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是好不容易才被服部平次勸說, 放棄了要直接去找尋同樣在這家溫泉旅館之中的琴酒和伏特加,決心要先調查一下案發現場, 看看能不能夠找到這次案件的犯人的線索的。


    結果他們兩個還沒有來得及行動,那個剛剛才過來,看上去懶洋洋沒什麽幹勁, 一看就是才剛剛睡醒的青年就指向了旁邊不遠處的一位男性說兇手就是對方。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滿臉的問號。


    “我有沒有聽錯啊, 小蘭”鈴木園子拉扯了一下毛利蘭, 問她“他應該是剛剛才到這裏的才對吧”


    “的確是剛剛到這裏。”


    “但是,他這樣子就指出兇手了嗎”


    遠山和葉也咽了咽口水,這句話果斷的就被一旁的服部平次給否定了“笨蛋這怎麽可能嘛”


    “一個才剛剛到這裏來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究竟誰才是兇手”


    他雙手扶在浴衣的腰帶上麵,看向江戶川亂步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毛利家那位嗜酒如命,喜歡胡亂推理的大叔偵探“肯定是在胡說的”


    “就是說啊,怎麽可能會有人一眼就能夠看出真相”


    江戶川柯南說到一半的話卡在了喉間, 他突然就想起來, 武裝偵探社裏有一位一眼就能夠看出事情真相的名偵探的這件事情。


    可是, 眼前的這名青年是不是太年輕了


    而且這種能力明明就隻存在於小說之中,甚至還是那種奇幻類的小說才可能出現, 真正的推理小說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子的偵探存在。


    所以,江戶川柯南一直將這個像是都市傳說一般的說法當做是被人們誇大之中的說辭。


    武裝偵探社之外的人也是不信的, 尤其是那個被江戶川亂步指出來的男人, 正一臉憤怒的指責著對方“你這個家夥在瞎說什麽”


    “亂步大人我從來都不會胡說。”


    他用手掩著嘴巴, 打了一個哈欠, 再用袖子蹭了蹭眼角的淚花“而且我是從來都不會出錯的。”


    “那麽證據呢你說是我殺了她,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啊”


    江戶川亂步扶好了眼鏡,身體稍側“不就在你的身上嗎”


    “你在開什麽玩笑啊”他繼續反駁,甚至還用力抖了抖自己單薄的浴衣“這樣子的穿著,怎麽可能藏得了槍”


    “我可沒有說是槍。”


    好夢被人擾,江戶川亂步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麽溫度,綠色的眼睛就仿佛是鋒利的劍,將男人定死在了那裏“你的腰帶裏麵,有東西哦”


    這個說法再一次讓其他人向那邊看了過去,男人身體不著痕跡的僵硬了一下,又繼續道“你說有就有嗎”


    “有沒有,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天道結月的聲音讓江戶川亂步點了下頭“結月說得沒有錯”


    “問題是,你敢讓我們查嗎”


    “你以為你是什麽人啊”他果斷的就否決了“就連證據都沒有就懷疑我,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那就告吧。”天道結月眨了一下眼“不過在那之前,我們也完全可以證實一下亂步先生的推理究竟有沒有錯。”


    這到底算是什麽推理啊


    江戶川柯南扯了扯嘴角,剛剛打算想要說些什麽,就看到金色頭發臉上還帶著雀斑的少年活動著肩膀向那邊走了過去。


    他剛才聽那群叫對方“賢治”。


    雖然江戶川柯南對江戶川亂步的話也有所懷疑,但是那個男人剛才的表現的確是不大對勁,他下意識的想要提醒宮澤賢治小心,就看到那個年紀估計就國中生左右的少年徒手把體健壯的男人給舉了起來。


    男人想要掙紮,然而被緊緊的鎖住了雙臂,完全沒有辦法動彈。


    因為他們體差得太多了,所以大家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都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


    “敦君,交給你啦。”


    太宰治也在這個時候將中島敦給推了出去,讓他無奈地走到了那邊,在身後的江戶川亂步的指示之下,伸手到了男人的腰帶和浴衣之間,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塊甲片。


    “這是什麽”


    “是那名受害女性美甲片。”江戶川亂步站在原地沒有動“上麵還沾有她的血跡。”


    “的確是”


    中島敦仔細地看了看上麵的痕跡,的確是找到了他所說的血痕“亂步先生,就和你說的一樣。”


    “至於犯罪的兇器的話,估計不在他的手上了,穀崎君麻煩你到後院去,手槍被他埋在那棵櫻花樹下麵了。”


    “好的,交給我就好了”


    武裝偵探社的各位自然是不會對他有所質疑的,他就麻溜的去了一趟,迴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了一把手槍。


    這個時候警方的人也趕到了現場,還是天道結月的熟人,那位曾經把她帶到大阪府警去的綾小路警部。


    綾小路文麿也是看到了她的,微微地一愣,很快就看會了拿著手槍的青年,皺了一下眉“這是”


    “這些是武裝偵探社的人。”跡部家與綾小路家有些交情,跡部景吾就為他做出了解釋。


    福澤諭吉也走到了那邊,與綾小路文麿進行了簡單的交涉。


    雖然說橫濱那邊的情況相對封閉,但是武裝偵探社的事情也是警界一直都清楚的,所以他並不質疑他們的實力。


    江戶川亂步這個名字,就如同是一個奇跡和招牌。


    江戶川亂步洋洋灑灑的說著自己的推理,把反抗之中的男人啞口無言,最終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經過。


    一切就如同是江戶川亂步所說的那個樣子,讓在一旁圍觀的各位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這是真的假的啊”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服部平次也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咧起了嘴,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臂一邊懷疑人生,看了看那邊接受警方感謝的青年,又低頭看了看已經呆滯的好友。


    “喂,工藤”


    “什麽”他僵硬的抬起了頭,已經有點生無可戀了。


    “同樣是江戶川,你們倆的差距好像”


    “嗬嗬”


    江戶川柯南尬笑了兩聲“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是誰,我在哪,我想靜靜”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真實可言了


    綾小路文麿為認罪的那名犯人銬上了手銬,因為剛才天道結月已經向他搖頭,所以就不打算要繼續向對方打招唿,押著對方就離開了這個溫泉旅館。


    屍體被抬走的房間被暫時封閉了起來,到底不是什麽好事情,估計就算是清理之後,也有一段時間不會被啟用了。


    經曆了一場殺人案件的大家不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是困倦了的,就在一切結束了以後,準備迴去休息。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就像是一直堅守的觀念被碎成了渣渣,原本是對自己的能力非常的有自信的,誰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子的妖孽。


    他們想去問問江戶川亂步是怎麽做到的,結果誰知道對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亂步先生已經迴去了。”


    和他們站得不遠的天道結月這麽開口,讓幾個人迴過了神來,她又繼續笑道“經曆了這些事情,你們也應該累了,就早點迴去休息吧。”


    “我就先告辭了。”


    少女的身影和網球部的少年們一起緩緩消失在了牆角,留下來的一行人麵麵相覷,最終也選擇迴到自己的房間。


    他們今晚大概是一個不眠夜,不過這些都與天道結月沒有什麽關係了。


    她坐在走廊的屋簷下看著夜空之中的月亮,迴憶起了這段時間在京都發生的這些事情,低低地笑了起來。


    這一次迴去之後,江戶川柯南那個孩子估計就會越發好奇武裝偵探社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由於這樣的好奇心而跑去橫濱仔細的調查一番。


    那可是一個說平靜可以,說混亂也行的城市,要是真的正好碰上了有異能者引起的騷亂,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樣的亂子來。


    輕的幾乎完全察覺不到的腳步聲從走廊的一頭緩緩向這邊走來,將她的思緒拉了迴來,卻沒有迴頭,直到腳步聲停在了不遠處,天道結月才偏頭向那邊看去。


    “晚上好呀,琴酒先生。”


    穿著藏藍色浴衣的男人在遠處看著她,被銀發遮掩的眉已經皺了起來。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


    見男人不說話,天道結月率先開了口“我們還真的是有緣,不是嗎”


    “我對你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琴酒還叼著一杆煙,聲音裏帶著幾分的沙啞。


    他將煙拿了下來,吐出模糊的白煙,讓冷峻的模樣虛幻了起來,同時也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我對你倒是挺感興趣的。”


    天道結月依舊坐著,眼睛笑得像天上的月牙“當然,大概和你所說的那種感興趣不大一樣就是了。”


    “我感興趣的是你在日本做什麽,或者說,你們那個組織究竟在日本做些什麽”


    他的目光銳利了起來,冷笑著開口“這不是你該問的,偵探社的家夥。”


    “偵探社”天道結月挑了一下眉“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麽,我可不是武裝偵探社的人。”


    “不論你屬於哪個組織,最好都不要妄圖打探什麽。”


    對不感興趣的事情,他向來是保持著冷淡的態度“我隻向死人述說那些事情。”


    “原來,琴酒先生有那方麵的愛好”天道結月詫異地眨了眨眼,又道“的確是我失禮了。”


    “你”


    “願你有一個好夢。”


    她開口打斷了琴酒之後的話,人已經站了起來,向另一個方向去了。


    “也祝你好運。”


    月光之下,琴酒隻看到了她被月暈模糊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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