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婚姻是兩方情願的事,如果一方是打死都不肯,就算勉強成婚,也不會有真正的幸福。這個道理,也有人向李承昔講過,也不用講,做為一方大員的李承昔,還能不明白這麽淺顯的道理嗎。但是他較上勁了,在李承昔看來,隻有把小嬌拿下,才能挽迴麵子,他才可以在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否則,就隻有灰溜溜地滾蛋。但李承昔是不肯走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肯主動離開這方寶地。


    在李承昔的意識深處,他要在這個地方好好享受一番人生,拿下小嬌,僅僅是個開始,大的動作還在後麵哩。憑他的地位,技術和金錢,這裏的一切美,還不隨便他想誰就是誰嗎。


    小嬌的態度是如此的沒商量,李承昔也是開弓沒有迴頭箭。這樣的兩個人碰到一起,注定就不是什麽好事,他們誰都沒有讓步的想法,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那一套道理,擰上勁了。李承昔就想要有所突破。


    所謂突破,無非就是霸王硬上弓,也就是突破女人的防守底線,強行辦成好事。李承昔認為自己硬把小嬌上了,天經地義,自己已經付出了那麽多,而且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有什麽過火的舉動,也屬於正常。在小嬌一方呢,也早對李承昔察顏觀色,有所戒備。於是,這兩個冤家就上演了一出十分奇特的強行案。


    李承昔處心積慮地把小嬌約出來,說是要做最後的坦言,說這次之後,就不再來打擾她。小嬌對此早就準備,欣然應允,就赴了李承昔的約會。約會是在一間酒館裏進行的。此地盛產好酒,無論男女老少都能喝兩口。李承昔是想把姑娘灌醉的,小嬌卻封住門戶,一口不喝。李承昔沒辦法,隻得自己先喝了一陣。


    酒壯慫人膽。幾杯酒下了肚,李承昔的膽子就壯起來,此前的一切鋪陳,至此結束,露出了本相,也提出了終極的要求。小嬌不從,兩人就揪打到了一起。時間一長,小嬌畢竟身小力虧,被李承昔按倒。李承昔口中罵罵咧咧,一邊動手扯掉小嬌的衣服,一邊掏出了自己的工具。就在他要進行關鍵一步操作之時,小嬌的準備派上了用場。


    這是一個簡單的繩套,小嬌瞅準機會,一下子就套住了李承昔的命根子,輕輕一扯,就聽李承昔哎呦一聲慘叫,雙手鬆開小嬌,護住下體。小嬌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用力扯了兩把,徹底拿服了李承昔。


    李承昔口頭連連求饒,聲稱再不敢了。小嬌說沒那麽便宜,你得跟我走一趟。說著,也不整理自己被扯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就這麽原汁原味地牽著李承昔來到了街上。


    這樂子可就鬧大了,街上頓時就被看熱鬧的人們堵得水泄不通。小嬌邊走邊喊:大家都瞧瞧,這個人都幹了些什麽,有沒有像他這麽不要臉的,有沒有像他這麽追求女孩子的。李承昔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地上裂開條縫鑽進去。他隻能把腦袋盡可能地往下低,雙手護住要害部位,不至於被滿街筒的人看到那不可示人的家夥。


    鬧過這場,李承昔的強迫式追求,就告一段落。小嬌的日子也得到了一陣安寧。但是,隨後而來的,是李承昔的報複。


    對小嬌本人,李承昔不敢再有什麽想法了。不能不說,人是個很有賤性的動物,在相當程度上,人是需要吃點苦頭的。人類社會的監獄和刑罰,大概就是對這個屬性的最好配對。到了那裏邊,人在第一時間就能認識到,噢,原來我他外祖母的也就是個平常貨色嘛,我一點都不偉大,不牛某。他為什麽會有這麽快這麽清醒的認識提高呢,一句話,他挨打了。


    小嬌的繩套,讓李承昔品嚐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況味,一種非尊重的,非禮貌的,直接作用到皮肉和尊嚴的懲罰。這種懲罰的效果,就是告訴被懲罰者,你最好老實點。小嬌的繩套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讓李承昔的科州如意算盤,從一開始就遇到的滅頂之災。現在他在科州,正經八百地臭了街,成了小醜級人物,往日的尊嚴和威風,被一掃而光。以後,他李承昔在科州,還可以盡情地喝美酒,但是,美女之事,就不要再想了,沒門了。


    這對李承昔是個不小的打擊。他開始恨自己,也更恨小嬌。他要報複她,卻擺不到桌麵上來。任何針對小嬌個人的手段,他都不敢用,他和小嬌的事,已經是盡人皆知,誰都知道他恨小嬌,他一出手,立刻就會遇到輿論圍攻。


    因此,李承昔就把這種報複施加在小嬌的家人身上。最先嚐到報複鐵拳的,是小嬌的父親。李承昔經過仔細的蹲坑踩點,掌握了老爺子的活動規律:每天早晨,老爺子都要到山坡上散步,有時順便采些野菜草藥什麽的。李承昔發現,小嬌父親每天早晨出去,有兩個地方是必須路過的,一是三號斷崖,一是清溪。


    三號斷崖,是一處高約十米的垂直崖壁,在設立的定點引力暫缺之後,這道斷崖就可一縱身上下,不費吹灰之力。清溪是流淌在山溝底部的一條小溪,寬約五米,深不過半米,不是十分險要的所在,現在,也可以輕鬆躍過。這兩處都設立了暫缺。走了幾年,人們也都習慣了,到了崖邊,縱身一跳,就跳到山下,或縱身一躍,就到了河的對岸。沒有什麽阻礙。


    李承昔在這上麵動了歪腦筋,他暗自盤算著,是要把小嬌的父親摔死,還是把他摔殘廢。想了幾天,他還是沒有下狠心弄死老爺子,這不是他突發了善心,而是想,與其讓他死掉,還不如讓他半死不活的好,成了王家的一個累贅,讓他們一家子都沒有好日子過。於是,他就選擇了清溪。他的具體操作,是在老爺子跳起來之後,突然恢複引力,讓他摔倒在河裏,這樣,既不至於摔死他,也不可能淹死他,最可能的是,連摔帶淹,讓他受重傷。


    哇,這真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毒計。


    在準備實施的時候,李承昔也曾動搖過。畢竟,在小嬌這件事上,是他自己有錯在先,而且,退一萬步講,小嬌的父親也是讚成他和小嬌的,人家姑娘不樂意,她爹也沒辦法。但是,報複是必須的,李承昔心中的惡魔已經被放出來了。


    結果是,小嬌的父親腰骶骨粉碎性骨折,下肢癱瘓,成了半植物人。小嬌一家人立刻就墜入痛苦的深淵。小嬌兄弟三人,有一個哥和一個妹,哥哥已經外出工作,妹妹正在上學,母親在酒廠打工。父親摔傷後,母親就辭工迴家照顧,哥哥也不得不迴家鄉來務農,照料家裏。收入一落千丈,瞬間淪為貧困戶之列。


    三俠來到科州之時,小嬌一家人正在被這突然降臨的災難打擊得團團轉,街上有關小嬌的議論,也就圍繞這個禍事展開的。


    三俠聽到的議論大致相同,人人都對小嬌父親突然遇到這等禍事,表示同情,同時也感到蹊蹺。人們的注意力,不約而同地向李承昔聚集。這兩件事離得太近了,前腳,小嬌懲治了李承昔,不過兩個月,小嬌的父親就摔了胯骨。怎麽就這麽寸?怎麽就不是別人?難道真的是老天在報應嗎?不可能啊,老爺子招誰惹誰了?


    事情還在繼續發酵。這迴是李承昔表態了。李承昔這家夥,要說也是經曆過一些事情的,跟著於則玉和柳芭也是好幾年了,可是這人要說壞,也壞得夠狠,要說混,也混得夠嗆。本來,輿論的矛頭並沒有指向他,在山間蹦來跳去的,免不了摔跤,這是自然現象嘛。可李承昔的目的是敲山震虎,是要嚇唬和震懾小嬌,他按捺不住得意,自己跳出來,大放厥詞,說什麽誰要想跟我作對,恐怕老天爺都不答應。我不用動手,就能把他們家翻個底兒朝天。等等。


    這就等於不打自招了。小嬌的哥哥當下就火冒三丈,前去找李承昔理論。結果被李承昔一巴掌打出去八丈遠,險些跟著他那倒黴的老爹一起躺到床上過後半生去。


    事情就這麽明朗化了。就是李承昔搗的鬼。他運用春風的特殊技術,極其陰險毒辣地害人。一時間,科州大嘩了,打死李承昔,趕走臭春風。這個口號一時間就響徹了科州的大街小巷,人們同仇敵愾地搜尋著李承昔,要找他討還血債。


    這個過程,被暗訪的瓊花三俠看了個滿眼。


    李承昔還在張揚,他放出話說,不幹別人的事,就最好別找事上身,我手裏有的是招數,不信就表演給你們看看。


    於是,小嬌家的一所房子上,就壓上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頭,那房子是李承昔為討好小嬌,從則玉那裏弄來的,是用撒哈拉的沙子燒製而成,本來十分結實,卻也經不住大山壓頂,被弄成了一個柿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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