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天晴走進房內,老者正對著一靈位出神,蕭天晴借機瞟了那靈位一下,隻見上麵寫著。


    “義兄候大海之位”


    頓時,蕭天晴心裏對此次事件心裏有了個底,十有八九離不開花間派。


    過了一會,老者轉過身來,看著蕭天晴問道“你師父是誰”


    “尊師,候淼。不知前輩是?”蕭天晴行了個禮道。


    老者趕忙問道“不知他現在何處”


    蕭天晴心中一愣,隨後傷痛欲絕,也未迴話。老者見此,心中更發著急追問道“怎麽,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見前戲已經差不多,蕭天晴擦了擦自己憋出的眼淚,悲痛的說道


    “一個月前,我師父為了保護我逃跑,已...已經慘遭賊人之手”


    老者聽完,胸口如遭痛擊,後退了幾步,撞在了供桌之上。轉過身去,望著靈位,緩緩自語道


    “候兄,我對不住你。四十年前,我未及時趕到,現如今侯淼侄兒也已故。他日,我拿何顏麵下去見你...”


    望著暗自自傷的老者,蕭天晴在背後,不著痕跡的打著哈欠,一個勁的刺激淚腺。正當是“淚到用時方恨少”。


    待老者迴過身來,望著淚流滿麵的蕭天晴。揚天長歎了一下,隨後說道。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蕭天晴拿著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鼻涕。深情款款的望著老者,用著沙啞的聲音迴道“晚輩,蕭天晴。”


    “好孩子,你詳細的說下,當日的你師父故亡之事”老者走上前幾步,扶著蕭天晴的肩膀說道。


    蕭天晴這時內心猶如千萬隻羊駝奔跑而過,那侯淼死的時候,鬼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自己拉感情分,話已經放出去了。本著說謊七真三假的原則,蕭天晴整理了下思路,把整件事細細道來。


    原來,蕭天晴降臨到這個世界後,無依無靠,差點餓死街頭。在雞鳴驛當武館師傅的侯淼,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誰知蕭天晴天賦異稟,短短幾日便已經在侯淼手下的弟子裏脫穎而出。


    隨後侯淼收他為親傳弟子,傳授他《花間心法》。在侯淼的講解下,蕭天晴對花間派往日的恩怨也略知了一二。隻是好景不長,修煉了《花間心法》的蕭天晴外出在一山洞內,遇到了一顆“奇花”。借助著“奇花“修煉,蕭天晴竟然使得《花間心法》產生了異變。待蕭天晴急匆匆地趕迴雞鳴驛和侯淼說了此事之後,二人在前往“奇花”的路上竟然遇到了一幫賊人。


    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侯淼為了保護“花間派的獨苗”孤軍奮戰。蕭天晴急忙趕迴了雞鳴驛搬救兵,哪知道雞鳴驛武館的掌櫃見死不救。當蕭天晴趕迴去時,侯淼已然身亡。


    蕭天晴再次陷入了無依無靠的局麵,隻能一人四處流浪,輾轉最後來到了江南。聽聞“君子堂”將要廣收門人之後,蕭天晴立誌要學好武功,為師報此血海深仇!


    把這一段故事編完,注入感情的分說給老者聽後,蕭天晴抬頭發現,老者雙眼已然通紅衝血,仰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你且上前來”


    蕭天晴心中一愣,莫不是這次編的故事漏出了什麽馬腳。但也不敢有違老者,走上了前去。


    老者伸手間便握住了蕭天晴的右手,隨後蕭天晴感覺到一股不屬於他的內力,在其體內流竄,也不做聲,靜待下文。


    過了片刻後,老者收迴了內力又問道“你可知,那些賊人是何門派”


    蕭天晴趕忙迴答到“弟子初到這個世界,並未認識,隻是師父見到他們立馬讓我先跑。我隻記得那些人樣貌,卻不知其是何門何派。”


    “罷了,罷了”老者再次歎道,隨後又對著蕭天晴說道“我已年老,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你就先在君子堂好生磨練,這花間派的血海深仇就落到了你的肩膀上了”


    “前輩放心,待他日弟子武學有成,必定前去程都,問那皖花劍派要一個說法”蕭天晴抱拳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陷入了迴憶中“四十年前,我義兄一家慘遭仇殺,那皖花劍派又落井下石,奪我義兄的傳承。等我趕到之時,早已為時已晚。義兄全家盡遭賊人之手,隻留下個侯淼侄兒卻又下落不明,那花間派的傳承我已尋迴”


    說著老者轉身走到供桌前,在靈位後麵取出一本書籍。


    蕭天晴看著這本書籍,亮眼發光,心想“天上又掉下了個饅頭的節奏”


    望著這本書籍,老者看了下,好似在懷念什麽。隨後說道“隻是...我觀你心法內力已然異變,這秘籍還得你自尋他路”隨後把書籍遞給了蕭天晴。


    如果說剛剛是天堂的話,那麽現在蕭天晴感覺自己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地獄,“幸福”來的總是如此突然。


    接過書籍的蕭天晴問道“前輩,不知弟子可否拜入君子堂?”


    誰知那老者,雙眼怒視道“胡鬧,花間派就剩你一人了。如你再拜入君子堂,那麽花間派的傳承豈不是要斷絕掉”。


    蕭天晴內心咯噔了一下,轉眼說道“前輩,弟子跟隨師父日子太短,師父隻傳了我內功。哪想到....如今靠著弟子身上這一招半式,實在不知如何才能報那血海深仇。”


    老者想了下,遞出一塊令牌說道“我雖不可收你入君子堂,但也可代兄傳授。隻是君子堂的鎮派絕學與內功礙於門派有別我也無法傳授,對外便宣稱你師父是程方。你們花間派的“落英飛花劍”現如今也正好收錄在君子堂內,你拿我令牌可去藏書閣取來。”


    蕭天晴摸著手上的令牌,隻見令牌之上刻著一個“石”字。聯想到那日酒樓中的事情,這老者的身份,心裏已然有數。隻是卻不知為何,他竟讓自己掛名在“程方”的名下。


    “石前輩,不知程方師父是誰?”蕭天晴抬頭問道


    “唉,你這孩子,說你聰明,你又犯傻。”老者歎氣笑道“程方便是引你來君子堂那人,好了,你先下去吧。順便逛逛這君子堂,熟悉一下。”


    “那石前輩,晚輩先行告退了”蕭天晴在行了個禮後,退出了廂房,隻留下那石墨冰,靜靜的看著供桌上的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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