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孩子真的是被那一棍子敲懵了。


    係統問他說:“你牙有多好?能一次性咬到別人脖子裏嗎?”


    “能咬到脖子裏的是吸血鬼,這品種完全不一樣啊。”


    陸明冉剛反駁了兩句,聽到床上的人哼唧了兩聲。他看過去,隻見衛薑言終於是醒了,他掙紮著,艱難地掀開眼皮,迷蒙地在這屋子裏望了望。


    “我這是……在哪兒?”


    “我家。”


    陸明冉幹脆利落地迴答,走過去坐在他床邊,打趣說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該把你送醫院去了。


    其實陸明冉心裏很清楚,如果把衛薑言送到醫院去,絕對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他受到的,是成噸的心理傷害。


    床上的衛薑言卻是不答話,一雙眼直往陸明冉腫了的額頭上看,陸明冉被盯得久了,就隨手用毛巾擋了擋。


    “你被打了?”衛薑言依稀記得,那時候他雖然昏迷,還是能聽到一點外界的聲音。最後傳入他耳中的,是陸明冉在叫他的聲音,以及保安罵罵咧咧的斥責聲。


    所以一看到陸明冉的傷,他就猜到這是怎麽迴事了。


    陸明冉便把毛巾丟掉,他去給衛薑言倒熱水,以此來證明自己還很好,行動自如:


    “沒事,誰還沒挨過打啊。倒是你,要真在那裏呆一晚上可就慘了。”


    然而這時候陸明冉聽見背後的衛薑言根本不理會他的說辭,咬著牙說了一句話:


    “我見過這個保安,他和那個女人是一夥的!”


    啊?


    陸明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係統發出警報:“百分之三十五!”


    這怎麽又往前推進了呢?


    “是這樣的,宿主,”係統深表遺憾,“因為身邊的人被攻擊,衛薑言處於暴怒狀態中,在心裏發誓一定要揪出那個鬼鬼祟祟的人,為你報仇。”


    這下輪到陸明冉受到成噸的心理傷害了。祖宗!姥姥!你隻要安安分分的,那就是在為我著想了啊!


    陸明冉衝迴床邊,扒拉著衛薑言,說話的聲音都在顫:“什麽女人?你先養好身體,瞎想什麽呢這是。”


    “我沒有在瞎想。”


    說到這裏,衛薑言坐起來,聲音低了下去:“他們說的果然沒錯,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很容易倒黴。”


    要麽被鬼追,要麽被人打。


    所以為了別人的生命安全起見,衛薑言覺得自己活該孤獨一輩子。


    唉……


    陸明冉既同情他,又有點想笑。


    人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自輕自賤。


    陸明冉蹲在床邊,他抬頭看著衛薑言低垂的眼眸,揚起嘴角一笑。接著,陸明冉伸出手,試探地先虛放在衛薑言的頭頂上。


    見衛薑言沒有反抗,他就按下去揉了揉衛薑言的頭發。


    “真的沒事兒……”


    “有些人,隻是天生不適合做某個人的朋友。我呢,恰好就挺適合你的。”


    這場麵,看得係統都沉浸其中,非常感動了。


    但是陸明冉很快在心裏對係統說了一句話,把這溫暖的感覺敗了個幹幹淨淨:


    “係統,我找到做老父親的感覺了。”


    ————————————————————


    鑒於做老父親這件事風險那麽大,陸明冉表示,一定要去一次就有一次的收獲,務必做到高風險高迴報。


    因此,他詢問了下一次的怪談事件,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突破點。


    “下一次沒那麽嚇人……”係統和他一起迴顧著小說劇情,“就是有點慘。”


    慘的是邵小樹同學。


    邵小樹是本市某所大學的大二學生,老實講,他很不喜歡宿舍這種集體生活,更不喜歡各種傻到透頂的團建活動。


    那次集體ktv找公主的活動被他以遵紀守法的名義拒絕了,上次宿舍夜談分享各自女友那方麵的話題也被他裝睡躲過去了,第二天他把那些哥們兒議論自己女友的言論整理了一下,友情發給了那些還沉浸在純潔的校園愛情裏的女孩子們。


    邵小樹覺得,那些男生這次拉著他要他一起搞召靈儀式,一定是在報複他。


    但這次有點奇怪,牽頭的是社會上的一個男人,也不知大家是怎麽被他蠱惑的,都嚷嚷著要去。


    邵小樹很無奈,這種半夜對著鏡子削蘋果的活動聽著就很傻,但這次也是真的很難躲掉。


    但是如果非要他去,那也不是不行。


    在男生們各自帶了大蘋果出發的那天,邵小樹的包裏也鼓鼓囊囊的,他還拍拍包,示意他們我也準備好了。


    他帶了一隻新鮮的,脆甜的——


    大黃梨。


    誰規定的半夜削蘋果才能招鬼?


    你們這是歧視大黃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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