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恐怕現在北鬆城還全城封鎖著呢,估計神兵書院的那些家夥也已經到了吧。”大漢咧嘴傻笑,“還是師兄聰明!”


    “扛起來,走吧!”侏儒迴頭看了眼視線盡頭的北鬆城,手一揮,兩人再度出發。


    這次卻是一路向東,橫渡了這條大河,鑽進了蒼茫大山之中。


    荒無人煙的大山中,妖獸遍布,但這兩人輕車熟路,走了一天,晚上的時候那侏儒將沈千三炮製了一番,沈千三原本僵硬的身體開始軟化,漸漸的有了唿吸。


    “師兄,你這閉脈手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啦!”大漢讚譽。


    侏儒冷笑,起身繼續走。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兩人終於到了一座隱蔽的峽穀口。


    一塊被雜草掩蓋著的石碑上隱隱現出三個血色大字。


    絕情宮。


    看起來像是一個門派,不過這門派藏在大山深處的一座隱秘峽穀中,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巨大的岩石封住穀口,成為山門,那侏儒拿出一隻黑黢黢的金屬手掌,不知在什麽地方按了一下,轟隆隆一陣轟鳴,石門打開,兩人鑽了進去。


    兩邊岩壁上存在著三三兩兩的山洞,偶爾能看到有人在裏麵閉目修煉,見到這兩人迴來,紛紛迎出來,衝著侏儒恭敬見禮,口唿宮主。


    那侏儒隻是隨意擺擺手,一路來到峽穀最深處的一座巨大洞府中。


    洞內正中央擺著一口棺槨,那侏儒走進去,一蹦而起,坐在棺槨上,笑罵道:“他奶奶的,這老不死的,為什麽要將宗門建在這深山中,可累死老子了。”


    大漢扭扭捏捏,指了指那棺槨:“師…師兄,這樣不好吧?”


    侏儒臉色一冷,跳下來指了指沈千三,“放下!”


    大漢急忙將沈千三放下。


    侏儒忽然跳起來指著棺槨狂罵:“老不死的,看看吧,你的絕脈手被人化解了,就是這小東西,當年你說什麽來著?你的絕脈手縱橫天下無敵,可現在呢?老混蛋,狂妄的老不死!”


    大漢一臉不忍,衝著那棺槨微微一拜,退到了一邊。


    侏儒又罵又跳,忽然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柔兒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卻讓我害她,十多年了,你知道我每天都承受著什麽樣的痛苦嗎?你個老不死的老混蛋,該死的王八蛋!”


    許久之後,他跳累了,也罵累了,蹲下身來瞅著沈千三,半晌之後冷哼一聲:“就這小毛孩子?居然能化解絕脈手?”


    他喃喃自語,忽然又跳起來狠狠踹了沈千三一腳:“可這老東西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也是老子的救命恩人,你化解了他的絕脈手,就是打他的臉,打老子救命恩人的臉,就是打老子的臉!”


    “師兄…他怎麽還不醒來?”大漢好心提醒。


    “屁話,午時三刻才能醒來。”侏儒冷靜下來,又蹲下身一把拽下沈千三的儲物袋,“還挺有錢的,看來鳳淩渡那老東西給了他不少好處。”


    “這又是什麽狗屁玩意?”抓出藤條,侏儒隨手丟在一邊,“還有法寶呢,一張弓。”


    他將黑弓拿在手裏,嚐試著注入靈氣,熟料那黑弓安然無恙,“看起來是個好東西!”


    侏儒收進自己儲物袋中,又翻騰了半天,除了一些藥草和瓶瓶罐罐裝著的垃圾丹藥之外,再就是衣服等東西。


    他坐在地上,瞪眼看著沈千三,忽然轉頭看向棺槨:“老不死的,待會我問明白他如何化解絕脈手的秘密之後,就殺了他祭奠你,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師…師兄,那師父的仇呢?師父被聶九龍那混蛋傷了根,飲恨而終,要我們報仇的啊。”大漢小聲說道。


    侏儒頓時跳起來,大聲咆哮:“我已經報了,十多年前就已經報了!我傷了我的柔兒,已經幫他報了仇了!”


    大漢不敢再說什麽,看看地上的沈千三,又看看那棺槨,愁容滿麵,不知道該說什麽。


    沈千三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夢裏他時而被人浸泡在水裏,時而又在顛簸的馬車中,耳中隱約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想要掙紮著動一下,卻覺得腹部劇痛難當。


    這一疼,卻也讓他徹底醒轉過來。


    他沒有睜眼,眯著縫隙一眼就看到了那大漢和侏儒。


    “完了完了,最終還是著了人家的道,該死的鳳淩渡!”沈千三心中大罵,打死也不敢睜開眼,他也不知道這兩人會把自己怎麽樣,隻是聽著侏儒在咆哮怒罵,趕忙運轉靈氣,查看自己的傷勢。


    忽然間那侏儒踹出一腳,狠狠踢在他胸口,“裝什麽裝,老子知道你醒來了!”


    沈千三疼的冒汗,心中一陣絕望,趕緊睜開眼,卻無力爬起來。


    “說,你是怎麽化解絕脈手的?”那侏儒俯下身子一把將沈千三揪起來,左右開弓啪啪啪幾巴掌,抽的沈千三眼冒金星,渾渾噩噩。


    “我…咳咳…”沈千三咳出一口鮮血,“我也是誤打誤撞治好的,不過用了一種丹藥,叫做春心丹。”


    隻有這個解釋了。


    “春心丹,是什麽?”侏儒皺眉。


    沈千三抬手要去取自己的儲物袋,可沒摸到,他頓時急切起來,唿吸‘唿哧唿哧’變得極為粗重。


    “錢,我的錢…”腦中隻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大吼,儲物袋沒了,錢肯定沒了,整整十萬靈石,沒了!


    他一扭頭,就在另一邊看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以及丟在一邊的藤條。


    “我…我現在沒有,但我會煉製。”沈千三本想將藤條拿過來,可小腹劇痛,丹田一片混亂,根本無法調動靈氣,他需要營造機會,吃一枚鬆仁。


    “給一個小時,能拉屎了就站起來給老子煉丹,我勸你老老實實的,說出化解絕脈手的法子,至少我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否則小心老子抽筋扒皮,把你下油鍋!”侏儒惡狠狠地盯著沈千三,又踢了一腳,朝著大漢一揮手:“出去吃點東西,在老東西這裏膈應的謊!”


    然後兩人不再理會沈千三,直接就走了出去。


    沈千三大喜,見兩人走遠之後,趕忙從聚寶盆中拿出幾枚沒融合過的鬆子吃了下去。


    一股股熱流頓時襲遍全身,沈千三急忙控製這股熱流向丹田匯聚,可他很快就臉色一變。


    “怎麽迴事?”周天運轉戛然而止,沈千三心神一查,頓時心中一沉,丹田周圍的經脈,居然全部枯萎,靈氣根本無法進入!


    “完了!”沈千三一陣絕望,想起那侏儒打的一掌,難道就是絕脈手?


    “沒事沒事,我的靈氣可以修複!這鬆仁的力量也可以!”沈千三很快就想到了鬆仁的強大,趕忙又吃了好幾粒,體內熱流活潑潑的亂竄,他強大的攝魂控製這股熱流,在丹田附近來迴遊走,不斷滋潤那些枯萎的經脈。


    鬆仁的強大效果極其顯著,僅僅一遍,那些就像壓扁的水管一樣枯萎的經脈就已經散發出勃勃生機,開始恢複起來。


    沈千三驚喜交集,加快速度,專攻一條經脈,很快這條經脈就打通,勃勃靈氣頓時進入丹田,一內一外,開始滋潤其他枯萎的經脈。


    勉強一個周天下來,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再次運轉,一個小周天就已經完全恢複。


    沈千三心中大定,抬手抓過儲物袋,心神沉入其中,錢沒了,黑弓也沒了。


    頓時原本血紅退去的雙眼又布滿了血絲。


    “我的錢!我的錢!”沈千三心中大吼,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快煉丹!”他一坐起身來,那侏儒和大漢就進來了。


    沈千三點點頭,指了指一旁地上的藤條:“我需要這藤條,這藤條是主藥。”


    “靈藥?”侏儒狐疑地看了眼地上普普通通的藤條,走過去拿在手中仔細打量,那大漢也好奇這藤條居然是靈藥,抓起另一頭查看。


    “好機會!”沈千三渾身一顫,心中大吼一聲,強大的神魂瞬間釋放,控製藤條。


    “唿”原本不起眼的小小藤條,猛然間如大蛇般彈起,尖刺暴漲,分支蔓延,一瞬間的功夫,就已經變的猙獰可怖,直接將這兩人死死纏住。


    沈千三刻意控製那些尖刺沒有長大,隻是刺入兩人的皮膚,卻沒有殺死他們。


    “怎麽迴事?”侏儒尖叫一聲。


    大漢也滿眼駭然看著將自己捆成大粽子的藤條,“死…死亡森林!”


    沈千三咬牙切齒,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一把扯下侏儒身上的儲物袋,打開來找到黑弓,見自己的錢都在裏麵,心中稍鬆,抓著黑弓靈氣注入,黑弓‘嗡’的一聲變大。


    “說,這是哪?”手中握著黑弓,藤蔓隨時能殺掉這兩人,沈千三膽氣很足,審問起來。


    “小賊,算你狠!你殺了我們吧,但你也別想從這裏逃出去!”侏儒冷笑連連。


    大漢呲牙咧嘴,渾身被尖刺刺破,尤其是雙眼眼皮上還有兩根黑黢黢的尖刺,隨時都會刺下來,緊張的大叫:“師…師兄,我不想死啊!”


    “砰”沈千三飛起一腳,踢在侏儒嘴上,“騙取我的同情心!”


    “砰”又是一腳,“敢拿走我的錢!”


    “砰”再一腳,“還踢我打我!”


    “噗”侏儒被踢得眼冒金星,吐出一口鮮血,“叮叮當”兩顆牙齒也吐了出來。


    “我說,我說,這裏當然是神山啊!”大漢看得恐怖,急忙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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