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努曼空勤團的老板在聽到治安管理中心的處置後,氣急敗壞的指著哈娜·加格爾,咆哮道:“你,哈娜·加格爾,和你的人,會!後!悔!的!”


    “我能把這句話視作為威脅嗎?”


    哈娜·加格爾沒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哈努曼空勤團的老板還想要說什麽,冷不防的被電擊器直接頂到後腰子上,整個人一僵,旋即顫栗起來,兩個製服保安一左一右,架了就走。


    判罰禁閉一天,立即執行!


    除非不想繼續參加“深淵角鬥場”大戰,哈努曼空勤團全體成員基本上一個都沒得跑,也不敢跑。


    “王八羔子!”


    哈娜·加格爾不屑啐了一句。


    對方要是敢當場動手,她或許還會敬對方是一條漢子,然後一記風刃送其歸西。


    不得不說,啾防務公司的人,從boss到雇員,在麵對敵意時的反應幾乎出奇的一致。


    “啾防務的人,你們最好安份點兒,不要給我找麻煩,否則請離開,這裏不歡迎‘麻煩精’!”


    治安管理中心的老大故作正經的發出警告,目光卻一秒鍾都沒有離開這位軍事承包商女老板。


    就是饞人家身子,he……tui!


    下賤!


    唯一有些遺憾的,這個女人竟然是“獨眼龍”,眼罩一戴,整個人的氣質便淩厲了許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哈娜·加格爾不硬不軟的迴應了一句。


    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這種令人作嘔的目光打量自己,她早已習以為常,就連契科夫大狗熊有時候也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這種眼神。


    ……都是些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要是真敢動手,反倒會敬對方是一條要取經(去西天/上路)的漢子。


    陳小二不會,一看到眼罩,心裏就會不由自主瘮得慌,難道沈老師,沈秘書不香嗎?


    肯定香啊!


    啾防務公司的人一迴到宿舍區,搬出了幾口保溫泡沫箱,裏麵全是冰鎮的大玻璃啤酒瓶子,順便把“酸菜”坦普恩·施奈德那位咖喱味兒室友的行李一個不留的全數扔了出來,反正架都打了,橫豎都沒有吃虧,哪怕得罪死,還怕個卵是吧?


    在這個大熱天,狠狠灌上一口冰啤,打個氣嗝,連魂兒都要當場起飛。


    民營企業的飛行員沒有那麽多講究,抽煙喝酒,燒烤重口,該怎麽吃喝就怎麽吃喝,隻要別胖的塞不進駕駛艙就行,


    人手一瓶大冰啤,甚至兩瓶,互相一碰,噸噸噸,爽翻天,一群人立刻鬼哭狼嚎的放浪形骸起來。


    幹架喝酒,人生得意須盡歡,當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幾口貓尿剛下肚,大狗熊就有點兒開始得意忘形,扯著嗓子胡咧咧。


    “我,契科夫·列昂尼得維奇·伊凡諾夫,要喝最好的酒,開最快的戰鬥機,掙最多的錢,住最大的房子,艸最烈的妹子……”


    嘭!


    碎玻璃碴子漫天飛舞。


    契科夫咕噥了幾句,兩眼一翻,推金山,倒玉柱,橫臥架海紫金梁,咣,人事不省!


    僅剩下一絲淺瓶底的啤酒瓶子仍未舍得撒手。


    神特麽最烈的妹子……“魔鬼椒”,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你契科夫值得擁有!


    伊莉妮·魯休斯悻悻然的扔開一支僅剩瓶口的啤酒瓶,看得其他人眼角直蹦。


    副中隊長是真的魔鬼,下手比之前打架的時候還狠,讓人不由自主的擔心,大狗熊中隊長不會被敲出個好歹吧?


    “你們這些混蛋,給我注意一點兒!”


    這些放飛自我的家夥讓哈娜boss氣不打一處來。


    “菜鳥”陳非沒喝酒,正在給機修長蕭老大的木工活兒打下手,還得再做幾件家具,填進移動基地車的車廂內。


    這輛複刻版與原版相比,無論是外表,還是行駛性能,都相差無幾,但是內部軟裝和舒適度卻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畢竟原版移動基地車的車廂細節部分是一點一點補充起來的,很多小東西都不是金屬材質,金係異能完全無能為力。


    哈努曼空勤團全員被關了一天,等到放出來的時候,正好完美錯過了“深淵角鬥場”的開幕式,他們對啾防務公司的眾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偏偏又無可奈何。


    一方麵仍然有保安在盯著,另一方麵也的確打不過啾防務公司的混蛋們,隻能在心裏暗戳戳的默默詛咒對方,連多餘的舉動都做不了。


    按照為期二十天的“深淵角鬥場”日程,前一周是飛行表演期,後麵的十三天是來自於蒼穹星與藍星兩個文明的戰鬥飛行員們作生死較量的大戰,雖然不是真正的戰爭,展開角鬥的飛行員們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是駕馭著戰鬥飛行器的較量,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飛行表演周的背後,是各自暗暗較著勁兒的飛行器生產商,參加表演的既有民用飛行器,也有軍用飛行器,通過靜置展示和動態的實際飛行演示,才能夠打動客戶心裏的那杆秤,拿下利潤豐厚的訂單。


    在爭奪訂單的商業競爭中,各大廠商之間同樣是分勝負,決生死。


    一份訂單說不定立刻就能讓瀕臨破產邊緣的廠商瞬間原地滿血複活,續上好大一口的命,但是如果連續吃不到訂單,是真有可能會被活活餓死,哪怕背後有主權的支持也無法幸免。


    民間飛行隊與廠方飛行隊交替升空,各種機動輪番表演,天空中的轟鳴聲不絕於耳。


    觀眾席分為室內和室外。


    室內不僅有宜人的冷氣和舒適的座位,還有全息投影畫麵與“光鏡術”光幕,幾乎可以無死角的觀看飛行器在天空中的一舉一動。


    室外的觀眾席則為靠近起降跑道的露天階梯座位,有少量的“光鏡術”增加視界,但是更多的需要觀眾親身去體會,沉浸度也更高,比較適合享受震耳欲聾轟鳴的觀眾。


    “第三支飛行表演隊是來自於美洲聯邦的‘黑天使’,六架f-14‘雄貓’噴氣式戰鬥機組成方陣同時集體升空。”


    主持人的聲音通過主動降噪耳麥傳遞到每一位觀眾的耳中,如果沒有這種小設備,恐怕所有的聲音都會被引擎轟鳴給掩蓋過去。


    麥克風可以選擇性的將人聲傳遞到三米半徑內的其他耳麥。


    “艸特麽,波音空天公司真是一屆比一屆垃圾,難道沒有新產品了嗎?連‘雄貓’都拖出來被迫營業,這是掀棺材板的詐屍麽?”


    觀眾席上,腦門兒上包了一圈紗布的契科夫大狗熊拎著一瓶啤灑,沒好氣的罵罵咧咧,勞資不遠萬裏,就給看這個?!


    在室外觀眾席上才坐了那麽一會兒功夫,他就已經幹掉了一打啤酒。


    好歹來一架晶能噴射機啊!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完全不記得,隻知道眼睛一閉一睜就是天亮,而且腦袋鼓起了個老大的包,疼的厲害,直以為是喝斷片兒了。


    如今腦袋上這一圈兒,還是副中隊長“魔鬼椒”親自幫忙包紮的,還是妹子舒心啊!


    灌了一肚皮的啤酒所引發的後果便是觀眾席後方尿騷氣衝天,時不時順著風飄過來,讓人眉頭直皺,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隨地大小便。


    “就像咱們的米格機一樣,設計是舊的,產品卻是新的,舊瓶裝新酒,人家賣的是情懷。”


    “香子蘭”卡洛斯·斯利瓦·萊恩平時喜歡搜集戰鬥飛行器的模型,f-14“雄貓”的幾個版本,他都有收藏,而且是原廠原裝,比如說前格魯門版,後波音版。


    觀眾席上的確有不少人在看到“雄貓”出場後,立刻神情激動起來,甚至還拿出帶有長焦鏡頭的照相機一頓猛拍。


    f-14“雄貓”退役已久,但是擁躉依舊不少,畢竟主機翼會變化,外行人看著都會覺得稀奇。


    如果能夠有的選,軍事承包商們更願意拿f-14替換米格-28,畢竟將機載雷達經過現代化減重和升級配置後,電子戰術能力絕對能夠有質的提升,也更接近於現代的戰術策略(從狗鬥進化成苟鬥)。


    契科夫大狗熊轉迴頭,噴著酒氣擠眉弄眼,醉醺醺地說道:“‘菜鳥’,你的晶能噴射機也應該上去顯擺顯擺!”


    行走江湖,不外乎揚名立萬。


    作為小型軍事承包商的啾防務公司冷不丁的放飛出一架鎮國神器,搞不好會給軍事承包商這個行業造成一個驚天動的炸塘。


    “不行不行,還差的遠呢!”


    陳非直搖頭。


    況且他搗鼓的那架晶能噴射機雖然摔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可是時不時依舊還會摔那麽一下下,遠遠沒有到能夠拉出來人前顯聖的技術成熟度。


    當眾摔機這種丟人的事情,陳非是絕對不肯幹的。


    更大的概率是炸塘用力過猛,不僅把水炸沒了,魚也給炸沒了。


    最後水塘被炸成了一個空空蕩蕩的土坑。


    沒有哪個主權會容許冒出鎮國神器的民營行業存在,這是造反謀逆之資,理所當然的有殺錯沒放過。


    六架f-14“雄貓”升空後,分成了兩組,開始迎麵特技對衝。


    “魔鬼椒”伊莉妮·魯休斯盯著那六架噴氣機,疑惑的喃喃自語。


    “太近了,不對,太近了!”


    她的臉色忽然微變,拍了拍身邊的契科夫大狗熊,說道:“快看,‘黑天使’要出事了。”


    “什麽?”


    契科夫大狗熊抬起頭。


    轟!~


    噴氣機的速度極快,尤其是迎麵。


    一團巨大的火球在機群中間炸開。


    四架“雄貓”一觸即分,背向分離,快速拉高,但是還有兩架“雄貓”卻不見了蹤影。


    無數金屬殘片與火焰撲向地麵上的觀眾席……


    半空中光華一閃,巨大的防護結界被激活,金屬與火焰被攔了下來。


    即將被波及的室外觀眾席有驚無險的安然無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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