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河拆橋逮捕剛才的合作夥伴有一點不地道, 但這也隻是表麵的合作夥伴,實際上卻是今天這場戲的一枚棋子。


    而且fbi這樣子的行為也的確是欠教訓的,所以天道結月幹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再加上現在沢田綱吉等人和港黑的人都在這裏, fbi之列就算是有異能者也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fbi的人理虧,又是由天道結月這個黃金之王出的麵,他們如果不乖乖的聽話,倒時候所產生的就不是簡單的糾紛, 而是直接可以上升到國際糾紛的地步了。


    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所以,這一次fbi的人隻能夠認栽,乖乖的跟著公安的人去蹲牢子。


    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天道結月就感覺自己的心情無比愉悅,連帶著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她在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腳步聲有著些許的跳躍, 在空曠的地方反而是把周圍的環境襯得更安靜了一些。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之後, 月光就非常的明顯,天道結月抬眼望向了將月光映在了海麵上的月亮,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她感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好好地看看月亮了, 比起上一次這麽清楚的觀賞,月亮已經圓了很多。


    仔細地想一想的話, 等暑假結束再過一個月就要到中秋了, 然後秋天過了就是冬天


    到時候距離她這一次迴到日本, 就要一年了。


    “時間還過得真快”


    天道結月這麽嘟囔了一句, 隨意地抬起了手, 卻在翻腕之間將天照拿了出來。


    鐮刀一亮相就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像是武器在碰撞一般, 接著就是金屬掉落到地上的聲音。


    她掃了一眼地上那把匕首, 緩緩地轉過身向剛才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紫發的男人笑眯眯抬手向她揮了揮“晚上好啊,結月醬。”


    “偷襲可一點都不好。”


    “我可隻是隨手扔過去的。”禦芍神紫聳了聳肩膀,抬起來的手向下,扶在了身旁的輪椅上麵“小流說,你是絕對不會受傷的。”


    “比水流。”


    天道結月因為他的話看向了坐在輪椅上,被綁得像是個粽子一樣的青年。


    “好久不見啊。”


    “夜安,黃金之王。”


    將力量封印起來的比水流看上去相當的無害,就像是一個殘障人士,讓人很難聯想到對方釋放力量以後,幾個王權者聯手都很難製住他。


    尤其在少年時期,他還單槍匹馬的去挑戰曾經的最強之王國常路大覺,雖然最後被打敗了,但還是順利的全身而退。


    那段時間天道結月不在國內,是後來通過看錄像了解的事情經過,更知道就是因為如此,禦芍神紫才會從三輪一言那裏叛出,投身到這位身體並不算好的新王的勢力之中。


    她看了看站在那裏的一行人,挑起了唇角,腦袋向旁邊一偏“灰之王應該不會出手吧”


    “這是你們的局。”


    原名鳳聖悟,如今已經改名為磐舟天雞的男人攤開了手,如果手裏再多一本聖經,那就是標準的神父派頭。


    可惜大概是沒有平日邋裏邋遢,經常還酗酒弄得自己醉醺醺的神父。


    “不過,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這樣子做不挺好的嗎”


    天道結月反問著他,金色的鐮刀在手上一挽在月光中流動著漂亮的光芒“就像是比水流當年去找老爺子,現在我們這樣子也算是延續傳統了。”


    “傳統”這個詞被咬了重音,比水流知道天道結月是記恨著他之前和阿加莎的交流,垂眸看了眼停在膝上的琴阪,才道“我並沒有透露她不能知道的消息。”


    王權者們一致對外,這一點就算是窩裏反的比水流其實也是一樣的。


    他被劉海遮掩住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重新直視被海而站的天道結月,緩緩道“你這樣子的計劃其實不好。”


    “總比老是被你記掛著要強。”


    天道結月右腳的腳尖在身後踩了踩,鐮刀的刀劍勾在了地上“就一句話,約不約”


    詭異又曖昧的用詞讓比水流牽扯了一下嘴角,說話的時候已經把詞語糾正了迴來“我應戰。”


    “那就別廢話了。”


    天道結月的話音落下之後,沉寂的夜空就被金色的巨劍劃破。


    同時有一柄模樣不同,且通身閃動著綠色電光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出現在了比水流的頭頂,本來還束縛著他的綁帶全部在一瞬間就解開了。


    釋放了力量的比水流模樣也變了樣,異色的雙眸裏印入綠色的電光,而頭發也變成了白色,顯得更加的蒼白了。


    如果不是當初在迦具都玄示掉劍之時,他失去了心髒,從此隻能夠靠異能來維持,那麽這樣子的模樣才會是他的常態。


    比水流就像是他的力量那般的化作了一道閃電衝向了天道結月,後者則是沒有躲閃,直直的麵對了上去。


    說起來,天道結月在力量上並不能算得上是占了優勢的,而且她還經常性的使用力量去壓製石盤,所以在所有王權者之中,算得上是力量消耗得最頻繁的。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她有著其他王權者不能夠比擬的韌性和控製能力,而且黃金的王權在陸地上力量能夠得到一定的加成,就像是打遊戲的時候的特殊有利buff,彌補了這方麵的不足。


    一時間兩者的身影就經曆了好幾次的交錯,本來還信心滿滿的五條須久那也開始擔憂了起來。


    比水流因為身體的關係,力量的使用時間是有限的,如果他不能在這個時間裏麵打敗天道結月,那麽就會像之前在禦柱塔那個樣子,因為力量耗盡而無法動彈。


    他忍不住就向前邁出去了不不,被人從身後按住了肩膀“別過去,須久那。”


    “可是,流他”


    “不會有事情的,你應該要相信自己的王。”


    磐舟天雞是這群人裏年紀最大,也是經曆得最多的,所以就算平日裏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實際上是最冷靜的那個。


    他看著被自己從廢墟之中帶出來的孩子戰鬥的模樣,想起了對方當初讀自己說的那番話,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罐啤酒,打開的時候發出氣體噴出的聲音“這是流的決定,我們不能插手。”


    五條須久那又看向了禦芍神紫,後者保持著據他所說完美的微笑沒有說話,所以他也沉默了一陣,才不滿地哼了一聲,站在原地沒有再動。


    不遠處的戰鬥還在繼續,兩個人一邊打著架一邊說著話,話語也隨著風聲傳到了這邊來。


    “威茲曼跟我說,你的夢想,和七十年前的他很像。”


    “是嗎”


    比水流調查過白銀之王,不過有關於他的詳細記載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從他操控著飛船來到日本才有的記錄,不過也是很少。


    在被無色之王襲擊之前,這位天空的王者從來都不來到地麵,比水流自然就不知道這些東西。


    不過他清楚一點,那麽就現在的威茲曼的夢想和他完全是相反的。


    威茲曼的夢想,如今更像是國常路大覺。


    “可是他沒有堅持。”


    “因為這是錯的。”天道結月輕輕的向後跳,卻後退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獲得了力量的世界,並非是好的。”


    “人類應該得到進化。”


    比水流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每一個人都應該有抗爭命運的力量的機會,隻有自身擁有了力量,才可以避免迦具都玄示的那場悲劇再次發生。”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天道結月也是同樣不能苟同他的想法“這樣子的美好隻配出現在幻想裏麵,這個世界上的人遠遠要比把你所想象得可怕。”


    “我不能認同。”


    “那麽你所創造的junge網站的那些會員會幹出的事情,你就不覺得可怕嗎”


    她蹙著眉,認為比水流依舊活在他自己幻想的那個世界裏麵“就算一開始是你下達的命令,後來他們也在得到了力量之後失去控製。”


    “是有這樣子的例子,但是並非每個人都是如此。我隻是釋放了他們的天性。”


    “然後讓他們傷害普通人”


    “如果有了力量,被傷害的人也可以反抗。”


    如果可以,天道結月想用手裏的鐮刀給比水流做一個開顱手術,然後給他換一個正常一點的腦子。


    他和威茲曼一樣,經曆過了一場悲劇,可不同的是,威茲曼成長起來了,而他走向了岔路口。


    “我還是比較建議你換個腦子。”


    鐮刀劃破了比水流袖子,天道結月冷淡著看他“世界上沒有異能的人之間都能夠做出無數的爭鬥,更別提向你所說那樣,全員有了異能以後,隻會讓鬥爭越來越激烈。”


    “到時候就需要一個新的秩序,而在此之前,流血與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比水流如是開口,攻擊卻沒有停下,天道結月側過了頭,就覺得臉上又一陣刺痛。


    肯定是劃破了。


    “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嗎我還是女孩子”


    “抱歉,這是一時失手,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比紫好得快一些吧。”


    忽然被cue的禦芍神紫摸了摸鼻尖,拇指碰了碰之前被天道結月割傷的臉頰,低低笑了一聲。


    “小流還真的是記仇,我好感動。”


    “對不起,我錯了。我上次應該下手再重一點的。”


    天道結月站穩的同時,偏頭看向了笑出來的男人,手背抹去了臉上的血痕“下次我會認真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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