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俠扛著貝果夏在地獄上方躲避下麵的戰火。


    這時, 一個土生土長的惡魔衝出來, 大聲說“你們別太不把地獄當一迴事了”


    他強行幹擾戰局,並召喚出地獄最可怕的殺手


    糞便惡魔。


    頓時, 整個地獄臭氣熏天。


    糞便惡魔一腳踏進血池,


    血池在經曆過鋼鐵俠的淨化、酒吞童子的水變酒後,終於成了一個糞坑。


    貝果夏默哀片刻,幹脆地對黃狗說“我記得狗吃這玩意。”


    黃狗“”


    “就決定是你了帝上”貝果夏將狗朝著糞便惡魔丟過去。


    伴隨著淒厲的哈士奇般地長嚎,黃狗迎麵撲上糞便惡魔的臉。


    在即將狗嘴對糞臉的那一刻, 時間靜止了。


    貝果夏和托尼隻看見白光閃過, 他們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旁。


    準確地說,是鋼鐵俠雙手抬著貝果夏, 自己坐在吧台旁的旋轉椅上。


    酒保和吧台旁的客人驚愕地看著他們。


    那客人正是康斯坦丁。


    “地獄怎麽樣了”他問。


    貝果夏不想迴答,丟了他一臉的狗。


    托尼則二話不說,丟下貝果夏, 抬起掌心炮,追著康斯坦丁一通轟炸。


    康斯坦丁被追殺得抱狗鼠竄。


    貝果夏暈頭轉向地坐在椅子上, 並且認出酒保的臉


    這可不就是路西法。


    貝果夏怒道“你玩這麽一出,就是為了和康斯坦丁私奔”


    一想到這對狗男男愉快的時候,他們在地獄裏受苦受難,他硬了,拳頭硬了。


    “想喝什麽”路西法很淡定地問。


    仿佛料到貝果夏這個凡人不能拿他做什麽。


    “要馬天尼, ”貝果夏裝模作樣地說, “還要你上台跳支脫衣舞。”


    路西法的雙眼閃過金色的光芒, 而貝果夏已經拿出斯塔克牌手機, 飛快地打了一行字。


    當托尼押著罵罵咧咧的康斯坦丁迴到吧台。


    看見貝果夏端著酒杯,看著路西法在舞台上跳舞,酒保三件套,一件件地往外丟。


    康斯坦丁被摔在座位上,奪過貝果夏手裏的酒杯。


    貝果夏忙說“一杯二十美元,多給我一點紙幣,我想塞進他的褲帶裏。”


    康斯坦丁拔開吧台邊的收銀台抽屜,從裏麵抓了一把硬幣遞過來“喏,拿去,砸死他。”


    鋼鐵俠掀開麵罩,對著舞台上的路西法吹了聲口哨


    “身材不錯。”


    康斯坦丁將一杯酒喝完,想起什麽,警惕地問“你剛才怎麽不喝”


    貝果夏不假思索地迴答“哦,我舔過了,辣舌頭。”


    康斯坦丁“”


    酒吧裏的電視放著電影。


    貝果夏看了一眼,還是冒牌天神。


    電影正放到上帝給男主灌雞湯的那一幕。


    看來路西法是下定決心,比起聽從黃狗的命令,吃也要吃摩根佛裏曼的洗腦包。


    等到冒牌天神放完了,舞台上的路西法還在跳。


    貝果夏捏著一把硬幣,像狼一樣綠著眼睛守了半天。


    可路西法的衣服始終脫不完。


    康斯坦丁瞅了一眼,撇嘴道“別等了,魔法。”


    托尼始終不相信有魔法,聞言道“你怎麽不說是他穿多了”


    康斯坦丁看著漫場亂飛的酒保服,意有所指地說“這得有兩百多件了吧”


    貝果夏頓時不樂意了“你們這些魔法師,願賭就不服輸,魔法作弊。”


    他又等了一會兒,可在魔法的加持下,路西法就像顆剝不完的洋蔥。


    貝果夏忍不住哼起來


    “如果你一層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皮,你會發現,你會訝異,我還有一層一層一層一層”


    為了處理滿場的衣服,當晚,路西法用這些酒保服舉辦了一個以“酒保s”為主題的酒會。


    進來的每個客人都要換上一身免費的酒保服。


    這樣就讓後麵參加進來的,不知情且沒有領到衣服的客人十分困惑


    放眼望去全是酒保,跟竄進鴨場裏似的。


    酒會上,托尼如魚得水,調戲四方,估計真的是素狠了,轉眼間已經包攬一眾姑娘。


    康斯坦丁也不甘示弱。


    兩個人甚至開始對賭誰能要到更多的號碼,來顯示誰的魅力更大。


    把貝果夏看得心驚膽顫,生怕發生狗血的一幕


    早上醒來,床上沒有一個姑娘,隻有他們兩


    電視裏都愛這麽演。


    貝果夏喜歡安靜。


    所以坐在酒吧裏,經曆了平均三分鍾一次的腦震蕩後,他終於受不了了,溜到門口。


    黃狗跟著他,也慢悠悠地走到門口。


    貝果夏蹲在擼著狗頭,認真地問“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別做太多”


    黃狗打了個哈欠,用後足撓了撓耳根。


    “我都知道你能隔空傳音了,”貝果夏用手掌的虎口卡著它的脖子說,“你在天使麵前不是挺能裝的麽怎麽在我這裏就端架子了”


    黃狗下巴一垂,借著他的手掌就這麽眯起眼睛,一副“我醉欲眠君且滾”的樣子。


    貝果夏自言自語“其實我也沒有不甘心,四個目標我已經實現三個了,隻差一個”


    他歎口氣,拍著狗頭“你看,什麽都想起來了,心理壓力就是大,沒想起來的時候,我可是肆無忌憚,百無禁忌”


    黃狗盯著他,噗了一聲,好似對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很不以為然。


    “和狗聊什麽呢”康斯坦丁走過來問。


    “沒,自說自話。”貝果夏聳肩,“你想幹嘛”


    康斯坦丁嬉皮笑臉地說“把你的號碼給我唄。”


    貝果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康斯坦丁得意地說“我看斯塔克隻對女人感興趣,他肯定想不到我會男女不忌地要號碼。我贏定了。”


    這賤兮兮的模樣讓貝果夏朝著他比了個向下的拇指。


    黃狗突然跳起來,朝遠方跑去。


    貝果夏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心中不禁浮想聯翩


    莫非我那一番話打動上帝,祂要帶我去領外掛


    “去哪”康斯坦丁也追上來。


    黃狗跑過一條狹窄的巷子,貝果夏和康斯坦丁也一前一後地跟著跑過去。


    黃狗跳上屋簷,跑過一棟樓,他們也跟著跳上去,跑。


    跟著黃狗做愉快的夜跑,不知不覺,兩個人放棄思考。


    這種簡稱“日漫跑”。


    無論什麽時候,無論什麽原因,一群人一定要莫名其妙地跑起來,才叫青春。


    直到黃狗鑽過露出地麵的一根管道,貝果夏也擠進去,爬。


    輪到康斯坦丁的時候,他卻被結實地被卡在裏麵,隻露出一個腦袋。


    黃狗轉頭看著他,從犬牙裏發出哧哧的笑聲。


    貝果夏恍然大悟原來報複在這裏呢。


    康斯坦丁被卡在管道裏,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管道明顯是被外力縮緊的,看來是上帝下的套。


    祂還挺睚眥必報。


    貝果夏忍住笑,蹲在康斯坦丁身旁,扶住管道口說“要不要我幫你出來”


    康斯坦丁掙紮著,沒好氣地說“怎麽幫被卡得這麽嚴實,你用兩隻手非把我的腦袋揪下來。”


    貝果夏心想卡在管道裏不錯了,要是卡在一堵牆的洞裏更要命。


    可見上帝還是比人有節操。


    “卡著吧,上帝消了氣,這次就算過了。否則以後肯定還要找你的麻煩。”他安慰道。


    康斯坦丁一張絕望臉“你去給我買包煙。”


    “為什麽”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


    康斯坦丁氣不打一處來地說,“你沒事跟著上帝跑什麽。”


    貝果夏被這自成一派的邏輯堵得無法辯解,幹脆站起來,尋找有煙可買的地方。


    這條街道四處看不見便利店,也沒有超市,更沒有人煙。


    貝果夏懷疑自己到底是迴到了紐約,還是其實仍在鬼市。


    這時,他看見一個巨大無比的變形金剛隔著一條街道,迎麵走來。


    貝果夏放下心


    紐約,這裏果然是紐約。


    尤其是一隻戴著眼罩的大烏龜掀開下水道的蓋子時,他更確定了。


    “李奧,”他喊道,“你在這裏幹嘛”


    大烏龜轉過頭,吃驚地審視著他,稍後恍然大悟“你是哥譚人。”


    貝果夏頓時訕訕。


    分別時,他們就約定好了到紐約要拜訪,結果他一直在忙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現在可好,過去的朋友都不記得他了。


    李奧抽出刀,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小心地靠近他,驚訝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我還以為整個街區都被清空了。”


    “我看見變形金剛了。”


    貝果夏抬起手,指著那個大型機器人,問,“他是街區被清空的原因嗎”


    “是啊。”李奧不假思索地迴答,“好像是為了什麽宇宙魔方之類的事。”


    “看那個型號,應該是威震天。”貝果夏喃喃自語。


    李奧問“聽上去你認識他”


    貝果夏“你是想幫助街區和外星人戰鬥”


    李奧撓撓光禿禿的腦袋“也不是,主要我和兄弟們撿到了一個正方體的會發光的東西,就是在不久之前。


    “當時,紐約被綠光籠罩,我打開下水道的井蓋,看見一個披著綠色披風的人,那個正方體就是從他手裏掉進下水道,又被我撿迴來。”李奧說,“現在想想,可能就是你所說的威震天在找的東西。”


    威震天如奧特曼中的怪獸,一路摧枯拉朽地前進,將沿路的建築和電線破壞殆盡。


    軍方的人正通過各種高科技與他交戰。


    但這些高科技在不同等級的矽基麵前,完全沒有威力。


    威震天一路得意洋洋,高歌猛進。


    貝果夏掏出手機。


    簡單點,寫文的方式簡單點


    他在心中欣喜若狂地對係統說“我終於可以練習寫合法抹布文了。”


    好奇了這麽久,終於能落到實地實踐一把。


    係統“”


    貝果夏搓搓手機,調出文檔,敲擊鍵盤,寫下


    威震天到了發情期。


    係統“你威震天的形態是或戰機吧哪來的發情期”


    貝果夏想“滴,你的宿主已將你拉黑處理。”


    係統“”


    其實貝果夏也很好奇,單單一行毫無描寫的文字,會給威震天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隻見這句話打完,李奧猛地捂住口鼻,問“什麽味道”


    貝果夏恍然大悟“是汽油。”


    原來和人類不同,變形金剛發情會流出汽油


    隻見威震天一邊走,一邊漏油。


    很快,空氣中充滿了汽油濃鬱窒息的氣味,讓人感覺很暈車。


    貝果夏繼續寫“威震天需要抹布解決自己的問題。”


    剛寫完,在威震天頭頂上的天空下起“抹布雨”。


    各種顏色和材料的抹布纏在他的機體上,很快將他埋起來。


    貝果夏抬頭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感慨


    “原來這就是抹布文”


    係統“不是,你管這叫抹布文”


    敢情之前它白擔心一場


    貝果夏想想,既然都有抹布了,幹脆清潔劑什麽的一並上吧。


    於是,他又陸續寫了“清潔劑”“洗車器”“刷子”“壓縮機高壓水泵”


    在他的收拾下,頑強地走到他們前方的威震天,終於變成一架閃閃發光的戰機纏著各種抹布。


    係統毫無感情地宣布“他的燃料漏光了,隻能停滯。”


    擎天柱趕到了。


    貝果夏有些激動,飛快地寫“無敵鐵牛也加入抹布中。”


    於是擎天柱迅速被抹布纏個死緊。


    還變成了一頭鐵牛的形態。


    係統“他是汽車啊。”


    貝果夏拍腿“糟了,無敵鐵牛是擎天柱以前的漢化名我搞混了。”


    但事情還得按計劃發展,貝果夏對李奧說“宇宙魔方在哪兒,能給我嗎”


    “可以是可以,反正我們也不需要。”


    李奧遲疑地問,“可你,想拿去幹什麽”


    “讓它迴到老地方,你覺得呢”


    烏龜做了個聳肩膀的動作,如果它們有肩膀的話。


    貝果夏拿著宇宙魔方,跑向威震天和擎天柱。


    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遠,而且軍方尚在顧慮,沒有立刻趕過來,隻是戒備和觀察。


    貝果夏靠近威震天,敲敲他的機殼“能聽見我說話嗎”


    “如果我能動,一定像人類碾碎螞蟻那樣捏死你。”威震天悶聲悶氣地說。


    “擎天柱”


    “哞”披著抹布的鐵牛說。


    “好的,對不起。”


    貝果夏尷尬地掏出手機,打了一行字,先讓擎天柱恢複說話的能力。


    貝果夏問“宇宙魔方是什麽”


    擎天柱“我們管它叫火種源,變形金剛一旦火種熄滅,會從火種源中重獲新生。”


    聽上去對變形金剛來說,這還是個無限具。


    貝果夏看著手中的魔方。


    “我把宇宙魔方給你們,你們能離開地球嗎”貝果夏問。


    威震天沉默不語,似乎在盤算他這麽做的動機。


    “我無法決定你們的對錯。但塞伯坦人的戰鬥和地球沒關係,別隨便在宇宙裏亂開戰場。”


    貝果夏說,“這就好像國家的a和b打仗,不在自己的國家裏好好打,非要跑到別的國家禍害一通。誰都不會開心。”


    “我認為這樣很公平。”擎天柱說。


    “啊,大哥果然好說話,”貝果夏轉頭敲敲威震天的機殼,“你呢,買個床”


    “我不會聽從螞蟻的命令,我的所作所為要出於我自己的決定。”威震天怒道。


    貝果夏笑了笑,對擎天柱說“你知道地球上有種文體,叫拆卸嗎”


    “什麽意思”擎天柱問。


    三秒鍾後,他們看著威震天。


    他已經變成小山那麽高的零件。


    “原來這就是拆卸文。”貝果夏若有所思。


    係統“不是,這真的不是。”


    擎天柱沒說話。


    他對“拆卸”這個詞產生了芯理陰影。


    威震天落在地上的發聲器顫動著,仿佛要說出話來。


    貝果夏突發奇想,壓低聲音,鄭重地說


    “我對你們隻有一個要求,


    “滾出我的地球”


    威震天在地球上經曆了“發情,抹布和拆卸”這個過程。


    之後,他和擎天柱一起,被貝果夏送迴塞伯坦。


    貝果夏抱著手臂,看著天上的星星,想“我剛剛是不是特帥特別像蝙蝠俠其實我捏他了那句滾出我的哥譚”


    係統“”


    係統潑了他一桶冷水“蝙蝠俠從來沒說過這句話。”


    貝果夏“”


    蝙蝠俠居然從來沒說過他的這句最著名的台詞不可能吧


    貝果夏承認自己有被嚇倒。


    迴到李奧麵前,貝果夏抱歉地說“今天還是不能到你那裏去,我還有其他事情。”


    “沒關係,今天我和我的兄弟也沒空招待你,”李奧迴答得很坦誠,“我們還有別的事情。”


    “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貝果夏問。


    李奧收起刀,灑脫地揮手“不用。”


    貝果夏露出擔憂的眼神。


    李奧立刻解釋道“本來金並在的時候,施奈德和金並結盟,給了我們很大壓力,但現在金並倒台,連施奈德都被牽連,作為通緝犯,他不能再找我們麻煩了。”


    貝果夏沒想到,解決金並不僅幫助紐約的超英,還誤打誤撞地幫助了忍者神龜。


    看來當世界綜合在一起的時候,大家的敵人也都息息相關起來。


    頓了頓,李奧提議“不過你可以跟我走下水道,這樣不會引起人類的注意。”


    於是,貝果夏跟著他迴到下水道裏。


    “你要去哪兒”李奧問。


    貝果夏想了想,說出路西法的酒吧的名字。


    “那可要走一長段路,”李奧納悶地問,“你是怎麽過來的”


    貝果夏沉默片刻“跑過來的。”


    “你體力真好。”李奧讚道。


    “謝謝”


    分別時,貝果夏和李奧用力地握手“代我向米琪問好。”


    “他會很開心的。”李奧笑著說。


    貝果夏忍不住問“你們真的沒有別的聯係方式嗎”


    李奧看了他一會兒,說“這要等我的兄弟製作出龜機才行。”


    龜機,矽基。


    好冷的笑話。


    貝果夏搓著手臂,爬出下水道。


    剛掀開井蓋,從黑暗走到光明,酒吧巨大閃亮的招牌差點刺瞎他的狗眼。


    此時已經是淩晨,酒吧裏的人散得差不多了,路西法正準備關掉招牌。


    看見從地底下爬出來的貝果夏,他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麽,隻是一彈指,熄滅了招牌。


    而看到他,貝果夏才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康斯坦丁,似乎還卡在管道裏


    “就當我又坑了他一次吧。”貝果夏安慰自己。


    係統“當心他又來報複你。”


    貝果夏捶地“我還能怎樣要怎樣”


    他坑他,他坑他,他坑他坑他這筆處處坑的賬是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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