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天居然沒有辦拍賣會,那我便先迴去了,失禮了。”酒足飯飽之後本來想去參加傾城樓拍賣會的白客得知今日沒有例會便說道。


    雪憂也徐徐道:“我也該迴去了,明日是你們陛下的壽宴,今日不宜晚歸,我也失陪了。”


    郎羽微笑道:“無妨。”秦望在一邊也是眯笑著點著頭。


    高俅道:“真不多玩一會?”


    吳榜道:“今日事情繁多,他們也該迴去和其他使團成員報告,而且明日壽宴,他們也需要準備一二,白客兄弟,雪憂姑娘明日見。”


    “嗯,明日見。”“明日見。”


    高俅瞥了瞥意見不一的摩唿兄妹,奧修還一臉玩性不減,羅珈則也和白客雪憂一樣覺得該迴去了,隻是無奈拉不動她哥哥,隻好鼓著嘴巴低喚著“哥哥…”


    摩唿奧修沉吟了一會,泛若放棄了掙紮,低沉道:“好吧,我送你迴去吧…”


    “各位…”


    郎羽擺了擺手,道:“不用見外了,明日見。”


    摩唿奧修調了調肩膀,笑道:“嗯…那我們先走了。”


    看著使團成員都已離去,秦望立即拉著郎羽和高俅低聲道:“現在沒外人了,早上的那事…”


    吳榜好奇道:“何事?”


    秦望一臉欲言又止,高俅則齷蹉的一笑,正要開口,秦望愣愣瞪了他一眼,道:“讓清揚敘述,你別添亂。”


    郎羽訕笑著搖了搖頭道:“到案發現場,再說吧,這裏人來人往不方便…”


    “對,對。”看了看眾人正站在酒樓前,秦望才發現自己疏忽了,立即叫著走進酒樓內,在前麵領路,沒有半點平時的儒雅謙謙公子模樣。


    吳榜跟在後麵詫異道:“致遠好反常?”


    “嘿嘿,到了你便知了。”高俅一臉你不懂的道。


    步入一個有侍衛把守的廂房內,秦望看著還沒收拾過的餐桌和淩亂的別間床榻,聲音有些無奈地道:“嗯,就是這裏了…哎…”


    郎羽草草和吳榜解說了一遍秦望的狗血故事,吳榜一臉無語的左右看著,道:“難怪…”


    高俅已經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放倒的一堆空酒瓶,道:“沒想到你真的那麽喜歡傾城小姐,昨晚居然喝了這麽多酒,還是上品的‘築夢小歌’,這一桌酒水就得幾百兩了…”


    眾人白了他一眼,吳榜拿起了一些瓶口占了殷紅的酒瓶,道:“有六七成酒水是對方喝的,這種烈酒致遠喝不了幾瓶的,要佩服的是那個女子才對…”


    “咦,還真是,嗯,還是老吳觀察仔細。”


    青鋒走到屏風後道:“這裏有倒下的盆栽,和泥痕…”


    郎羽挑了挑眉毛道:“應該是你們其中一人在這摔倒了,然後不小心拉著另一個人人一起躺倒了,從泥痕可以看出…你們在這打了幾個人滾…然後就起身…沾著些許落泥,到別間的床榻…從床上的…應該是傳教士體位…”


    “??”“最後那個是什麽?”


    郎羽邪邪一笑。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吳榜咳嗽了一下,道:“這種場合也不適合用光影追溯,那個…致遠。”


    “哎…”秦望翻了翻床鋪,道:“光影追溯除了大內,就隻有學院有數幾位大人物會用,這事太那個了,大家還是想想其他方法吧…”


    郎羽眨巴了下眼睛道:“我有尋跡追查的小法術,要試一試嗎?大概能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真的!”秦望一臉驚喜激動的抓著郎羽的肩膀道:“我就知道清揚一定能幫到我的,太好了。”


    郎羽拿起沾了殷紅的酒瓶,低聲吟道:“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裏尋她千百度,


    驀然迴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一曲詞終,郎羽神魂流轉,酒瓶上的唇印泛起點點熒光,架起跨越空間的光影橋梁。


    在帝都城南的一個府院中,一個神情憂鬱的女子忽然似有所覺,“嗯?”


    隻是她的神識展開,並沒找到那忽然而來的窺視感,沉默了一會,看著天上的弦月低語道:“師父和師叔怎麽還沒迴來?”


    郎羽挑了挑眉頭,對於剛才看到的那個追溯到的畫麵,對秦望等人轉道:“對方的確是異族,服飾上和今天清靈界的那兩人很相像…隻是真身是妖族的狐族,也難怪昨晚秦望會失常然後**了…”


    “什麽!狐族?”“清靈界?”眾人十分驚訝。


    “嗯?”郎羽在眾人驚訝的時候卻看向窗台外似有所覺。


    高俅笑嗬嗬的道:“老秦果然非常人,第一次居然給了妖族狐女,還真嘖嘖了…”


    秦望瞪了他一眼道:“滾!”


    吳榜訕笑道:“問題是清靈界的人是否相關,清揚有想法嗎?”


    郎羽搖了搖頭道:“服飾上確實是清靈界的人差不多,但是卻不能斷定,地點在城南的一個府院,以南門為八卦位於乾兌離位,府內有小杏花林,接著看你自己打算了。”


    “…”秦望心情十分複雜,坐在一邊的塌上,一言不語。


    高俅調了調肩膀道:“讓老秦靜靜,我們先迴去吧。”


    眾人訕笑了一下,郎羽一邊走出廂房一邊吟詠道:“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吳榜看了一眼郎羽,笑著接道:“若想心開明,無悔複無尤。”


    秦望抱著頭神情依舊複雜低聲道:“謝謝了。”


    四人走出酒樓,郎羽便道:“我也該迴去了,明日大典,我又是國親,想必早早便要進宮。”


    高俅和吳榜很明事理的點了點頭,道:“你去吧,我們再轉轉,明日見了。”


    郎羽拱了拱手就跨步離開了,神色古怪,因為摩唿奧修剛才居然躲在廂房的窗台邊,現在則又跑到原先離開的街道,折返與吳榜三人巧遇,從偷聽到秦望的事臉上那樂滋滋的表情可以看出,這條友絕對是個八卦加三八,現在與高俅他們又聚到一起,十分興奮的開始玩樂,還真是收不住性子的人,與其他使團成員的沉穩性子相比還真是跳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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