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楚顫動的身子漸漸僵硬,霍然睜開的雙眸,噙著不信與對眼前人的恨意,秀白的手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肩上,淒厲地哭泣:“沒有,沒有,他不會不要我的,他不會。他答應……答應過我的,讓我陪在他的身邊,一輩子,是一輩子。”


    蒼白的小臉掛滿了淚痕。


    打到最後,手掌無力的就要落下,一雙溫暖的大掌包住她微涼的指尖,放在他滾燙的胸口。


    豆大的雨滴,簌簌地打在銀白的衣衫。


    雨水浸透的發絲,些許散落的貼在耳鬢,刀刻般的容顏,冷峻剛毅,幽邃的鳳眸鎖著她蓄滿淚水的眼,薄色的唇瓣潤著光澤。


    “嶽靈楚,你為他傷心落淚,你可知我的這裏……”秦知賢握著她的指尖來到自己的胸口,“很疼。”


    話音剛落,雷聲轟隆響起。


    靈楚怔得一下連忙收迴手掌,一張小臉骸白的顫抖,唇瓣打結,睫翼直顫,身子蜷縮在一起,細碎的呻、吟溢出。


    “好冷,好冷……”


    “好痛,好痛……”


    靈楚一下抱著自己的雙臂,一下搖著自己的腦袋,泛白的嘴唇溢著鮮紅的血絲,打濕的發絲淩亂的搭在背部,幾許覆在麵頰,粘上了唇邊,贏弱的身子更顯蒼白。


    “嶽……靈楚,”秦知賢像是慌了神的把她抱起,“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靈楚在他的懷裏,身子不安地抖動,抱頭痛苦的叫喊:“師傅,師傅……”


    冰涼的雨滴滑過他冷峻的麵龐,耀若星辰的眼,此刻像蒙上灰塵的弦月,黯淡無光。


    涼薄的嘴唇抿成細縫,修長分明的手掌,不由得一緊。又怕傷到她分毫,指腹硬生生的壓在了掌心。


    腳仿佛被千斤重的石頭壓住,無法動彈的身子。


    望著她痛苦糾結的麵容,他暗自咒罵,眼下可不是吃飛醋的時刻。


    思及此,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期間,扯到他肩胛、背部的傷口,他連眉頭都不曾皺起。


    夜色蒼涼,他頎長的身影立在窗前,燭光照亮簡潔素雅的屋子,月白的背影愈發孤寂。


    白雪般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色,清冷的目光望向手中栩栩如生的木頭人,不自覺變得柔和溫情。


    玉白的指尖一寸一寸撫摸著雕刻的發絲,眉眼,仿佛那裏有生命般。


    “阿月,等我。”癡戀的望著笑靨如花的麵龐,淡雅的唇瓣輕啟,一抹柔情繾綣溢出。


    十五天,就要啟程去月玄了。


    想著那麽短,數著卻如此長。


    那片青色的天空,山峰矗立,邊城烽火。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疼痛,薄薄的冷汗浸滿了額頭,玉池般的眼猛地閃爍不停,皓白的手腕處,不大不小的朱砂妖嬈如血。


    光潔的眉心若隱若現的紅色。


    “阿月……你在哪?你的傷……”他似有感應的呢喃,玉色的指尖扣在蘇木上,妖豔的紅色沁在精細的麵龐,突兀殘忍的畫麵。


    他慌亂的用袖子擦著血跡,優雅的眉目滿是緊張。


    誰知,越擦越贓。


    白皙的額頭青筋冒起,清然的瞳孔陡然擴大,淬著星火的眸子。


    短暫的幾秒,麵龐像火燒一般。


    幽香浮動,環佩鈴鐺,輕盈搖曳,紗裙曼舞。


    “候爺,奴家……”嬌媚出聲,玲瓏玉體在薄紗紅裙半遮半掩下,透著無盡的誘惑。


    傲人的身線,豐盈挺翹,雙腿纖長,環佩璫響。如雲墨發高高束綰,銀色發簪隨著她一步一蓮的移動,搖晃撥過瑩潤的耳珠。


    秀美的脖頸上一朵盛開的桃花蜿蜒至鎖骨,一雙媚眼攝魂勾魄,紅唇豔麗,玉色的手指輕劃過唇瓣,朱紅的丹寇更添魅惑,瑩白指腹殘留的胭脂輕撫撥弄的落在鎖骨、**。


    豔麗的指尖極具誘惑的解下紗裙,舌頭配合的舔著嘴唇,清風穿過窗欞,薄紗落地。


    一具極致傲人的身材暴露在空中,高聳的胸部,白皙平坦的小腹,光滑勻稱的雙腿,芳草幽幽的濕地,足尖圓潤,紅色更具誘惑。


    那一顰一目,一抬一起,幽香浮動,黯然銷魂。


    月白身影臨坐窗前,細密的汗珠滑過他無瑕的麵龐,淡色唇瓣上幹涸的血跡映著雪色的臉,平添幾分蒼涼。清冷的眸子,兩排睫翼掃過眼瞼,如蝶掠過。


    他玉白的手指搭在手腕妖嬈處,屏氣凝神,氣息在身體流轉,冰凍移動的蠱蟲。


    幽香入鼻,他敏感的擰眉,冷然出聲,“誰!”冰凍三尺。


    媚聲低吟,“嗯……候爺……”


    嬌軟的身軀就向他撲來,清然的眸子猛然睜開,拂袖就是一掌打去,淩厲的掌風穿過耳側,桌椅轟然倒塌。


    婀娜嫵媚的笑容僵硬在半空,纖長的手指放在頸間,一顆心慌張地跳動。若不是她躲得及時,今日可就喪命在此了!


    暗自平複了氣息,轉而嫣然魅惑一笑,媚聲帶笑。“候爺,你這是幹嘛啊!你聽……奴家的心跳得好快啊!”


    承玄沐昊在出掌刹那,眼睛掠過她的身影,短暫停頓下嫌惡的別開眼。


    袖角撕下一塊,蒙住了眼睛。


    “出去!”掌中內力蓄勢待發,怒聲喝道。


    婀娜見狀,攝魂的眼眸劃過一抹陰冷的笑意。


    秀嫩的指尖滑過胸脯,粉潤的尖端挺立空中。竟扯去了最後一塊薄紗,白皙如玉的身子泛起紅暈。


    幽香更濃!


    “候爺,奴家知道你想念那丫頭,奴家也是為你著想啊!”婀娜食指輕抵朱唇,媚眼含騷的逡巡在月白的身影。“憋壞了,可不好!”


    話音嗔怪的落下,薄紗飛出,纏上勁瘦的腰身,傲翹的胸峰晃出誘人的乳波,雙腳如風輕盈的靠近,柔皙的手掌扯著薄紗,指間飛舞如花散開直擊胸膛。


    承玄沐昊耳息一動,鼻間幽香濃烈,手指扣上腰間的薄紗,布條下的眼眸冷意滋生,掌心凝力,薄紗四分五裂,一雙纖長的手臂襲來,豔麗的指尖在燭光下格外冷冽。彎曲的五指像利爪陰狠的冒著冷光。


    她嫵媚的麵容透著冷豔,攝魂的眼眸閃過一抹笑意,狠中帶柔,笑中帶刺。


    承玄沐昊一時大意,以散開的內力阻擋她十成功力的掌風,尖銳的指甲劃過他玉白的手心,柔嫩的肌膚泛著針刺般的疼,妖嬈的血跡,翻滾的劃痕。


    婀娜一手落在他皓月的手腕,指尖有意無意地撥弄那抹朱砂,腳尖用力的勾住他的腿,暴露的身子猛地向前壓去。


    承玄沐昊眉宇緊蹙,修長的手臂經過陌生氣息的觸碰,青筋猛地突起,骨節咯咯直響,鼻息濃烈的香味,他忙用袖遮掩,一掌施力的朝幽香打去。


    婀娜嗅著這一股男子清然的竹木氣息,媚動的雙眼沉醉的眯起,光裸的手臂就要蹭上他的胸膛,豐盈觸及衣邊,一時掌風襲來,她不防的硬生生接下,濃烈的血腥味溢滿了口腔。


    裸露的玲瓏身子染上星星點點的血跡,豐盈隨著她唿吸的起伏上下晃動,媚眼褪去,冷眼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候爺好功夫,我都脫光站在你麵前了,還能坐懷不亂。如今,我連媚香都用上了,你竟然……”狐眼落在某處,嗤笑出聲。“莫非你真的……不行!”


    話音剛落,承玄沐昊一掌又要落下,一聲清音,止住了他的動作。


    “沐昊,”昔雨款步走進屋中,‘砰’地一聲,托盤上的碗碟碎了一地。清澈的水眸映著一抹妖嬈,她驚唿出聲。“你受傷了!”


    快步地靠近,突然,被一雙豔麗的手拉住了手腕,傲然身軀的壓近。


    婀娜扣住昔雨的一隻臂膀,光裸的身子,昔雨掃過,冷漠出聲。“又是你!昭陽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值得你為她‘奉獻’至此,還是你天生就是這麽放、蕩。”


    話語激怒了婀娜,她手上的力氣加重,昔雨眉頭一蹙。


    承玄沐昊頎長的身影陡然一晃,眨眼間,婀娜隻覺唿吸一緊,纖長的脖頸落入虎口之間。


    扣昔雨臂膀的手掌霍然鬆開,狐眼沁淚,艱難地開口。“候……候爺,你饒過……奴家,奴家再也不敢了!”


    虎口又是一收,纖嫩的脖頸漸漸突起的筋脈。


    缺氧的臉龐,媚態盡散,唿吸弱去,眼珠苦澀的冒著淚水。


    隻要他再微微用力,她的生命也就到了盡頭。


    “沐昊,你要殺她。”昔雨一側淡然的開口。


    “她不該!”手腕處仿佛還餘留著那抹氣息的移動,他極其嫌惡的氣息。還有鼻間縈繞的幽香,他都厭惡之極。


    說著,手指就要扭短,唿吸越來越弱,一聲痛苦斷續的輕喃:“不要,不要……殺我,我……知道……一個……秘密……拿它……換我……不死。”


    “沐昊,”昔雨聞聲,素白的手掌搭上扣在頸間的手背,輕柔的出聲。“也許……”


    承玄沐昊自是知道她的意思,鉗住婀娜脖頸的手頹然鬆開。頎長的身影斷然遠離,足足幾尺。


    婀娜整個身子癱軟在地,竭力地唿吸著新鮮空氣,上下起伏的胸部昭示著她還活著。


    仿佛經曆了一段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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