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用實際行動證明“重要的事說三遍”,遠遠望去,彷佛一團白色的小炮彈進行著高速移動。


    皮毛繪有赤色妝紋的狐狸邁著小短腿瘋狂奔跑,四肢輪流踩踏木質地板,尖尖的耳朵慣性往後,幾乎貼著腦袋,一片靜默的走廊響起啪躂啪躂的聲音。


    在偌大的本丸不停奔跑著,狐之助張著嘴喘氣,急匆匆地趕往各處傳達這項讓人振奮的消息。


    狐之助深深覺得,這座本丸的主人走失的機率也太高了!


    說是自己作死那也怪不了誰,但是!重點在於!藍染大人根本是肩負維護曆史職責,所有審神者的模範!


    狐之助一溜煙地飛速竄過走廊,在心中無聲吶喊。


    有責任心,辦事效率高,偶爾也會給自己放鬆的時間,但大多時候都在工作,明明沒有任何壓力卻不忘督促自己。


    ……雖然藍染大人不是審神者,但絕對是狐之助見過最認真的一個人。


    再一次弄丟主人,刀劍們的變化已經不止反應在情緒層麵,甚至進階到心境的地步,整個本丸充斥一股懷疑刀身的頹喪氣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厄運體質!


    狐之助連個休息時間也沒給自己,一邊移動一邊叫喊,沿路發放訊息,唯恐通知晚了會被失去主人安撫,脾氣越發難以捉摸的刀劍男士遷怒。


    狐之助覺得自從來到這座本丸後,壓力太大掉毛的機率變高了,這讓他不得不思考申請調職的可能性。


    雖說……雖說這座本丸的待遇很好,他才剛來就滿刀帳,根本不必監督鍛刀的事兒,又有源源不絕的材料和金錢,底蘊豐厚。


    再加上藍染給刀劍們的安排極具規律性,什麽時候輪到誰該做什麽通通都交代的一清二楚,根本不用狐之助擔心。


    他隻要在必要時充當傳信使的角色,大多時間都很悠閑,本丸喜愛小動物的刀有空會幫他梳毛,弄得渾身幹幹淨淨,還有無限供應的油豆腐可以吃……


    噫!這讓人流連忘返的待遇,又不想跳槽了qaq


    狐之助認命地奔波,突然一隻手臂伸過來,抓住他的後頸將他提起,黑色手套夾著狐狸白色的皮毛。


    “?!”


    懸空的小狐狸踢蹬著腿,在半空中晃啊晃。


    “你說的是真的?”


    一張放大的臉貼近,金色瞳孔近看形似琥珀透亮,這雙美麗的眼睛卻讓狐之助寒毛直豎,不知為何他就是特別怕這雙金眸的主人。


    狐之助僵硬身軀,耷拉著耳朵迴道,“是、是的!已經搜尋到藍染大人所在時空的坐標了……”


    “在哪裏?”


    我怎麽可能知道!


    狐之助欲哭無淚,騰空的感覺特別不安,時空坐標長長一串,給他一百顆腦子他也記不得!


    好在抓住他問話的刀劍沒有多做糾纏,非常果斷的把狐之助放迴地上,轉頭朝身後跟著的刀劍打聲招唿。


    “算了,我自己去問,弟弟丸走了!”


    “嗨!”


    狐之助羨慕地看著兩雙大長腿走過,覺得好像忘了什麽,但也沒多想,他重新邁開四肢,等他消息傳完迴到查時空坐標的數據房,聽見髭切問完坐標帶著膝丸開啟傳送陣,搶占了唯二的兩個名額,整隻狐都快暈了過去。


    他、他都忘了!這把平安時代就在,可以被尊稱一聲老爺爺的刀,搞起事來也是能上天的那種!


    連接那個時空的通道有亂流啊!不是開玩笑的!刀沒了他要找誰哭去!頂上boss不但不會安慰他還會把他吊起來打吧?!


    未經過專業人士調整的時空通道有太多不安全因素,且這次發現的這個特別窄小,隻能容納兩個人通過,原本打算聯絡時之政府的人過來維持穩定再行動,這就有刀等不急了!


    狐之助一個頭兩個大,這時髭切和膝丸已經穿過隧道,空投到藍染所在的時空,髭切的白色軍裝以及膝丸的黑色軍服有些淩亂,好在身上都沒有傷口。


    一出通道,強風和失重感襲來,膝丸震驚地瞪大眼,淺綠的短發往後貼,露出光潔的額頭,他還是初次體會空中飛人的穿越姿勢。


    髭切淡金色的頭發也被吹亂,但是他的表情一點都不慌張,甚至還老神在在的摩擦下顎做思考狀。


    唔,果然是因為通道不穩定的關係。


    “兄、兄長——”


    “弟弟丸別緊張,看到下麵的樹林了嗎?掉到上麵去減輕著陸力道就不會有事。”


    兄長,你認真嗎?


    “……”強風打在身上,膝丸無語的看著髭切。


    髭切當然是說笑的,這種高度墜落對他們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受了傷也有靈力自動修複,但斷骨頭不好受,好端端的何必找罪受呢?


    雪亮的本體脫離刀鞘,露出銳利無比的刀身,髭切瞇眼注視下方,他看見下麵那片樹林被包覆在一層近乎透明的膜中,認出那是別人所設置的結界,即便如此,決定依舊不變。


    高度正在減少,再不動手就要聽自己骨裂的聲音了。


    髭切隻用一刀便斬開了涵蓋整座山林的巨大結界,一道無法複原的缺口將結界一分為二,薄膜緩緩消失!


    接著從衣裏掏出一枚護符,護符散發微光,生成一層圓形的保護罩。


    兩振源氏重寶掉落到茂密的森林中,受到驚嚇的飛鳥振翅而起。


    “那張臉……我永遠都不會忘。”


    走出樹林來到岩石遍布的溪流岸邊,為主人前來遠野借戰力,卻遭拒絕的鬼童丸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竟然給他碰見了奴良組的第三代年輕頭目。


    奴良陸生拿著裝衣物的籃子來到溪邊,放下籃子活動手腕,察覺背後有陌生的氣息,他疑惑的轉身看著站在岩石上的三人組,站在中間蓄著短胡子的白發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鬼童丸的屬下直接妖化發動攻擊,腦袋長出尖角,拳頭砸碎大石,打到一半突然發現目標消失。


    “別被迷惑了。”鬼頭丸的聲音滿是威嚴,他的表情充自著厭惡,針對滑頭鬼這種妖怪的厭惡,“使用畏隱藏蹤跡,滑頭鬼的能力。”


    不同的妖怪有著不一樣的畏,通過能力讓他人產生敬畏懼怕的情緒,是妖怪本身的能力。


    這些家夥怎麽迴事?一聲不響就殺過來!


    奴良陸生憑著叫做明鏡止水的畏躲避追擊,他沒帶武器,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利,決定先離開,不料鬼童丸妖力瞬間暴漲,腰間的佩刀出鞘,一個拔刀斬破解奴良陸生的畏。


    奴良陸生滿臉震驚,鬼童丸自顧自地介紹了名諱,並宣告夙願再次複蘇。


    “我們將掌控京都,並斬斷奴良組的命脈,砍下你的頭顱作為給羽衣狐的禮物吧,然後再給你的祖父送上戰帖。”鬼童丸用長刀指著奴良陸生,兩名部下朝前靠攏。


    這個男人……不行啊,再這樣下去會被殺的。


    要把畏作為招式,就需要把妖怪的特征展現出來。


    在攸關生死的壓力之下,奴良陸生領悟了滑頭鬼的另一個招式——鏡花水月。


    滑頭鬼是映於鏡中之花,浮於水中之月,將夢幻具現化的妖怪。


    因為這一項技能,才會特別受到藍染關注,那麽,藍染又是從哪得知滑頭鬼的特性的呢?


    鬼童丸殺心大起,他認定妖怪滑頭鬼擁有危險的畏,甚至能翻轉常識。


    實戰經驗不足的奴良陸生看著手中充當武器的木頭,感歎道,“啊,果然是木棍,斷掉了。”


    “不要解除畏啊!陸生!”方才趕來幫助陸生的遠野妖怪鑄鐸喝道。


    但已經來不及,鬼童丸瞬間出現在奴良陸生旁邊,刀刃近在咫尺!


    奴良陸生赤色的瞳孔緊縮!


    鏘——!


    髭切舉刀截住攻擊,他打量鬼童丸,感受著對方充沛的妖力,嘴角的笑容上揚幾分,“好像很熱鬧,讓我也加入吧?”


    “你是誰?”鬼童丸一擊被截,沉著臉。


    髭切仍舊笑瞇瞇的,他興致高昂,渴求看見妖怪的血液,“我的名字有很多,雖然大部分都不記得了,但除了髭切之外還有一個有印象,那就是‘鬼切’。”


    斬鬼之意,名為鬼切。


    鬼童丸麵露怒容,刀劍撤離又再度相撞,力量相衝激起罡風,地麵的沙塵四起,髭切輕而易舉地斬殺鬼童丸一名性格衝動來攪局的部下,並再鬼童丸身上留下刀傷。


    鬼童丸摀著傷口,感覺體內的妖力遭到壓製,麵色凝重。


    “兄長!”膝丸撥開樹枝,追隨髭切的氣息來道溪邊,腳剛踏上高處的岩石,“兄長發現什麽了嗎?怎麽突然用跑的——”


    聲音驟然止住,濃烈的妖氣讓膝丸瞬間變了臉色,他拔出太刀俯視下方成群的妖怪,周身氣息變化,刀劍不再掩飾傷人利刃的鋒芒。


    膝丸加入戰局,攻擊的對象卻是遠野妖怪,鑄鐸急忙架住能將他分成兩半的兇器。


    “弟弟丸,你砍錯了。”髭切轉頭說話,鬼童丸卻趁機撤離。


    “啊。”髭切用遺憾的眼神目送鬼童丸隱身於樹林,倒也沒追過去的想法,他把刀收了起來。


    “兄長,為何這麽說?這些都是妖怪。”


    髭切走到陸生旁邊,“這一個是灰色的喔。”


    “灰色……”


    膝丸皺著眉頭,灰色的意思便是混有人類血液的半妖,一半是人另一半是妖,不完全的妖怪。他沉默片刻,才直起身解除戰鬥狀態,將本體收迴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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