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中你發現自己在快速上移,繩子在被向上拉拽著,你抬頭一看,奇犽和小傑他們都一臉焦急在拚命拉繩子,一旁被你拉下來的攀岩大叔一臉後怕臉色蒼白軟倒在地,還有一些目瞪口呆的吃瓜群眾。


    但繩子上移的速度比不過怪鳥,它們也跟著一起飛上來。耗了這麽久,其中有一隻直接就要咬過來。


    你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地抓住上方的繩子,手臂肌肉頓時拉緊,腳上借力牆體一踹,拽著繩子整個人騰空而起,一腳踢在中央怪鳥的下頜上。怪鳥嘶鳴一聲,向上飛出去。


    一旦出手,很多事情就容易多了。你知道一定會被這些怪鳥圍攻,你怕自己不能臨場反應,就提前在腦子裏想了很多種辦法。夜兔的手臂力量,足夠你在一個上踹後還能橫空劈腿,你另一隻手又一同抓住繩子,旋身雙腿一百八十度橫踢,幹脆利落踹飛了剩下兩隻怪鳥。


    被踹飛以後它們顯然還沒有放棄,掙紮著飛上來繼續攻擊。你一邊把繩子在手上繞了兩圈,把自己穩在繩子上,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抽刀揮斬,其中一隻的頭被你一刀劈下,從脖子飆出的血濺了你一身。解決掉一隻怪鳥後,你並沒有停頓,立刻反手將刀捅入另一隻怪鳥的頭部,手腕向裏一轉再一推。


    慣性下,被刀穿過頭部的怪鳥就從刀身脫落,砸在最後一隻飛過來的怪鳥身上。它被砸折了一邊翅膀,哀鳴著飛遠了。


    雖然作者花了很長一段話來描述這個過程,但實際不過二十秒的時間。不愧是夜兔的身體,反應能力和身體能力都是一流的,你隻要稍稍一意動,身體自然而然就能做出反應,真是傳說中的天賦技能。


    但你也花了不知道多少力氣,往死裏操練,才算勉強適應,找到了準度和手感。至於適應過程,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一口氣解決三隻鳥,你用力過猛略有點脫力,不得不靠在牆上休息了一會兒。


    “沒事吧?”酷拉皮卡探出頭問你的情況,你仰著頭朝衝他們笑了一下,小傑他們也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然後奇犽突然臉色一變,“砰”,緊接著你的腦門就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你被砸得有點懵,雲裏霧裏不知道什麽狀況,就看到奇犽伸出手指著繩子,表情比剛才怪鳥飛來的時候更焦急,“喂,你傻啊,繩子要斷了!”


    你順著繩子看過去,頓時嚇得差點沒直接鬆手放棄治療,繩子似乎是被怪鳥的爪子刮到,普通的麻繩,就隻剩一小股還連著上麵。現在上去肯定來不及了,你將將下到一半多點,不管上還是下,都離著幾十米。


    你懸在幾十米的高空進退不得,心裏後悔得直罵娘,當初不應該為了省錢,買的便宜麻繩。


    你當機立斷,一把掏出匕首插-進牆縫希望能成住你部分重量,同時手心放鬆下滑,趁著繩子還沒斷,能走一點是一點。


    然而……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你三千戒尼買來的劣質匕首和你的劣質麻繩就是一家的。一點火星子都沒出來,就被牆壁崩飛了刀刃,隻留了個光禿禿的刀把在你手裏。


    你一臉血地看著手裏光禿禿的刀把飛速下降,此時刹車都來不及了。下墜帶起的風把你的床單都刮了起來,帶著冷風拍在你臉上。


    你忙不迭地空出一隻手去拉床單,臭罵它擋住了你的視線。就在離地麵還有三十多米的樣子,繩子驟然崩斷。你身體一空,直接響應地心引力的號召落下。


    你隻得拚命去抓住塔壁,奈何塔建得整齊,並沒有太多著力點,掉落的途中根本什麽都抓不住,你八爪魚似的姿勢雖然夠難看,但多少減緩了你掉落的速度。


    十層樓的高度,擦得你兩手手套全部磨破,手心火辣辣的痛,十根手指更是幾乎要斷掉的疼痛,直到你狠狠摔在其中一隻怪鳥的屍體上。


    巨大的慣性之下,也是為了緩衝,你掉落之後在地上連續翻滾,一路摔進了灌木叢中。這一下子真是摔得結結實實,你整個人七葷八素,全身像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你痛得根本爬不起來,滿頭的冷汗,連牙齒都在打顫,躺在地上拚命掉眼淚,真的是活生生痛出來的眼淚。


    太痛了,真的要去了你半條命。真的是痛極了才會哭得厲害。


    “阿竹姐姐!阿竹姐姐!你沒事吧,你在哪裏!”你聽到小傑非常大聲的唿喊你。


    你使勁抽了抽鼻子,然後深吸一口氣,大聲迴應道,“我沒事!”


    “真的不要緊麽!”酷拉皮卡的聲音。


    “我真的沒事!”兩邊隔空喊話,場麵神奇。


    “喂,那你人呢!”奇犽也喊了一句。


    喘了幾口粗氣,你費盡氣力翻了一個身,艱難地扒開草葉爬了出去,和他們揮手示意你沒有事情。


    距離太遠,互相也就隻能看個大概,你隻能看見塔頂圍了一大圈人,其中模模糊糊有小傑他們的身影。而你雖然狼狽了些,但也看起來也沒有大事。


    “那阿竹姐姐你沒事就好,你先走吧。繩子已經斷了,還有怪鳥。我們從塔裏下來。到時候在塔底見。”他們似乎是有一番討論,然後由小傑負責向你傳話。


    圍觀的人散去,再沒有人順著塔的外壁下來,包括攀岩手考生。就算他們能殺了這幾隻怪鳥,一百多米的塔,沒有繩子輔助,攀爬的同時還要躲避鳥的攻擊,基本是不可能的。當然西索和伊爾迷這種老變態不算在內,不過他們一早就找到了進塔的入口,你也是先看好了他們已經進入塔內才下來的。


    你幹脆又匍匐在地緩了一段時間,勉強爬起來的時候,腕骨發出一聲很明顯的脆響,痛得白眼一翻,又差點厥過去。


    這麽高掉下來你腳先著地,摔傷了腳是一定的,具體什麽傷你不清楚,總之超級疼就對了,腳腕腫得和饅頭似的,外加十分可怖的青紫淤血。


    有床單擋著身上擦傷倒是不多,但是瘀傷應該不少,你全身火辣辣地疼,擦著衣服就更疼了。


    你齜牙咧嘴地從灌木叢中出來,滿身落葉和泥土。你找了根樹枝,瘸著一條腿,龜速挪到塔底,被你當做緩衝墊的怪鳥屍體已經成了肉餅。


    你嚐試過從樹上跳下來,但幾十米落下你之前是無論如何不敢這麽訓練自己的。這麽高落下來隻傷了腳,肋骨都沒斷兩根,算是你的造化,或者說是夜兔的造化。


    夜兔的身子骨可真不是一般的結實,真的是耐摔,可惜一點不耐痛,該疼的一點不少的疼。


    這個狀態你背不了包,隻好把包撿起來拖著走到樹蔭底下。從包裏掏出一堆亂七八糟的便宜藥品,你把手心的擦傷處理了,又撩起衣服給身上的傷塗了些藥,清清涼涼的倒也緩解了些疼痛。


    腳上的傷最是嚴重,你手裏的簡單藥品處理不了這樣的傷,就隨便噴了點藥,幹脆就直接靠夜兔自身的恢複能力算了。


    腳腕尚不能落地,一落地就鑽心的疼,你不得不用樹枝撐著一跳一拐地在泥地上走,跳一下就痛叫一聲。


    瘸著腳在森林裏繞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了河流,期間撲街數次。


    久違地撐起傘,你把沾了血和泥土的床單脫下來在河水裏涮了幾下,擰幹晾到樹幹上,然後痛痛快快地洗了個頭。


    好多天不洗頭,感覺頭發上的油抹一把都能炒個菜。其餘考生這麽久也都沒見他們洗過澡,整個考試包括你就隻有幾個女的,其他的都是臭烘烘的大老爺們,考場一直彌漫著一股發酵了的汗臭味,一個個滿頭油光的樣子還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知道出了名的愛洗澡人士西索作何感想,但他之前靠近你的時候你並沒有聞到汗臭味,那個騷包似乎是噴了香水。


    或者純粹是他發膠噴多了,要不怎麽能保持這種十級大風迎麵吹,頭發根根向後的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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