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ge被屏蔽之後, 那些成員或者比水流會采取一些手段來進行反抗, 這件事情是在天道結月預料之中的。


    她之所以沒有徹底的把事情做狠了, 一是因為比水流好歹是王權者之一, 二則是要是把他逼急了, 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樣子的事情來。


    而且比起作為王權者的比水流來說, 更讓她覺得不能夠理解的反而是那群並非是真正的氏族的junge用戶。


    如果是一個兩個特例還能夠解釋,然而竟然有許多的人為了完成junge的任務來賺取所謂的點數,幾乎是毫無愧疚感的對其他根本沒有任何恩怨的人做出過分的事情,甚至是嚴重到扔炸彈和槍殺。


    他們將一切都當做了遊戲,卻忘記了, 現實與虛擬遊戲不同,在現實裏麵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沒有辦法再重來。


    天道結月沒有辦法去想象這樣子的人究竟有多少,這個國家有多少,其他的國家乃至全世界又有多少。


    她隻知道現在有這麽一群人,明明隻是現在稍微接觸到了一些不同的神奇的地方, 就認為自己與眾不同, 覺得自己能夠在現實裏麵像是遊戲一般的為所欲為。


    如果這樣子的人得到了異能


    天道結月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俯視著剛才持槍襲擊了自己, 結果目睹了聖域開啟而感到不可置信的男人,眼底的冷光越發的明顯。


    她越來越沒有辦法苟同比水流的想法。


    那個男人此時已經雙腿癱軟坐在了地上,眼睛裏仿佛還映著剛才璀璨的金色,他驚恐地控訴著“怪、怪物”


    “哦”


    聲音在腔中婉轉, 她居高臨下看著對方, 綠色的眼睛裏流轉著金色的光芒“如果我是怪物的話, 那麽你們這些不將人命當成一迴事,自以為是在玩遊戲的家夥,又算是什麽”


    “”


    男人想要去反駁,聲音卻突然卡在嗓子裏麵發不出來,更沒有辦法迴答她的問題。


    他隻能夠恐慌地看著那把隨著自己跌倒而掉落的飛了起來,平穩地落入棕發少女的手中。


    他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在潛意識裏就想要逃走,所以拚了命的想要站起來,身上卻仿佛是被壓了一座大山,完全沒有辦法動彈絲毫。


    天道結月拿著那把手槍左右看了看,勾著它在掌中轉了一個圈,低低地笑了一聲“還不錯算是最近這段時間裏黑市比較尖端的型號,看樣子你在junge裏麵的級別也不算低。”


    “就是可惜,你似乎還不太會用。”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他的麵前熟練地操作著,讓那把槍在手中變化了好幾個形態,最終又變迴了一開始的樣子。


    變迴原樣的手槍對準了已經解除了頭盔模式,如今滿臉驚悚的男人。


    天道結月低聲的重複了自己一開始的問題“這個遊戲好玩嗎”


    男人望著那處漆黑的洞口,嘴唇發顫,已經有冷汗從額前流淌下來。


    他不斷地搖頭想要否認這件事情,槍口卻越來越近,隨之湊近的是少女的秀麗的麵容,還有那雙與臉上的笑容不同,全無笑意的眼睛“我怎麽覺得,其實還挺有趣的呢”


    “不,不不不我隻是、隻是以為這是一個遊戲”


    他拚命地找迴了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請求“請不要開槍,求你了,我錯了”


    “我錯了,真的”


    “真、真的,求求你不要開槍”


    “晚了。”


    她重新站起了身,向後退了一小步,將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半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這一槍就當做是我還給你的,如果能活下來的話,那麽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不、不要”


    “砰”


    槍聲伴隨著男人的慘叫響起,他已經雙目空洞,呆呆地盯著前方,臉頰上有一處擦傷的血痕,天道結月在開槍的瞬間移動位置造成留下的。


    “孬種。”她瞥了一眼對方的褲襠,冷笑了一聲。


    警笛的聲音由遠處接近,估計是附近有人聽到了槍聲而報了警,很快就有警車停在了一旁。


    警方的人員下車拔了槍,對準了依舊拿著槍的天道結月“放下手槍,立刻投降”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米蘭達警告大概是現在世界各國警方的套路詞,天道結月瞥了那邊一眼,隨手把槍扔到了那個留著古時公家眉的男性的腳下。


    “把槍收好了。”


    這種態度的犯人對刑事部搜查一課的人來說,也不算是第一次見了,所以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麽意外,頂多是對她的年紀感到驚訝。


    綾小路文麿撿起了那把槍交給旁邊的同行,自己則是向那邊走了過去,將手探入了口袋“接下來就請你配合”


    “我拒絕。”


    天道結月掃了一眼已經被摸出來的手銬“我和你們走,但是手銬就不用了。”


    “可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少女已經邁開步子向警車那邊走了過去,也連忙跟上,同時讓同伴將癱軟在地上還沒有迴過神的男人帶上車。


    綾小路文麿坐迴了駕駛座,有一隻金花鼠從他胸前的口袋爬了出去,小腦袋左右的轉悠了一圈,從他的肩頭跳到了後麵坐著的天道結月的膝蓋上。


    他不由感到詫異,在確定了對方不會對自家鬆鼠做出什麽事情之後,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她除了逗鬆鼠玩,就沒有做任何的事情,讓綾小路文麿也放下了心,專心駕駛著車子駛向京都府警本部。


    “綾小路警部”


    才剛剛迴到那裏,就有同事向他走了過來,與他低聲說了兩句,兩個人一起看向了從那邊走過來的京都府警本部長淺井,還有打扮穿著奇怪,麵上帶著黃金色兔子麵具的人。


    兔子停在了天道結月的麵前,向她行了一個禮,淺井也已經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向她表達了歉意“十分抱歉,禦前。”


    “沒事,這是你們的職責所在。”


    她把金花鼠放到了明顯已經愣住的綾小路文麿的肩膀上,指尖掃過了它蓬鬆的尾巴“不過,那個家夥記得要好好的審審。”


    “這一點請您放心,我們不會放過對社會有所危害的人”


    這是他們成為警察的初心與堅持。


    那個男人除了臉頰被子彈擦傷,並且受到了驚嚇之外,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警方的人員領他去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就把他帶入到了審訊室之中。


    最後詢問下來,才知道他今年剛好二十歲,在京都的某個商店打工,是junge之中的n級成員。


    在junge被屏蔽之後,他一直惦記著自己還差一點積分就能夠升級成為u級的成員,所以找到了一個網絡跳板,成功登陸上了junge。


    隻是最近一直都沒有任務的發布,他就不得不想著自己去尋找一點原先就已經錄入的任務目標,也就這麽讓他碰上了懸賞值為十萬點的黃金之王。


    十萬點這個獎勵讓他迷了眼,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積分換取了武器,想要靠解決對方來一躍成為能夠接觸junge內部的j級。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柔弱得仿佛一碰就能倒下的女孩子竟然會有那種能力,而且還能給人幾乎窒息的壓迫感。


    天道結月聽著兔子的轉述,神色晦澀不明,半晌之後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偏頭看向窗戶外湛藍色的天空。


    “禦前”


    見著她遲遲沒有話語,兔子試探性的出了聲,才把天道結月的思緒給叫了迴來,微微頷首示意不用擔心“沒事。”


    “接下來,您要如何處理他呢”


    “轉告那邊,讓他們公事公辦吧。”


    天道結月垂下眼,看了一下茶杯裏已經平靜下來的茶麵,補充了一句“對了,順便把這件事情處理處理,然後播報出去,讓比水流看看他手底下的人到底有多沒腦子。”


    不過,估計他也不會有多上心就是了。


    畢竟越沒有腦子的家夥,就越容易受到控製,隻要真正的氏族都是能夠做事兒的家夥,底下那些家夥比水流估計都很隨意。


    隻是,至少要給他點警示才行。


    領了命的兔子消失在了房間裏麵,天道結月又在裏麵坐了一會,才離開了這個被特地安排出來給她休息的辦公室。


    她一出門,肩上就略微一重,頸部的皮膚被毛絨絨掃過,不用看都知道究竟是什麽家夥。


    天道結月讓金花鼠站在自己的掌心,抬眼看向了那個把自己帶來這裏的男人,輕輕一頷首“綾小路警部。”


    “禦前。”綾小路文麿點頭迴應了一下。


    他從未想過,那位傳說之中的黃金之王竟然已經離去,而如今代之執掌一切的人,居然變成了年紀這麽小的女孩子的。


    綾小路文麿迴憶起了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雖然合情合理,但是由於她的身份特殊,所以還是認為有些失禮。


    “剛才的事情,非常的抱歉。”


    “我說過,這是你們職責所在。”


    天道結月迴以了一個微笑,男人又道“禦前,您要離開嗎”


    “嗯,我打算迴去了。”


    “那麽我送你出去吧。”


    這樣子的道歉,她並沒有拒絕“那就麻煩你了,綾小路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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