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第五百六十七章再看久一點
[綜漫]看心情改變世界 作者：澈羽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像是，會對這類物品感興趣的人嗎？
藍染不禁心想，無慘又是參考了什麽標準，認為他會喜歡明顯隻有觀賞用途的女性人偶，疑問在腦海一閃而過，隨即內心失笑的否決了，他不認為是自己的問題，所以鐵定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一時興起關照過的便宜兒子的問題。
“不。”
迴答的並不艱難，藍染抬眼看向等待自己迴覆的便宜兒子，冷酷地打散了對方眼裏那團光。
光芒泯滅，晦暗迴歸，才剛冒頭的興致被父親一句拒絕抵消，無慘上揚的嘴角往下墜。
“這樣啊……”無慘低聲道了句，側頭瞥了眼販賣人偶的老板，冰冷的眼神好似在責怪店家沒能博取重要之人的喜歡，粗神經的老板沒和無慘對上眼，正瞅著無慘的說話對象，莫名感到背後竄出一股冷颼颼的氣息，脊背一僵滿頭問號。
怪涼的，他是不小心得罪誰了？ ？
無慘收迴視線，轉頭的動作十分迅速，像是多瞧一眼店家就會讓他蒙受損失似的。
如果父親喜歡，他必然會立刻掏錢讓對方挑選中意的商品帶走，不局限一個，反正他這些年偽裝人類，過人類的生活、扮演各種角色賺來的錢也夠多了，買父親喜愛的東西，讓父親開心一些的能力還是有的。
想當初會有以往根本不曾有過的賺錢念頭，還是憶起他變成鬼之前的那段日子，身為榜樣的父親做的太好，食衣住行樣樣不需他擔心，真正踏出了舒適圈，才發現生活想過得順心如意光有力量是不夠的，最起碼也得有點腦子……
不會的東西就努力學，學不會發了頓脾氣，再迴頭想想初衷，調整好心態重新出發。
精簡總結，就是學習，殺人泄憤，然後再學習，如此循環往複硬是吸收了些許知識。
血緣聯係著彼此，即使構成發生質變已不像一開始那般純粹，無慘還是為自己的身體裏存在著遺傳自藍染的基因而感到欣喜，他深深敬慕父親，完全不考慮母親的事情，單就這一點，也可以說他叛逆了，屬實非典型極端例子。
僅限於父親能看見的乖巧順從，到了母親那兒，就是冷漠無視了。
也難怪他自尊心高的母親那麽厭惡自己的兒子，話都不願意好好說。
無慘討厭將他生下來的母親，即使父親曾告訴過他，母親為了讓他誕生吃了不少苦，他仍然沒有修改烙印在腦海深處已然定型的認知，繼續和生母互看不順眼。
或多或少可以稱得上是母子倆敵視因素的藍染，罪孽深重，然而他並不在乎。
不是沒看見兩名親人仿佛結了一層厚冰的惡劣關係，而是看見了卻不曾想過插手修複。
人心在藍染看來是可以操控的籌碼，但有些時候並不值得他為此耗費心思。
感情不睦那就感情不睦吧，不過是他在這個世界漫長體驗中極短的插曲，被歸類在不重要的那一區，打從整理完訊息，知曉世界給他準備的軀殼是什麽身份後，藍染對於抵達這裏的第一站就沒放什麽心思了，他看著剛誕生的嬰兒逐漸成長，思量何時拋棄一家之主的職責。
被設定好的身份與地位，不是自己認為必要而去爭取的東西，在藍染這裏得到的待遇也就這樣了，似乎是隨時皆可舍棄。
因為掩飾的太好，過程從未透露任何離開念頭，昔日作風雖說有鐵血果決的一麵，卻不曾殘暴狠戾，無慘驟然目睹宅邸在火焰中燃燒的一幕，才會打從心底難以接受。
他以前一直認為父親是個溫柔的人，強大、沉穩，偶爾會對弱者施予援手，是他最有力的靠山。
直到發生那件事情無慘才真正意識到，他所知曉的一切，隻是父親刻意展現的部份。
心情暴躁又失落，負麵情緒纏身，無慘耗費了一段時間才調整好狀態，過程是血腥了一點，不過中間摻雜的紅色越多，效果就越好。
放任破壞的欲.望催生毀滅，待無慘找迴理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父親一反以往風格的做法，偏激又殘忍，那是否代表著，他們還是有一些相像的地方？
他果然是父親的孩子……相似的地方，是有的。
“你一點也不像你父親！”
“沒有他優秀，身子差，對家族毫無貢獻！我真後悔生下你！”
出自生母的刺耳話語被無慘記在心裏，他很在意這件事，假如沒有藍染插手，或許哪天他認為母親沒有存在必要了，會斷然出手將其鏟除，以解內心沉積的怨憤，醫生研製的藥給了他活下去的資格，卻也徹底改變他的生命。
“父親。”
“嗯？”聽見唿喚，藍染頓了頓，偏頭看著快走幾步接近自己的年輕男人。
歲月從不偏愛任何人，理應如此，這項不變的定律到了父子兩人這兒卻失去原有的意義。
容貌俊美的男子總是能輕易吸引他人的注意力，美好的事物不限性別，旁人看見同行的藍染和無慘，目光不自覺受其吸引、停留。
滿頭白發及腰的男人披散長發，一雙眼睛是紫藤花的顏色，初見淺淡溫和，仔細觀察又會發現不一樣的境地，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
黑色卷發的男子又是另一種風格，他的雙眼是淺淺的玫瑰紅，色澤非常漂亮，不輸身邊人神秘莫測的雪青瞳，心情好時，眸色是完全不含絲毫攻擊性的色彩，會隨著情緒起伏產生變化。
路人看著看著，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腦袋隨著遠去的身影轉動，恨不得再看久一點，將美好事物留存於心中，保存在記憶殿堂的寶箱裏。
藍染習慣受目光追逐，無論是善意的亦或帶著惡意，都無法影響他的心情，他側耳傾聽無慘的聲音，幾縷雪白發絲從肩膀滑落，眼簾半遮著眸子。
無慘靠近藍染，滿眼都是對方放大的麵容，他看見那雙雪紫的眼睛裏裝著自己的身影，這認知讓他內心萌生了病態的滿足感。
好喜歡……
好喜歡，父親。
因為靠得太近，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無慘微眯眼眸，翹起的嘴角昭示著愉悅的心情，他張嘴在藍染耳畔說了些什麽。
藍染安靜聆聽，待無慘說完，不含情緒起伏的眼眸注視著黑發紅瞳的鬼支配者，搖頭否決了對方的提議。
“……您真的，不需要嗎？”
無慘停頓片刻，還是咬牙問道，眼中的擔憂情緒幾乎要滿溢而出。
他覺得太奇怪了，為什麽他的父親能忍這麽久呢？是不喜歡，還是真的不需要？如果身體需要攝取另類營養，卻憑意誌力壓製，那會對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謝謝你為我著想，不過真的不需要。”藍染笑著迴應，默不作聲拉開過度靠近的距離，伸手搭在無慘肩上，一向不喜與人接觸的無慘表現得很平靜，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隻想再表現得更好，得到對方的讚揚誇獎。
“笑了笑了！”
“啊，你小聲點！”
“放心離這麽遠不會被聽見的，不過他笑的真好看……”
夜色下商街燈火通明，來往的人潮不算少，鬼的五感敏銳度高於普通人，無阻礙地捕捉到那段對話，無慘身軀一頓，扭頭看向聲音來源，兇惡的眼神嚇到靠在一起偷偷議論的女孩子。
目光像是欲將人殺死啃食殆盡，不是以人的角度看待同胞，而是以狩獵者的視角判斷該從哪裏下手，讓血肉分離。
鬼的進食畫麵大多驚悚無比，充滿血腥與衝擊性，無慘也不例外，他頂多比那些失去理智猶如野獸般的同類好上一點。
“他、他聽見了……”
“我們趕緊走，離他們遠些，那個黑發的男人眼神好兇啊！”
被嚇了一跳，女孩子們沒心情繼續觀賞美景，雖然白發的那位看起來很溫柔也很好相處，不過身高矮一些的黑發男人太兇了，她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無慘麵無表情的皺著眉頭，等人遠離了才轉迴來，對上藍染似笑非笑的表情。
“！”
“父親……？”無慘有些緊張地聞道，“怎麽了？”
藍染將無慘方才的舉動看在眼裏，覺得對方就像護食的孩子，喜歡的東西給旁人瞧一眼也不願意。
他頓了頓，大手往上移動，在無慘的注視下，不輕不重地放在那頭墨黑的發頂摸了摸，作為安撫。
“別這麽小氣，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
“……是。”
無慘垂眸應聲，他在藍染麵前大多都是這個態度，乖巧、順服，極少會反駁藍染的意見，藍染也很少去幹涉他。
無慘的部下看見他這副模樣，大概會以為換了個芯子，他的容貌並未產生變化，但重點是畫麵太震撼，被無慘整治過的鬼絕對不會相信是同一隻鬼。
看無慘的樣子，大概很難像他一樣做到心如止水，不足掛齒的小事都能輕易帶動他的情緒，進而引發殺意。
那兩個孩子說了什麽惹得無慘這麽生氣？他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誇獎藍染的話而已。
藍染不禁心想，無慘又是參考了什麽標準，認為他會喜歡明顯隻有觀賞用途的女性人偶，疑問在腦海一閃而過，隨即內心失笑的否決了，他不認為是自己的問題，所以鐵定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一時興起關照過的便宜兒子的問題。
“不。”
迴答的並不艱難，藍染抬眼看向等待自己迴覆的便宜兒子，冷酷地打散了對方眼裏那團光。
光芒泯滅，晦暗迴歸，才剛冒頭的興致被父親一句拒絕抵消，無慘上揚的嘴角往下墜。
“這樣啊……”無慘低聲道了句，側頭瞥了眼販賣人偶的老板，冰冷的眼神好似在責怪店家沒能博取重要之人的喜歡，粗神經的老板沒和無慘對上眼，正瞅著無慘的說話對象，莫名感到背後竄出一股冷颼颼的氣息，脊背一僵滿頭問號。
怪涼的，他是不小心得罪誰了？ ？
無慘收迴視線，轉頭的動作十分迅速，像是多瞧一眼店家就會讓他蒙受損失似的。
如果父親喜歡，他必然會立刻掏錢讓對方挑選中意的商品帶走，不局限一個，反正他這些年偽裝人類，過人類的生活、扮演各種角色賺來的錢也夠多了，買父親喜愛的東西，讓父親開心一些的能力還是有的。
想當初會有以往根本不曾有過的賺錢念頭，還是憶起他變成鬼之前的那段日子，身為榜樣的父親做的太好，食衣住行樣樣不需他擔心，真正踏出了舒適圈，才發現生活想過得順心如意光有力量是不夠的，最起碼也得有點腦子……
不會的東西就努力學，學不會發了頓脾氣，再迴頭想想初衷，調整好心態重新出發。
精簡總結，就是學習，殺人泄憤，然後再學習，如此循環往複硬是吸收了些許知識。
血緣聯係著彼此，即使構成發生質變已不像一開始那般純粹，無慘還是為自己的身體裏存在著遺傳自藍染的基因而感到欣喜，他深深敬慕父親，完全不考慮母親的事情，單就這一點，也可以說他叛逆了，屬實非典型極端例子。
僅限於父親能看見的乖巧順從，到了母親那兒，就是冷漠無視了。
也難怪他自尊心高的母親那麽厭惡自己的兒子，話都不願意好好說。
無慘討厭將他生下來的母親，即使父親曾告訴過他，母親為了讓他誕生吃了不少苦，他仍然沒有修改烙印在腦海深處已然定型的認知，繼續和生母互看不順眼。
或多或少可以稱得上是母子倆敵視因素的藍染，罪孽深重，然而他並不在乎。
不是沒看見兩名親人仿佛結了一層厚冰的惡劣關係，而是看見了卻不曾想過插手修複。
人心在藍染看來是可以操控的籌碼，但有些時候並不值得他為此耗費心思。
感情不睦那就感情不睦吧，不過是他在這個世界漫長體驗中極短的插曲，被歸類在不重要的那一區，打從整理完訊息，知曉世界給他準備的軀殼是什麽身份後，藍染對於抵達這裏的第一站就沒放什麽心思了，他看著剛誕生的嬰兒逐漸成長，思量何時拋棄一家之主的職責。
被設定好的身份與地位，不是自己認為必要而去爭取的東西，在藍染這裏得到的待遇也就這樣了，似乎是隨時皆可舍棄。
因為掩飾的太好，過程從未透露任何離開念頭，昔日作風雖說有鐵血果決的一麵，卻不曾殘暴狠戾，無慘驟然目睹宅邸在火焰中燃燒的一幕，才會打從心底難以接受。
他以前一直認為父親是個溫柔的人，強大、沉穩，偶爾會對弱者施予援手，是他最有力的靠山。
直到發生那件事情無慘才真正意識到，他所知曉的一切，隻是父親刻意展現的部份。
心情暴躁又失落，負麵情緒纏身，無慘耗費了一段時間才調整好狀態，過程是血腥了一點，不過中間摻雜的紅色越多，效果就越好。
放任破壞的欲.望催生毀滅，待無慘找迴理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父親一反以往風格的做法，偏激又殘忍，那是否代表著，他們還是有一些相像的地方？
他果然是父親的孩子……相似的地方，是有的。
“你一點也不像你父親！”
“沒有他優秀，身子差，對家族毫無貢獻！我真後悔生下你！”
出自生母的刺耳話語被無慘記在心裏，他很在意這件事，假如沒有藍染插手，或許哪天他認為母親沒有存在必要了，會斷然出手將其鏟除，以解內心沉積的怨憤，醫生研製的藥給了他活下去的資格，卻也徹底改變他的生命。
“父親。”
“嗯？”聽見唿喚，藍染頓了頓，偏頭看著快走幾步接近自己的年輕男人。
歲月從不偏愛任何人，理應如此，這項不變的定律到了父子兩人這兒卻失去原有的意義。
容貌俊美的男子總是能輕易吸引他人的注意力，美好的事物不限性別，旁人看見同行的藍染和無慘，目光不自覺受其吸引、停留。
滿頭白發及腰的男人披散長發，一雙眼睛是紫藤花的顏色，初見淺淡溫和，仔細觀察又會發現不一樣的境地，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
黑色卷發的男子又是另一種風格，他的雙眼是淺淺的玫瑰紅，色澤非常漂亮，不輸身邊人神秘莫測的雪青瞳，心情好時，眸色是完全不含絲毫攻擊性的色彩，會隨著情緒起伏產生變化。
路人看著看著，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腦袋隨著遠去的身影轉動，恨不得再看久一點，將美好事物留存於心中，保存在記憶殿堂的寶箱裏。
藍染習慣受目光追逐，無論是善意的亦或帶著惡意，都無法影響他的心情，他側耳傾聽無慘的聲音，幾縷雪白發絲從肩膀滑落，眼簾半遮著眸子。
無慘靠近藍染，滿眼都是對方放大的麵容，他看見那雙雪紫的眼睛裏裝著自己的身影，這認知讓他內心萌生了病態的滿足感。
好喜歡……
好喜歡，父親。
因為靠得太近，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無慘微眯眼眸，翹起的嘴角昭示著愉悅的心情，他張嘴在藍染耳畔說了些什麽。
藍染安靜聆聽，待無慘說完，不含情緒起伏的眼眸注視著黑發紅瞳的鬼支配者，搖頭否決了對方的提議。
“……您真的，不需要嗎？”
無慘停頓片刻，還是咬牙問道，眼中的擔憂情緒幾乎要滿溢而出。
他覺得太奇怪了，為什麽他的父親能忍這麽久呢？是不喜歡，還是真的不需要？如果身體需要攝取另類營養，卻憑意誌力壓製，那會對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謝謝你為我著想，不過真的不需要。”藍染笑著迴應，默不作聲拉開過度靠近的距離，伸手搭在無慘肩上，一向不喜與人接觸的無慘表現得很平靜，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隻想再表現得更好，得到對方的讚揚誇獎。
“笑了笑了！”
“啊，你小聲點！”
“放心離這麽遠不會被聽見的，不過他笑的真好看……”
夜色下商街燈火通明，來往的人潮不算少，鬼的五感敏銳度高於普通人，無阻礙地捕捉到那段對話，無慘身軀一頓，扭頭看向聲音來源，兇惡的眼神嚇到靠在一起偷偷議論的女孩子。
目光像是欲將人殺死啃食殆盡，不是以人的角度看待同胞，而是以狩獵者的視角判斷該從哪裏下手，讓血肉分離。
鬼的進食畫麵大多驚悚無比，充滿血腥與衝擊性，無慘也不例外，他頂多比那些失去理智猶如野獸般的同類好上一點。
“他、他聽見了……”
“我們趕緊走，離他們遠些，那個黑發的男人眼神好兇啊！”
被嚇了一跳，女孩子們沒心情繼續觀賞美景，雖然白發的那位看起來很溫柔也很好相處，不過身高矮一些的黑發男人太兇了，她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無慘麵無表情的皺著眉頭，等人遠離了才轉迴來，對上藍染似笑非笑的表情。
“！”
“父親……？”無慘有些緊張地聞道，“怎麽了？”
藍染將無慘方才的舉動看在眼裏，覺得對方就像護食的孩子，喜歡的東西給旁人瞧一眼也不願意。
他頓了頓，大手往上移動，在無慘的注視下，不輕不重地放在那頭墨黑的發頂摸了摸，作為安撫。
“別這麽小氣，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
“……是。”
無慘垂眸應聲，他在藍染麵前大多都是這個態度，乖巧、順服，極少會反駁藍染的意見，藍染也很少去幹涉他。
無慘的部下看見他這副模樣，大概會以為換了個芯子，他的容貌並未產生變化，但重點是畫麵太震撼，被無慘整治過的鬼絕對不會相信是同一隻鬼。
看無慘的樣子，大概很難像他一樣做到心如止水，不足掛齒的小事都能輕易帶動他的情緒，進而引發殺意。
那兩個孩子說了什麽惹得無慘這麽生氣？他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誇獎藍染的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