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樣,你身上還有傷。”聲音中透著嬌羞的味道。


    某人聽得入了迷,隻覺這嗓音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


    左手垂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落在了靈楚的腰上,沒有做任何動作,靈楚望及,卻是不敢妄動的。


    隻見他用左手執起靈楚的手掌攤開,然後右手離開她的腰,一筆一劃地寫著。


    “你的心裏是否有本王的位置?”


    這下,輪到靈楚慌了。她驚慌的避開眼,雙手不知放往何處,身子輕顫,匆忙的想逃離。


    一雙大掌卻阻止了她的行為。在左肩的手,力道明顯有些重,右肩輕輕地觸碰,帶給她的震驚也不小。


    她不敢抬頭,怕闖入他深邃的眸子裏,隻是盯著白色的衣衫看,一時竟失了神。還是他突然加重的力道,和喉嚨湧起的悶哼。


    她慌亂的扔下一句,“你該喝藥了。”匆忙離開。期間觸碰到他的手臂,他悶聲的低頭,眉頭緊皺。


    看來這次真的好好休養了。還好,有她。


    思及此,眉宇漸漸鬆開,坦然笑了起來。


    靈楚急忙跑出屋後,也是心慌不已。外麵還下著蒙蒙的細雨,卻怎麽也吹不散她麵頰的灼熱。


    世上隻有一個嶽靈楚。


    做本王的王妃。


    此生隻要你一人。


    你想保嶽家一族的平安,除了答應哀家的條件,別無他法。


    嶽靈楚,你到底在想什麽?響亮的耳光在夜裏,格外的清晰。


    靈楚安心盡職的做著她的本分,中間無數次被某人占便宜,她縱然再生氣,那雙提劍的手,始終沒落下。


    靈楚在王府的日子,轉眼過了三天。


    這天,陰雨綿綿。


    靈楚讓他受傷的手放在他頸間的布條上,某人嫌棄不肯,遭來靈楚一記白眼,轉身就要離開。


    某人立馬換了模樣,高興的將手放上去,遞上桌上的湯藥,示意她喂。


    隨侍的丫鬟偷偷抿著嘴笑,她們何時見過這樣的王爺。


    “啊!”靈楚像喂小孩子般,將夾起的菜湊進他的唇邊,眼眸輕揚,嘴唇微張,小臉的表情煞外迷人。


    秦知賢鳳眸微眯,薄唇輕揚,眼角眉梢盡是饜足的笑意。頭俯低,好看的唇瓣在勺邊輕啄了一口,縱然再苦澀的湯藥,他也覺得無比的甜蜜。


    就在靈楚準備喂他下一口的時候,某人嘴角勾起玩味滿足的弧度,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瑰色的唇瓣銜著湯藥強勢的闖入香檀。褐色的湯藥灑的滿手都是,伴著哐當一聲,靈楚的沾著藥汁的手碰上他華麗的衣袍,礙及他手臂的手,推攘他胸膛的力道對他來說,完全忽略不計。靈楚瞪大的瞳眸映著他纖翹的睫毛,和如玉的肌膚,靈楚嗚嗚的聲音更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他更加毫無節製的席卷著她的意識,帶著苦味的舌頭狂肆地卷掃著她口中的芬芳。丫鬟們都羞澀的低下頭,麵麵相覷,整張麵頰紅透半邊。


    某人的身體崩得厲害,攬住她腰肢的手,猛地往上一提,靈楚柔軟的身子便坐上了大腿,更加方便了他的侵占。


    這下,丫鬟們不淡定了,眼看著王爺的吻霸道張揚的由鮮豔的唇瓣滑倒白皙的脖頸,掛在脖頸上的左手更是隔著姑娘輕薄的衣衫闖了進去。


    靈楚被他親得意識混沌,雙眼迷離,推著他胸膛的手更是無力酸軟,他咬及光潔的下巴時,紅腫的唇瓣才有稍許喘息,迷離的意識也漸漸恢複,耳朵自是清楚的聽到眾多的議論聲。


    這下臉像紅透的煙霞,泛著豔麗的顏色。


    秦知賢嚐著美味,全然望乎所以,繃緊的身子叫囂著要她,要她。於是,勾在腰間的手愈發貼近自己。唇瓣也由嘴到下巴,再到纖嫩的脖頸,馨香已將他滿滿包圍。


    “嗯,秦知賢,你!”靈楚推著他的胸膛,仰頭叫道。隻因他滾燙的唇已滑過衣襟侵入自己纖白的脖頸。


    “卿卿,本王要你,要你。”他狂傲的宣示,鳳眸噙滿猩紅,盡是對她的渴望。


    丫鬟們垂著頭,輕輕將紗縵放下,擋住這一襲親昵。


    隻是這沉重的唿吸隔著紗簾,字字入耳,亂了一池春水。


    突然,“啪”地一聲,極其響亮,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不敢上前。


    秦知賢啃咬著她纖嫩的肌膚,直到吮出鮮紅的印跡,他才移往下一處。


    靈楚隻覺腰都要被他握斷了一般,灼熱的手掌更是重重地摩挲,連受傷的手都不安分的穿過衣襟,微涼的指尖劃過光熱的身子,帶起層層酥麻。


    驟然的一巴掌打在了他如玉的麵頰,也喚醒了他迷離沉重的意識。


    他抬眸望著麵前比煙霞還要美麗的人兒。


    粉麵不施黛,眉若青山,眼清似泉,唇比胭脂,青絲幾許淩亂,碧綠的裙衫,衣襟敞開,纖白的肌膚上,鮮豔的印子,格外醒目。她的身子橫坐在他的腿上,他修長的手臂攬著她的腰,聽著她沉重的喘息,望見她羞憤戒備的眼眸,他濃上心頭的**漸漸平息。


    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低沉。“對不起,本王……控製不住。”天知道,他忍得有多痛苦,美人在眼前,悉心嗬護,偏還是心上人,他能不心猿意馬嗎?


    靈楚又羞又氣,唿吸急促,盡顯不滿,雙手握拳打上他的胸膛,怒道:“你混蛋,大混蛋。”


    “是,是,本王混蛋,太混蛋了!”某人忙不迭地應道,雙眸緊鎖著她的臉,她像一隻鴕鳥越垂越低。


    突然,他重重的悶哼聲,令靈楚容顏失色,慌張的拉上他的手。“是不是手又痛了,我看看。”


    正入某人的圈套。她低頭拉過他懸著的手掌,細細察看,輕柔的氣息微微噴灑,溫暖了他的手掌,更暖了他的心。


    一個翻身,她柔軟的身子被他壓在床上,他高大的身子一俯,俊美無儔的臉邪魅張揚。靈楚怔望著他的麵容,目光滑過他懸掛的手臂,屈起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靈楚緊張的避開眼,在他的親吻又要落下的時候,她將頭一扭。


    誰知他隻是微微俯低了身子,瑰色的唇瓣噴灑出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邊細小的絨毛,右手撐在床上,以免身體的重量將他壓住,左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麵頰,力道之輕猶如羽毛。


    靈楚側過身子,對上他邪魅的麵容,這張帶著濃濃戲謔的容顏,笑容無比燦爛,墨發些許垂落,為他俊美的臉平添了幾分清俊。


    鳳眸幽邃,緊鎖著她的眼,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嶽靈楚,嫁給本王,做本王唯一的王妃。”


    靈楚幾分失神,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他這麽認真說話,極其虔誠的表情,可沒有一次有這次來得震撼,來得令人心動。


    她曾說過,會試著愛他。可發現一切是那麽地無能為力。


    她也曾說過,我的心裏隻當你是朋友。


    可他為自己挑斷手筋的那刻,她是震撼的,甚至是無比心疼。


    她寧願受傷的那個人,是她自己,她也不願是他。為什麽,愛到傷痕累累,還是要執著不悔。


    在經過無數的磨難後,溫暖的懷抱將她籠罩,她無法再將隻他當做是朋友。


    “我們不是有約定......”“約定”兩字才剛落,他柔軟的唇帶著怒氣的印上她紅腫的唇瓣,重重的一啄後又眨眼鬆開,鳳眸幽深的鎖上她的眼。


    “現在呢!”


    靈楚不解他的意思,傻傻的準備應道,見到他俊美邪魅的臉再次靠近,雙手想都沒想的捂上嘴巴,瞳眸震驚,使勁搖頭。


    他玩味的一笑,身子側過,躺在了靈楚的身邊。不知是力氣太過,還是左手傳來的疼痛,他光潔的額頭溢出細密的汗水,唇瓣有些泛白,身子乏力喘著粗氣的說道。“嶽靈楚,你還不明白嗎?你喜歡的是本王,你要逃避多久。”


    時間靜默了許久,空氣中流淌著異樣的氣氛。


    聞著她淡雅的馨香,他望著華美的紗幔失了神,這樣的場景他仿佛在夢中思量了千百迴,現在算是實現了嗎?他緩緩的閉上眼。


    靈楚輕輕慢慢的聲音傳來。


    “我沒有逃避。我無法忘記他,所以不能,這樣對你不公平。”


    驟然,他拉過衾被,蓋住了兩人。光滑的被子帶著淡雅的芬芳,散開的發絲交纏描出美好的畫麵。


    他粗糲的手掌撫上她清麗的麵龐,兩眼相對,柔情萬種。鳳眸幽深,瞳眸清澈,氣息溫熱,粗糲的指尖觸上唇瓣,淡色的唇角揚起。“我等你。”


    纖翹的睫翼在眼瞼投出美好的弧度,聲音極其的輕。在外伺候的丫鬟,麵麵相覷,羞澀的低下頭,了然於心的笑容。


    不過,親昵的日子總是來去匆匆。太後的旨意匆匆而來,兩天後宮廷宴,賢王奉旨進宮。


    曲函平南侯與昭陽郡主已到京城。


    深夜,賢王府。秦知賢解開頸上的布帶,輕輕劃過,那裏仿佛還餘留著她的芬芳,他饜足的勾起唇角。黑影掠過,空氣中冷冽的氣息。


    秦知賢試著握拳,屈起的手指鬆了又緊,他試著拿起桌上的茶杯,哐的一聲,杯中的茶水灑了一半。與他幽深的鳳眸相比,日死寂陰沉的眼更加震驚,“王爺。”


    “無事。”他的手離開瓷杯,傾灑的茶水落在他修長的指尖,略顯僵硬的動作。眼眸斂下,繼續纏好布帶,低沉的出聲。“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日冷漠應聲。他的目光始終鎖在纏著布條的手臂上,腦中盡是那晚,鮮紅的血,濃烈的腥味與熊熊烈火,暈染了半邊天空。


    他護著她,鮮血淋漓的手臂,青紫的顏色,冰涼的溫度。甚至感受不到他微弱的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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