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的相遇都是巧合而湊成的, 而偶遇了三次之後, 或許就能夠說這是命運。


    琴酒在第三次見到天道結月的時候,總算是想起了之前在東京的街頭也見過對方, 那個時候她就看著自己, 在銀座的燈火裏笑。


    現在再看到她,琴酒就想起了剛才在雨裏的時候。


    那個曖昧的眼神, 還有那句“祝你們幸福”。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 他其實已經想要把槍給掏出來了。


    天道結月也看到了他和伏特加,抬眼向那邊笑了一下, 就看到男人壓下了眉,果斷的就把腦袋偏向了另一邊。


    她笑得更加開心了。


    隨時隨地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頭戴著黑色的禮帽,一身冰冷的殺意從未收斂, 天道結月感覺是個人都能察覺他們的身份不簡單。


    然而這麽久了, 他們竟然還沒有被調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日本警方太忙了,還是說這個國家的人民群眾心太大, 早已經習慣了。


    迴想了橫濱那些已經早就習慣各種不同大場麵的民眾, 天道結月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麽吐槽才好。


    她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坐到了靠角落裏麵位置上, 於是也收迴了自己的目光, 端起麵前的咖啡看向窗外。


    這裏是商業街的高樓上的咖啡廳,店家專門裝設了視野遼闊的落地窗,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煙雨朦朧的京都古建築, 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


    店裏播放著讓人心情舒緩的輕音樂, 窗戶外麵的雨聲隨著時間流逝漸小,景物也慢慢的變得清晰。


    天道結月把隻剩下一些殘餘的咖啡杯放迴了桌上,目光落在了那個剛剛進門的女人身上。


    她穿著適合在春日的花田裏留下照片的淡黃色紗質長裙,棕色卷發打理得精致,在發間還別了一個鑽石的發卡,看上去就很貴重的樣子。


    就算是匆忙之中,她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也沒有任何的喪失,走進來以後左右看了一會,很快就鎖定了自己的目標,向較深處的角落裏走出了過去。


    女人坐到了琴酒和伏特加的那一桌。


    天道結月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但是對她有一種熟悉感。


    因為那個女人的身上被蒙上了一層薄霧,是普通人沒有辦法看見的,她卻能夠辨別這件事。


    她在那邊看了一會,不過沒有多久,就把眼神收了迴來。


    現在她已經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了。


    天道結月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對方。


    終端被她從口袋裏麵拿了出來,打開軟件將這兩天拍攝的京都的照片挑選了一下,上傳到了自己的賬號上麵,並且發送了一個定位。


    咖啡廳裏麵很安靜,不過由於大家都小聲的說話,而且店裏麵還播放著音樂,所以就算是她的聽覺很敏銳,也沒有辦法聽清楚距離這麽遠的幾個人的談話。


    不過,既然她是用幻術出現在這個地方的,那麽肯定是有點問題。


    一想到了先前碰到了從意大利迴到了日本的沢田綱吉、雲雀恭彌還有reborn,以及從那邊到了日本來的白蘭,天道結月摸了摸下巴。


    “真是的”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有趣。


    一想到了現在整個國內的局勢,天道結月就劃開了通訊錄。


    她把之前拍下的男人的照片發給了兔子,詢問著對方的資料,並且很快的就得到了相關的迴複。


    這位就是那個黑衣組織的成員之一,組織內代號琴酒,原名叫做黑澤陣,在組織裏麵的地位應該還算是不錯的,被安排著處理目前在日本發生的那些事情。


    天道結月看著組織的人曾經綁架了警視廳的鬆本清長警視,並且假扮他的樣子潛入警視廳,甚至掃射東京鐵塔的這件事情,挑了一下眉。


    現在她也不知道是該說警視廳的人是不是太沒用了,還是該說那個組織太肆意妄為了一點。


    看完了資料之後,天道結月發了一句“暫時沒事了”給等待著吩咐的兔子,才把終端收好,結賬離開了這個地方。


    正在和琴酒等人說著什麽的女人在這時抬起了頭,向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從那裏離去的少女的背影,在下一秒又重新低下了去,與兩名男人交談起來。


    有風。


    天道結月睜開了眼睛,蔚藍色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色,顯得非常的朦朧、虛幻。


    她將手撐在草坪上麵坐起來,隨著風吹拂過的方向看了過去,青年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忽然出現在這裏的少女就笑了“哦呀哦呀沒想到,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說曹操,曹操到吧。”


    天道結月曲起了一條腿,將下巴放下膝蓋上麵,看向了那個發型像是鳳梨一樣的男人。


    自己在前兩天才跟阪口安吾提到過複仇者監獄的水牢,沒想到今天白天就在咖啡廳碰到了運用幻術改變了外貌的庫洛姆,晚上睡覺竟然就見到這個曾經被水牢關過的男人了。


    “六道骸君。”


    “kufufufu”


    吹起的風拂過了鬢邊的碎發,血紅色的輪迴之眼從發絲下露了出來,六字的模樣異常惹人眼球“難得入夢,你就這樣子稱唿我嗎”


    “你很閑嗎,骸”


    天道結月白了他一眼。


    拜她的異能所賜,在幾年前的某一個晚上,她在夢中與無聊到在夢裏散步的六道骸相逢。


    那個時候六道骸還沒有到日本來,依舊在國外呆著。


    以她個人的角度來說對方當時是正處於中二病的時期,除了想要毀滅黑手黨之外,竟然想要利用自己能夠附身的能力控製各國的高層挑起世界性的戰爭。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非常的具有想象力,所以天道結月就順便提了幾句,導致兩個人相處得迷之愉快。


    後來沒過多久,她就聽說六道骸跑到了日本襲擊彭格列十世候選,在被對方打敗了之後,關進了複仇者監獄。


    結果六道骸這個家夥又越獄了,被抓迴去以後,關入了複仇者監獄裏最底層的水牢。


    再之後,如今的十世沢田綱吉繼承了彭格列家族,以彭格列的名義向複仇者監獄提出了交涉,最終在前兩年讓六道骸以彭格列霧之守護者的身份被釋放出來。


    他是彭格列的那群人裏麵唯一一個最早認識天道結月的,同時也是最先知道她有一些秘密的家夥。


    因為潛意識裏的夢境沒有辦法騙人。


    六道骸在夢裏的穿衣風格沒有現實裏這麽騷氣,就是簡單的白襯衫長褲,沒有迴答天道結月的話,而是走到了她的身邊去。


    他仗著身高的優勢俯視著坐著的女孩子“我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才選擇在夢中散步。倒是你,情況似乎有點不大對吧”


    “窺探他人的夢境可不是什麽好事。”


    天道結月雙手向後撐在了草坪上麵,真實紮手的觸感和傳說中夢境不會有疼痛完全是兩迴事“你該慶幸你沒有深入。”


    “我是很感興趣。”


    他“kufufu”的笑了幾聲“你這個把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的女人,也不知道哪一天會把這張無辜的虛偽麵具給摘下來。”


    “或許比你想象得要早,也或許更晚。”


    天道結月壓低了聲音,胸腔的共鳴讓她的笑聲帶上了幾分沙啞,變得危險了起來“庫洛姆和那個組織的家夥接觸,應該不是綱吉的命令吧”


    “你認為我會迴答你這個問題嗎”


    六道骸俯下了身,從肩上垂下來的長發掃過了她的手背,被反手拽住向下拉扯,身體一矮就距離得就更近。


    “你迴不迴答我是無所謂,如果危害到了這個國家的利益”


    她微微揚起了下巴,湊到了男人的耳邊,輕聲道“我就如你所說,送你去輪迴哦”


    “哦呀哦呀”


    他斜眸看向了少女的側臉,鬢發掃在臉上癢癢的,睫毛稍稍地斂下來了“你什麽時候有這樣子的大義,這麽的熱愛這個國家了”


    “我沒有什麽想法,但這是他想要守護的地方。”


    天道結月鬆開了他的頭發,手掌在肩上一推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告訴你一件綱吉已經知道了的事情好了。”


    “嗯”六道骸重新站好,迴以了淺淺的鼻音。


    他看到女孩子將雙手抬了起來,白淨的掌心之中,出現了金色的光芒。


    在光芒之中,有一柄劍緩緩的升起,隨著她向上一托的動作,變成了一柄威嚴壓抑的巨劍。


    異色的雙眸倒映著那柄劍尖向下,指向了它的主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感覺空氣明顯的僵硬住了,他所製造出來的夢境也在不斷的受到衝擊,好不容易才平複了下來,卻也明白了對方所說的事情是什麽。


    “你是王權者。”


    “對。”


    天道結月從草地上站了起來,隨手拍去沾在裙擺的草屑“骸,我是黃金之王。”


    輪迴之眼的數字有了變化,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穩定在了六的數字上。


    “クフフ哈哈哈哈”


    他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笑聲越大,隻是笑過之後,很快又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天道結月,你居然會成為黃金之王。”


    “怎麽,你有什麽意見嗎”


    “我已經開始同情這個國家了。”


    天道結月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淡淡的對他說了聲“滾”。


    “你該走了,骸。”


    她的威茲曼偏差值漸漸升高,將這個不算穩固的夢境擊了個粉碎,卻又控製在了不在現實中出劍的程度。


    天道結月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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