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隸屬於警視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zero】,於五年前進入不知名國際犯罪黑衣組織臥底……”


    天道結月躺在沙發上,看著半空中虛擬投屏出來的資料,隨手一劃,看到了目前化名為安室透的男人的警銜。


    她盯著那幾個不大不小的字,陷入了有些詭異的沉默,房間裏隻有電視裏播放新聞的聲音表明時間沒有被暫停,依舊正在不停的流逝。


    “……這群人瘋了吧?”


    居然把career組,而且職位這麽高的家夥派出去一線當臥底?


    天道結月滿臉的問號,同時在心裏明白了當初意大利的那一次是怎麽一迴事。


    估計是那個黑衣組織下命,讓降穀零,也就是安室透去調查沢田綱吉,那時候她碰巧也在,所以被當成關係人記上了。


    他現在依舊用安室透這個名字,就說明還在臥底期間,可他又是波洛咖啡廳的正式員工,也就說明附近應該有他的任務對象,或者說樓上的毛利家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任務對象。


    這個以酒名作為代號的組織之所以被稱為黑衣組織,是因為他們穿了一身的黑色。


    而白蘭之前的那通電話除了提到讓她少去橫濱之外,還說了如果碰到穿得像是烏鴉的家夥就避開點走……


    “他說的應該就是這個……”


    把這件事情和她剛才猜到的事結合在了一起,後麵的事情似乎就不難去推測了。


    隻是天道結月暫時懶得仔細往深處去想。


    畢竟那個所謂的黑衣組織目前隻是單純的普通人組織,交給負責表世界的那群人去追查就好,她沒必要在這邊費那個心思。


    要是這麽沒用的話,要他們來幹嘛啊?做慈善免費發放薪水嗎?


    天道結月癟嘴,翻身坐起來看一眼時鍾,迴房間換了身衣服,才關掉電視出門去了一趟學園島。


    威茲曼已經催了她好幾天了,再不過去終端的未接來電估計就要被他塞滿,原來天道結月都沒發現他有這麽麻煩的來著。


    隻是細細想來,那時候大概是由於對方天天宅在飛船“hinmeruraihi”上麵不肯下來的緣故。


    想到這裏,天道結月又想起了威茲曼被無色之王奪取身體,還引發了先代赤之王墜劍,要不是宗像禮司足夠快準狠,恐怕又要多上一個【周防隕坑】,然後還掀起海嘯的事情。


    所以在見到那個軟乎乎的笑容的時候,她毫不留情的就上手蹂.躪,外加了一頓指著鼻子,堪稱尖酸刻薄的訓斥。


    國常路大覺不會做的事,天道結月統統做了,進入到少年身體裏麵的白銀之王隻是全程帶著笑容向她認錯,搞得她最後說都說不下去了。


    “總之,威茲曼你就是個白癡!”


    天道結月眼眶有些發紅,明明她才是數落人的一方,最後反倒是先委屈上了:“都怪你!”


    “是我的錯……”伊佐那社揉了揉她的頭發,歎了口氣:“結月,別哭了。”


    “我才沒有哭!”


    她抽了抽鼻子,拍開了對方的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你現在這個身體醜死了!”


    聽見小姑娘變著法的嫌棄自己,他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反而是用眼神安撫了旁邊不滿的neko,再牽起了她的手:“我帶你去看看那個地方吧。”


    “好……”天道結月應了一下,跟著他去往了那個埋葬了無色之王和周防尊的地方。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那個達摩克利斯之劍掉落下來形成的深坑依舊存在。


    早上才剛剛下過了雪,裏麵卻光禿禿的,和周圍的那些純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裏就像是還殘留著赤之王的力量。”


    天道結月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坑壁的邊緣,她的掌心亮起來淡淡的金黃色光芒,讓人有種溫暖如太陽的錯覺。


    伊佐那社就帶著自己的兩位臣下站在她身後不遠,順便一提,他們在新年的時候決定好了氏族的名字叫做白米黨。


    “上個月安娜他們來過。”


    “那個新任赤之王的小姑娘?”天道結月迴頭看他。


    “嗯,他們過來憑吊周防尊。”


    談起這事,伊佐那社的心情也很複雜。


    天道結月說得很對,不論背後究竟是誰在做推手,當初他一直逃避的行為的確非常的糟糕,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王,也沒能夠背負起姐姐和中尉寄托的希望。


    “以後不會了……”


    他歎了一聲,還想說什麽,就看到小姑娘想跳到坑裏麵去,連忙把她拉住:“結月,你在做什麽?”


    “就有點好奇。”


    在成為王權者之前,天道結月本身就是一個alpha級別的感知型權外者,成王之後能力不僅沒有消失,還因為這個緣故被增強了很多。


    她能明顯感覺到坑裏殘留的力量,這和【迦具都隕坑】那邊的可完全不一樣。


    天道結月掙脫了伊佐那社的手小跑到了坑底,初始之王也跳了下來,偏頭看她:“感覺到什麽了?”


    “說不好,就是有點奇怪……”她想了很久,最終抿了抿唇搖頭,不知道該去怎麽形容這種感覺。


    “就好像有什麽在一樣。”


    ——


    結果最終,天道結月都沒有摸清楚那種感覺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她和伊佐那社他們迴了學園裏的宿舍,懷念了一下國常路大覺,又聊起了一些原來的事情,在那裏吃過了午餐才離開。


    離開之前,天道結月還誇獎了一番夜刀神狗朗的手藝,在他的王的注視之下企圖挖個牆角,問他願不願意到自己這裏來。


    “小白是我所認定想要輔佐的王,所以請容許我拒絕。”


    他的禮儀就像是古時候的家臣,讓天道結月聳了聳肩,對已經猜到的結果沒有太遺憾:“好吧,我能理解。”


    “小黑是我的氏族嘛。不過,結月你有時間的話,隨時都可以過來這邊找我們的。”


    “有事肯定會來找你的。”先前鬧了一場,天道結月的情緒穩定了很多,和原來已經沒有什麽兩樣。


    她示意他們不用送了,走到宿舍的門口,腳步一頓又迴過頭來:“還有,最好還是糾正一下neko的習慣……”


    兩個人順著她的方向,看向了坐在床上把衣服幾乎脫幹淨的少女,頓時就沉默了起來。


    他們兩個的確是習慣了neko這種不愛穿衣服的性格,不過就像是天道結月所說的那樣,對方好歹是個女孩子……


    “我們會注意的。”


    “那就這樣子啦。”


    天道結月揮了揮手和他們告別,原路離開了這個占據了整座島的葦中學園。


    看著電車外麵不斷向後麵倒退,慢慢消失不見的學園島,還有車門玻璃上倒影著自己的模樣,天道結月默默地掏出耳機播放起了輕緩的音樂。


    學園島裏麵的那個坑裏殘留的那些感覺讓她格外的在意,想了想還是決定和赤之王接觸一下,或許能夠解答她的疑惑也說不定。


    現任赤之王櫛名安娜是前王周防尊的氏族,所以不論是氏族還是根據地都保持不變,依舊是在鎮目町的homra的酒吧。


    “歡迎光臨。”


    吠舞羅的二把手,同時也是酒吧老板的草薙出雲聽著鈴聲抬頭,看到了走進來的少女,身體微微的前傾了:“我們不招待未成年。”


    “我是來找赤之王的。”


    聞言,他挑起了眉梢。


    皮鞋與地板接觸的聲音越來越近,櫛名安娜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關上酒吧大門的天道結月,輕輕地喚了她一聲:“黃金之王。”


    “叫我結月就好了。”


    她身份明了之後,草薙出雲也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看著自家小公主帶著天道結月走向旁邊的沙發,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了兩瓶番茄汁走過去。


    “黃金之王到吠舞羅來,有何貴幹?”


    “我隻是有點事情想了解一下。”


    天道結月向他道了聲謝,和旁邊的小姑娘一起將吸管插.進飲料罐裏:“因為早上在學園島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些屬於赤之王,但是又有點不同的力量。”


    “我之前也去過。”櫛名安娜抬眸:“可是,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我們的力量很像,但是也有所區別。”


    天道結月把番茄汁放到茶幾上,捧起了她的一隻手,放在掌心裏,又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什麽:“那股力量和現在的你不一樣,更像眼睛裏的。”


    “……這是尊的。”她小聲地迴答了起來,抽迴手抬起來摸了摸左眼:“可是他已經不在了。”


    “我知道他的事情。”


    天道結月將手放迴膝上,淡淡瞥了警惕看著她的草薙出雲一眼:“放心。我不是比水流和上一任無色,不會做出傷害別的王和氏族的事情。”


    “您說笑了。”草薙出雲恢複了笑容,他先前沒有見過天道結月,不過是聽說了她已經接手上一任黃金之王的一切這件事情。


    “敬語就免了吧,反正也不是真心的。”


    天道結月收迴了視線,手掌輕輕地撫弄了一下櫛名安娜後腦的頭發:“安娜,好好的和王權溝通一下,或許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小姑娘仰著臉看她,一會之後,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麽就這樣子啦。”


    她抓著飲料的罐子站起來,路過草薙出雲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現在就走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墨鏡下麵的眼睛微垂了下來,有著遮擋看不清他的眼神:“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


    天道結月誠實地迴答,眼睛裏閃爍著酒吧裏暖色的光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也許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壞事。”


    “要怎麽做,是你們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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