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事情基本都是沢田綱吉他們這群裏世界的家夥在折騰,日本這邊的事情則是全部交代了下去, 讓非時院的各位來處理。


    天道結月整個連假除了和琴酒演戲忽悠衝矢昴的那一出之外, 整個人就宛如是一條鹹魚一樣的要麽在公寓躺屍,要麽在禦柱塔裏躺屍, 唯一一次出門, 就是到橫濱那邊去。


    她的身份已經告訴了森鷗外,而當時中原中也正好迴來撞上了他們見麵的那一幕,所以這件事情中原中也肯定也是知道了的。


    雖然天道結月覺得自己並不是要故意隱瞞中原中也,自己是黃金之王的這件事情, 但是讓這事成為兩個人關係之間的一個結也是不好的。


    她特地往那邊跑了一趟, 然後向對方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中原中也要比她想象的平淡一些,看上去是很自然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天道結月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有森鷗外在後麵下的功夫,不過隻要確定了中原中也確實是沒有糾結這件事情,她就覺得已經足夠了。


    盡管一開始接近中原中也,她是懷抱著一種好玩的目的才去做的, 不過後來相處了以後,她也算是真的把中原中也當成了朋友。


    她這個人吧,隻要認定了一些事情之後, 基本上就不會願意再去改變了。


    天道結月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 房間裏麵的空調讓溫度不會這麽的炎熱, 不過也不算是冷的, 所以薄薄的毯子也被她推到了一邊, 隻是還抱著那個毛絨絨的兔子布偶。


    抱著布偶當然也還是會覺得有些熱的, 不過她卻不願意放手, 自從進入了夢想以後,更是一直緊緊的將它抱著,幾乎把腦袋都埋進了毛絨布偶的肚子裏麵。


    天道結月又做了那些夢。


    熟悉的日式庭院,漆黑一片的花園,畫著符文的房間以及滿室刺鼻的墨水混合血液又帶著異香的味道,一切都是已經完全刻入了她的記憶之中的東西。


    這些事情她作為旁觀者已經在夢裏觀看過了無數次,甚至已經到了足以背出事情裏麵的所有細節的程度。


    一次又一次,天道結月已經不想要再繼續看下去了。


    可是,那些畫麵依舊在繼續。


    從屋外踏進來的老人是她所熟悉的,即使已經到了杖朝之年,他的身形也依舊挺拔筆直,就如同是蒼勁的鬆柏,隻要屹立在那裏,就沒有人能夠將他給忽視。


    那是國常路大覺,也是把她救迴去,並且好好的加以撫養的人。


    他在天道結月的心裏,實際上就和親生爺爺沒有什麽兩樣。


    天道結月看著他踩入地上的法陣,力量與法陣相互交錯在房間裏麵發出了亮光,然後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又很快就迴過了神來,右腳向前了一步,屬於王權者的氣息頓時就擴散了開來,將那些企圖纏繞上來的力量全部都震了個粉碎。


    地上的形成法陣的符文也在一瞬間就模糊了起來,仿佛是被人用力的擦過了,再也看不清楚它們曾經的模樣。


    國常路大覺的目光看向了躺在地板上的女孩子,將黑色長袍外套脫了下來,罩住了她的身體,然後抱著她離開了這片有著不祥氣息的地方。


    天道結月站在國常路大覺的身後,跟他一直走到門口就再也沒有動作,隻是站在那裏目送他的背影一點點地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那個小姑娘那是她,是天道結月,更準確的來說,是曾經的她


    天道結月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字了,或者說在被國常路大覺帶迴去之前的那些記憶,她也差不多忘得一幹二淨。


    隻是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麵,讓她非常的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記憶。


    她從夢中醒來,看到的是一片模糊的景象,等到意識完全清醒過來,才發覺本來被抱著的兔子布偶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扔到了床的下麵。


    天道結月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慢吞吞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才趴下去拎著兔子的耳朵把那隻毛絨布偶給重新拎到了床上。


    她看著那張女孩子們之間會被稱唿為可愛的臉,伸手用力在上麵了一番,才把兔子布偶放到了旁邊好好地躺著,自己翻身下了床。


    在鏡子前麵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之後,天道結月就離開了房間,她這段時間裏麵雖然經常在禦柱塔躺屍,但是也並不代表是一直呆在房間裏麵的,平時也會到威茲曼的實驗室去,看看他的實驗進展得如何了。


    他一開始到禦柱塔來,本來隻是打算要繼續多年前的研究,誰知道天道結月又把書和潘多拉都丟了過來,不過又不得不說的是,威茲曼對這些東西的確是很感興趣。


    他大半個世紀以前就是一名優秀的,被人們稱作為“天才”的科學家,又是被德累斯頓石盤所選中的第一個人類,被它灌輸了許多應該是本屬於石盤的知識,在這上麵就更是得心應手。


    雖然他目前還沒有完全的將這些東西解密,但是就如同之前對天道結月所說的那個樣子,威茲曼證實了德累斯頓石盤、書還有潘多拉都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的。


    這件事情在他告知天道結月的時候,天道結月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用世界基石所打造出來了其中一幅彭列指環。


    如果不是威茲曼攔著她的話,沒準現在彭列指環就已經被擺到他的實驗室上麵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天道結月可以說是一個想一出是一出,極為任性的家夥。


    所幸她還算是能夠聽進去別人的話的,雖然說這個聽話的對象還得要看人,但是至少他的話,天道結月還是會聽一些的。


    威茲曼偏頭看向專心地聽著自己講解的少女的側臉,口中的話語並沒有停下來,同時將那些數據作為證明調出來給她看,算是把自己的研究結果毫無保留的告知了她。


    天道結月也細細地聽著,她對科研這一塊的確是沒有什麽涉及,也可以說是托了石盤將知識都灌輸進她的腦海之中的福,威茲曼所講述的這些,她還算是能聽得懂。


    在他講完之後,天道結月就做下了總結“也就是說,它們都是世界的中心”


    “可以這麽說。”


    威茲曼頷首,掃了一眼在旁邊已經聽得暈頭轉向,眼睛裏麵已經開始往外冒星星了的neko,糾正道“不過更準確的來講,德累斯頓石盤、書還有潘多拉,這三件東西應該都屬於世界本身的存在。”


    “嗯哼”天道結月迴以了一個鼻音。


    他便繼續道“用世界因此而存在,來對這幾件東西做出表述,恐怕也不算是什麽過的形容。”


    “你是說基石嗎”


    夜刀神狗朗最近也是基本天天都呆在這個實驗室裏看威茲曼做實驗的,所以對他們兩個人的談話也有所了解,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麽和你們之前提到的彭列指環又有什麽區別呢”


    “這不大一樣,小黑。”


    威茲曼搖著頭否定了他的話“彭列指環,或者說是七的三次方,它們作為基石支撐著世界的存在,維持整個世界的穩定,所以七的三次方不能夠被破壞。但是德累斯頓石盤它們不同,它們雖然可以說是讓世界存在的因素,卻不能夠因此就影響整個世界的存亡與發展。”


    “我不大明白”


    “吾輩也完全聽不明白”neko舉起了手,還用力地甩了甩頭,試圖讓威茲曼解釋得更清楚一點。


    他便看向了天道結月“結月”


    “沒事,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意思。”


    天道結月這方麵的理解能力要比夜刀神狗朗和neko強得多了,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不用管自己“你去跟他們解釋吧。”


    “好”


    被自己唯二的兩名盟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威茲曼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失望,和天道結月這邊講明白了以後,也走到了他們身邊去,開始試著用簡單的話語對他們進行這個結論的闡述。


    雖然neko依舊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夜刀神狗朗聽得外的認真,時不時的點頭或者是向威茲曼詢問其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場麵看上去一度和諧。


    天道結月聽著他們那邊的聲音,並沒有做什麽反應,隻是對著屏幕上麵那堆旁人看來是亂七八糟的數據,摸著下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隻是她漸漸的就開始想入了神,後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和氏族一起呆在旁邊的威茲曼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不時的會抬眼望她的這邊看。


    威茲曼是在看那些被投影在半空中的數據,同樣也是在看天道結月。


    因為剛才和她說了這麽多東西,他卻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和天道結月細說。


    那些資料上麵的數據,他曾經拿來和天道結月的一些數據進行一定的比對。


    雖然對比下來的結果,和那些數據之間表現出來的聯係並沒有這麽相符,但是


    有幾項還是有著相似的地方。


    威茲曼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天道結月以後,國常路大覺所說的那些話,眉心微微地皺了起來,又擔心被發現,很快就舒展了。


    天道結月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這一點現在恐怕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人會知道。


    所以,他必須將一些東西永遠的保留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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