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治的異能的幫助之下, 天道結月的威茲曼偏差值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雖然成效是慢了一點,但總是讓她覺得舒服了不少,埋在了太宰治懷裏的腦袋又在他的腹部蹭了蹭。


    像是撒嬌一樣的動作, 讓他為天道結月梳理頭發的動作一頓,指尖又撚了一縷棕發起來, 在尾指纏了一個圈。


    這是她難得在自己這裏露出這樣子的神態,迴想起了先前天道結月的樣子, 太宰治的笑聲就在胸腔裏引發了輕微的振動“其實,結月你撒嬌起來還是挺可愛的。”


    “嘶”


    話音才剛剛落下, 他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腰間的軟肉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 疼得太宰治咧了咧嘴“很疼的”


    “疼死你活該”


    天道結月已經從剛才的難受中緩了過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從爬的動作翻了一個身,改而為躺靠在了他的大腿上麵, 能夠更清楚的看到太宰治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太宰先生還真的是夠義氣,看到這樣子的場景也不躲。”


    “這也不算什麽中也用異能的時候,可要比你現在的情況可怕多了。”


    “有這麽嚴重嗎”


    除了太宰治的臉, 天道結月還可以看到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劍尖,劍身上麵的力量已經沒有剛才那樣暴掠了,光芒也淡了許多,明顯是平靜了很多。


    “當然”


    太宰治的表情很誇張,把中原中也的異能形容成了很可怕的怪物, 說得跟真的一樣, 要不是天道結月知道一點, 恐怕還真的就信了。


    她帶著倦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眨了眨眼睛,將睡意驅散了一些“中也先生知道你這麽編排他嗎”


    “我說的可是事實”


    太宰治哼哼了一聲,順手把她的鬢發理到了耳後去“被他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我最討厭那個家夥了。”


    “是嗎”


    “當然是”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讓天道結月笑出了聲,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關係其實還挺複雜的,所以他現在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到時候打臉的又不是自己。


    想到這裏,她也閉上了眼睛,因為靠在太宰治的腿上,能清晰的感覺到唿吸間身體的起伏,也明顯要比剛才輕鬆了許多。


    這是王權的壓力減少之後帶來的舒適,天道結月很清楚。


    她雖然並沒有真正親眼見過中原中也的異能解放的樣子,但是看過相關的資料,在澀澤龍彥的事情之時,也大概目睹了對方是怎麽把那頭紅龍給打敗的。


    要說他的異能危險,那確實是真的危險,但如果要和隻要一墜劍就能輕而易舉造成幾乎能到百萬的人死亡的王權者相比,造成的後果可能還是沒有這麽嚴重。


    太宰治能夠消除他的異能,不會死在汙濁之下,但是剛才那個情況她要是真的沒有控製住,賭輸了,那麽第一個給她陪葬的就絕對是太宰治。


    這麽一想,天道結月的心情就有一點複雜。


    他剛才說被算計了,事實上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她算計了太宰治,這其中甚至還有江戶川亂步的幫忙。


    而他肯幫這個忙,也就意味著成功的幾率很大,況且就算是太宰治沒有來,她其實也還有底牌。


    天道結月的手碰到了布料下硬邦邦的東西那是現在她把金蓮從立山帶迴來的時候的盒子,本來應該放在威茲曼那裏的蓮花此時也裝在盒子裏麵。


    威茲曼說過,這朵蓮花應該是可以幫助她的,一開始她也可以直接把它給拿出來。


    可是,天道結月還是想賭一把。


    而事實證明,她確實是賭贏了。


    順利控製好了自己的力量,天空之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就隨著力量的減弱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天道結月賭的確實是大了一點,但是在經曆過這一次之後,她就徹底的控製住了自己的王權,可謂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也是為什麽她堅持要這麽做的原因。


    冰涼夜風吹來讓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的少女,忍不住又往人懷裏瑟縮了一下。


    太宰治將風衣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冷嗎”


    “不冷。”


    話是這麽說,但是天道結月已經把風衣給裹上了。


    她再重新睜開了眼睛,對上太宰治低頭看來的鳶色眼睛,難得真誠道“這一次真的是多謝你了,太宰先生。”


    “光是這麽嘴上說說可不行哦”


    “我欠太宰先生一個人情”


    “是兩個。”太宰治搖了搖食指糾正了她“結月騙了我一次,我還救你了,所以一共是兩次。”


    “好吧,那就兩次吧。”


    太宰治不是什麽好哄騙的對象,從剛才一開始就提到了算計的事情,他顯然就是把這個局給看破了。


    當然,天道結月也不打算要瞞著他,反正也是瞞不住。


    她像是認命地點了點頭,剛才力氣還沒有恢複過來,所以動作非常的輕“太宰先生想要我怎麽報答”


    “這個我得好好想一想,畢竟讓王權者欠人情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太宰治表現得像是在算計什麽,天道結月也由著他去,隻是安靜地看著那張臉,見到了他眼中掠過的一絲狡黠“我想到了。”


    “什麽”


    “結月就補償我一個吻好了”


    天道結月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太宰先生,你這算是性騷擾。”


    “我隻是要我的獎勵”太宰治瞪大了眼睛,癟癟嘴像是自己才是虧了的那個人“結月你要出爾反爾嗎”


    “嗯。”


    天道結月這麽說著,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將視線向旁邊移了一些,太宰治卻彎起了唇,將身體慢慢地放低了下來。


    他的腰彎下了一半,一陣腳步聲就從不遠處向這邊走了過來,兩個人抬眼向那邊看過去,就看到一群穿著青色製服的家夥從那邊過來了。


    宗像禮司從已經列隊站好的隊員之間走出來,看著可以說是滿目瘡痍的場景,目光停在了坐在一個坑旁邊的太宰治和躺著的天道結月的身上。


    “禦前,你這次太過了。”


    “有什麽關係嘛,宗像室長”


    宗像禮司也是知情人之一,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後麵威茲曼打電話告訴他的,否則這位理性的青之王肯定在知道了她的威茲曼偏差值不受控製,達摩克利斯之劍可能隨時都會掉落的時候,就已經衝過來給她一刀了。


    他永遠都是理性的,並不會顧及自己弑王之後的負擔有多重,周防尊已經被他殺了一次,這一次如果再斬殺天道結月,或者是受到了她的影響,恐怕那柄已經有了破損的青之王的劍也會掉落。


    而到時候


    天道結月仿佛看到了那位讓下屬斬殺自己的青之王,或者是宗像禮司自己親自揮刀斬殺自己的場景。


    她動了動腦袋,望向了遠處的男人,如果不是還有一段距離,她可能隻能夠看到對方的褲腿“反正已經結束了,比水流也沒有達成目的,這不是很好嘛”


    略微沙啞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入了宗像禮司的耳朵裏,如果眼前這個不是黃金之王而是其他的王權者,他恐怕就已經打算把人投進監禁室去了。


    “而且,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威茲曼在電話裏麵也跟宗像禮司講過天道結月今天這麽做的原因,於是宗像禮司也打量了她一番,扶了扶眼鏡“那就請您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會讓我傷腦筋的事情。”


    “嗯,我盡量。”


    話是這麽說,但是語氣到底是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天道結月將視線收了迴來,腦袋重新放正,抬起了手勾著太宰治的脖子,將人給拉下來在唇上印了一個吻。


    這個劇情讓在旁邊注視著的青組的各位表示看不大懂,心裏麵瘋狂的刷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彈幕,隻覺得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太宰治也是沒有想到天道結月會這樣子做的,所以稍稍地愣了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涼的唇已經離開了。


    天道結月借著剛才的力道從他懷裏站了起來,腳步還是有點虛浮“出來扶我一下。”


    聲音才剛剛落下,兩名兔子打扮的男人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他將手扶在了天道結月伸過來的手臂之下,讓她能夠站穩一些,另一名兔子走到了一旁彎下了腰,將掉落在地上的天照撿了起來,然後恭敬地遞迴了自家王的手上。


    天道結月將天照變迴了原來的樣子,重新揣迴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麵,在兔子的攙扶之下向前走了兩步,才又停下了腳步,側身迴頭望向已經站起來的太宰治。


    “謝禮給你了。”


    她嘴角上揚看上去是彎彎的模樣,眉眼也沒有多少羞澀的意思,外的坦蕩反而讓太宰治有一種自己才是被占了便宜的那個人的感覺“太宰先生,你的觸感很不錯。”


    極為大膽的發言也讓旁邊的宗像禮司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迴了一圈,然後將手放到了嘴邊輕輕咳嗽了一聲“禦前,你現在”


    真的不是他想要八卦的。


    “這裏就麻煩宗像室長你們善後了。”


    天道結月卻沒有打算迴答,也不打算要在這裏多呆了,向他微微一笑,如是道“我要迴禦柱塔去了。”


    “太宰先生也趕緊迴去吧,可別讓偵探社的各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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