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白雲光依舊沒有帶著禦醫趕來,葉初夏腦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卞燁安終於呆不住,交代舒小語好好照看著葉初夏,他親自趕往太醫院,步伐匆匆。


    半路,正好遇到早膳後出來散步的薛玉,見卞燁安麵帶急色,薛玉喊道:“喬皇。”


    卞燁安充耳不聞,繼續朝著太醫院趕,薛玉身旁的男子眼中冷光一閃,快速攔在卞燁安麵前,道:“喬皇,主子跟你說話呢。”


    此時,卞燁安無暇與他廢話,一掌拍在男子胸前,直將人打的捂著胸口連連退後幾步。


    薛玉的臉色頓時一變,他沒有想到卞燁安竟是如此不給他麵子,心中隱約有些怒氣,但麵上依舊笑著。


    沒了阻攔,卞燁安繼續快步趕路,薛玉看著卞燁安的背影頓了兩秒,然後道:“走,跟上去。”


    遠遠的就看到太醫院前有人在打鬥,卞燁安加快了腳步,一道熟悉的身影摻雜其中,正是白雲光。


    隱約聽到有人道:“沒有皇上的旨意,誰都不準進太醫院!”


    白雲光也不迴話,隻是下手更加狠厲。


    卞燁安可以看出,白雲光這是拚盡了全力,也不知打了多久,一群人都略顯出疲憊狀態。


    來不及細想,卞燁安上前喝道:“住手!”


    打的火熱的一群人愕然停手,看向了卞燁安,白雲光愧疚中帶著幾分著急的迴到卞燁安身邊,道:“皇上你怎麽來了,初夏怎麽樣了?”


    不待卞燁安迴話,忽聽有人道:“馬超,這是怎麽迴事?”


    說話的正是跟著卞燁安而來的薛玉,隻見他眼神淩厲的看著剛剛與白雲光打鬥的男子。


    名喚馬超的男子頓時跪在了薛玉麵前:“迴主子,這人非要硬闖太醫院,皇上先前早有旨意,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進去,屬下勸告無用,這才動起了手來。”


    聞言,薛玉眉頭皺了皺,然後對卞燁安道:“喬皇,我們皇上確實是早有旨意,禦醫不得隨意出院,旁人無旨不得進院。”


    白雲光麵上一緊,卞燁安隆起了眉,難不成還要再費些時間去寧皇那裏索要旨意來?


    看出卞燁安的擔憂,薛玉緊接問道:“喬皇這般急迫的召禦醫,不知是誰身體不適,莫非……是千寧公主?”


    見卞燁安點頭,薛玉露出猶豫思索的表情,片刻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馬超道:“馬超,快去召李禦醫為千寧公主診治,快。”


    登時,馬超錯愕的看了薛玉一眼,遲疑的沒有動身,薛玉眼中冷光乍起:“聽不懂話是嗎?”


    馬超頓時不再多言,轉身進了太醫院。


    見狀,卞燁安心中鬆了一鬆,然後對薛玉拱手道:“薛主子的恩情,朕記下了。”


    麵對馬超的狠厲不見,薛玉對著卞燁安笑的柔媚:“喬皇客氣了,你們是寧國貴客,千寧公主病了自然是耽誤不得。”


    眨眼功夫,馬超抱著一個醫藥箱快步出來了,身後跟著一個上了年紀一溜小跑的禦醫,累的氣喘籲籲。


    卞燁安心裏牽掛著葉初夏,與一眾人匆匆趕了迴去。


    李禦醫為葉初夏把著脈,一雙眉緊了又皺,皺了又緊,卞燁安的心不自覺得的提了起來。


    “李禦醫,我們娘娘沒事吧……”一旁的舒小語忍不住出了聲音,擔憂的道。


    李禦醫愁眉苦臉的搖了搖頭,起身提著醫藥箱離開了床榻,走到不遠處的圓桌前。


    迴身對著卞燁安行禮,然後道:“喬皇,臣實在是無能為力。”


    卞燁安心中一沉,刹那間麵色如土。


    “無能為力?無能為力是什麽意思!你是禦醫怎麽會無能為力呢?!”舒小語頓時急了,劍眉挑了起來。


    李禦醫手指緊了緊,咬牙一句話道出:“娘娘底子極差,怕是不能承受藥效,故臣不敢隨意開藥,還有就是……就是娘娘即便挺過這一關,怕也是時日無多。”


    聞言,薛玉狀似暴怒,指著李禦醫道:“庸醫!一派胡言!來人,拖出去斬了!”


    李禦醫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站在原地垂首一動不動,也不求饒,兩個侍衛上前拖著他往外走。


    “住手……”葉初夏的聲音突然傳來。


    卞燁安忙上前,湊到了葉初夏身邊,道:“初夏。”


    葉初夏的臉頰緋紅,眼神有些飄忽的落在李禦醫身上,聲音消弱的對卞燁安道:“住手,燁安,不可。”


    一個眼神對視,卞燁安瞬間明白葉初夏的意思,連連點頭:“薛主子,初夏的病與李禦醫無關,何必牽連無辜的人,還是命人將他送迴太醫院吧。”


    話出,薛玉擰眉,然後對李禦醫道:“還不謝過喬皇?”


    李禦醫大約也是沒想到卞燁安會求情,沒能立刻反應過來,迴神之後忙跪下謝恩。


    這就是宮裏人的悲哀,可以因為別人一句話死,也可以因人一句求情而活。


    李禦醫又被人帶迴了太醫院,看著李禦醫離開的背影,薛玉眼中一閃遺憾,似乎有些失望的輕歎一口氣。


    “燁安,我……咳咳,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葉初夏也沒想到自己的抵抗力竟是如此的弱,一時貪涼吹風會引來這麽嚴重的後果。


    卞燁安看著葉初夏難受的模樣,心就像是被人緊緊攥住了一般,忽然眼神堅定的道:“迴程!我們現在就迴延東,雲老爹一定有辦法。”


    話剛出,就聽寧皇的聲音傳了來:“喬皇這就準備迴了?不等參加我們深秋宴了?”


    “皇上,您怎麽來了。”薛玉攀上寧皇的手臂,說話宛若撒嬌,一個男人,比女子還要懂討男人歡心。


    寧皇看了一眼薛玉,大手環上他的腰,道:“千寧公主病的這麽嚴重,自然是要向我稟報的,剛剛我聽喬皇說走,怎麽?不等我們深秋宴了?”


    葉初夏病成這個樣子,卞燁安哪還有心裏管什麽宴會,按捺住心裏的不耐,對寧皇道:“初夏的病情刻不容緩,耽誤不得,延東有軍醫熟知初夏身體,想必他有辦法。”


    聞言,寧皇恍然的點了點頭,隻好道:“既然如此,那……”


    話沒說完,突然被薛玉打斷:“皇上,奴剛才想起來,之前奴的父親留給奴一瓶神藥,這神藥定能治好千寧公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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