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家


    作為藤原家的管家,他不同於傭人們宛如沙丁魚般擁擠在同一間屋子裏。他有自己的房間,而且他的房間裝修的豪華又舒適。


    一扇畫著花鳥的屏風,將房間隔出兩個空間。前麵放了一個木製的桌子和蒲團,平日裏他一般坐在那裏喝下午茶。後麵有一張雕花木製軟床,是他睡覺的地方。


    他很喜歡自己的床,因為他的床單和小姐的床單是同一種布料。每當想到這一點,他的靈魂都在戰栗。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內心到底有多渴望小姐。


    這天,在安排好傭人們第二天的任務之後,他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規整的燕尾服被他隨手扔在沙發上,他一邊走一邊脫衣服,動作間顯得很急切。


    而這一切在看到窗台上的人時,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管家解自己扣子的手頓住,驚訝的看著來人:“大……大人,您怎麽會來。”


    像色頭發的少年坐在月光下,頭頂宛如潑血。他調皮的晃動著雙腿,頭上的劉海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像個天真的少年。


    “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他突然從窗台上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你不是想要你的小姐嗎?”


    “大人。”管家的心重重一跳,雙目瞬間亮了起來,看著少年的目光滿是期待。


    “過來,我告訴你……”


    …………………


    …………


    管家重新整理衣著,扣子一顆一顆係上,襯衫外罩上馬甲,穿上燕尾服,拿起一旁的帽子戴上,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打扮的就像個紳士,坐著車來到了最大的花街。花街上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朝他招手,五彩斑斕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表情很冷漠。


    他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和花街上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他本來走的很快,可是離花街越近他的速度反而放慢下來。


    剛聽到少年口中的話,他滿是不可思議。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另一個人和小姐長的一模一樣呢,更不用說還是個□□。


    可是在那個少年離開之後,他的心卻控製不住的開始劇烈跳動。他再三告訴自己,他隻是去看看,並不打算做什麽。就算是個替身,但隻要能感受一下她的體溫,他也知足了。


    自從小姐和林兔訂婚以後,他就再也沒能親近小姐。他心裏恨得要命,麵上卻仍要被林兔唿來喝去。


    正在想著,管家突然迎麵被人撞了一下。


    “找死啊你!這麽大個人你看不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壯漢推了管家一把,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挑釁。


    管家冷笑一聲,抬頭正想教訓一下眼前這個棕熊一樣的男人,突然頓住了動作。


    就在他正前方,突然閃過一個身影。他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黃頭發的少年,那少年身著三角形圖案的黃色織羽服,腰間別了一把刀。


    “喂,跟你說話呢,別無視我!”醉漢羞惱的扯住管家的領子,伸出拳頭砸了出去:“混蛋,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管家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拳頭,無機質的眼睛冷漠的盯著他:“跟我來,我賠你錢。”


    自從變成鬼之後,管家就從童磨口中知道了鬼殺隊的存在,而那個少年身上穿的正是鬼殺隊的製服。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帶著壯漢走進了巷子裏。


    壯漢毫無防備的往前走,雙手抱臂嗤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瞧你穿的人模狗樣的,不至於這點兒錢都——”


    壯漢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後麵擰斷了脖子。腦袋滾到地上,身體轟然倒地,鮮紅的血液濺上管家的脖子。他渴望的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遺憾的看了眼壯漢的屍體,舔了舔嘴唇。


    他現在必須搞清楚那個鬼殺隊的黃頭發小子到底打算做些什麽,隻能放棄晚上的加餐了。


    出了巷子,管家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放慢速度跟在少年的身後,一直跟著他走進京極屋。對方顯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整個人看起來茫然又無措。他故意從少年身邊路過,聽到對方來這裏原來是要找木村井也。


    這麽想著,他的腳步一頓。整了整自己的領口,朝少年走了過去:“你好,我就是木村井也,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誒,就是你嗎?”少年鬆了口氣,笑著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我妻善逸,是幫林兔先生來給您送東西的。”


    林兔?管家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給我送東西?他有說是什麽東西嗎。”


    我妻善逸奇怪的看了男人一眼,壓低聲音道:“林兔先生跟我說,是能讓人變強的東西,木村先生不知道嗎?”


    看到我妻善逸懷疑的眼神,管家掩飾般咳嗽了一聲:“原來林兔先生是這麽跟你說的呀。”


    “難道不是嗎?”善逸好奇的問。


    管家哪裏知道林兔送得到底是什麽東西,故作神秘道:“不好意思,這個涉及到我的隱私,不方便告知。”


    “哦哦,這樣啊。”我妻善逸也沒有多想。


    管家看了眼時間,神色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現在身上沒有帶夠錢。不如你跟我迴家,然後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個……”我妻善逸有些猶豫。


    “啊,是我考慮不周了。”管家故意曖昧的笑了笑,給他遞了個理解的眼神:“你如果想住在這裏也可以,房費我可以出。”


    “不不不,我還是跟您迴去吧。”我妻善逸真的有些怕這個地方了。


    ————————————————————


    林兔從床上爬起來,蹲在地上刷牙。烏黑的頭發睡了一夜,淩亂的像鳥窩。幽深的雙眼無神的盯著虛空處,拿著牙刷的手機械的動作著,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機器人。


    “爸爸——”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林兔耳邊響起,下一秒一股巨大的衝力撲上了林兔的脊背。


    “你怎麽這個時候才起床呀?”


    林兔毫無防備被偷襲,整個人差點趴在地上。還好前麵的欄杆攔了他一下。


    被生活壓彎了脊背.jpg


    流氓兔生無可戀.jpg


    林兔吐掉牙刷漱完口,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著小孩的表情十分不善:“你怕不是缺少社會的毒打,身為你的父親,我有義務教你做一個禮貌的孩子。”


    小孩看到他額頭上的紅痕有些心虛,避開他的目光,腳下一下一下畫著圈圈:“我隻是叫你一下,我也沒……沒想到……”


    說著說著,小孩的眼圈紅了。朝林兔的方向走了幾步,伸出手想幫他揉額頭:“爸爸,對不起,我給你透一揉。”


    林兔伸出手捏住他柔軟的臉蛋扯了扯,惡聲惡氣道:“揉什麽揉,揉一揉我就不疼了嗎?”


    小孩想說些什麽,但因為被捏著臉吐字不清。


    “啊,林兔先生你在這裏呀。”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狂奔而來的炭治郎看到林兔眼前一亮。


    “有事嗎?”林兔鬆開了手。


    炭治郎的表情有些焦急:“剛才我起床,看到善逸的麻雀啾太郎站在我的窗前,聽它說好像是善逸出事了。”


    林兔問:“出什麽事了?”又問:“麻雀還會說話嗎?”


    炭治郎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啾太郎不會說話啦,不過我能感到他的焦急。”


    林兔點點頭:“好,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炭治郎感激的看著林兔:“真的太感謝了。”


    “善逸也是為了幫我的忙。”


    林兔跟炭治郎道別後就打算離開,剛走出大門的就被人抱住了大腿。低頭一看,不是他那個便宜兒子還能是誰。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去。”


    林兔想了想竟然沒有拒絕:“走吧。”


    ………………


    …………


    木村井也家


    林兔和鬼舞辻無慘在傭人的帶領下走進了木村井也家。木村家雖然沒有藤原家那麽豪華,但到底是個貴族。


    而木村井也自從聽到傭人的通報後就憋了一股氣,看見林兔進來後更是沒有一點好臉色。


    木村井也坐在椅子上,矜持的喝了一口咖啡,看林兔的表情滿是不耐:“說吧,你今天來這裏有什麽事。 ”


    林兔還來不及說話,鬼舞辻無慘突然咳嗽了一聲,揉了揉鼻子不高興的說:“什麽味道呀,好臭。”


    林兔看了眼木村井也桌子上的花,那是一朵百合花,花瓣看起來嬌嫩又飽滿。


    “不好意思啊。”林兔歉意的看了木村井也,把花拿出來丟進了垃圾桶。


    木村井也本來正在醞釀的怒火就像突然被人潑了一杯涼水。


    “沒事。”木村井也咬牙切齒道,放下手中的咖啡,看了眼鬼舞辻無慘問:“這你兒子呀,和你長的不像。”


    “像他媽媽。”林兔故作慈愛的揉了揉身邊人的頭發,卻不知道他的表情讓鬼舞辻無慘渾身起雞皮疙瘩。


    木村井也問:“說吧,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兒?”


    “我昨天找人幫你送藥——”


    林兔還沒說完,木村井也表情就是一變:“什麽送藥,我昨天等了一晚上,鬼都沒等到!”


    林兔心頭一跳,挑了挑眉問:“所以,沒有一個黃頭發黃衣服的人找你?”


    “隻有惠子!”


    “惠子?”林兔伸手點點桌子示意他繼續說:“惠子是誰?”


    “就是……”木村井也看了看一旁天真無邪看著他的小孩:“就……工作的人。”


    “哦,原來是——”


    “不要說!”木村井也趕忙打斷他,示意他看一旁的小孩:“你會不會看場合說話!”


    “哈?”林兔笑了一聲把小孩抱了起來:“我兒子什麽不知道,你至於這麽緊張嗎?”


    鬼舞辻無慘轉頭避開他的目光,難道他現在不是一個純潔的小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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