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完張生的話,眾人皆是一驚,雖說平日裏這些人在村上橫行霸道慣了,但殺人這事還真沒幹過,就更不用說殺害朝廷的密探了。


    “我告訴你們啊,裏麵那兩個不死,咱們就得死,想死還是想活你們自己看著辦。”張生厲聲道!


    整個酒館的後院頓時陷入了沉靜,半晌過後,貝豪咬著牙道:“他奶奶的,裏外是個死,先把裏麵的人處理了再說。”


    “隻要你們不把今天的事給說出去,上麵想要查清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費武微微頷首,對著張生道:“我還要趕迴縣裏,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做的幹淨點,哦對了,明天一早,你去縣裏一趟,我找你有點事。”


    “什麽事啊,還不能今天說。”張生眼見費武轉身要走,即刻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這個……”費武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也沒什麽大事,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看著費武離去的背影,張生沉聲道:“天瑜,你去前麵盯著點。”


    竇天瑜知道張生接下來要幹什麽,她不想讓張生殺人,可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辦法,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費武都同意了,她也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去酒館的飯廳給這幾人放哨。


    張生抽出寶劍,冷笑了一聲,緩緩地向著柴房走去。


    “生哥,要不讓我來吧。”胡桑突然攔在張生的麵前,甕聲甕氣道!


    張生含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擺了擺手,“我自己來。”


    張生深吸了口氣,單手持劍,獨自一人進了柴房。


    不多時,張生滿臉鮮血的走了出來,手中的寶劍早已不知所終,一臉呆滯的走到院中的井邊,從井裏拉拽上一桶水,將自己的整個腦袋沒在了桶裏,好半天才把腦袋抬了起來,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你們幾個去找兩個布口袋,把裏麵收拾一下,等天黑了把那兩具屍體處理了。”


    在場的幾人隨便找了兩個口袋,一同進了柴房,剛進去沒多久,貝豪和他的兩個跟班就臉色煞白的從柴房中跑了出來,嘴裏還嘔吐不止。


    “我說你們幾個怎麽這麽沒用,不就是兩個死人嗎?”緊跟著胡桑也跟了出來,滿臉的蔑視之色。


    “我們又不是殺豬的,從小到大,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貝豪沒好氣道:“再說了,大哥也太狠了,隨便給兩刀不就行了麽,非要把頭給砍下來,噴的到處都是血。”


    “你們不要命了,還不趕快收拾嘍。”張生甩了甩臉上的水,厲聲道!


    貝豪也沒辦法,誰讓這禍是他闖下的,隻得硬著頭皮和兩個跟班再次迴到柴房,強忍著把那兩個人的屍體裝了起來。


    等幾人都收拾妥當後,胡桑手裏拿著兩把劍笑嗬嗬的走到張生的近前,“生哥,這兩把劍不錯,給我了行不行。”


    “不行!”張生沒好氣道:“不想死就把和這兩人有關的東西全部銷毀了,咱們畢竟殺的是朝廷的人,上麵一定會派人下來調查一番的。”


    胡桑滿臉失望的看了看手中的劍,用力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張生對著幾人警告道:“天黑之前,你們誰也不要離開這裏,等天黑把屍體處理完,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誰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放心吧大哥,這掉腦袋的事我們怎麽還會去亂說。”貝豪拍著胸脯保證道。他的兩個跟班也是連連點頭。


    這幾人誰也沒有再出去,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張生起身推起靠在牆角的獨輪車,給胡桑使了個眼色,胡桑心領神會,一手提著一個裝屍體的布袋,往獨輪車上一扔,拍了拍手道:“生哥,我和貝豪去就行了,你還是留在酒館照看一下天瑜姐吧,這裏畢竟死了人,她一個姑娘家的,別嚇出個好歹來。”


    “沒想到咱們這胡屠夫心還挺細的。”張生經胡桑這麽一提醒,仔細想想覺得胡桑說得也對,沉聲道:“那你們千萬要小心,一定不要讓人發現了,還有一定要把屍體扔到小河灣,那裏水流比較急,等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估計早就漂到數百裏之外了。”


    “放心吧生哥。”胡桑架起獨輪車,在貝豪幾人的掩護下,出了小院的木門,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


    張生輕輕地關好木門,來到了酒館之中,看到竇天瑜一個人坐在那發呆,張生悄悄的走到竇天瑜的身後,用力的抱在懷裏,“在這想誰呢?”


    “呀!”竇天瑜被張生的舉動著實的給嚇了一跳,當聽到張生的聲音後,緊張的心稍稍緩和一些,努力的在張生懷裏掙紮了幾下,見無法掙脫,沒好氣道:“快鬆手,勒得我快喘不上氣了。”


    “嘿嘿!”張生聞了聞竇天瑜身上的香味,鬆開雙手,移步走到竇天瑜的麵前,笑道:“我還有半年就十六了,在過兩年,等我十八了,我就娶你。”


    “好!”竇天瑜臉頰緋紅,露出一副幸福的模樣,“阿生,我是不是給你惹下**煩了。”


    “沒事,都已經處理幹淨了。”張生托起竇天瑜的手,輕撫道:“接下來,你就把今天的事給忘了,就當沒發生過一樣,往日裏怎麽過以後還怎麽過。對了,我今天不是給了你個錢袋嗎?裏麵的錢應該不少吧。”


    竇天瑜白了張生一眼,沒好氣道:“我這一整天提心吊膽的,那裏還顧得上數裏麵的錢數。”


    “你男人還在,你擔心個什麽勁。”張生搓了搓手,笑道:“快點拿出來,看看裏麵到底有多少錢。”


    竇天瑜頓時有些無語,彎下腰從櫃台的櫃子裏將之前張生給她的錢袋扔到了櫃台上。


    張生幹笑了兩聲,把錢袋打開,嘩啦啦的把裏麵的銅幣全部倒在櫃台之上,看的張生兩眼都直了,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銅幣,就連一旁的竇天瑜也是一驚,她也沒想到那個看著不大的錢袋裏麵居然裝著這麽多的銅幣。


    張生把手中的空錢袋往竇天瑜懷裏一扔,沉聲道:“一會兒把它燒了,留在身邊不安全。”


    竇天瑜點了點頭,趕忙拿著錢袋向著廚房走去。


    而張生已經開始一枚一枚的數著台麵上的銅幣,越數心裏越是樂開了花,從小到大,他就數幹這件事幹得最為認真。


    來迴數了好幾遍,張生終於確定了這些銅幣的數目,足足一千一百三十一枚,雖然隻是銅幣,但這麽多的數目,也足夠普通的百姓人家好幾年的支出了。


    當即張生便讓竇天瑜把銅幣收好,半個時辰後,胡桑幾人返了迴來,張生再三叮囑警告後,方才放幾人離去。原本擔心竇天瑜因為有人死在酒館而害怕想要留下來的張生,最後說破天竇天瑜也沒讓他留下來,說是孤男寡女名不正言不順,傳出去不好聽。


    最後張生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竇天瑜的酒館。


    推開自家的房門,隻見他爹張舉正在和他大哥和大嫂吃飯,張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想起來,竇天瑜居然連飯都沒讓他吃就把他趕出來了。


    “爹,我迴來了。”張生撇了撇嘴坐到飯桌前,伸手拿起個餅子吃了起來。


    “哼!”張生的大嫂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整天遊手好閑的,就知道白吃白喝。”


    張生冷笑了一聲,繼續嚼著嘴裏的餅子,大嫂的冷言冷語他聽得多了,當然也從來沒有在乎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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