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這聲暴喝嚇了兩人一跳。林兔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手。


    “啊——”


    原本在他懷裏的藤原舞差點摔倒,還好及時攬住了林兔的脖子。


    “你幹什麽,為什麽突然放手。”藤原舞穩住身形後,不高興的看了林兔一眼。


    林兔沒有理她,好奇的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男人。那人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穿著筆挺的西裝氣勢洶洶的朝兩人走過來。


    “你是什麽人,快放開我的表妹!”


    林兔看了男人一眼,雙手重新摟上了懷中人的腰,淡淡道:“如果我說我是藤原舞的未婚夫,那麽你會不會很失望。”


    “表妹!”男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藤原舞一眼:“就是他嗎?他這樣的人怎麽配的上你。”


    藤原舞有些不高興,林兔再不好,也比站在他麵前的這個蠢貨強多了。


    藤原舞鬆開了林兔,整了整自己的裙子,漂亮狹長的眼睛冷漠的看向男人:“他很好,最起碼他不會熱衷於在人前自取其辱。”


    “表妹!”男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藤原舞,不敢相信以前對自己死心塌地的表妹,現在竟然當著自己的麵維護另一個男人。


    他們的動靜吸引了下麵的賓客,原本正在你來我往寒暄的人,紛紛饒有興趣的圍觀起了這場鬧劇。


    “看來那位就是藤原小姐的未婚夫了,真是年輕有為啊,比她那什麽表哥強多了。”


    “那位表哥最喜歡去逛花街了,哪來的臉去質問藤原小姐。”


    “藤原小姐以前可是對她那表哥癡心一片呢,說不定今天林兔要變成上流社會的笑話了。”


    “不一定,剛才藤原舞不是還維護他呢。”


    “也許是故意氣她表哥,你忘了嗎?以前藤原舞到處追著他表哥跑。”


    “……”


    眾人的討論傳到了樓上三人的耳朵裏,原本羞惱的表哥重拾信心。他想,一定是這樣的,表妹一定是故意氣自己。


    想到這裏,他放軟了語氣好言相勸道:“唉,我也是擔心你,你看看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他能保護你對你好嗎?”


    小白臉林兔:“……”


    他還指望有人保護他對他好呢


    不過——


    他對著樓梯扶手理了理頭發道:“謝謝誇獎,我相信藤原舞小姐會保護我,對我好的。”


    藤原舞小姐抽了抽嘴角。


    表哥氣惱的看了林兔一眼,握緊了拳頭:“我又沒有跟你說話,你插什麽嘴。”


    “我插誰的嘴了?”林兔無辜的攤手。


    “你!”表哥臉漲的通紅,對林兔的印象跌落穀底:“你簡直厚顏無恥,不知羞恥,道德敗壞。”


    林兔拍了拍藤原舞的肩膀,示意她看她表哥。


    藤原舞疑惑:“嗯?”


    “說你呢。”林兔說。


    “不不不。”對上藤原舞投來的疑惑眼神,他趕忙否認:“表妹,我不是在說你,我在說那個男人!”


    林兔四周看了看,除了自己沒有別的男人了。他指著自己問:“我?”


    “當然是你!”


    “你是不是有什麽疾病?”林兔臉上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你不是說沒跟我說話嗎?”


    “那是剛才!”表哥懷疑林兔在侮辱自己:“而且我沒有病,健康的很。”


    “好了!”藤原舞打斷兩人對話,譴責的看了表哥一眼:“表哥,你怎麽可以那麽說林兔呢。他也是關心你,如果你一點感受不到別人的好意的話,那麽我也要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麽疾病了。”


    “我認識一個醫生……”林兔適時發言。


    “夠了!”表哥打斷林兔的話,他的眼神很失望,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涼了。又看了藤原舞一眼,他疲憊的開口:“表妹啊表妹,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你怎麽找了那麽一個男人,簡直自甘墮落!”


    “他很好,我很喜歡他!”藤原舞含情脈脈的看著林兔。


    林兔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


    表哥冷笑一聲,看著林兔的表情同情又鄙夷:“喜歡?你能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你不可能喜歡這個小白臉的,你喜歡的是我!”


    “噗嗤——”


    林兔突然笑出聲。


    藤原舞也一言難盡的轉過頭:“表哥,你在說什麽糊話,今天可是我和林兔的訂婚宴!”


    “你忘了嗎?你以前最喜歡我,每天給我送吃的,借錢給我,給我買衣服,還說非我不嫁。”表哥痛苦的說:“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藤原舞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


    她冷漠的看著對麵的男人,不耐煩道:“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對著一個乞丐,我也可以做到這些。”


    表哥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藤原舞打斷了。


    “表哥,如果你再胡言亂語,那我就真要送你去看醫生了。”


    她的表情很冷漠,幽深的紅眸深處仿佛有紅光在流動。莫名的,一種深深的恐懼攝住了男人的心髒,他控製不住的開始發抖。


    “好,我走!”男人咬牙切齒的瞪了林兔一眼,隨後落荒而逃。


    可能這就是柿子專挑軟的捏吧,林兔看著男人的背影想。


    訂婚宴繼續進行,藤原舞和賓客簡單解釋過後,攬著林兔的胳膊兩個人邁進了舞池。


    悠揚的鋼琴曲響起,燈光暗了下來。兩個人站在角落裏並沒有跳舞。


    林兔是因為不會,藤原舞則是因為林兔沒有邀請她。


    “怎麽了,幹嘛這麽看我。”藤原舞和林兔貼的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對麵人的唿吸。她有些不自在的撇開頭。


    “藤原舞小姐今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是……是嗎?”她掩飾般轉過頭,心裏想這到底是誇自己,還是貶自己。


    “有個問題我突然有些在意。”林兔的眉頭皺著,像是在猶豫怎麽開口。


    這可太少見了,藤原舞心裏想。


    “請說。”


    林兔很敢說:“藤原舞小姐莫非是一個喜新厭舊,三心二意的渣女。”


    “不……當然不是。”藤原舞愣了一下。


    “那藤原小姐,請問您有暴力傾向嗎?”林兔問完後道:“事先聲明,我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


    藤原舞:“……”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藤原舞眉毛跳了兩下,雙手握拳,給了林兔一個很保守的迴答:“我以前是沒有的,但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啊,看來今天那個表哥給您的影響很大呢。”林兔摸著下巴想了想:“果然那個表哥是個關鍵的人物呢,能輕輕鬆鬆影響到您。所以您答應和我結婚就是在逃避吧,看來您真的是個渣女呢。”


    “不是!”藤原舞提高了音量:“都說了我不是!”


    林兔皺眉沉思片刻,很認真的對藤原舞說:“如果您能用行動證明,那就更好了。”


    “什麽行動?”藤原舞又問:“怎麽證明。”


    林兔笑眯眯的說著厚顏無恥的話:“如果您願意把名下的財產分給我一半,那我就絕對不會再懷疑您的真心。”


    “所以說了這麽多,你就是想要我的錢對吧。”藤原舞一副看透了他的表情。


    “藤原小姐這說的哪裏的話,我是那種人嗎?”


    “是!”藤原舞迴答的毫不猶豫。


    ——————————————————


    被自己的表妹羞辱了一通的木村井也,出了門就直接拐向了花街。


    天色已暗,正是花街開門迎客的時候。整整一條街都散發著曖昧迷離的燈光,穿著暴露的女人一排排站在樓下招攬著客人。


    木村井也正是京極屋的常客。他心中氣憤,心想著自己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女人,他那個表妹是漂亮,可是京極屋的花魁也不差!


    剛進大門,穿著玫紅色和服的老板便迎了上來道:“哎呀,真是好久沒見您了呢。”


    “你們這兒的花魁有空嗎?”木村井也問完後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弱勢,補充道:“不管有空沒空,我今天都要定她了!”


    “有空有空,當然有空,我這就上去叫她。”


    老板最喜歡這種冤大頭了,討好的給他安排好人陪著,這才上樓去叫他們這兒的花魁。


    推開門走了進去,眼前是一層輕薄的紅紗,紅紗那頭就是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身姿妙曼的女人。她就是這裏的花魁墮姬。


    墮姬身著豔麗的和服,烏黑的頭發上插了六根花髻,左臉和右額各刺了一朵漂亮的花朵刺青。聽到推門聲,她從床上直起身子,烏黑的頭發掃過她的臉頰,垂落在胸前,無端的慵懶誘惑。


    “怎麽迴事,我不是說今天不見人嗎?”


    她從床上走了下來,雪足上的鈴鐺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每一步都像踩在男人的心上。


    老板不想得罪自己的搖錢樹,姿態放的很低:“如果是別人,我就不打擾你了,但今兒來的是你的常客。”


    墮姬笑了笑,伸出粉色的舌尖輕輕舔了舔下唇:“既然這樣,那就叫他上來吧。”


    “好,我這就去叫他!”


    木村井也一直很喜歡墮姬,但是他想娶的卻是如表妹那般高貴優雅的女人。現在被表妹拒絕,他就來找墮姬尋求安慰了。推開門進來,木村井也剛看到床上的人,就看直了眼睛。


    “墮姬啊墮姬,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比我那表妹差呢。”他感慨道。


    “你那表妹很美嗎?”墮姬有了點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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