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兔子向天道結月報告了橫濱情況的第二天, 她就再一次收到了有關那邊的消息


    有不知名的異能者襲擊了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 導致他的身體情況愈下,就連異能為請君勿死隻要有一口氣在就能夠將人治療得完好無損的與謝野晶子也無能為力。


    沒過多久, 港黑的首領森鷗外也遭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襲擊, 與福澤諭吉的病症相似。


    據說,他們中的是一種病毒係異能, 二者之間除非另一方死亡才可以解除, 否則隻能夠被病毒蠶食折磨而死。


    這樣子的代價不論是武裝偵探社還是港口黑手都沒有辦法承擔, 為了不失去領導者,兩大組織隻能夠結束短暫的和平。


    “還真的是下了一盤好棋”


    讓橫濱的兩大組織互相殘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段的確是高明的, 可惜估計是沒有辦法如願。


    天道結月想到了自己所拿到的有關太宰治的資料,差不多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場鬧劇的結局。


    她笑著把終端反扣在桌子上,向從遠處走來的衝矢昴笑了笑。


    他們兩個是在街上碰上的,剛巧差不多快到晚餐時間, 天道結月就邀請了對方一起用餐, 也算是彌補了先前的遺憾。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理由,實際上她是真的對衝矢昴這個人挺感興趣的。


    前兩天在淺草的時候, 雖然對方隱藏得很好, 但是不可能逃過她和reborn的注意,不過那時候算是湊巧,兩個人就沒有打算要將對方點明出來的意思。


    天道結月記得當時看到他背上背著的東西, 就猜測到了be tree塔的那件事情大概是和對方有關係。


    “我已經點好了。”


    她把手上點單用的平板交給了剛才去了洗手間的衝矢昴“昴先生看看還有什麽需要點的”


    “就這樣吧。”他看了一眼上麵的點餐, 頷首同意了下來。


    服務員過來拿走了平板, 天道結月雙手撐在托起了臉,盯著他看了起來。


    “你看著我做什麽”


    她眨巴了眨巴眼“因為,我前兩天好像在淺草附近見到了昴先生。隻是因為當時人太多了又是一晃,所以不確定是不是你。”


    “我前兩天的確去過那邊。”


    衝矢昴並沒有否認“我去看了在那裏住院的朋友,倒是沒注意到你。”


    他看上去真誠,實際上已經警惕了起來。


    察覺到那微乎其微的動作,天道結月的笑容反而是更燦爛了“原來是這樣,希望你的朋友能夠早點好起來”


    “我也希望如此。”


    想起世良真純險些丟了性命,麵色蒼白躺在病床上的事情,他就斂去了冷意“結月呢去那裏做什麽”


    “去吃飯呀,順便去看看淺草寺。”


    她笑彎了眼“我小時候去過一次,所以還是挺懷念的。”


    “後來還碰上了認識的人,感覺運氣還不錯的樣子。”


    “認識的人嗎”


    天道結月點了點頭“嗯,是我原來的老師”


    聽到這裏,他的動作稍微一頓。


    衝矢昴可以確定,他當時看到的那個人的確就是那位就連fbi都沒有辦法把握住行蹤的殺手reborn。


    而現在天道結月又說,當時和她在一起的那個人是她曾經的老師


    他並不認為第一殺手會這麽閑的去育人子弟,所以天道結月究竟和reborn都學了一些什麽,這一點讓他非常的在意。


    也是因為如此,衝矢昴對她的身份越來越好奇。


    兩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閑聊,說起了前兩天發生的前海豹突擊隊鬧出的事情,又很快岔開了話題,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站在了餐廳的店門口。


    “今天多謝你了。”


    天道結月搖了搖頭“我今天也和昴先生聊得很開心”


    “而且能夠交到像是昴先生這樣帥氣的研究生朋友,對於高中女生來說應該也是挺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了。”


    衝矢昴因為她的說法一愣,想要說些什麽,就看到她朝自己眨眼“開玩笑的”


    天道結月又補充了起來“不過,剛才有一點說的是真話。那就是能夠和昴先生交朋友,這是讓我挺開心的一件事情。”


    “你這麽說,反倒是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笑得更加的開懷。


    碰到了一個真實麵目被一層麵具掩蓋的男人,當然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


    天道結月把偷偷采集到的指紋交給了兔子。


    “拿下去查查,這個究竟是誰的指紋。”


    “是,禦前”


    衝矢昴的指紋對比結果在晚上的時候就出來了。


    看著上麵那張與她印象之中完全不一樣的臉,天道結月覺得越發的有趣。


    fbi的探員,被稱作是“銀色子彈”的赤井秀一,如今卻換了一張臉和身份,偽裝成了一個普通大學生在日本生活。


    他和安室透似乎還有點淵源,也是曾經在那個黑衣組織臥底過


    天道結月看到這裏,終於又把那個已經被她遺忘了有一段時間的黑衣組織從記憶的墳墓裏麵拖了出來。


    她想著要不然讓兔子把那個組織的詳細資料調出來給自己看一下,但是總覺得又不太想去管那些事情。


    思來想去,天道結月將手上的終端往旁邊一扔。


    “還是算了。”


    那種自找麻煩的事情,除非是真的興趣大到不行的時候,否則她一點都不想去了解就是。


    天道結月撲倒在了床上,抱著抱枕一滾,剛打算到夢裏去遊一圈。


    可惜床鋪都沒有睡暖和,被扔到一邊的終端就響了起來。


    “喂”


    “晚上好,禦前。”


    阪口安吾的聲音從聽筒的那頭傳了過來,她換了一個姿勢仰躺在了床麵上“安吾君,你有什麽事情就快說。”


    異能特務科那邊是被她特許能直接打電話過去的,不過聽見那邊的聲音,阪口安吾還是有點不安。


    “是這樣子的。”他揉了揉眉心“天人五衰出現了。”


    曾經在英國引發了聖杯戰爭的天人五衰,想到這個詞阪口安吾就覺得頭痛。


    而這個詞的出現,讓天道結月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腹蹭過了柔軟的唇瓣“他還真的是夠大手筆的”


    她總覺得自己差不多有了點眉目。


    可惜,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如意算盤恐怕是沒有這麽簡單就能夠實現了。


    畢竟天人五衰出現在日本橫濱,最大的重點就是那本內容空白的書,而書如今是在被層層包圍的禦柱塔,異能特務科經手過書的人也已經全部都失去了記憶。


    也就是說,天人五衰無法得到書的所在之處,就算知道了,除非他們裏麵再出一個比水流,否則是絕對不可能闖得了王權者尚在的禦柱塔的。


    天人五衰奪取書的計劃失敗的幾率是百分之百。


    “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會和平很長一段時間。”


    “那個”


    她這麽說,阪口安吾也不好再說什麽,猶豫了一會,才繼續開口“禦前,關於魔人費奧多爾d的事情”


    “嗯”


    “他襲擊港黑和武裝偵探社,現在已經被我們逮捕。歐洲那邊的異能監獄,默爾索他們得到了消息,所以已經過來要人了。”


    他們對陀思妥耶夫斯基進行抓捕時雖然並沒有過於保密,但是那邊這麽快就知道了情況,實在是有點說不通。


    “告訴他們,這事免談。”


    天道結月不假思索就做出了迴複“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個家夥,如果是扔進複仇者的水牢我才可能考慮考慮。可要是交給了默爾索,讓他有機可乘了,那還不如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心智,把他交給默爾索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亂子,再說了她還打算讓對方去給比水流添添亂,說什麽也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人給交出去的。


    “複仇者監獄”


    阪口安吾扶了扶額頭,頭疼得越來越厲害“據我所知,那似乎是黑手之間的特殊機構,而且好像也隻受理黑手所犯下的罪行”


    “他那個身份,四舍五入下來差不多算是了。”


    她在這頭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而且我有門道,要是真想送他進去,我早就動手了,也不用等到他們來要人。”


    “請不要說得這麽熟練啊,禦前。”


    如果不是知道對麵那個是自家的黃金之王,阪口安吾恐怕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從哪家黑手出來的家夥了。


    “總之一句話,默爾索想要陀思妥耶夫斯基,門都沒有”


    頗為任性的語氣,阪口安吾卻沒有辦法反駁,隻能歎了一口氣“我會把這件事情轉告給種田長官的。”


    既然是她這麽發話了,那人是絕對不能交出去的。


    “就讓他一直呆在我們這裏嗎”


    “當然不,我會安排下去的。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天道結月就掛斷了通話,她舉著終端看了一會上麵那張作為屏保的照片,才重新埋首於柔軟的羽毛枕頭裏。


    飛機白色的機翼就如同是劃破了沉寂夜空的驚鳥,留下了一條飛過的尾跡。


    從意大利到日本需要跨越大半個地球,也需要花上大半天的時間。


    男人下了飛機,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看著眼前明亮絢爛的燈火,眼睛裏也漸漸被清明所取代。


    他輕挑的吹了一個口哨,從兜裏摸出了一塊棉花糖撕開扔進了嘴裏。


    “ok,to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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