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啊魔女,曾經是天使的魔女,你想要什麽呢?


    櫻粉色長發的姑娘微笑著,仿佛潑灑進了濃墨的眼眸裏反射不出任何存在。她微卷的發絲上偶有數據的流光閃爍,那是不屬於人類的頭發的質地。


    她的長裙純白無暇,璀璨的鑽石點綴出華麗的紋路,貼身的禮裝展現出少女.優雅的身體曲線。短披風的領口緊緊束起,蔓延下來的藍色的緞帶上開著金箔的花,花色似乎已經定格的淺藍色琉璃繁縷細細碎碎的灑在披風上,隨著披風的撥動落下幾片顏色淺到近乎透明的花瓣。


    她左手持一麵旗幟,純金的旗杆比她還要高,尖銳的頂端垂下一圈金色流蘇,暗紅的旗麵上印著詭異的金色紋路和未知語言。旗幟飄揚,長長的旗幅在風中發出沉悶的聲響,一股宗教的儀式感蔓延開來。


    她握緊了代表戰爭女神的旗幟,微笑著,說:“嗯~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呢?”


    “我是說……有些意外你最終竟然會選擇顛覆這個世界。”


    站在她對麵的金發少年微微偏頭,代表了吸血鬼身份的猩紅眼眸的顏色並不刺目,而是帶著紅酒般的溫潤流光。他手裏握著一把劍,劍柄伸出的藤蔓熟練地紮入他的手腕開始吞噬他的血液,但他卻並不在意地握緊了劍柄,輕聲問道:“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嗎?”


    在這個我一無所有的世界,隻有你是我存在的證明。


    “你在說什麽啊。”


    少女頓了頓,歪著頭,笑容加深。


    “百夜米迦爾。”


    “現在的我啊,已經不需要任何人來決定、來猶豫、來挑挑揀揀地判斷是不是要選擇我了啊。”


    “在我被放棄的那一刻,是女神擁抱了我。”


    “是我選擇了我自己,我不再需要任何人了。”


    “大人,您說的也包括我嗎?”嬌滴滴的少女聲音傳來,一個頭上長著惡魔之角的少女軟軟的的從背後抱住了蘇暖暖,她身後的惡魔翅膀緩慢而慵懶的開合,一雙鮮紅欲滴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百夜米迦爾,眼中盡是敵意。


    “小傻瓜說什麽呢。”蘇暖暖親昵地摸了摸她的下巴,“你可是惡魔。”


    惡魔少女璀然一笑,毫不掩飾惡意地道:“那邊那個從人變成吸血鬼的半吊子聽到了沒?我才是最有用的。”


    百夜米迦爾從未想過,從人轉變為吸血鬼這個令他痛恨一輩子的標簽竟然在這一刻再次成為了他的阻礙。


    以前是在想:為什麽是我要變成吸血鬼這種惡心的東西呢。


    現在的卻是:為什麽我不是天生的吸血鬼呢,不然就可以跟在她身邊了。


    “不過……給你一個機會。”蘇暖暖似乎樂得看他痛苦無措,欣賞片刻便又紆尊降貴般的扔給他一個標記了某處地址的晶核,下巴揚了揚。


    “如果你能憑一己之力殺掉那個叫息神的女人的話……就留著看著神殿的第四層結界。”


    被重重軍隊護衛和被百艘戰艦保護的指揮官,可不是那麽好殺。


    不過,他就算是死了也跟她沒關係,想替她辦事的人可以從時之政府遺址排到靈王宮呢。


    (長穀部:主你看我一眼啊啊啊啊啊!!!)


    施恩般的命令卻讓百夜米迦爾認真而毫不猶豫地應下:“我會的。”那雙眼睛裏隻剩下了她。


    *


    蘇暖暖動手的時間和地點完全是怎麽隨意怎麽來,她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是去打並盛町還是去揍平安京還是去迦勒底踢館子,更別說那些被她一出手就嚇懵了的人了。


    “唉。怎麽辦啊,那可是我們家暖暖啊~完全不想動手呢。”白發的男人手指間夾著好幾個棉花糖,一邊輕飄飄的做作的歎了口氣,一邊往嘴裏塞了一個。


    “白蘭,說話注意點,誰是你們家的了。”麵帶完美微笑的彭格列大空手中燃起火焰。


    “就是。”而且師弟那也不是你家的啊。迪諾瞥了一眼沢田綱吉,麵色複雜地在心裏補了一句。


    “而且,關鍵是我們打不過吧。”站在白蘭身旁的入江正一總是忍不住把視線粘在放在桌子中央的照片上,上麵的少女站在空中笑得恣意。在她身後,一雙腿化為晶藍色數據的銀發女子低著頭庇佑著她。


    *


    百夜米迦爾沒有想到潛入那個地方竟然如此簡單。


    畢竟那是蘇暖暖交給他的,絕對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完成的,他早就預測了自己會缺胳膊少腿被追殺的結局了。


    可是……


    他皺著眉看著被自己砍死在床上的女人,看著大片大片的血色在潔白的被褥上蔓延開來,那明顯是致死量的血液流失顯然不是作偽。


    “已經死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百夜米迦爾警惕地拔劍擋在身前,謹慎的看著那個穿著中式長袍的黑發男人。


    男人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床上的屍體,轉而把視線投向他。


    “毒.藥、爆炸、刺殺、溺水……都沒弄死她,你可真是幫了大忙啊。”


    男人輕輕一笑,轉過身。


    “看來這次的投名狀是沒了。”


    “不過還請幫忙和那位大人報備一聲,下次,逸仙定會把當初害了她的那些人類的人頭奉上。”


    逸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百夜米迦爾也不再久留,隻是從那裏離開的時候,他看到對麵的一個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有著長長兔耳的白發少年湊到門縫看了他一眼。


    少年看起來很小,本來的毫無表情在他看到百夜米迦爾的那一刻被打破。他歪歪頭,兔耳抖了抖,隨即露出一個幹淨到古怪的微笑。


    “拉菲……什麽也沒看到哦。”


    門被合上了。


    百夜米迦爾又迴過頭看了一眼指揮官息神的臥室,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孩子到底有哪裏讓他覺得違和。


    ——從那個自稱拉菲的少年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那扇虛掩著的門後的血腥畫麵。


    對於這樣一個不被重視、甚至麾下艦隊都對其存在殺意的女人,為什麽暖暖她會這麽重視?百夜米迦爾輕輕挑眉,默不作聲地離開。雪白的披風在昏暗的走廊裏拉出一道突兀的殘影。


    *


    不停糾纏著要見蘇暖暖的人(在此省略其他種族)很多,其中某些付喪神鍥而不舍的程度遠遠超過了蘇暖暖的一眾手下的預料。


    一臉“麻痹該死的小妖精又來勾搭我家大人”地玩著手指,黑金旗袍身姿婀娜的女子靠坐在神殿聖座的旁邊,紅豔的唇微啟,一聲譏笑發出來。


    “夕舞你又看嘛呢?”芙拉爾扇著翅膀飛過來,順著女子的視線往外看了看,“什麽也沒有啊?”


    神殿的結界共五層,覆蓋了這座海上孤島的每一個角落,如果不被允許進入最外層結界,隻能在島的邊緣徘徊。而之前蘇暖暖要百夜米迦爾守著的第四層結界,實際上離神殿很遠,連神殿主殿都看不見。所以芙拉爾要是能看見第五層結界外的付喪神,打死她她都不信。


    那麽她又是怎麽知道結界外有付喪神的呢?


    夕舞懶懶的站起來,修長的手指勾住鏈子拽出一個黑色外殼印著金蝶的懷表,掃了一眼。


    她之所以知道。還不是因為那些家夥在結界外呆了太長時間、以至於鎮守神殿的緹佩瑞都提醒她好幾遍了(_)


    哼,搶她家大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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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員病弱係番外


    【海櫻的場合】


    臨近春節,集團的事務也越來越繁忙,集團上下整天都腳不沾地地忙來忙去。身為總裁的海櫻更是連著一個多星期都泡在公司裏沒有迴家。


    海櫻揉了揉太陽穴,眉心發酸。


    “總裁,這是整個年度的財務報表。”“先放那兒,一會再說。”


    “總裁,這是今年年末特別周刊的封麵設計圖,您看看給暖暖小姐上的這個濾鏡合適嗎?”“……先給我拿過來。”


    “總裁,這是您今天的午餐,趁熱吃吧。”“放哪兒,我不餓。”


    飯菜的香味突然變濃,一碗湯直接放在了海櫻手邊。海櫻皺皺眉,抬頭看過去。


    粉發少女氣唿唿的模樣映入眼簾,海櫻愣了愣,被少女一把捏住了臉。


    可憐的總裁少女被她生氣的揉捏著臉,還順手被在頭上敲了一個栗子。


    “暖……暖?你……腫麽……來了??”海櫻被捏得吐字不清,可是麵對少女的憤怒她也不敢火上加油。


    暖暖放開她,傲嬌的哼了一聲不說話,把桌上的湯推了推,簡明扼要地道:“喝。”


    大總裁乖乖的垂下頭,端起碗。


    就在這時,一雙手摸了摸她銀色的頭發,力道輕柔地按摩了起來。


    多日的疲憊漸漸散去,暖唿唿的湯和貼心的按摩讓她漸漸有了睡意。


    模模糊糊間,一隻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空碗,隨後她便被人輕柔的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個吻輕輕落在頭頂。


    “睡吧,我可愛的總裁小姐。”


    【亞當的場合】


    “基因改造人也會發燒的嗎?”蘇暖暖盯著溫度計顯示的三十九度,如臨大敵地皺起眉頭。


    床上躺著的金發男人迷迷糊糊地側頭看了她一眼,天藍色的眼眸裏如籠了一層霧一樣朦朧,一張俊秀好看的臉有大半被他縮在被子下。暖暖看了他一會,把被子拉了拉,把他的臉露出來。


    “透透氣,不要總是憋著。”


    亞當咳嗽兩聲,滾燙的手從被子下伸出來,握住了她的手。


    “基因改造人對病毒的免疫力是很強……咳咳……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中獎。”


    “看看,這就是你一肚子壞水的報應。”暖暖嘴上訓斥道,手上卻仍順著他的意思握緊了他的手。


    亞當無奈地閉了閉眼。


    “好好……你說什麽都對。所以,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嗯,好吧,既然你那麽乖,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照顧你好了。”


    沒想到亞當這麽心機虛偽冷酷無情的人生起病來竟然是這樣。蘇暖暖摸了摸他的臉,心情很是複雜。之前他坑她的時候可是很高冷很心機的,誰想到一個發燒就把他打趴下了,還把他欺負的那麽慘,眼看就要哭唧唧了。


    百年難得一見,要不拍個照留念……?


    蘇暖暖看了一眼似乎睡熟了的亞當,又看了一眼旁邊櫃子上放著的自己的手機。


    然後她露出了一個與亞當坑人的時候如出一轍的微笑。


    【蜂須賀虎徹的場合】(我的初始刀)(二姐內番服美爆好嗎美爆了!)


    “如果不是讓我發現了,你是不是又打算自己去上藥了?”


    一根細細白白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傷口附近的皮膚,如同觸電一般的又疼又麻的觸感使青年頓時皮膚一繃。


    他偏過頭去看她,束起來的紫色長發如水流一般滑落肩頭,落在身旁少女的膝上,涼絲絲滑溜溜的。


    “我……嘶、主殿,沒有。”蜂須賀苦笑一聲,努力為自己辯解。


    然而暖暖並不聽他解釋,鼓著臉低頭拿起打粉棒,小心地開始手入。


    “主殿,這連輕傷都算不上,不值得您為此消耗靈力,我在手入室帶上一會就好。”蜂須賀想了想,人還是要哄的。


    “虎徹家的真品是不懼……嘶!”


    “老實點!”小姑娘抬頭瞪了他一眼。


    “我管你誰家的真品贗品,隻要是我的人、不是,隻要是我的刀,就不能受一點傷!”


    虎徹之花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手臂伸得離她更近了一點。


    您開心就好。


    【工部琴的場合】


    劍塚。


    今夜雨疏風驟,有人撫琴觀雨。


    “夜裏寒氣重,”厚厚的披風搭在了撫琴的人身上,抵禦了侵入小亭的寒風。一個小暖爐被塞進了懷中,熱乎乎的發揮著作用。


    琴音暫歇,工部琴看著從身後繞過來的姑娘,剛打算說些什麽,卻忽然側過頭悶聲咳嗽起來。


    暖暖見他咳嗦得太過厲害,以至於蒼白的麵色都開始泛起病態的紅,連忙走上前扶住他,一邊為他擋風一邊替他拍了拍後背順氣。


    等他稍好些,暖暖彎下腰,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還好沒有發熱。


    工部琴連忙躲開一些,“別,我會傳染給你的。”


    “沒事,我還會怕這個?”暖暖握住他冰涼的手,“身體剛好一些就又出來,我怕的是你的病情加重。”


    眉目清秀的青年聞言,略帶苦澀和自責的歎了口氣:“我的身體一直這樣,早已習慣了。我隻是又覺得連累了你罷了。”


    “所幸這副殘軀還能為你、為劍塚排上一點用場。”


    “我所求的可不是這個。”少女眉眼帶笑地蹲下來,把自己埋進了青年懷中,親昵地蹭了蹭。


    她的聲音溫暖柔和。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我早就規劃好了我們以後的人生的一切。”


    “所以……”


    “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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