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指著林峰的鼻子:“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紀律性了,你對得起基地領導的期望嗎?你對得起人民的養育之恩嗎?你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麽嗎?我告訴你林峰,不要以為自己僥幸立了那麽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功勞就目中無人,你這種想法是非常錯誤的,也是非常危險的。”


    一旁的王學地剛想說什麽,張生一擺手,不讓他說話,繼續叱責林峰:“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明天出操時必須在全連官兵麵前做出深刻的檢討。如果檢討讓我滿意,我會隻給你一個記過處分,如果檢討做的不夠深刻,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深刻的!”


    說完,張生也不等林峰迴答,氣哼哼地轉身走了,留下一幫大眼瞪小眼的新兵,不知道張生唱的是哪一出。


    一個新兵似乎比較明白事:“靠,連長這是要把小林往死裏整啊,做了檢討還要給個記過處分,這以後還怎麽升職,背著處分的士兵是不可能升職的,這是慣例啊!”


    “是嗎?小林你以前得罪過連長?要不他怎麽會專門針對你呢?”


    “不是小林得罪過連長,我看是連長想拿小林立威,小林前天表現得太好了,連長這是怕小林搶了他的風頭啊!”


    “我看倒未必,連長這也是對小林好嗎,不管是誰,有了錯誤就絕不能姑息,這也是為了防止小林翹尾巴嗎!”


    “我靠,你丫怎麽說話呢,我看你是嫉妒小林,你隻不過殺了一頭怪物就升了一級,人家小林殺了多少怪物,就你還想跟人家小林比,我看還是算了吧!”


    王學地發話了:“都特麽別吵了,誰特麽再吵給老子滾出去跑圈!”


    震住了一幫新兵蛋子,王學地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別想那麽多,明天隨便說幾句,別跟有些人一般見識。”


    林峰隻是笑了笑,什麽也沒說,他加入軍隊不是來混飯的,是來建立自己的勢力,掌握一定的話語權的。誰要是使壞擋了他的路,林峰是不會讓這些家夥得逞的。


    張生要給林峰記過,也就相當於短時間內阻止了他的升遷之路,如果是林峰真的犯了什麽原則性的錯誤也就算了,但林峰今天卻是向王學地請過假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生還要不依不饒,非要拿林峰開刀,這種做法擱誰身上能受得了,何況是林峰這樣一個在末世裏掙紮過多年的人。


    什麽是在末世裏掙紮過多年的人,現在的人們可能還不知道,如果是放在前世,這個定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末世裏掙紮過多年,意味著在末世裏活了多年,在末世裏能活多年的,隻有兩種人:一是依靠自己,拚殺出一片天地的強者;二是依附別人,成為他人奴隸的懦夫。


    別看林峰前世隻是一個人工元力者,但人工元力者也是元力者,實力之強也絕對不是那些普通人能夠比擬的。在前世,死在林峰手下的異族不知凡幾,同樣,死在林峰手下的人類也不在少數。


    林峰心中有一份善良不假,林峰還保留著一絲人類的道德底線也不假,但那些都是針對好人說的,隻有好人才能享受到林峰的這一份善良。


    而什麽是好人,可能有很多標準,但那些標準林峰都不認可。在林峰的心目中,衡量一個人是不是好人的標準隻有一條,那就是看他做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或許有些人沒做過什麽所謂的善事,但也沒有做過損害他人的惡事,這樣的人在林峰看來就算是一個好人。


    或許有些人曾經做過一些善事,也曾經幫助過許多人,但同樣他們也傷害了許多不應該被傷害的人,這樣的人在林峰看來絕非是什麽好人。


    好吧,以上的理由都很矯情,那都是以不影響林峰自身的利益而言的。其實,不管是什麽人,隻要影響了林峰的利益,就絕對不是好人。


    對於一個不是好人的人應該怎麽處理呢?如果是放在前世,林峰和許多強者的做法一樣,那就是一個字:“殺!”


    不過,今生林峰重生了,所以他也變得跟前世不太一樣了,不能再像前世那樣喊打喊殺的沒素質。所以,林峰在得到了米蘭之後,跟米蘭學會了一招對付壞人的做法,那就是……人道毀滅!


    或許有些人不認可林峰的觀點,說林峰這個人太不大度了,那是因為說這些話的人肯定沒有經曆過末世的生活。如果一個人在末世裏活過一年,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並且自身也是按照他的這個觀點去做的,那麽這個人絕對已經成聖了,因為凡人根本就做不到,請注意,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那樣做的人都死了,不是死在異族的爪牙下,就是死在了自己同族的手裏,這其中的道理每個有理性思維能力的人都懂!


    ……


    深夜。


    厚重的雲層遮蔽了九天的懸月。


    濃霧升起來了,花葉草莖上掛著晶瑩的露珠,看起來像是一個個流著口水的厲鬼,時刻準備擇人而噬。


    林峰先來到廁所,輕盈地穿窗而出,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倏忽一閃,身影就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張生身為一名連長,剛好有資格享受單間,此刻,在兩張並在一起的單人床上,兩具不知羞恥的身體正在盤腸大戰。


    一具身體是為了欲,一具身體是為了食,基地的食物供給已經出現了危機,軍隊還好,許多普通人已經開始餓肚子了。


    因此,許多女人為了一口吃的,寧可出賣自己的身體,而像張生這樣稍有權力的家夥,也就順理成章的夜夜做起了新郎。


    窗外,林峰皺了皺眉,他不怕殺人,但也不願意隨便殺人,可現在這種情況,林峰也沒有辦法。


    “算了,還是饒你一命吧。”


    想到這裏,林峰微微用力,脆弱的窗鎖一下子就被拉壞了,林峰縱身躍了進去。


    林峰的動作何等迅速,床上的兩人又在酣戰的關鍵時刻,等他們聽到有動靜時,林峰已經到了床前。


    兩人都沒看清進來的是人還是鬼,就感覺脖子上一疼,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林峰沒在房間裏直接殺人,那樣他的嫌疑太大,他把兩人用床單裹好,拿上兩人的衣服,縱身跳出了窗外。


    離開軍營一段距離,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林峰把女人和她的衣服都扔在地上,然後轉身離開。至於這個女人會不會被牽連,就看她醒來後怎麽辦了,如果她聰明地隱藏起來,那樣應該能保住性命。如果她自己犯傻,非要迴去查看情況,那就算她倒黴吧。


    對待張生,林峰可就沒那麽客氣了,輕輕一扭他的脖子,隻聽喀吧一聲,這個一心想拿林峰立威的家夥就嗝屁了。


    這就是末世的生存法則,很殘酷,很冷血,但也很實用。


    林峰為什麽不把張生弄醒,然後在他麵前炫耀一番,讓張生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知道是他惹了不該惹的人,讓他在後悔中死去?


    原因很簡單,因為林峰不是個逗比,那種做法是三流影視劇裏的逗比主角幹的事情,誰要在末世裏這麽幹,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


    把張生的屍體和他的衣服收進隨身空間,林峰又迴去把床單放好,並且把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擦掉腳印,關上窗戶,轉身迴去睡大覺了。


    林峰之所以沒有直接把張生殺死在房間裏,是因為一個失蹤的張生比一個死張生更加有迷惑性,末世這麽亂,誰知道張生溜達到哪兒去了,最終必定是不了了之,即便是有人懷疑到林峰身上,也找不到什麽證據。


    按原路返迴,林峰先從窗戶鑽進廁所,然後再迴到宿舍。


    王學地正躺在床頭抽煙,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麽時候醒的。


    看到林峰迴來,王學地也不抽煙了,他把煙頭按滅,翻身開始睡覺。


    林峰衝著王學地的背影笑了笑:“這家夥還挺聰明的,也很識時務,而且心腸也不壞,或許可以試著培養一下。”


    ……


    翌日一早。


    基地護衛軍三團二營二連的全連官兵集合完畢,各排的排長整理好隊形,等著連長張生前來檢查訓話。可是足足等了十分鍾,連張生的影子都沒看見。


    為了給將來立功的人員留下升職空間,護衛軍在設立之初是沒有副官這個職務的,所以二連沒有副連長,像王學地那個副排長,是立功後升上去的。至於指導員這個職務,對不起,末世裏沒有主官願意弄出這種生物來。


    幾個排長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都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他們的連長是個什麽貨色,幾個排長是最清楚的。成軍之前不說,自從他當了這個連長以來,幾乎是每晚都要找一個女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張生依然沒來,,幾個排長麵麵相覷,這也太不務正業了吧,玩女人也不能工作不幹了啊,這還訓練不訓練了?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邊走來了幾個軍官,領頭的正是營長,是營長過來檢查出操情況了。


    “你們連怎麽迴事?都這時候了,怎麽還沒有開始訓練?”營長董大彪快步走過來,人還沒到,大嗓門就到了。


    幾個排長麵麵相覷了一陣,一排長躍眾而出:“報告營長,我們在等連長訓話!”


    董大彪一聽就怒了,他也對張生的荒唐略有耳聞,但張生上麵有關係,他也不好多說什麽,可荒唐到這種地步,軍人出身的董大彪是堅決不能忍的。


    於是,營長董大彪指了指一排長:“前麵帶路,我倒要看看那個張生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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