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三樣東西,一件是插在劍鞘之中的長劍,不知道它是否鋒利,但劍鞘上鑲嵌著七顆璀璨寶石,就已經表明它的價值多半不低。


    另一件白玉簡,唐毅則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竹簡一樣的東西,通體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相互之間以金絲銀縷編連,看上去富麗堂皇,但又不落俗氣。


    至於最後一個上院弟子的身份玉牌,這就更加讓唐毅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是什麽意思?是讓他直接成為上院學子,還是隻有上院學子的福利?


    院正的心情似乎不錯,對著唐毅的疑惑,一一耐心解答道:“你身前的七星劍,是以天外奇金溶地火鑄鍛而成,雖然還不是神兵,但已經不遜多少。


    聽聞你還修煉了氣血武道,使用此劍,則可以勾連北鬥七星的注死星力,一招一式之間自有浩蕩星力為助,是上等利器中的極品。


    至於那卷白玉簡,則是一件尚未完全祭煉完成的法器,原來你神魂修為尚未被廢時,隻需要迴去之後以神魂之力,在其上銘刻道德文章即可將之完成,到時候自然就可以成為一件最適合你的道德法器。


    可是聽說你最近修為大損,今後在神魂之道的修為恐怕難以再有多大建樹,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用另一件的東西將它換下來。”注:字符防過濾請用漢字輸入heiyaПge擺渡壹下即可觀看最新章節


    說完,院正靜靜地看著唐毅,等待他的選擇。


    唐毅心中一動,心中有些意動,這白玉簡雖然可以祭煉成一件最適合自己的法器,但目前他神魂恢複還遙遙無期,拿在手中也沒有什麽用。


    但既然可以用它來換取另一件物品,那是不是也同樣用來換取進入上院機會?如果可以,可比手中留著一個無用的法器有用多了。


    於是他想了一下,就問道:“請問院正大人,學生舍棄這件法器,是否可以直接進入上院?”


    院正神情一滯,沒想到他想要的竟不是任何物品的補償,而是進入上院,當下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道:“這個卻是不能!


    白鹿書院自有規矩,上院學子若不能在進入學院之時,通過成績進入上院,那就隻能等再下院積攢足夠的學分後,完成晉升任務,才能成為上院學子。”


    唐毅聽到這樣的答複,神情不由一黯,既然不能換取進入上院的機會,那他也沒有什麽太過急需的東西,於是還是留下了這件白玉簡。


    或者以後也有能用到它的地方。


    見唐毅選擇留下這件法寶,院正也沒有意見,隻是指著桌上第三件的翠玉牌子道:“至於這上院學子玉牌,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或許有些作用。


    我雖不能直接將你晉入上院,但利用這身份玉牌,你卻可以進入上院的貢獻院兌換學分。這樣一來你雖然不能如上院學子那樣可以聆聽大儒講學,但上院的各種典籍,確完全對你開放!”


    唐毅拿起這枚翠綠色的身份玉牌,心中一時百味陳雜,他一直想要進入上院,其實並不是在乎那些大儒講學,那些修煉典籍,而是方便利用上院學子的身份行事而已。


    否則他一個隻能在紫光峰打雜的下院弟子,如何挫敗至真教的陰謀,如何去調查伏魔穀的異常?


    但這畢竟是院正大人的一番好意,他也隻能按捺住心中的複雜情緒,恭恭敬敬地答謝了一番。


    須發潔白的院正似乎非常滿意他的態度,嗬嗬一招手,又送出一隻精致的錦囊到他身前,“這是芥子錦囊,雖然不大,隻有三尺方圓,但足夠你將這些東西收在身上了!”


    這算是意外的福利,可惜唐毅之前已經有了自己的白蓮妙境,對一般的儲物法器,已然沒什麽迫切的需求。不過如果能白的一個芥子錦囊,傻子才不要呢,況且它還可以隱藏自己白蓮妙境的存在。


    於是又一番感謝,唐毅利用芥子錦囊,將七星劍與白玉簡全都收入其中,然後與那枚翠綠色的身份玉牌,一起掛到了腰間。


    交待完這些東西,院正又如同前世師生談心一般,好好勸勉了他一番,才讓門外的柳泉進來,將他送迴去。


    等到大殿內隻剩下他一人時,這時從大殿一側的屏風中,突然轉出一人,看他醉眼朦朧的樣子,正是那日在幻真演武場主持考驗的亦疏狂。


    “孔老頭,你怎麽沒有將那件事情告訴他?”亦疏狂將手中的酒葫蘆往桌子上一頓,有些不解地問道。


    看他一幅沒大沒小的樣子,院正也是一陣苦笑,但也無可奈何,“這事情告訴他又能如何?況且我們也沒有查出到底是什麽人暗中下手,告訴他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可惜了這文華冠世的人才!”


    亦疏狂捧起酒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得意地笑道:“我雖然沒有找出確鑿的證據,但是卻從那蠱蟲身上找出了一點線索!”


    就見他手指一彈,將一個小黑點彈向院正。


    院正也沒有用手去接,黑點飛至他身前數尺之時,自動就慢了下來,並最終緩緩定在他眼前。


    這是一隻小拇指大小的蝗蟲,隻是與一般蝗蟲不同,這隻蝗蟲全身血紅,顏色極其豔麗,就算是死去多時,屍體也沒有任何變化,宛如還活著一般。


    “你從這蠱蟲身上找到了什麽線索?”院正虛空一握,將這隻徐紅的蝗蟲移到麵前。


    亦疏狂臉色突然凝重下來,不複剛才的輕狂,“據我一位好友介紹,這是傳說中的瘟蝗蠱,早已失傳多年,是一種專門針對修士的歹毒蠱蟲。


    別看它隻有小拇指大小,可一旦被它咬中身體,就會有一種無法忍受的奇痛席卷全身,甚至是已經出竅的陰神也無法幸免,會遵循著一種神秘的聯係,感應到這股奇痛!”


    院正不是沒有見識的人,隻聽到這裏,神情就已經徹底凝重起來,怪不得聽亦疏狂迴溯當日情景,唐毅會無緣無故陡然大叫,然後就被對手擊潰庚金法相,差點魂飛魄散。


    這樣歹毒的蠱蟲,恐怕就算是自己遇見,也不會討到好處。


    想一想如果自己是在與實力相當的對手鏖戰時,被它咬上一口,驟然被這奇痛同時席卷身體與心神,恐怕對手立刻就能抓住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他看了一眼亦疏狂,見他似乎還知道點什麽,於是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


    亦疏狂重重地點了點頭,“我那位朋友說,這種蠱蟲的煉製方法,一直都是巫神教的不傳之秘。可是當年該教內亂,導致鎮派寶典《蠱毒寶典》就此遺失。


    如今這瘟蝗蠱出現在白鹿書院,恐怕不是《蠱毒寶典》重新現世,就是蠱毒一係的餘孽又重新開始活動了!隻是唯一令我不解的是,他們為什麽要對付唐毅這小子?”


    院正沉吟了一陣,隨後向亦疏狂拋出幾枚或木質,或鐵質的牌子,沉吟道:“或許不是巫神教的餘孽,而是另一個勢力呢?這是唐儒前幾天傳迴書院的腰牌,其中可能牽扯到最近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那個強大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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