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百章哀悼
[綜漫]看心情改變世界 作者：澈羽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瓜江久生離開後辦公室恢複寧靜，藍染此時正一手支著腦袋思考，盯著文件瞧了一會，確認沒有遺漏後在簽名的位置寫下大名。
上麵清楚寫了幾個字——庫因克轉讓契約書。
藍染自從接收了成對的其中一把‘梟’之後就沒再用新的庫因克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很久以前，他也是靠著一把日本刀戰勝無數人，打贏一場又一場的勝仗。
他不需要新的武器，認為沒必要，同時也是沒有意願使用，否則就他幾年來驅逐、殺死的喰種數量，庫因克都能塞滿一個房間了。
雖然，有時庫因克保養時會有點小麻煩，但都不是問題。
用胡桃夾子製作的庫因克尚未成形，畢竟材料才剛迴收，送到對研究庫因克充滿熱誠的地行甲乙博士那兒。藍染已經預先著手轉讓事宜，任何書麵文件走程序多少要花些時間，提早辦好庫因克完成後馬上能交到他的屬下手裏，舍去無意義的浪費，時間無疑是寶貴的東西之一，尤其是對藍染而言。
不得不說，藍染還是很負責的上司，目前依舊擔任著隊伍中最重要的引導者角色。
紙上注明了用胡桃夾子製成的庫因克被轉讓者，是qs班的成員不知吟士，這是藍染深思後的結果。隊伍中最令人擔心的是不知吟士和六月透，瓜江久生和米林才子的赫子都非常優秀不需要另外配給第二副庫因克，瓜江久生的甲赫人工升級順利，一步步的提升性能，米林才子的鱗赫擁有很不錯的攻擊手段，威力及爆發力也足夠。
藍染有想過要將新的庫因克給六月透，但想了想，用胡桃夾子赫子製成的武器可能不適合她。藍染的本意是胡桃夾子的甲赫用來做匕首，尾赫就給不知吟士做新武器，但地行甲乙看過赫子後有了不同的想法，基於尊重藍染也不強求。
六月透擅於操控匕首等小型武器，至於其他類型的武器使用……很平凡，實在是無法昧著良心說很好。
既然發現了特長那就選熟練的發展，能更有效率的提高戰力，更何況六月透在拍賣會戰役中初次使用了尾赫。據本人所言是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受到喰種攻擊，情急之下用出了赫子。
六月透擅於速度型攻勢，配合迅速的尾赫可說是如虎添翼，之前不排除是心理障礙才導至六月透做完手術後無法順利的用出赫子，畢竟在成為實驗體，提高一般人無法承受的rc細胞含量前，她隻是一名普通人類，或許根本沒辦法想象從自己的身體長出其他東西。
人的體內原本就存在著微量的rc細胞，因為量少的關係可以忽略不計，也不會對人體產生影響。由此可見，藍染大致上能猜出六月透出了什麽問題，大概是一時無法適應身體多了一個類似於手或腳的東西。
六月透確實較為敏感，她的其他隊友們都沒遇到這類問題，就算是一開始習慣性不參與隊內活動的米林才子也早就可以靈活的操控赫子。
雖然在藍染看來，六月透的尾赫除了速度快之外也沒其他優點，但對付危險級別不高的喰種已經夠了。
這樣看來，最需要新庫因克補助的人選，沒有比不知吟士更適合。
拍板定案，離開辦公室將契約書送到相關單位，途中還在走道上看見筱原幸紀正在教訓胡亂蹦躂把自身擺在危險環境的鈴屋什造，當場就是一個鐵拳下去，打的鈴屋什造嗷嗷叫捂著腦袋好不委屈。
他大概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事。藍染清楚地看見鈴屋什造表麵聽訓，扭頭又是一臉大叔話怎麽這麽多的叛逆表情。
筱原幸紀語重心長的叮囑，雙手搭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不過很顯然，鈴屋什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這個角度剛好瞥見經過的藍染，筱原幸紀停下了等同於耳邊風的諄諄教誨和藍染打了招唿，鈴屋什造也看到了他，略顯興奮的舉高了手很開心的揮著。
圍觀監督人教訓小家夥看的饒有興致的藍染有禮貌的迴禮，他看見鈴屋什造抬腳往自己走來，卻在被發現意圖後，遭到他的監督人一把抓著領子扯迴去繼續念。
喔天吶！饒了我吧！
心情直接化為了表情，藍染好笑的看著鈴屋什造在長輩麵前無力的掙紮，收迴視線，目不斜視的走過。
“——大——叔！就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算是受害者吧？”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鈴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騙你的人是什麽人！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算你很強也要多留意，怎麽可以跟著喰種走！那樣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知道啦！”
“不，我想你不明白，那我隻好繼續說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話聽進去！”
救命！
少年的臉上都快出現立體的sos了，藍染沒同情心的笑了下，當作沒看到求救訊號的走遠了。
藍染沒有休息的立刻接上下一個行程，他從窗戶的倒影看見深藍近黑的領帶，還特意g提供給qs班的獨立居所換了條黑色的領帶，端莊肅穆且沉重的場合，黑與白的搭配較為妥當。
拍賣會戰役的死傷非常的慘重g出動了大量的搜查官，對上實力一般的來賓、保全還好，但一遇本次貴婦人重金聘請的保鑣，兇惡的喰種集團——青銅樹，差距就太大了。
許多人幾乎是一個照麵就被殺死，殘肢與血散落一地。要想成為一名搜查官需要通過重重考驗，能夠逐步完成要求的人都很優秀，他們擁有什麽特質？經驗、意識，還是勇氣？這些在壓倒性的力量麵前都顯得毫無意義。
人們穿著漆黑的喪服參加了陣亡搜查官的葬禮，沒有人說話。
藍染看見了伊東班的班長伊東倉元低垂著腦袋，蓬鬆整齊播向一側的瀏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哀痛中，他的身邊站了幸存的同僚，都是以肅穆的表情站在此地，為逝去的同事予以哀悼。
伊東倉元的好朋友在這場戰役裏犧牲了，那個男人幫他做了緊急處理，代替肋骨斷裂穿刺性創傷的他接管了指揮，挺身而上，卻死在的人的赫子之下，身體甚至……四分五裂。
屍體就隻是逝去之人的殘骸，沒有特殊的涵義，但他們必定會為這些犧牲的搜查官舉辦葬禮，不是因為可憐，而是因為被留下來的人需要這個儀式。
…………
……
迴到他和qs班成員住的地方，這裏g特意提供的‘宿舍’，裏麵的設備完善，還設有訓練室，基於方便觀察管控的原因將他們整個班的人放在了一起。上頭為了人類也能使用赫子可說是花了不少心思，雖然一開始這項企劃的原型是藍染不信任嘉納明博的能力，特地利用手邊資源推波助瀾才有的。
目前為止，地行甲乙研發的技術效果良好，成功率極高且目前還看不到副作用。不像嘉納明博大量浪費實驗體，地行甲乙讓人類的身體分階段適應喰種的赫包，簡單的想法效果卻是十分顯著，可以最大限度抑製人的軀體對外來力量侵蝕產生的排斥反應。
藍染進了屋子伸手按下燈的開關，大廳頓時明亮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一頓，靈敏的五感感覺到有人，他沒有當作沒事似的離開，而是腳步不疾不徐的繞過圍著矮桌擺放的兩副沙發，在靠近窗邊的位置看見了抱著膝蓋縮起來靠著沙發背的少女。
醫療用繃帶蓋住依舊無法控製暴露的單隻赫眼，恢複往日中性穿著的六月透也發現了藍染，她顯得局促不安，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擺。
藍染失笑，不明白六月透為何總是戰戰兢兢的，他覺得自己的態度應該是和善可親的才對。
“老、老師！”
“別緊張，放輕鬆，六月。”藍染靠著柔軟冰涼的沙發背，一手壓著皮質的沙發頂部，腦袋稍微歪著，看待需要關心的晚輩眼神額外的柔和。
“和我聊聊吧？”
“是！呃，我是說，好的老師。”溫柔而寧和有如夜色般靜謐的目光讓六月透漸漸的沒有那麽緊張了，她沒有被眼罩遮住的那隻眼是墨綠色的，裏麵裝著並未掩飾的低落。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藍染看著六月透的姿勢透露了她潛意識沒有安全感，垂眸問道。
“我……在想一些事情。”六月透彎曲的雙腳並攏，緊緊環住她的腿，低著腦袋意誌有些消沉，許久才出聲，“我終於可以用尾赫了，赫子聽從指示戰鬥的感覺讓我雀躍，可是我……還是沒有自信，我很羨慕瓜江、不知和米林他們，大家都做得很好，隻有我落後了許多。”
“但是現在情況有所好轉了，六月，不是能用出赫子了嗎？”
“嗯。”六月透悶悶的應了聲，情緒顯得更加消沉了。
藍染默不作聲的挑眉，心想這不是好現象，太敏感果然不是好事。
鑒於如果自己不挑起話題對方可能會沉默到死，藍染嚐試尋找學生是哪一條敏感神經遭到了挑戰，“為什麽心情不好呢？好不容易可以運用尾赫了，不該感到高興嗎？”
“當然！我當然很開心，心裏想著終於可以接近大家，稍微追上大家的腳步了。”
六月透說的是真的，她真心這麽想，那麽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藍染安靜的等待少女繼續說下去，六月透躊躇半晌，對老師的依賴與信任讓她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很糟糕，事後才聽到許多搜查官為了這場戰鬥付出多少努力，而我——”六月透變得有些激動，眉頭皺在一起，“明明是qs班的一員，我應該跟大家一起戰鬥才對！可是我卻，米林找到我之前我卻選擇躲起來。”
短發的少女自暴自棄的說道：“外麵遊走的喰種太多了……我害怕的躲了起來。”
愧疚與失望遠遠壓過了能使用赫子的喜悅，或許是鑽牛角尖了，但以一名搜查官來講，六月透自責並不是沒有道理，她自己清楚，所以才會一個人待著自個兒失落，即便這沒什麽用。
說真的，藍染認為與其在這裏尋煩惱，還不如趕緊去孰悉尾赫的運用，必經她根本不熟悉用赫子攻擊的手段。不過他現在的角色是善解人意的指引者，理性的思考問題，並跟著學生一起找出最佳答案才是他該做的。
藍染想起米林才子跟著其他搜查官找到六月透之後的經曆，雖然那時候青桐樹的喰種已經撤退了，強大的喰種都離開，現場就剩一些小蝦米，處理完全不成問題。
他有問過米林，米林告訴他六月可以用赫子了，替隊友感到開心的藍發少女臉上戰後遺留的影響小了些。
經由米林才子口述了解狀況，藍染不擔心沒有話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六月，我想迴避危險是所有生物的本能，無關男女。”
六月透吃驚的仰頭，望進那雙惑人的深邃眼睛，她短暫的失去說話能力，好一會才緊張不安地說道：“……老師，對不起！我……”
“沒有關係，六月，我不會計較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慮，我相信你。”
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六月透為之動容，下意識握緊雙手，接著她又聽藍染特別點出了她被米林才子找到之後發生的經曆。
“我有聽米林說過了，不是做的很好嗎？我聽說你迅速的運用尾赫解決了多名喰種，別人對你的評價很好呢。”
“那是……”
“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藍染上身稍微前傾，靠近倚著沙發背窩成一團的少女，陰影幾乎壟罩了對方，“你可以做的更好，六月，相信我的眼光，你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如果還是過意不去的話，下一次任務付出成倍的努力如何？”
不想辜負老師的期望，我應該……相信老師，相信自己。
對！自信一點，六月透！給自己打氣，少女抬起頭，懦弱的目光漸漸的堅定起來。
藍染見狀就知道開導起作用了，他把這當作沒有難度的工作，溫和的笑著，經過修飾的表情永遠猜不出內心的想法。
上麵清楚寫了幾個字——庫因克轉讓契約書。
藍染自從接收了成對的其中一把‘梟’之後就沒再用新的庫因克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很久以前，他也是靠著一把日本刀戰勝無數人，打贏一場又一場的勝仗。
他不需要新的武器，認為沒必要，同時也是沒有意願使用，否則就他幾年來驅逐、殺死的喰種數量，庫因克都能塞滿一個房間了。
雖然，有時庫因克保養時會有點小麻煩，但都不是問題。
用胡桃夾子製作的庫因克尚未成形，畢竟材料才剛迴收，送到對研究庫因克充滿熱誠的地行甲乙博士那兒。藍染已經預先著手轉讓事宜，任何書麵文件走程序多少要花些時間，提早辦好庫因克完成後馬上能交到他的屬下手裏，舍去無意義的浪費，時間無疑是寶貴的東西之一，尤其是對藍染而言。
不得不說，藍染還是很負責的上司，目前依舊擔任著隊伍中最重要的引導者角色。
紙上注明了用胡桃夾子製成的庫因克被轉讓者，是qs班的成員不知吟士，這是藍染深思後的結果。隊伍中最令人擔心的是不知吟士和六月透，瓜江久生和米林才子的赫子都非常優秀不需要另外配給第二副庫因克，瓜江久生的甲赫人工升級順利，一步步的提升性能，米林才子的鱗赫擁有很不錯的攻擊手段，威力及爆發力也足夠。
藍染有想過要將新的庫因克給六月透，但想了想，用胡桃夾子赫子製成的武器可能不適合她。藍染的本意是胡桃夾子的甲赫用來做匕首，尾赫就給不知吟士做新武器，但地行甲乙看過赫子後有了不同的想法，基於尊重藍染也不強求。
六月透擅於操控匕首等小型武器，至於其他類型的武器使用……很平凡，實在是無法昧著良心說很好。
既然發現了特長那就選熟練的發展，能更有效率的提高戰力，更何況六月透在拍賣會戰役中初次使用了尾赫。據本人所言是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受到喰種攻擊，情急之下用出了赫子。
六月透擅於速度型攻勢，配合迅速的尾赫可說是如虎添翼，之前不排除是心理障礙才導至六月透做完手術後無法順利的用出赫子，畢竟在成為實驗體，提高一般人無法承受的rc細胞含量前，她隻是一名普通人類，或許根本沒辦法想象從自己的身體長出其他東西。
人的體內原本就存在著微量的rc細胞，因為量少的關係可以忽略不計，也不會對人體產生影響。由此可見，藍染大致上能猜出六月透出了什麽問題，大概是一時無法適應身體多了一個類似於手或腳的東西。
六月透確實較為敏感，她的其他隊友們都沒遇到這類問題，就算是一開始習慣性不參與隊內活動的米林才子也早就可以靈活的操控赫子。
雖然在藍染看來，六月透的尾赫除了速度快之外也沒其他優點，但對付危險級別不高的喰種已經夠了。
這樣看來，最需要新庫因克補助的人選，沒有比不知吟士更適合。
拍板定案，離開辦公室將契約書送到相關單位，途中還在走道上看見筱原幸紀正在教訓胡亂蹦躂把自身擺在危險環境的鈴屋什造，當場就是一個鐵拳下去，打的鈴屋什造嗷嗷叫捂著腦袋好不委屈。
他大概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事。藍染清楚地看見鈴屋什造表麵聽訓，扭頭又是一臉大叔話怎麽這麽多的叛逆表情。
筱原幸紀語重心長的叮囑，雙手搭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不過很顯然，鈴屋什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這個角度剛好瞥見經過的藍染，筱原幸紀停下了等同於耳邊風的諄諄教誨和藍染打了招唿，鈴屋什造也看到了他，略顯興奮的舉高了手很開心的揮著。
圍觀監督人教訓小家夥看的饒有興致的藍染有禮貌的迴禮，他看見鈴屋什造抬腳往自己走來，卻在被發現意圖後，遭到他的監督人一把抓著領子扯迴去繼續念。
喔天吶！饒了我吧！
心情直接化為了表情，藍染好笑的看著鈴屋什造在長輩麵前無力的掙紮，收迴視線，目不斜視的走過。
“——大——叔！就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算是受害者吧？”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鈴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騙你的人是什麽人！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算你很強也要多留意，怎麽可以跟著喰種走！那樣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知道啦！”
“不，我想你不明白，那我隻好繼續說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話聽進去！”
救命！
少年的臉上都快出現立體的sos了，藍染沒同情心的笑了下，當作沒看到求救訊號的走遠了。
藍染沒有休息的立刻接上下一個行程，他從窗戶的倒影看見深藍近黑的領帶，還特意g提供給qs班的獨立居所換了條黑色的領帶，端莊肅穆且沉重的場合，黑與白的搭配較為妥當。
拍賣會戰役的死傷非常的慘重g出動了大量的搜查官，對上實力一般的來賓、保全還好，但一遇本次貴婦人重金聘請的保鑣，兇惡的喰種集團——青銅樹，差距就太大了。
許多人幾乎是一個照麵就被殺死，殘肢與血散落一地。要想成為一名搜查官需要通過重重考驗，能夠逐步完成要求的人都很優秀，他們擁有什麽特質？經驗、意識，還是勇氣？這些在壓倒性的力量麵前都顯得毫無意義。
人們穿著漆黑的喪服參加了陣亡搜查官的葬禮，沒有人說話。
藍染看見了伊東班的班長伊東倉元低垂著腦袋，蓬鬆整齊播向一側的瀏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哀痛中，他的身邊站了幸存的同僚，都是以肅穆的表情站在此地，為逝去的同事予以哀悼。
伊東倉元的好朋友在這場戰役裏犧牲了，那個男人幫他做了緊急處理，代替肋骨斷裂穿刺性創傷的他接管了指揮，挺身而上，卻死在的人的赫子之下，身體甚至……四分五裂。
屍體就隻是逝去之人的殘骸，沒有特殊的涵義，但他們必定會為這些犧牲的搜查官舉辦葬禮，不是因為可憐，而是因為被留下來的人需要這個儀式。
…………
……
迴到他和qs班成員住的地方，這裏g特意提供的‘宿舍’，裏麵的設備完善，還設有訓練室，基於方便觀察管控的原因將他們整個班的人放在了一起。上頭為了人類也能使用赫子可說是花了不少心思，雖然一開始這項企劃的原型是藍染不信任嘉納明博的能力，特地利用手邊資源推波助瀾才有的。
目前為止，地行甲乙研發的技術效果良好，成功率極高且目前還看不到副作用。不像嘉納明博大量浪費實驗體，地行甲乙讓人類的身體分階段適應喰種的赫包，簡單的想法效果卻是十分顯著，可以最大限度抑製人的軀體對外來力量侵蝕產生的排斥反應。
藍染進了屋子伸手按下燈的開關，大廳頓時明亮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一頓，靈敏的五感感覺到有人，他沒有當作沒事似的離開，而是腳步不疾不徐的繞過圍著矮桌擺放的兩副沙發，在靠近窗邊的位置看見了抱著膝蓋縮起來靠著沙發背的少女。
醫療用繃帶蓋住依舊無法控製暴露的單隻赫眼，恢複往日中性穿著的六月透也發現了藍染，她顯得局促不安，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擺。
藍染失笑，不明白六月透為何總是戰戰兢兢的，他覺得自己的態度應該是和善可親的才對。
“老、老師！”
“別緊張，放輕鬆，六月。”藍染靠著柔軟冰涼的沙發背，一手壓著皮質的沙發頂部，腦袋稍微歪著，看待需要關心的晚輩眼神額外的柔和。
“和我聊聊吧？”
“是！呃，我是說，好的老師。”溫柔而寧和有如夜色般靜謐的目光讓六月透漸漸的沒有那麽緊張了，她沒有被眼罩遮住的那隻眼是墨綠色的，裏麵裝著並未掩飾的低落。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藍染看著六月透的姿勢透露了她潛意識沒有安全感，垂眸問道。
“我……在想一些事情。”六月透彎曲的雙腳並攏，緊緊環住她的腿，低著腦袋意誌有些消沉，許久才出聲，“我終於可以用尾赫了，赫子聽從指示戰鬥的感覺讓我雀躍，可是我……還是沒有自信，我很羨慕瓜江、不知和米林他們，大家都做得很好，隻有我落後了許多。”
“但是現在情況有所好轉了，六月，不是能用出赫子了嗎？”
“嗯。”六月透悶悶的應了聲，情緒顯得更加消沉了。
藍染默不作聲的挑眉，心想這不是好現象，太敏感果然不是好事。
鑒於如果自己不挑起話題對方可能會沉默到死，藍染嚐試尋找學生是哪一條敏感神經遭到了挑戰，“為什麽心情不好呢？好不容易可以運用尾赫了，不該感到高興嗎？”
“當然！我當然很開心，心裏想著終於可以接近大家，稍微追上大家的腳步了。”
六月透說的是真的，她真心這麽想，那麽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藍染安靜的等待少女繼續說下去，六月透躊躇半晌，對老師的依賴與信任讓她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很糟糕，事後才聽到許多搜查官為了這場戰鬥付出多少努力，而我——”六月透變得有些激動，眉頭皺在一起，“明明是qs班的一員，我應該跟大家一起戰鬥才對！可是我卻，米林找到我之前我卻選擇躲起來。”
短發的少女自暴自棄的說道：“外麵遊走的喰種太多了……我害怕的躲了起來。”
愧疚與失望遠遠壓過了能使用赫子的喜悅，或許是鑽牛角尖了，但以一名搜查官來講，六月透自責並不是沒有道理，她自己清楚，所以才會一個人待著自個兒失落，即便這沒什麽用。
說真的，藍染認為與其在這裏尋煩惱，還不如趕緊去孰悉尾赫的運用，必經她根本不熟悉用赫子攻擊的手段。不過他現在的角色是善解人意的指引者，理性的思考問題，並跟著學生一起找出最佳答案才是他該做的。
藍染想起米林才子跟著其他搜查官找到六月透之後的經曆，雖然那時候青桐樹的喰種已經撤退了，強大的喰種都離開，現場就剩一些小蝦米，處理完全不成問題。
他有問過米林，米林告訴他六月可以用赫子了，替隊友感到開心的藍發少女臉上戰後遺留的影響小了些。
經由米林才子口述了解狀況，藍染不擔心沒有話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六月，我想迴避危險是所有生物的本能，無關男女。”
六月透吃驚的仰頭，望進那雙惑人的深邃眼睛，她短暫的失去說話能力，好一會才緊張不安地說道：“……老師，對不起！我……”
“沒有關係，六月，我不會計較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慮，我相信你。”
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六月透為之動容，下意識握緊雙手，接著她又聽藍染特別點出了她被米林才子找到之後發生的經曆。
“我有聽米林說過了，不是做的很好嗎？我聽說你迅速的運用尾赫解決了多名喰種，別人對你的評價很好呢。”
“那是……”
“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藍染上身稍微前傾，靠近倚著沙發背窩成一團的少女，陰影幾乎壟罩了對方，“你可以做的更好，六月，相信我的眼光，你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如果還是過意不去的話，下一次任務付出成倍的努力如何？”
不想辜負老師的期望，我應該……相信老師，相信自己。
對！自信一點，六月透！給自己打氣，少女抬起頭，懦弱的目光漸漸的堅定起來。
藍染見狀就知道開導起作用了，他把這當作沒有難度的工作，溫和的笑著，經過修飾的表情永遠猜不出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