哥是張生,你們再罵一個試試?”


    “呃……”現場立刻就安靜下快來,很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這就是張生,一個連郡王都敢罵的張生。


    張生苦笑的搖搖頭,他也沒想到,第一天抵達白骨山,自己就已經“威名”遠揚了。


    沿著長長的隊伍一路向前,走到了兩個妙齡女子麵前,張生沉聲道:“我是張生,請問我可以加入你們皇女會嗎?”


    其中一個女子抬起頭瞟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道:“你太張揚跋扈了,這樣的人我們不要。”


    張生本就心情煩躁,聽了這話後,怒火中燒,剛想破口大罵,想起了跟在身後的胡桑和李三炮,他不能這麽自私,強逼著又把這口怒氣給咽了迴去。


    “這位姐姐,不要我無所謂,你看看能不能把我這兩個兄弟給手下,我不想連累他們。”張生和和氣氣道。


    這名女子抬起頭看了看張生身後的胡桑和李三炮,又看了眼張生那張真誠的臉,“把他倆的名字說一下,讓我看看符合不符合我們收人的標準,要是不符合,那我也沒辦法。”


    張生有點喜出望外,連忙把胡桑和李三炮讓過來,欣喜道:“你們兩個快點和這位姐姐說說自己叫什麽。”


    “我叫胡桑。”


    “我叫李三炮。”


    “我們都是黎都郡上窯人。”胡桑和李三炮一同說道。


    “等一下。”這名女子低頭查找了半天,抬起頭說道:“胡桑,你家是殺豬的?”


    “嗯,我家是我們那邊唯一一家殺豬的。”胡桑答道。


    女子問道:“那你會殺嗎?”


    胡桑點點頭,道:“當然會了,我從七歲就已經開始跟我爹學殺豬了。”


    “不錯,我們現在就缺幹你這個營生的人,你就留下吧。”女子說道。


    “那我呢?”李三炮見胡桑加入了皇女會,心裏有些焦急,連忙問道。


    女子搖搖頭,道:“你不符合我們收人的條件……”


    “哎,姐姐容我說一句。”


    那女子連話都沒說完,就被張生打斷了,她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悅之色,道:“有話快說。”


    張生連連感謝,笑道:“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李三炮是縣令的公子什麽都不會才不要他的,我跟你說,他也會殺豬,你看他這身材,一看就是個屠夫。”


    女子皺皺眉,疑問道:“縣令家的公子會殺豬,你這話哄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


    “姐姐,瞧您說的,我哪敢騙你呀,別看他出身要比我們好,可說來也奇怪,他對殺豬有著極大的偏好,不信,你問胡桑,他曾經還拜過胡桑為師呢!”


    張生暗暗地給胡桑使眼色,希望胡桑能理解了他的意思,幫李三炮說說好話。


    “啊?”胡桑愣在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李三炮算是機智了一迴,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他腦子突然靈光一現,突然就給胡桑跪下,連哭帶嚎道:“師傅,你怎麽能撇下徒弟一人享福啊,你還答應教我殺豬絕招銷魂一刀的,難道你忘了?”


    張生差點沒笑出來,這李三炮也整的太誇張了吧,殺個豬連絕招都蹦出來了,還起個狗屁倒灶的名字,叫什麽“銷魂一刀?”也他媽太有才了。


    女子奇怪的看了看跪在地下的李三炮,隨即又看著胡桑問道:“他真是你徒弟,跟你學殺豬的?”


    李三炮演了這麽一出,胡桑算是明白了,都提示的這麽明顯了,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可真成了豬了。


    “對,他是我徒弟,一個很不錯的徒弟。”胡桑點頭答道。


    女子猶豫了一下,道:“那行吧,你也留下吧。”


    李三炮心中狂喜,連連拜謝,“謝謝姐姐,謝謝師傅。”


    起身的時候,也沒忘給了張生一個感謝的眼神,若不是張生提醒,他是想不到這個辦法的。


    張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把這二人安頓了讓他放心不少,他笑著看著二人說道:“你們去了皇女會,好好幹活,勤快些,尤其是你三炮,多跟胡桑好好學學,然後一定要用心修煉,皇女會女孩子多,別動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努力修煉,也好早日離開這裏,聽見了嗎?”


    “生哥,那你咋辦。”胡桑問道。


    “是啊張生,你怎麽辦呢?”因為剛剛張生幫助了他,於是李三炮也很是關心張生的去向。


    “不用替我擔心,你們保護好自己就行。”張生微微一笑,道:“行了,你們就在這待著吧,我走啦。”張生揮了揮手,轉身大步離去。


    “生哥,你一定要活著。”胡桑的淚水奪眶而出,魁梧的身軀重重地跪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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