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單方麵拒絕和林兔講話。他覺得林兔就是在故意氣自己,甚至懷疑林兔得了一種麵對自己就不會好好講話的病。


    “你知道你的脾氣為什麽這麽差嗎?”林兔坐在他旁邊給他講道理:“就是因為我對你太好了。”


    鬼舞辻無慘看了林兔一眼,拳頭緊了緊,強撐著沒有搭理他。


    “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吸引家長注意力的小孩。”林兔的神情很嚴肅:“你就是在拿父愛綁架我。”


    鬼舞辻無慘聽不下去了,他跳下凳子跑到一邊捂住耳朵。


    林兔跟在他後麵繼續道:“但我不是一個溺愛孩子的父親,所以我是不會妥協的。你今天可以不理我,明天也可以不理我,哪怕你一年不理我也沒關係,我並不會因為你不理我,而覺得今天的月亮沒往日那麽圓。”


    鬼舞辻無慘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話,怒火和心酸一同湧上心頭。他是誰?他是鬼舞辻無慘啊,難道他連聽一句好聽的話的資格都沒有嗎?他裝林兔兒子也裝那麽久了,想被哄一句都不行嗎?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他終於忍不住了,怒氣衝衝的站起身走向林兔:“我知道,我對你沒有絲毫的影響力,這樣總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嗎?”


    他說完後就用那雙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兔,因為盯得時間太長,淚花慢慢在眼眶中匯聚,一行水跡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流。


    “哎呀,你怎麽哭了。”林兔雲淡風輕的說著誇張的話:“看起來真是可憐啊。”


    “我才沒有哭。”鬼舞辻無慘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冷冰冰的僵著一張小臉。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林兔彎下腰,笑眯眯的平視鬼舞辻無慘:“你對我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


    鬼舞辻無慘心頭一跳,臉上的冷色剛要消融,就聽見林兔緊接著道:“雖然負麵影響居多。”


    鬼舞辻無慘:“……”


    他就知道,他根本不應該對這個人抱有任何期待。


    林兔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對鬼舞辻無慘發出了邀請:“好了,我要去藤原家了,你要一起去嗎?”


    鬼舞辻無慘沒有理他,一個人默默的躺到床上拉上被子,做出一副要睡覺的姿態。


    “唿。”林兔鬆了口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那我就走了。”


    而在他離開之後,鬼舞辻無慘也快速從床上坐了起來,去扮演下一個角色。


    ——————————————————


    藤原家


    藤原一家是老牌貴族,家裏的別墅曆經了幾百年的風風雨雨,一牆一瓦都帶著歲月的痕跡。大家都知道藤原家很大,可是卻不知道藤原家在地下竟然還建了密室。


    管家也是偶然間發現的。


    藤原小姐曾經養過一隻狗,後來那隻狗丟了,於是發動所有人一起去找。管家就是在那時候發現地下的那間密室。


    密室大概隻有管家房間的二分之一,地麵看起來很粗糙,房子中央隻放了一間搖搖欲墜的椅子,椅子的四條腿各連著一根鎖鏈,一直延伸到牆的四個角落。


    隻見房間的角落裏躺著一個昏睡的男人,而椅子上則坐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被綁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細瘦的脖頸無力的垂落下去。這個女人,正是真正的藤原舞。


    “小姐,我的小姐。”管家站在藤原舞的麵前,一聲一聲的唿喚著她,他的表情很瘋狂,眼神中滿是迷戀。


    “咳!咳咳。”藤原舞醒了過來,看到管家後愣了一下,隨後開始劇烈的掙紮:“你是誰?我怎麽在這兒,你要對我做什麽?”


    管家聽到她的話,目光瞬間變得狠曆,一字一句道:“小姐,我是您的管家啊,您不認識我了嗎?”


    藤原舞被他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我也不是你口中的小姐,我是京極屋的玲子。”


    “你說你不是?”管家突然開始大笑,神色猙獰又誇張:“不!你當然是,我親眼看過的,不會有錯的。”


    “我真的不是。”藤原舞實在是怕了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麽。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眼前一黑,就被帶到了這裏。


    管家重新站直身體,像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詭異的笑了笑道:“小姐不用害怕,你就是我的小姐,我知道的。”


    說完,管家一把扯開藤原舞的袖子,隻見在她的胳膊處有一塊兒紅色的胎記。


    “看到沒有,這就是證據!”看到胎記,管家心情好了很多,他虔誠的跪在藤原舞的麵前,朝聖般珍重的親了口那塊胎記。


    藤原舞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個胡言亂語的瘋子,被他親過的那塊皮膚就像被蛇爬過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既然我是你的小姐。”藤原舞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那你……那你為什麽要把我綁在這裏呢?”


    “啊!”管家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原來您因為這個懷疑我啊。”他湊到藤原舞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我自然是為了保護您啊,現在外麵可是有個冒牌貨正偽裝您呢。”


    “那你,先把我放開。”藤原舞說完偷偷看了管家一眼,時候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這個繩子綁的我好疼。”


    管家心疼的看著藤原舞白皙的皮膚上的紅痕,嘴上卻拒絕的毫不留情:“不著急,等我先解決那個冒牌貨,然後我會把您的一切都拿給您。”


    “可是……”藤原舞還想說什麽。


    “你在這兒等我就好了。”管家打斷了她的話。


    自從變成了鬼之後,管家覺得自己跟以前已經都不一樣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現在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螻蟻罷了。他隻要輕輕的伸出一根指頭,就能割斷那些人的脖子。


    不過,他不會那麽做的。現在他還不是真正的鬼,他還需要鬼王賜予的血液。


    ………………


    …………


    鬼舞辻無慘先林兔一步趕到藤原家,因為經曆過太多次,所以精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非常得心應手了。


    而且為了偽裝好藤原舞,他還熟練的掌握了化妝和穿搭技術,換一件衣服畫一個妝隻需要短短的二十分鍾。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打算等林兔到的時候,裝作剛睡醒的模樣走下去。


    夜色下,圓月漸漸被烏雲遮住。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淺到不可聞的唿吸聲。鬼舞辻無慘閉上眼睛裝睡,突然感到一陣風吹了過來,下一秒夾雜著快意與瘋狂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去死吧!”


    一隻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朝床上人刺了下去,來人正是管家。他根本沒有把這個假藤原舞放在眼裏,揮爪的刹那已經做好了鮮血濺滿整張床的準備。


    突然,一隻細白的手握住了管家的手腕。


    “什麽,這不可能——”


    管家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床上的人懶懶的坐了起來,冷漠的看著他,像看一張隨時可以碾碎的小蟲子。


    “真是惡心。”鬼舞辻無慘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去找人,對方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你是什麽人?”管家看著那雙手,明明看起來蒼白又柔軟,可是擎著自己的時候仿佛重若千金。


    “哢擦——”


    鬼舞辻無慘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扭斷了他的手腕。


    下一秒,淒慘的哀嚎聲響起。


    “啊啊啊,好痛!”


    管家的手垂落下去,膝蓋控製不住的跪了下來:“你到底是什麽人?”


    鬼舞辻無慘嫌棄的扯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居高臨下看著管家:“身為一隻鬼,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你的鬼生未免也太失敗了吧。”


    “你……啊!”


    鬼舞辻無慘直接踩著管家的身子下了床。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翻找衣服。


    管家躺在地上,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被他踩碎了。看著鬼舞辻無慘消瘦的,仿佛一隻手就能掐斷的脖頸,他又動了心思。他想剛才一定是個意外,自己不可能打不過一個女人。


    管家緩緩的朝鬼舞辻無慘的方向移動,鬼舞辻無慘剛好找到自己的衣服。他彎下腰拿起衣服正打算穿。


    就是這個時候——


    站在他身後的管家屏住唿吸嘴角勾起,打算給他致命一擊!


    隻聽噗嗤一聲,是破開皮肉的聲音。


    “你……”


    管家不敢置信的看著直插入自己胸前的手,不敢相信對方的速度竟然那麽快。


    快到,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心髒被纂住的感覺。


    鬼舞辻無慘迴過身,從管家的身體中掏出一顆已經死去的心髒。今晚的月色很好,不知何時烏雲已經散開,銀色的月光順著窗戶灑落到他烏黑的頭發上。


    他施舍般笑了笑,尖利的指甲縮了迴去,看著手中的心髒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真惡心。”


    失去了心髒的管家宛如一攤爛肉,轟然倒塌。和他當初殺死的醉漢一模一樣。


    鬼舞辻無慘正打算扔了手中的心髒,突然聽到一聲震驚的男聲。


    “這是怎麽迴事?”


    來人,正是林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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