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於他來說,應該是安慰沒錯了。


    伊爾迷每次都會選擇這樣摸一摸,親一親,不像是伴侶之間的調情,這種親昵的方式更像是在對待一個寵物。


    三毛看起來沒有這種待遇,可能你屬於比較高級一點的那種寵物。


    唇齒微涼,唿吸也很輕,非常淺的親吻,他還沒有離開,似乎是打算多親一會兒。


    你無力避開他,幹脆貼著他的唇咬牙切齒說道,“我,打錢。”


    伊爾迷頓了一頓,微微離開,你側開頭,“伊爾迷,你如果真得打算安慰我,麻煩直接打錢。”


    他垂下眼眸,忽然退後一步,淺淺笑了笑,用頗為欣慰的語氣和你說道,“阿竹,你能這樣想很好。”


    你一噎,頓時沒接上話,他總有辦法噎得你說不出話來。你愣了半天,憋出一句,“打錢。”


    “阿竹你還欠我錢呢。”伊爾迷歪了歪頭。


    怎麽又欠他錢,你炸毛了,“我已經還得差不多了!”


    “嗯,是這樣。但是梧桐可是很貴的。”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梧桐。


    你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可置信地看著伊爾迷,他的意思是,你在這邊挨打,還要你自己付錢?


    你自己請人來打你?


    “多,多少錢……”你顫抖著問道。


    “給你打折的話是40萬戒尼一小時。”


    也就是說你已經花了幾百萬戒尼揍了自己一整天……還不是梧桐親自動手,他光站在旁邊看了。


    “那我還不如拿這錢請梧桐穿花褲衩跳鋼管舞給我看!”


    你當即就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力氣都被氣出來了,你一用力,手上的鐵鏈再次被你掙斷。鐵鏈算不算錢你已經懶得理睬了。


    伊爾迷輕飄飄接住你,把你抱在懷裏,順手捏斷你手上的手銬,“梧桐,今天就到這裏。我明天要出個任務,可能會幾天不迴來。剩下的時間照常訓練,今天的進度以後補上。”


    “是的,伊爾迷少爺。”梧桐目送伊爾迷抱著你離開。


    你身上全是傷口,走動之間,伊爾迷身上的釘子硌到你傷口,痛得你忍不住想翻白眼。


    傷口又崩開不少,流出的血全部沾到了他衣服上,伊爾迷也不怎麽介意。你也沒什麽力氣跟他再吵,任由他抱著你往前走。


    他把你放下以後,順勢揭開了你的上衣,你驚恐地捂住胸口,伊爾迷見你動作,神情有些疑惑,“你不打算上藥麽?雖然你的自愈能力不錯,不過今天的量還是超出了你的能力的。”


    你半躺在椅子上,艱難地捂著衣服。不,有藥不用你怕不是個傻子,揍敵客家藥不要太好使。你隻是不想讓他上藥而已。被伊爾迷上藥的時候看光這種經曆你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你不想再聽到他問你任何有關你的bra的事。


    “你技術太差,換人。”


    以為他會停手的你真是太天真了,伊爾迷的意思是,你得習慣。他停頓一下,然後順了順你的呆毛,你的手就自動放下了。


    你再一次被伊爾迷看光,雖然他的神情看起來像是在給一塊豬肉上藥,並且學會了解bra……之後不用翻身就盲扣了迴去。你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簡直是個勤奮學習的三好學生,明明他上次還問胸前兩個碗是做什麽用的。


    衣服被打成了布條,有些地方他甚至不用掀都可以上藥。實際上需要上藥的也隻有一部分傷口,其餘的基本都已經自動愈合。


    你精疲力竭,麻木地從椅子上爬下來,用盡最後的力氣把你那身夏威夷風情布條裝換掉。


    ……


    晚飯你是一個人吃的,據說他們今天晚上下的毒有麻醉效果,會嚴重影響你第二天挨打效率。


    廚子似乎換了一個,你拿著和糜奇一樣重的勺子在飯桌前糾結了很久,最後因為太香了,一不做二不休,進行了光盤行動。


    如果不是有毒的話,你真想流眼淚,穿到這裏這麽久,揍敵客家的夥食是你迄今為止吃得最豪華的一頓。


    要牛排有牛排,要蛋糕有蛋糕。


    好吃到你都吃出了快感。啥有毒不有毒的,反正不會毒死你的。


    直到有一天,當你曉得吃飯也是算錢的,你隻好痛不欲生地申請吃他們家最便宜的大米飯,當然這是後話。


    飯後你慢悠悠地在走廊上消食,他們並不限製你的自由,至少在你視野範圍內,也沒有什麽人盯梢或者監視。


    吃下去的毒-藥也還沒起效。你準備在你還能動彈的時候隨便找一間睡覺,不出意外待會準和伊爾迷一張床。你明天還要繼續挨打,和伊爾迷一張床的話你也別睡了。


    結果你一隻腳還沒跨進房間就倒黴到家地撞上了伊爾迷,就如同牽隻不肯迴家的狗子一般被他強行帶迴了房間。


    “阿竹,要聽話。”


    再一次聽到他這麽對你說的時候,你腦袋裏最後一根弦徹底崩斷。你不是沒感覺,他根本沒打算做什麽遮掩,表現得太明顯了,他這完全就是在把你當寵物在馴養。


    不乖的時候就懲罰一下,然後再擼兩把順一順毛,給個玩具。


    你瘋了一樣地把伊爾迷按在牆上,掐住他的脖子,他的身後瞬間綻開蜘蛛網一般的裂痕,“聽話,聽話,聽你媽了個逼的話!”


    伊爾迷很平靜,仿佛被掐住的不是他自己一般,他不緊不慢地講道,“因為你不聽話,阿竹。”


    他用那雙永遠看不見光亮地眼睛直視著你。“而且你是我中意的類型,我暫時不想你死。”


    “奇犽這麽在乎你,如果不把你放在身邊的話,你會死的,阿竹。”


    伊爾迷很輕鬆地把你的手從脖子上拿了下來,“離開我你就活不下去了。”


    “……”


    他用手掰了掰脖子,帶來一陣清脆的骨骼作響聲,“太用力了些,下次不能這麽重……嗯,阿竹你在發抖麽?”


    是的,你在發抖。不由自主地發抖,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伊爾迷是真的想殺了你……


    盡管他已經收了殺氣,但那種比地獄更深的黑暗仍然叫你的身體忍不住做出了應激反應。你控製不住地牙關打戰。


    “所以,要聽話。阿竹。”伊爾迷傾過身來抱住你。


    你還是未長成的少女個子,他比你高很多,所以彎了腰來配合你的身高。你麵無表情地仰頭靠在他肩上,柔順的長發滑落在他肩頭,有幾絲落在你的臉上。


    他抬起你的臉溫柔地親吻你。


    你徹底老實了。


    你沒那麽有骨氣,你怕疼,也怕死,怕得要命。


    又慫又軟弱,又懶又現實,沒出息也沒誌向。有時候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是沒滋沒味的。


    唉……你可真慘。


    ……


    旁邊睡著一隻楚人美並沒有攔著你好好睡覺,無論發生什麽,覺還是要好好睡的。揍敵客家的床墊一看就是拿錢砸出來的,每一寸都透著錢味兒。


    除了中間因為藥性發作痛醒兩小時,你睡得很香,這讓你在第二天被鞭子抽打的時候好受了很多,也許也有那麽一點適應了疼痛的原因。


    你看著花了四十萬戒尼雇傭來往死裏揍你的梧桐,開始腦補他穿花褲衩圍著伊爾迷跳鋼管舞的樣子。這使你在被抽打的時候,痛笑出了聲。


    大概是你的目光太過赤-裸,梧桐選擇了公報私仇,下半場就不是你稍微習慣一點的鞭子了,改成高壓電伺候了。


    楊永……啊不,楊梧桐親自上手控製電壓,你被電得在椅子上嗷嗷叫,一頭自然卷都給你電得筆直,根根上豎,如同一隻刺蝟,時不時還能聞到一股子焦味。


    於是你再也沒空思考什麽鋼管舞了。隻能偶爾抽空想想,奇犽到底是被電了多久,才能被電成一隻充電寶。


    大概是你永遠不能想象的那種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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