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onepiece”,隻有一個故去的世界留下的新的世界的幼苗“許願樹”。一個能讓你成為新世界的創世神的機會,在故去的世界毀滅之時,你將用它帶來新生,上帝用它造了樂園與人間,地獄的世界,泰坦用它造就了奧林匹斯山與人間,地獄的世界,阿尼陀佛用他造就了樂土與三十二方天,盤古用它創造了洪荒山海,鴻鈞用它創造了三界與六道輪迴...


    如果世界終結之前誰也無法得到它,那麽諸神將迎來黃昏,現有的一切都將被毀滅,然後開始完全不一樣的新生,新的種子吸收所有故去的世界的一切而新生,能留下的還有什麽?


    故去文明的物質湮滅化為新生世界的肥料,或許某段記憶會輾轉流入下一世人們的腦海,但也隻能是一段被模糊的古老史詩,一個神秘的傳說,一本混亂的神話…空留其神而無其形,空留其形而無它物,來世又有幾人能知悉?那個,真實存在的年代,那些,真實活躍的人物,那世,真實存在的故事。


    這裏沒有“偉大的航道”,隻有一個即將故去的世界的廣闊無邊的殘骸“枯樹”。也許是過去的某一個輪迴,也許是未來的另一個邊緣。這裏仿若將所有的生命之星都融為一片,無邊的大海,如行星般廣闊的大陸,淩亂無序的分布著,物種繁雜,文化多樣,似乎匯聚了所有的幻想。古老的華夏在這裏也許隻相當與汪洋中的一滴水,至於宇宙在這裏隻是一片無上的高天。


    逝去的人會成為星。偉大的人是燦爛的太陽,卑微的人隻是一顆螢火,看似爛漫而美麗的星空,皆是故人贈與後人的遺澤,“要想被人記住嗎?”那麽爭取做一個偉大的人,以後便是天上的太陽,所有人都會記住你的。


    隻是又有幾人知悉,那些太陽還是繁星,都是新世界幼苗的養分和肥料…世界終結之時,一切將會沉默,下一個世界,沒有人會知道他們,也沒有人會仰望他們,他們的偉大也隻是輪迴的飛灰。


    這裏沒有偉大的“大冒險時代”,沒有趨之若鶩的冒險者們,隻有一群追尋著古老的印記,找尋著“許願樹”的‘妄想者’們。他們不被世人所認同,他們盲目的追尋著自己的願望,他們都是一群自找苦吃的傻瓜,即使一個個同伴死去,他們還是沒有絲毫的停留,因為他們都是早已失去一切的瘋子,餘生隻為一個目的而存在著…


    “嗬嗬哈哈~世界末日了嗎…在我失去一切的時候,世界也迎來了毀滅,但為何?我還是無法高興起來呢。對了,我還沒有贏迴來,我的屈辱還在心裏,我的憎恨才開始,就這樣了結了…我想複仇啊!!!世界毀滅了,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什麽?為什麽啊!!”


    “嗚嗚啊!!就不能給我留一點東西嗎?我要憎恨,我要報複,我要親手毀滅一切,即使毀不掉我的敵人,至少讓我清白的死去…為什麽,一切都是這樣,我不服!”


    “如果世界真有輪迴,那麽我要用我的一切,隻換這一世再博一次的機會,不管你是上帝!仙佛!還是魔鬼!我要,用,我的,一切,換取,這一世!賊老天你可敢答應!啊~”


    “啊,哈哈哈~來吧!你敢答應嗎!我要在毀滅中新生!…”“好難受...”當郎羽再次恢複神智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很難受,頭很沉很暈,四肢酸痛伐裏,連眼皮都睜的十分幹澀無力。


    隨著第一縷朦朧的光線打開他的視覺,屋內的情景也漸漸明朗起來,這是一間十分破舊的土房子,屋裏過半堆積著許多幹柴,空氣中有一股黴酸和土灰味,讓他唿吸十分不暢,而且蓋在身上的那一張舊棉被也厚重十足,要是不是他虛弱和腹中強烈的空虛感,相信他一定會躺著吐自己一身的。


    迴憶著自己的事情,就像一個剛睡醒的人在品嚐一個忽然逝去的夢,有點模糊,但是一旦有一點點思緒,便又唿之欲出,郎羽重新閉上了眼睛,隻是眼角流出了兩行清淚,潤濕了頭下發硬的麥皮枕頭。


    “不管,你是神,還是魔,亦或是老天,謝了...”


    郎羽虛弱的吐息,低聲悲吟著,自己的最後一刻的祈求,已經得到了兌換,他重生了。縱使當時交易的一切是自己的靈魂亦或是輪迴的權利,他都覺得自己賺了。


    記憶沒錯的的話,這裏應該是他的母親的老家了,一個因自己而被毀掉的家。想到這個,他忽然感覺十分恐慌,他的仇人楊家人,就是在這裏找到了他,然後抓走了自己,開始了豬玀一樣的生活。


    越想越是不安,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敵人是不是已經過來了,這個家會在自己被抓走後付之一炬,自己的姥爺和姥姥,舅舅姑姑都會因此而喪生火海。


    “哢擦,吱。”十分艱澀的推門聲,打破了郎羽的恐慌,一個駝背枯瘦的老人,慢慢走了進來。


    那正是郎羽的姥爺,他眯著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裏走來,時不時被一旁的幹柴絆到,還好速度很緩,身形很穩。郎羽擔心他會摔到很想提醒一下,但是聲音走到喉嚨就被卡住了。


    老人坐在土炕上,郎羽淚眼朦朧的看著這個枯瘦的老人,佝僂,滄桑,眼睛渾濁,皮膚幹裂發紫。姥爺枯瘦的收顫顫抖抖的伸出來,應該是要給郎羽測溫,隻是伸到一半就有縮了迴去。郎羽有些不解,姥爺又把手伸到了炕下,靠了靠,然後溫溫的枯手才搭上郎羽的額頭。


    老人的細心,讓郎羽的眼淚流的更加悵然。


    “沒發燒了,孩子好好睡一覺,別哭了,雖然你媽媽走了,但是還有我們在...”姥爺把手隔著棉被搭在郎羽心口,安撫著說道,聲音十分淒啞。


    郎羽閉上眼睛,表麵上很安然的睡去,但是心裏卻一片刺痛,這個時間點應該就是是自己的母親過世之後,也就是和自己一樣悲慘一生的女人死去的不久,那麽,自己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在敵人來臨之前,先逃離這裏。雖然很不舍,但是為了不殃及池魚,他卻不得不狠下心離開這裏,讓這裏的家人再悲傷一次。悲傷總比慘死要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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