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兔躲過豬頭少年的攻擊,踩著欄杆跳上了房梁,居高臨下道:“相比起從大門堂堂正正走進來的我,果然還是藏在草叢裏的你可疑吧。”


    “我也是堂堂正正從草叢裏衝出來的。”豬頭少年雙手掐腰怒火衝衝:“喂,你快點下來,我要把你揍到滿地找牙。”


    “這個恐怕困難係數過高。”林兔看了眼豬頭少年的頭套,眼睛突然一亮:“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傷不到我就算你輸,如果我傷到了你就算我贏,怎麽樣。”


    怎麽感覺哪裏不對


    豬頭少年沒有多想,拿出了自己的刀,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哼,我不可能輸的,你趕快做好被我狠狠打趴下的準備吧!”


    林兔嘴角勾起,風一般朝豬頭少年衝了過去。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銳利的水果刀,狠狠的刺向豬頭少年的頭套。


    豬頭少年躲過他的攻擊,怒火衝衝的揮起刀砍了過去:“你竟然拿一把水果刀來跟我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水果刀。”林兔反問。


    兩人你來我往地纏鬥了好一會兒,屋頂被波及破了好幾個大洞,庭院裏的樹也倒了好幾顆,就連茂密的紫藤蘿都稀疏了不少。


    雖然豬頭少年天生神力,莽的一匹,然而林兔卻是一個懂得選擇合理戰術的成年人。所以在豬頭少年因為體力消耗過度,而明顯放慢速度後,就被林兔輕易地製住了。


    “放開我,我還沒有輸,我還能繼續打!”豬頭少年被林兔壓在地上掙紮個不停。


    林兔坐在豬頭少年的腰上,一隻手握著他的兩個手腕,另一直手毫不留情的扯掉了他的豬頭頭套。出人意料的是,有著六塊腹肌的莽漢少年,竟然長著一張美少女臉。


    “造物主真的是太神奇了。 ”林兔情不自禁的感歎道。


    “你什麽意思,你對我的臉有什麽意見嗎?”豬頭少年奮力掙紮:“你快點把我的頭套還給我!”


    林兔把頭套高高的舉了起來,情真意切的對少年說:“意見沒有,建議倒是有。”


    “不聽不聽不聽,我不要聽。”


    林兔把頭套往下放了放,豬頭少年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


    “既然你輸了,那就要信守承諾答應我一個要求。 ”


    “我才沒有輸!”


    這時,恰好換完衣服的炭治郎走了過來,看著宛如狂風過境的庭院,不可思議的開口:“林兔先生,還有伊之助,這是……怎麽迴事。”


    “啊!完全變了一副樣子。”林兔譴責的看向豬頭少年:“你怎麽把庭院搞成了這樣。”


    豬頭少年,也就是嘴平伊之助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反駁道:“我才不記得我有幹過這種事。”


    林兔托著下巴,麵色深沉:“那就難辦了,難道有人趁我們不備偷偷溜了進來,在這裏搞破壞”


    “炭治郎!”林兔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一臉嚴肅:“可能有惡鬼偷偷闖了進來,我們要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炭治郎溫柔的笑了笑,安撫林兔:“林兔先生請放心,您是我請來的客人。所以就算是您和伊之助把庭院搞成這樣一團亂麻亂七八糟的樣子,主公大人也絕對不會讓您賠償的。”


    林兔心虛的笑了笑。


    炭治郎接著道:“哪怕主公真的要您賠償,我也一定會負起責任的。就算我不吃飯不睡覺,在殺鬼之餘的空閑時間打八份工,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出一分錢的。”


    林兔的良心好痛。他掏了掏自己的褲兜,比伊之助的臉都幹淨。


    世界第一窮鬼林兔:“我真的……沒錢。”


    “放心放心,林兔先生隻要舒舒服服的住在這裏就好了。”炭治郎說完後注意到一旁草叢裏髒兮兮的伊之助:“清理庭院就交給伊之助和我吧。”


    林兔的臉皮還是不夠厚,所以他主動幫忙打掃衛生。等把庭院清掃完之後,天已經黑了。他剛癱到床上就聽炭治郎說主公要找他。


    剛聽到這個消息,林兔心頭就是一跳。心中猜測,難道是來找他要賠償的


    真是萬萬沒想到,第一次接到委托不僅沒有報酬,自己還要往裏麵倒貼,林兔一臉愁苦的跟著炭治郎往前走。


    “放心,主公是個很溫柔的人。”炭治郎安慰他道。


    “也許吧。”林兔想,在炭治郎眼裏,可能隻有鬼和好人兩個分類。


    進到房間後,林兔看到房子正中央的蒲團上坐著一個有著一頭烏黑長發的男人,心想這應該就是鬼殺隊的主公了。


    鬼殺隊的主公名叫產屋敷耀哉,人看起來出乎意料的年輕。雖然大半張臉都毀容了,但還是能窺見曾經俊朗的容貌。他看到林兔後友好的笑了笑。


    “這位就是林兔先生吧,我是產屋敷耀哉。”他的聲音沉穩溫和,能輕易讓人卸下防備。


    林兔沒有立刻迴答,盯著產屋敷耀哉的臉看個不停。一旁的炭治郎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用眼神向他示意:“林兔先生,這麽盯著主公的臉看,太不禮貌了。”


    林兔沒有理會他的暗示,直接扭頭問炭治郎:“啊,你剛才扯我的袖子了是嗎?”


    炭治郎尷尬的撓頭。


    產屋敷耀哉並沒有因為林兔的冒犯而生氣,溫柔的說:“沒關係哦,林兔先生應該很好奇吧,我的臉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


    他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十指修長白皙,明明在說著絕望的命運,語氣卻輕的像是天邊的一片雲:“這是一個詛咒,是我們產屋敷一家血液中就存在的疾病。從千年前開始,產屋敷一家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活過三十歲。”


    “詛咒這麽說也不能算錯。”林兔見到產屋敷的第一眼,就從他身上感到一股濃烈的不詳的氣息。一般來說這種氣息都是有源頭的,是線狀的。可是產屋敷身上的卻是霧狀的。


    他想了想問道:“你的祖上,是否出過窮兇極惡之人”


    產屋敷耀哉苦笑一聲:“我的祖上世世代代以獵殺鬼為使命,至今已經千年了。如果非要說的話,那麽一定是那個人了。”


    “誰”林兔好奇的問。


    產屋敷耀哉語氣低沉:“鬼舞辻無慘,一切鬼的始祖,罪惡的根源。”


    林兔還在想,這鬼那名字聽起來還挺慘。那邊就聽到產屋敷耀哉問道:“對了,我聽炭治郎說您在尋找失蹤的兒子,可以說一下他的情況嗎?也許我可以幫到您。”


    林兔頭禿,他都不知道他那憑空出現的兒子是男是女。


    林兔沉吟半晌,有些不確定的說: “嗯,性別男……女,就不詳吧,名字是屑老板,年齡不詳,身高也不詳……”


    “這……”屋子裏的產屋敷耀哉和炭治郎同時沉默了。


    “難道林兔先生你從來沒有見過屑老板嗎?”炭治郎不知道腦補了什麽,同情的看向林兔:“難道是孩子的母親突然出了什麽事,所以才決定把孩子托付給多年未曾見過的父親嗎?林兔先生難道是個壞男人,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有一個孩子嗎。”


    “而且,無論怎麽說,屑老板這個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沉靜溫柔的產屋敷耀哉好像和炭治郎有了同樣的腦洞,讚同的點了點頭。


    “就當是你們想的這個樣子吧。”林兔已經放棄了解釋:“至於名字,隻不過是個平凡母親對於自己孩子未來的美好期待罷了。”


    產屋敷耀哉道:“那麽稍後我會傳信給鬼殺隊的隊員,問一問他們在捉鬼遊曆的途中是否聽說過屑老板是個名字。”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自己的委托有了希望,林兔感激的看向產屋敷耀哉:“作為報答,我會努力為你治病的。”


    “唉,真是謝謝您的好意,可是我這個病……”產屋敷耀哉臉上的笑容暗淡了下來:“我這個病大概是好不了了,您不必放在心上。”


    林兔淡定點頭:“哦,好的。”


    產屋敷耀哉:“……”真是好清新好不做作的一個人啊。


    炭治郎則道:“林兔先生既然那麽說了,那麽應該是有把握能治好主公大人的,主公大人就讓林兔先生試一試吧。”


    如果說之前產屋敷耀哉還覺得自己這個病已經治不好了,隻怕林兔再怎麽治療也隻是白費功夫的話。那麽在林兔表示毫不猶豫的點頭之後,他的想法就該變了。


    “那真是麻煩林兔先生了,如果真能破解產屋敷一家數千年的詛咒,那麽您就是我們一家的恩人。”


    林兔道:“倒也不必,不用倒貼錢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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