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澤也在遠處的馬車上看著這一幕,臉色愈發的難看,王平這個飯桶,找的人也是酒囊飯袋!借助馬匹的力量都被人家一招掀飛。


    不過好在這隻是他計劃的第一步,但他沒想到雲凡的反應會這麽快。就在這時,一群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怎麽迴事,當街逞兇?”


    雲凡抬眼一看,就見王平帶著一群人趕到了現場,他心中冷笑,終於來了,顯然這一切都是有人計劃好的。


    王平看到被雲凡甩出去的男子,心中一驚,沒想到雲凡的實力已經到達這種地步,他的心裏隱隱發虛。不過想到自己背後有人撐腰,王平的底氣又足了起來,他陰狠的看向雲凡,說道:“雲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打我的手下,我本來已經說了不在跟你計較,但是這次,你實在欺人太甚!”


    “上!都給我上!打死了我負責!”王平大手一揮,看似很有氣勢,但是他的那群手下卻無人敢動手。


    開玩笑,打死了你負責?是被打死了你負責吧!


    王平手下這群人大多數是淬體一重,隻有極個別是淬體二重,雲凡剛剛把那個騎馬男子甩出去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們現在哪裏還敢衝上去,這不是找死嗎?


    雲凡輕笑一聲,“怎麽,時隔一月,你手下的這群人怎麽還是這麽廢物?”


    聽雲凡提起一個月之前,王平就覺得火冒三丈,那就是他人生中的恥辱,“都給我上,否則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們!”


    這群人平時跟著王平做盡了欺男霸女,橫行鄉裏的惡事,王平就是他們的保護傘,若是王平將他們一腳踢開,不但不保護他們反而揪出他們的前科,那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裏,這群小嘍囉隻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反正那家夥肯定不敢當眾下殺手,最多隻是吃點皮肉苦罷了。


    雲凡看著衝上來的一群小嘍囉,目光一冷,右手一揮,木匣中的破雲仿佛受到了召喚,破開木匣到了雲凡的手中,雲凡手持破雲,用戟杆猛地一掃,一時間仿佛秋風掃落葉一般,衝上來的七八個人直接被掀飛了。


    一時間慘痛的哀嚎聲不絕於耳,這群小嘍囉仿佛是泥捏的一般,全都躺在地上不停的*,一副快要死的樣子。


    雲凡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無語,他剛才的一掃根本沒用多大力氣,好歹也是武者,就算在差勁也不至於這樣,這裝的也太假了。


    不過雖說這群小嘍囉本身就是廢物,而且也有意演的受傷很重的樣子,可是雲凡剛剛一戟掃飛七八個人還是讓周圍旁觀的人感到震撼,一些人已經開始默默的關注雲凡。


    一時間就隻剩下王平一個人,這下王平是真的慌了,眼瞅著雲凡已經提戟走了過來,他神色緊張的威脅道:“雲凡,你想幹什麽?”


    雲凡看著慌亂的王平,冷冷的說道:“一個武者最重要的就是骨氣,沒有骨氣還妄談什麽武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於我,我已經忍了你好兩迴了,現在再忍,我還修什麽武道!”


    王平身子一震,顫聲說道:“你敢!我父親是……啊!”


    雲凡說著將破雲插在地上,一拳擊出打在了王平的小腹,這一拳他用了暗勁,雖然練力如絲、真元千轉的境界他沒有達到,但是這剛柔相濟的境界他還是達到了。這一拳看似普通,但是那一疊疊的暗勁傳導到王平的五髒六腑,令他陡然吐出一大口血來。


    而後雲凡右手一翻,一巴掌拍到了王平的臉上,“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王平的身體頓時旋轉了起來,撲通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他一側的臉頰已經完全被雲凡打腫了,鮮血淋漓,一顆牙齒帶著血飛了出來。


    “你……你居然……”王平捂著臉翻身而起,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雙眼通紅,麵目猙獰,他身為歸


    雲城將軍的兒子,何時有人敢這麽對他,他伸出染血的手指顫抖的指著雲凡,“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殺了我?就怕你沒這個機會了。”雲凡上前一步,拿起一旁的破雲,直指王平,一時間殺氣四溢。


    感受到這刺骨的殺氣,在看著眼前距離自己不足半尺的戟尖,本就害怕的王平此時完全崩潰了,他連滾帶爬的向後逃去,慘叫道:“救命啊!殺人啦!”


    雲凡下手其實都有分寸,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可能殺掉王平,那一拳雖說用了暗勁,但也不會立馬就發作,至於臉上那看似猙獰的傷口,其實隻是皮外傷,很容易就可以治好。


    而就在此時,道路上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雲凡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著治安隊的隊服,腰掛一把大刀,騎著馬一路奔來,而在其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治安隊員。


    看見這些治安隊的人,王平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的向著他們衝去,並大聲叫道:“張哥,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雲凡看到這些治安隊的人,眉頭一皺,他立刻就明白了王平找事的目的。其實他根本就沒指望剛剛的騎馬男子與這群小嘍囉打傷自己,而是想要挑起事端,讓維護考核秩序的治安隊將自己拘起來。一旦被拘捕,輕則錯過靈霄閣的考核,重則被判入獄,甚至有可能在獄中被暗算。


    “這裏是什麽情況?”帶頭的男子就是張震天,今年三十四歲,淬體四重巔峰,擔任歸雲城治安隊的隊長。


    聽到張震天的問話,那些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小嘍囉們立馬精神的爬起來,指著雲凡叫到:“就是他!不僅出手打人,還意圖加害我家少爺。”


    “大人你看,我們身上的傷就是他用那杆長戟打的,要不是剛才我反應快,就要被他打骨折了。”一個小嘍囉撩起被雲凡打中的大腿,在上麵有一塊很大的淤青。此時雲凡手中還握著破雲,可謂是“證據確鑿”。


    “張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王平一張嘴就是一口血沫,他是被雲凡打的最慘的了,簡直沒有人樣了。


    張震天看到王平的慘樣,急忙遞過一瓶傷藥,作為治安隊的隊長,張震天總是隨身帶著上好的上藥。王平一邊慘嚎,一邊將上藥抹在傷口上,這種藥見效極快,王平臉上的疼痛馬上就有減輕。


    “張哥,你一定要為我討迴公道啊!”王平怨毒的盯著雲凡,他做夢也沒想到雲凡竟然敢打自己,他玩蛋了!隻要將他抓進牢房,有的是方法對付他,可以說進了牢房,他的生命就不是由他自己做主了,一定要弄死他。


    不,弄死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對於這種事,王平的父親向來不會管,要不是上次賭鬥王平實在是丟了將軍府的臉麵,王將軍也不會如此震怒。向王平平日裏仗勢欺人,弄死幾個平民之類的,隻要不損家族顏麵,他才不會理會這些小事。


    想到這裏,王平心裏不由的一陣暗爽,雖說這迴挨了打,但是隻要能把雲凡抓進牢房,就一切都值得。還是周哥的計策好使,雖說自己請不到高手,但完全可以借刀殺人,隻要有“正當”的理由,不愁弄不了他。


    張震天做了這麽多年的治安隊隊長,自然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這是王少借自己的手來整人,這小子肯定是得罪王少了。但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橫,不僅打了王少的手下,還把王少也打成這幅模樣,看樣子他這輩子算是交代了。


    做治安這一行,需要和和歸雲城的各路勢力打交道,而張震天的職位並不是很高,歸雲城中的勢力隨便挑一個出來他都招惹不起。這麽多年下來他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遇到事不先看誰對誰錯,而是看誰背後的勢力大。


    這次的事情,莫說王將軍對他有提拔之恩,就算是沒有,他也會向著王將軍這邊。


    別看王平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在家裏被他爹的家法處置的不肖子,但是在外麵就不一樣了,代表的就是王家的臉麵,張震天今天的決斷關係到與王家的關係,自然怠慢不得。


    想清楚這些,張震天的心中自然就有了決斷,他手一招,身後走出一個隊員去檢查小嘍囉們的傷勢,而後有檢查了雲凡的長戟,對比了一下傷痕,說了一句毫無用處的話,“沒錯,就是這把長戟造成的傷。”


    張震天點點頭,對雲凡道:“姓名?”


    雲凡已經能猜到他們想要做什麽,他盯著張震天,坦然道:“雲凡。”


    看著雲凡的眼睛,張震天能隱約感受到目光中的蔑視,這讓張震天十分不爽,他沒好氣的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證據確鑿?你可曾問過周圍的旁觀者?你就聽信他們的一麵之詞,想要定我的罪?”雲凡緊緊的盯著張震天,語氣強烈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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